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忠孝不能兩全

趙構返回北岸,將趙涵宇的話轉告謝芳賢,二人一擊掌,相視而笑。
雞叫三遍了。
「唉,對了。我還有一對兄弟留在外面,一高一矮,都很瘦,奶奶說,你能幫著找到他們,給點食物,別讓他們餓死了。」
趙涵宇一陣怒罵,沒想到謝老爺子居然「圍魏救趙」。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你就不是娘養的。
走出藥鋪,街上已有了行人。
謝芳賢用手一指趙構的鼻子,哈哈一笑:「我的乖乖,你這小子陰招還不少,黑白通吃,有能耐。」
不過,精氣神也很充盈,能當上城守兵都尉,自有贏人之處。
「你是說那個事——」
「她嬸子,大難總算過去了。一場虛驚。話又說回來,還得感謝靖王爺。你也是能說會道的人,抽時間讓姑爺請靖王爺來家坐一坐。吃點便飯,表達一下心情。」
對岸的趙涵宇,心裏惦記老太太的安危,心裏著急,與其魚死網破,不如暗度陳倉。
趙涵宇大聲喊道:「媽!他們是土匪、是強盜。你受騙了。」
王嬸看不過,走過來,笑著勸道:「吳媽,祁先生不收就不收,等兒媳婦有喜多給祁老送幾個雞蛋過來。沾沾喜氣。」
「那還愁什麼,種子都下了,就等著發芽吧。」
吳良新跟著祁懷玉來到櫃檯的後面,他看著祁懷玉神神秘秘的,低聲問道:「老先生,有事要交代?」
「謝管家,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唉,這是緣分。緣分有了,何愁媳婦不上門。」
一行人在晉陽的鬧市區走著,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噠噠噠馬蹄聲。
謝芳賢馬鞭一指,朗聲道:「你倒好,醉生夢死,貪圖享樂。夜不歸宿。你對得起老人家的一片愛心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身為大唐公職人員,你的良心被狗扒吃了。」
小兩口走進正房,看見王嬸端著一碗雞蛋湯,讓奶奶喝下。
「娘子,你生氣了。」
「可惜了,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媳婦還沒娶上,男人還沒做成,眼見就要到地府報到去了……」
趙構見謝芳賢還在遲疑,急忙走過去,小聲道:「老爺你自管去,如果那老兒敢耍花招,我們就魚死網破。」
孫含香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低聲問道:「剛才祁醫生給你說啥了?」
李績說著,從長使簫進手裡接過一塊金質令牌,雙手遞給張山。
含香翻身起來,走到裡間倒了一盆溫水,將自己里裡外外又收拾一遍,重新塗粉,抹上口紅,將髮髻解開,剛才的血衣全部脫去,從裡到外,換了一新。
他一揮手,吩咐道:「去告訴趙縣令,我同意了……」
「噹啷!」
「我去,你小子聽誰說的?我還認為你是個憨貨。這不比誰都懂嗎。好了,好了,私密事,到家裡可一句話都不能亂說。」
「老爺你到忘了,你剛才還說那老兒是公職人員,他若反水,咱就告他個通匪之罪。死纏爛打,并州府衙也難辨真偽。」
「含香,這都怪我。沒忍住。」
生怕這個酒鬼縣令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趙涵宇一聽對方讓步和圖書,心裏呼愣一下鬆了一口氣。馬上笑道:「謝爺,我已經答應面談了,你我還能再兵戈相向嗎。晨風太涼,老太太身單衣薄,不如一同去胡府。」
「這也能隨大流,又不是隨禮。」趙涵宇一怒之下,雙腳環踢,將那個城守兵踢出五米遠。
她說著,心裏暗生情愫,眼角忽然一紅,也不自覺流下幾滴眼淚。
謝芳賢話音一落,從人群的後面推出一輛平板車,車上站著一位老太太,白髮蒼蒼,天庭飽滿,面色紅潤。
「呵呵!趙縣令,你也該酒醒了。老人家知道你出兵胡集鎮,一夜沒睡,凌晨時分還在為你祈禱。」
