李清音這才發現,自己只著碎花睡裙,緊繃的凸起處,被窗外的晨風吹得陣陣冰涼。
浮香將大紅外衣脫去,只著貼身金絲窄裙。
東方旭像往常一樣坐在府衙里審閱案卷,獨生女金鈺走進來悄聲道:「爹地,今日放學后,我想去逛逛街。」
一頭青絲飄灑,一張稚嫩的臉,俊美如乳酪,一雙飽含春|水的明眸,肆意的盯著自己。
豪華的楠木大床,一頭放著兩個繡花|蕾絲鴛鴦靠枕,一床突厥金絲裘錦,整齊摺疊在大床的一側。
要不然,三個人制定的周密計劃,就會滿盤皆輸。
李績啪嗒一聲打在大郎的手背上,「這也是權宜之策,演演戲而已。你要是看上人家,那就另當別論。」
「呵呵!」
「公子何必當真。世間紅塵覺虛妄,水月禪寺一炷香。隨你遐想,不過,你我難得相見,不必在虛無的境界了浪費時間。來來,何不品茗談愛。」
自從他捨身救她。看到他為了她被甲兵押走,她的心都碎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慣弄風月,手掌扎毛——老手。」
李績才把懸心放下,坐在大床的床沿上,與浮香姑娘近距離交流www.hetubook•com.com。
「啊,這孩子。」
當李清音梳妝打扮好,她又一次看向窗外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離開。
浮香滿眼含春,殷紅的雙唇輕啟:「看來公子是同路人,茶文化玩得到位。來,以茶代酒,碰一下。」
書房裡,李一刀、李玉石父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績心情尚未穩定,忽然,浮香竟然咯咯微笑起來。
李清音有點詫異自己內心的反應,要是一年前,或者是三個月前,她還真的覺得二哥是外人。
玉石和李一刀紛紛看向李績,這個流浪兒如今逆襲成功了。
南屋裡,李清音被一陣拳風聲驚醒,站在床上,推開一扇窗戶,看見二哥熟練地打拳。
今晚的月色分外皎潔,可李績的心思是想知道一個秘密。
「李公子,請用茗。」
忽然,浮香吩咐侍者:「告訴外面的客人,這一場考試已經有人勝出。花魁有主了。讓他們等下一場。」
「這樣說,難免有點失態。人家姑娘不急,你先急了。」
他昨天給了她一支金步搖。這讓她嬌羞的心靈,又一次敞開大門。
天色朦朧,李績m.hetubook.com.com及早起床,就在李府的院子里修鍊李氏獨創內家功——《乾坤養氣篇》。
不禁脫口贊曰:「姑娘,果然是出自書香門第。看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啊。」
豐腴的腰身,急著衝破束縛,更顯富貴花開。
李績忙雙手抱拳,笑著辯解:「在下只是誠心恭維,哪裡有半點輕佻之意。」
捧著印花藍色茶盤,盤中有一個夢幻紫茶壺,壺嘴若鳳頭,壺外,擺放四盞通明的微山湖水晶杯。
周媽無奈地搖搖頭。
南牆中間,紫氣東來四個梅花篆字,被懸挂在大床的正對方,落款「洛陽鴻儒書」。
李績忙忙擺手,意思是,姑娘你誤會了。
昨晚,「內卷」那麼激烈,李清揚卻脫穎而出,最終拔得頭籌。
「開個玩笑。本姑娘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一些公子簡單粗暴,認為有錢就任性。簡直是沒文化嗎。」
李績一個彈跳,忽然白鶴亮翅,忽然雁子低飛,轉眼間,發現南側大房的房間窗戶大開。
宋州府。
李績接過香茗,慢慢啜飲,「此香茗應該是明前茶。」
為了證實自己的內心有一個位置,很多次夢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笑醒。
「浮香姑娘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那個錦衣公子現在開始覬覦宋州刺史東方旭的千金東方金鈺。」
一位八九歲的小童,黃絲垂髫,一身短裝。
「清音這丫頭起的這麼早。」李績嘟囔一聲,繼續練拳。
女兒面若梨花,撒嬌般懇求,他忙點頭應允。
「大郎,作詩說不定有用。聽說,李二也喜歡作詩。」
意味環壺抱子、壺中日月長。
聚賢廳的客人也終於像失奶一樣,陸續返回。
「金鈺姑娘和李清音是一個班的同窗,聽說,宋城有幾次在癢序的門口等候,無奈刺史府兵看守嚴密,宋公子無從得手。」
「你想做了。」
「周媽,別說了。我披上外衣,你是怕我凍著。」
李績熟絡的打了招呼,便在一方形軟塌上落座。
李績掃視房間布局,乾淨清爽、整潔如新。
「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伸伸胳膊、彎彎腿嗎。」
浮香的面色一陣微紅。
一身粉色的緊身紗裙,將曼妙玲瓏的腰身包裹,春光流水,一泄無攔。
「這個教坊司的花魁,弄什麼狗屁作詩打擂。這不是明明作踐人嗎。這年頭只有苦讀聖賢書才能和*圖*書出頭,作詩有何用。」
後來,她就開始仰慕起來。
「周媽,再讓我看看。透透氣。」
舔狗需要技術啊。此情此景,竟然與書香門第挂鉤,實乃不合時宜。
一直沉默的二郎開口道。
「我去。一句不合,竟然六月飛雪了。」
浮香面色微微一抖,一聲嘆息:「李公子此言,是誇我,還是想貶低書香子弟。浮香是何人,難道公子懵懂不成。」
李玉石催促道:「說說收穫吧,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動?」
花魁就是花魁,一秒前還是六月飛雪,轉眼間又是三冬暖手寶。
「清音,你這丫頭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
「二哥已經走進我的心裏,他怎能會是外人呢。大哥又怎樣,平日里除了讀書,就是讀書。」
「姑娘,我想……」他剛要說出宋公子三個字,忽然,又覺得在這個時候提起另一位公子,會不會大煞風景。
讓她驚訝的是,這種觀念就在某一個時間點,不知不覺的變了。
無論怎樣,總算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鐘樓鼓聲響了三下,浮香終於打熬不住,轉身沉沉睡去。
大郎又和二郎一起磋商細節上的問題,三人這才分頭行動。
「噗——m.hetubook.com.com」李績將一口茶噴在痰盂里,差一點閉氣。
一雙藕斷般玉臂,端著一杯茉莉香茗,「公子,這是姑蘇特產,前日,一位姑蘇巨賈特地相送。」
李績將壓在身上的一雙雪白大長腿拿開,翻身下床。將外套穿好,仔細檢查隨身之物,看無任何遺失,便推門而出。
「呵呵!」李清音竟然笑出聲來,「周媽,你不懂。」
牆角處,一個紫檀花架上擺放著一盆洛陽迎客松,樹榦遒勁,枝繁葉茂,造型獨特。
「哦,這手法是不是有點下三濫。太損了。」
顯然,都很泄氣。
「姑娘,你都這麼大了。也知道避避人。你二哥可是外人,不比自家的大郎。」
「公子,你不會是下這麼大功夫,就是來喝茶的吧。難道是不行。」
「周媽,大哥也好,二哥也罷。都是李家的驕傲。哪一點都夠我效仿的。你看二哥的拳腳,啊,真是厲害。」
第二天拂曉。
良辰美景奈何天。
看著看著,竟然心猿意馬的走神,連外衣也沒穿,獃獃的觀望。
李績的臉卻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李績說完,就在李玉石的耳邊小聲叮嚀。
「清音,把外套披上,小心著涼。」奶媽周四家的忙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