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打量懷裡這個丫鬟管家,心裏一驚,女大十八變,這丫頭如今變化忒大。
他把褲帶勒緊,袖子往上一擼,伸手扯過一把發黃的柳枝……
王三輥心領神會,推推搡搡,把蘇剛帶到後院的雜物間。他心裏后怕,原來他也在這黑屋裡蹲過。
李績在長安戰爭學府校友群里發出一條信息。
「王掌柜,人呢?」
撲通一聲響,人已經跌落五米遠。
「蘇少爺,你不會不認識我吧。」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放心。」
蘇剛老眼昏花,看見眼前一抹紅,心道,小丫頭,還能撐我一個指頭。
春香從肩輿上下來,徑直走到酒館的一個包房內。
王三輥見風使舵,既然是少奶奶的命令,他可是來不得半點含糊。
龍頭拐杖三點連擊,打得蘇剛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春香手一揚,龍頭拐杖啪哧落下。
春香說著伸手把龍頭拐杖弄得咚咚響,老婆婆一看,丫頭開始示威了,心想,這丫頭說是風就是風,說是《·))》《《就是《·)))》《《,咱惹不起。
「王爺,今天中午好好喝。我估計你在并州喝不到洛陽紅。」
「一封信 也不給人家捎來,你知道奴家多麼牽挂嗎。」
王三輥不知道孬好,又催了一聲:「姐,你快點。王掌柜要被人打死了。」
王辯傑哪裡吃過這樣的虧。他一抬手,猛地一擊,蘇剛一下和_圖_書子倒仰出去。
「你說的還真不錯。軍務在身,哪有時間喝酒。」
他沒有返回山神廟,從考場出來,直接去了豐都市的李府酒館。
春香也笑起來,粉面含春,「王爺,這龍頭拐我只打惡人,本府的下人,我可從來捨不得下手。」
「把酒館找好,到時我帶好酒過去。」李績手指一點,就在北斗碎片里發出一條信息。
他一把扯住王辯傑的衣領:「小子,快把房契給我拿出來。否則,我就要亂棍把你打出去。」
他看看地上還有十幾個蘇家的扈從,笑著問道:「姑奶奶,你看這些人咋辦?」
「哦,那好。我帶你去。反正,我也得放鬆放鬆。」
春香也不說話,用眼一瞅門后的柳條枝,王三輥瞬間明白了姑娘的用意。
「呼!」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一位老婆婆端著一盆燉豬蹄走了進來。
「王爺,你先喝水。我去后廚整幾個菜,咱們喝幾盅。」
「考完了。回家睡覺去!」
「呼!」他右手用力,一棍橫掃,一丈多長的大棍直接向春香腰部打去。
「給我上!」
李績伸出一個大拇指,替春香抹去眼淚,看著鼓鼓的小山峰,心裏疼惜。
「捆起來!」
「認識,認識。不過,你早晚都是我的菜。」
是啊,一個靖王府,東西兩處大院,都讓一個丫頭掌管,確實很累人的。
一道凌厲的和_圖_書紅光閃現,春香一身紅衣,怒氣沖沖地站在大堂里。
春香嗚嗚哭個不停,心中埋藏著很多委屈。
春香口念咒語,龍頭拐忽然變粗變長,疾風一般橫掃而過,十幾個扈從紛紛倒地。
「哪能啊?就是那些雜碎有賊心也沒賊膽。王爺,想你歸想你,這家,我可是上心管理了。」
酒館的掌柜王辯傑一看門口來了一位大塊頭,頓時嚇得兩腿發軟。
春香滿面緋紅,氣得一掌打過去。
王辯傑左閃右閃,還是被打得頭破血流。
王辯傑從外面進來,雙手抱著一壇「洛陽紅」白酒。
「啪!」
王辯傑左看右看,聽聲音,看言談舉止,慢慢地醒悟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北境戰區接二連三的打仗,前面消滅了東突厥軍,後面又剿殺了薛延駝部。一點空閑時間,也沒有。」
李績面露不悅,剛問了一句,只見春香一擺手,面色一沉:
大家心照不宣,主公在此,一個個突然來了精神。
頓時,蘇剛的臉上露出五個指印。
李績按春香的小嘴上一捏,哈哈大笑,「小蹄子當家,有模有樣的。今後,誰不服氣,你就拿龍頭拐杖敲打敲打。」
「大少爺,這個我知道。可是,王爺一直沒回來,這酒店的營生還得做下去。你讓我把酒店讓給你經營,我可沒有那個權力。」
「丫頭,晚上陪大爺樂樂。等酒館收入www.hetubook.com.com蘇家,你繼續當酒館的管家。好不好啊——」
「喊什麼喊。什麼事?」
王辯傑說著,一路小跑。早有人回到靖王府報告管家春香小姐。
她趴在李績的耳邊,悄聲說道:「晚上,東都皇家劇院有演出,我想去看戲。」
李績笑笑,拍拍王辯傑的肩膀,王辯傑只覺得右肩一陣酥麻。
春香見了李績,又害怕,又高興。她撲到李績的懷裡,嬌喘微微地抽泣道:「人家都快想您,想瘋了。」
「嗖!」
「王爺且慢。你只管喝酒。今天就是天大的事,我春香一人頂著。」
滿臉驚恐,哆嗦著,雙手抱拳:「官人,你吃飯還是住宿?」
長安公子:[_(*^_^)人(^_^*)ノ,我在長安等你。不見不散——]
沒等大棍沾身,只見春香雙足輕點,身輕如燕,早已騰空而起。
鐺啷啷!