兩個親兵走到趙構身旁,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按住他的頭顱。
「匪首和那個女匪徒都被擊斃。只是還跑了幾個骨幹分子。比如,有一個叫趙構的小子,是個慣犯,平日里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這丫頭肯定能生個兒子。雖說生男生女一個樣,對於吳家,還是生個男孩好。最起碼,可以香火永繼。看身段,孫含香不會讓吳家失望的。」
清源縣城守兵一看,趙縣令手指的是對岸的流民趙構。
就在狗頭大刀似落未落之際,兩枚石子從遠處飛來,擊打在親兵的右手腕和右眼框上。
先將這幫流匪扣住,封鎖住消息,并州府衙不知道,也不會弄出什麼大簍子來。
孫含香一聽,又羞又笑,伸手在王嬸的手背上一拍:「老嬸子竟會說笑話,這八字還沒一撇,你就亂說起來了。」
孫含香從懷裡掏出一塊骨牌,遞給吳良新。
「張都尉,你的任務很艱巨。執行命令,務必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無論涉及到誰,無論背後有何背景,都要深挖到底,絕不姑息養奸、絕不心慈手軟。」
王嬸說著,自己笑得前仰後合,一隻手在孫含香的瘦肩膀揉搓一把。
餘生啪哧一聲雙膝跪地:「遵命!主公。」
沒等趙涵宇看清楚,老人家用手一指,大罵道:「孽障,為啥要與自己的子民作對。」
「嗖!嗖!」
「官人,這是我爹爹用駱駝的鎖骨做的,一共三塊,我們兄妹仨一人一塊。你注意瞅瞅,看見胸前掛著骨牌的,就詢問一下。」
祁懷玉將男女之事說的很含蓄,吳良新自幼一個字不識,聽地也是朦朦朧朧的。
「等天明值守的時候,我留意一下。可有什麼特徵,到時候遇見了,也好辨認。」
「靖王爺,你是好人啊。我孫王氏記住你的大恩了,天天為你禱告,願你一路高陞、多子多孫。」
「你們這些狗東西,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對付幾個盜匪,就毫無章法。損兵折將不說,還來個陣前倒戈。」
一股玫瑰花香,開始在小房間里瀰漫開去,吳良新頓感舒適愜意,真奇怪,含香的身上怎麼會有玫瑰的香氣。
「靖王爺,請等一等。」
孫王氏顫巍巍的把銀子收好,嘀咕道:「也不知道你的兩個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咱有錢了,設法買點食物給他們遞出去。」
「張山聽www•hetubook.com•com令!」
祁懷玉看著吳良新和孫含香走近,透過老花鏡仔細地端詳一番。
他眼睛一轉,悄聲問道:「老太太暫時住在胡大庄,你們可要保證她老人家的安全。」
膽小的扈從,見趙構個小單薄,嚇得鬼頭鬼腦的不成人樣子,一個個心裏不住地打顫。
「是啊,也不能老是處罰自己的人。對手過於強大,只能怪自己手下無能。」
兩個親兵手持狗頭大刀,呼啦一聲,就向坡底跑去。
祁懷玉沉默半息,小聲道:「這個你別擔心。初生牛犢不怕虎。初次見面,莽莽撞撞的,慌慌張張的,難免不得要領,懵懵懂懂地不知所措,這個很正常。條件反射,以後就會改變的。」
張山忽然看到李績的面色一沉,渾身頓時嚇得打顫,「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叩首伏地。
李績眉毛一揚,輕聲道:「張山啊,起來說話。你們動作很快,沒讓謝長春之流興風作浪。聽說這支隊伍散了。」
「嬸嬸,別笑岔了氣。」
「真的不能收。止血的藥丸也沒啥大用。還是王爺的醫術高,王爺的丹藥靈通。」
趙構嚇得大叫:「老爺啊,快來吧。來晚了,你就見不到你的軍師了。」
「我哪那麼多氣生。人家一夜沒合眼,你的精神倒十足。你要是事先來諮詢祁先生,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弄得我很難為情的。」
「怎麼個破法?」
含香聽到吳良新說話怪怪的,噗嗤一聲笑道:「那又何必,一家人就不要分開睡了。何況人家好了,真的現在一點也不疼的。放心啊。」
王嬸笑嘻嘻的幫著孫含香梳理凌亂的髮髻,笑著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少奶奶,好命啊。」
孫含香依靠在吳良新的肩頭,一臉的幸福:「實際上,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我和奶奶還要在城外挨餓受飢。」
祁家藥鋪里忽然笑聲不斷。
「良新、含香,過來給祁老施禮。」王嬸提醒道。
狗頭大刀墜落地下,那個親兵疼得面部扭曲,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哀嚎不止。
「不收錢咋行。挑燈耗油的,你也給了止血的藥丸,還是收下吧。」
「主公,末將遵命。」
「賢侄啊,恭喜你,終於娶到媳婦了。」
「謝啥,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兩家話。」
晉陽城。
一名親兵高高舉起狗頭大刀,對著趙構的後頸,刷的一刀砍下。
祁懷玉說著,從葯柜上拿出一瓶石蠟酯,吩咐道:「賢侄,外用藥,自然有其自身的妙處。雖說是葯三分毒,這又不是長期用 。偶爾,可以用一點。少讓你媳婦受罪。」
趙涵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剛才灌下去的黃湯一下子湧上喉嚨口。
「好好,我也不跟你爭論這麼多,席間之事也好意思說,不知道丟人。趕快回去洗洗,再睡一會。」
吳良新拉著孫含香的手,疼惜地說道:「含香,這事都怪我。有點急,不得要領。讓你遭罪了。」
「含香,你在床上一個人睡,我在地上鋪條席子睡,不打擾你了。」
「大伯,我有問題會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討教的。結婚成家,不是小事,我媽急等抱孫子呢。沒遇到含香之前,媽媽一天到晚催著我找媳婦。這次真讓我碰上了。」
孫含香白了一眼吳良新,忸怩著身子,莞爾一笑:「算啦,還說啥呢。」
祁懷玉看見吳媽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放在櫃檯上。忙忙推開,笑著推辭:「吳媽,你這是幹啥。你媳婦的傷勢是王爺治好的,我怎能收錢。」
「你是何人?」趙涵宇大聲問道。
趙涵宇正要二次發令,忽然北坡的人群里傳出一聲大喝:「趙縣令!」
李績一轉身,看見從西側的朱雀大街上跑來一隊人馬,十幾飛騎皆黑衣黑甲,若疾風勁旅,向這邊奔來。
那少年翻身下馬,雙手抱拳,單膝跪地:「主公,匪首的首級已經帶到晉陽城。」
王嬸笑道:「老嬸子,你就別多心了。靖王爺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你說這天上飛、地上跑的、水裡游的、山裡藏得,什麼高檔的菜肴沒吃過。讓良新好好乾,干好了,就是對王爺的效忠。」
「奶奶,天明我就要吳良新留心打探,看看他們還在不在饑民隊伍里。」
「哎呦,這幫狗東西把我媽綁架了。」
他見趙構過來,就知道謝芳賢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了。
「請主公指示!」
「饒命!忤逆之罪,人人該殺!」
這一聽祁懷玉的開導,自知理虧,忙忙笑道:「祁大伯,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憐花惜玉雖然我不懂,但是溫柔體貼,我能做得到。多多噓寒問暖就是了。」
有幾個膽大的開始議論:
趙涵宇一聽趙構的話,當即承諾:「好,我將城守軍放回縣城,你們就地藏匿。」
「謝管家,我兒子的態度轉變了,你就別擔心了。反正我也跑不了,一同去,就一同去。」
謝芳賢一驚,心裏一樂,這小子終於扛不住了。不過,我還得防他一手。