「王掌柜的,靖王爺可是和我家小妹有婚約。雖然沒有洞房花燭,可是東都人都知道,咱蘇家和李家是姻親。」
「姑娘,我老婆子不過是說說而已。你繼續,飯菜等會就好。」
春紅倒滿一杯酒,雙手端著,站起來說道:「王爺,這第一杯酒,我敬您老人家。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水、壽比南山松。」
「都住手!朗朗乾坤,還能入室搶劫不成。」
「春香,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一見到王爺,就膩歪。我說,還是m•hetubook•com•com讓王爺歇歇腿。」
春香眉毛擰成一個疙瘩,順手提起勾魂龍頭拐杖,將一顆翡翠紐扣用手一擰,隨著粉塵飄散,她立刻消失。
「不好啦!蘇家少爺打人了。」酒店小廝王三輥跑到李績的包間門前大喊。
十幾個扈從,蜂擁而上。
長孫沖:[到時,別忘了哥們。O(∩_∩)O哈哈~——]
老婆子走後,春香臉一紅,「老東西,竟敢說教起姑奶奶來了,看我不治死你。」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一個人到晚上怪寂寞的。」
「哐當!」
「少廢話。」
李績把一張銀票塞到春香的手裡,「收好了,別讓賊看見。」
長孫沖:[╰(*°▽°*)╯。兩個時辰的大考,你小子只用一半時間。我去,你厲害。]
李績一雙大手輕輕地攬著春香的細腰,笑著哄道:「我不是回來了嗎?你在家,還能有人不聽話,惹你生氣?」
蘇剛一隻腳踏著一條長板凳,手裡扇子不住地搖晃著。
「我是靖王爺。換了一副尊容,你就分辨不出來了。」
「大少爺,你怎麼又來了。」
李績剛要端杯,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吆喝。
「老媽媽,靖王爺上午考試,胳膊腿都很酸,我幫他揉捏幾把。這哪裡是膩歪啊。」
蘇剛陰陽怪氣的嚷道,「噗——」
「姑奶奶,辦好了。」
他順手把門鎖好,鑰匙往褲腰帶上一系,一溜煙跑到前台去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春紅一聲厲喝,王三輥等人不敢怠慢,拿著麻繩上前捆人。
「信不信由你。反正,長安戰爭學府我是去定了。」
門外,幾十個蘇家的扈從,揮著鐵棍,直往王辯傑身上打。
不一會,一頂肩輿停在酒館的門前。
「王爺會易形術,眼下朝廷正在監管之中,這『蹲家牢』的日子肯定不自由,他當然不能以本來的面目出現。」
王辯傑跑出去一看,竟然是蘇家大少爺蘇剛。
他將店裡的夥計都招呼過來,一一拜見李績。
蘇剛伸手一擋,左手面骨被擊打粉碎。
李績坐上一輛馬車,順手發出一條新消息。
王辯傑撲通一聲雙膝下跪,哭訴道:「王爺,你可回來啦。再不回來,這酒店就開不下去了。」
「長安官二代,你家也該有好酒啊。」
「嗚嗚——」
不一會,飯菜上齊。
老婆婆一副管家婆的架勢,面色冰冷。
「瞎了眼了。敢吃姑奶奶豆腐。來人,關到後面的黑屋去。沒有我的吩咐,滴水也不要給他喝。」
蘇剛一把摺扇弄得呼呼響,「王掌柜,我說你是不是死腦筋。王爺不在,你說李家的家產歸誰?」
蘇家扈從手持黑鐵棍,照著王辯傑的頭上就是一陣猛打!
「蘇老哥,這就怪不得我了。得罪咱家少奶奶,算你倒了血霉。你看她長得像芙蓉花一般鮮嫩,手段可毒辣了。這下不死,也得掉層皮。」
春紅將酒器放好,開始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