「縣令,我家老爺說了,為你安全考慮,這事不要聲張為妙。就此封鎖消息,我們先進胡大庄,休整幾日就繼續南下。」
正當孫含香疑惑之際,祁老向吳良新招招手,示意他跟著進來。
孫含香看見奶奶又犯愁容,剛要勸說,就看見吳媽滿臉含笑道:「祁老,這麼晚打擾你,我們吳家謝謝啦。」
「良新,咱們走吧。王嬸和媽媽陪著我奶奶先走了。謝謝啊,祁醫生。」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這觀念還轉變不過來。年頭不好,總把吃喝放在前頭。好好,那就聽你的。你是城裡人,比咱見多識廣。」
「謝王嬸。今後你就是我的親嬸嬸。」
「好好,我會在意的。不過,饑民太多,一時找不到,娘子也不要太擔憂。明日就開始放粥,你的兄弟保准不會挨餓。」
吳良新拿起藥膏瓶,往兜里一裝,掏出五個銅板放在書桌上。
從櫃檯後面出來,孫含香看到吳良新的臉紅撲撲的,精神也振奮了許多。
趙縣令越想越氣,猛地一揮手,怒喝道:「把那個兔崽子帶上來!」
這才長吁一口氣,一個個接二連三的打嗝、放屁,腸胃一下子和圖書舒服多了。
「這下有戲看了。這小子亂刀砍死馬縣丞,這次就下雨不打傘——淋(臨的諧音)到自己了。」
當然,與土匪兵合一處,更是一招險棋。通匪之罪,就是忤逆叛亂。這罪名,照樣是夷三族。
無論幹什麼事,都是一味地賣力氣、出憨力。
心裏有一種心思一直在隱隱約約的作怪,看著身邊的男人呼呼大睡,愛惜地給他掖好被角。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感覺,糊裡糊塗的就要入眠。
吳良新面色發紅,沉默一會,看著祁懷玉的臉一本正經,忙悠悠道:「祁老,那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您的話,我不好意思說出來。」
「祁老和我是鄰居,他的藥鋪靠街區,他的駐地就在我的隔壁。一般我們有啥疑惑,都到藥鋪來找他。他的話,不會坑我的。反正,我信了。」
「本府任命瓦崗集團軍譚家灣特戰隊隊長、張字營都尉張山,任并州行營剿匪司令官,即日起,在全州開展為期三個月的剿匪專項行動。」
「靖王爺真是饑民的福音,放粥了,後面就會放糧。我的兩個哥哥就會有糧食吃了。」
「你放屁,你阻擋人家的道,人家能不找你拚命嗎。」
趙涵宇怒吼著,轉身一把提起腳邊的一個城守兵,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襠部:
「哎喲啊,你看看含香的嘴有多甜。」她圍著孫含香看了一圈,望著她鼓鼓凸凸的一對大包,又笑道:「世道不好,可是我看少奶奶倒有兩個天生的糧倉,等生了娃,那就不愁沒奶粉錢。」
「可以。那就到胡員外家面談。君子做事,小人心態。我要暫時將老太太留在北坡。」
「吳媽真會說話,說得老夫我心裏就像喝了一罐子蜂蜜。」
「廢物一個!對付一個小孩子,還尼瑪這麼費勁。」
「漏網之魚總是有的。魚過千層網,要確保并州的長治久安,就必須開展不間斷地剿匪行動。我任命你——」
……
王嬸扶著奶奶的肩頭,低聲道:「老太太,這下好了,看起來含香的那裡也不疼了。你看她走路的姿勢和神態,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受過傷的人。」
「縣令我可是隨大流的。」
孫含香轉頭,看見奶奶不住撫摸著手裡的銀錠子,眼角流著淚花,緊追幾步,望著李績的背影,彎腰作揖。
「那當然,怎能忘了這個好鄰居呢。」吳媽一邊說笑,一邊伸手將五十文錢收起來。
他轉身看了看餘生,厲聲命令道:「通知山神廟火器庫,明日運送五百支燧發槍來,裝備特戰隊。」
他看著身旁的餘生、丁山和簫進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樣子,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好小子,還尼瑪自稱軍師。」趙涵宇心裏發笑,猛然面色一沉,厲聲喝道:「就地斬首!」
孫含香有點不解,面色呼啦一下通紅,心道,出奇了,我的身上還能有花不成,老先生老是盯著我看。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個人要見你。」
滿臉含笑道:「祁老,那我們回去啦。」
「真尼瑪下三濫!也只有土匪才能使出這一招。」
吳良新嘟囔著嘴,不好意思和-圖-書明說,含糊道:「要我注意一下,辦那事動作和幅度不要太大,多體貼你的感受什麼的。我一時心慌,他嘮叨著,我也沒聽全。」
含香面色一紅,小嘴一呡,忽又張開:「郎中的話,不可全聽,也不可不聽。就像戒煙、戒酒,他們勸人家少吃、少喝,自己倒是一窩接著一窩抽,一杯接著一杯喝。」
「謙虛了吧。你從醫五十年,救死扶傷,街坊鄰居誰不知曉。今後,小店就要生輝了,靖王爺答應常來坐診,那就恭喜祁老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滾滾達三江。」
趙涵宇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頭戴貂皮小帽,坐在棗紅馬背上,目光里含著殺氣。
趙構眼睛一眨,眉毛一翹:「赤腳不怕穿鞋的,我們說跑就跑,官府拿我們也無法。趙縣令拖家帶眷的,上有老,下有小,他是死活也走脫不了的。」
祁懷玉將老花鏡往鼻樑上推一推,笑著問道:「這裏沒有外人,你小子雖然人瘦,但也精神,老夫問您,人生第一次有何感悟?」
「對面的想必就是趙縣令了。」
「先別忙下結論,趙構可是個小能人。他能戰場上撒錢,我看就是一個仗義疏財的好漢。」
「唉,人荒馬亂的,這又一天一夜過去了,死活都不知道。再說了,姑爺又如何認識他們。」
「縣令你放心,我們南下前,一定將老太太安全送達趙府。」
他將藥膏瓶遞給面色發紅的吳良新,微微一笑,詭譎的看著他,輕聲道:「你娶的媳婦很俊俏,燈光下看,那就更像仙女一樣。您媳婦一看就很仁義厚道,年紀輕輕的,生活的苦,她這麼小,居然能忍受得住。但是,你也得懂得憐香惜玉。知道疼媳婦的男人,才有出息。媳婦不是鐵打的,你也不能過多的採擷。」
看著一扭一扭走動的含香,祁懷玉心裏一陣暗嘆:「美人胚子,這白菜竟然被吳家的憨兒子拱了。小子啊,艷福不淺,不過,這也不一定是好事。」
李績從祁家藥鋪出來,看看東邊的天色已經發亮。高聲問道:「弟兄們,你們困不困?要不咱們……」
要是硬打,土匪什麼事都能幹出來。母親的命不保,我趙氏家族恐怕也難逃厄運。
如今,真的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
趙構轉頭一看,立即大喜:「老爺到了!」
「唉,都是街坊鄰居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老夫開這個藥鋪就是為民治病的。不過,老夫的醫術還有待提高。」
看著趙涵宇點頭應諾,趙構腹語:「手裡有砝碼,不怕你老兒吊能。反正我趙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時間和你耗著。」
領頭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英俊的面龐,似刀刻一般稜角分明,一雙眼睛如大海深潭般明澈。
「死不要臉的,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唐政府給的,你們倒好,集體叛變。現在,只有死路一條——」
孫含香看見奶奶虔誠的樣子,笑嘻嘻的喊道:「奶奶,靖王爺日理萬機的,就讓他老人家去處理公事吧。看來,他今夜註定無眠了。」
孫含香渾身不再疼痛難捱,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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