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顫音傳出山坳，他渾身觸電一樣哆嗦。
這些狗雜碎！
「二把手，你說的當真。」
「嗖！」
呂雉，這小子色膽包天，將『瘦馬』的短裙劈胸撕開，「嘿嘿！」呲著一口烏黑的獠牙，張口就咬。
李績琢磨著，這些女娃子都放哪裡去。就地解散，肯定又要落入富戶人家，或者流落勾欄、煙花柳巷。一個計劃，慢慢在腦海里形成……
一個尖嘴猴腮的十八歲嘍啰，從來也沒有碰過女人，看見懷裡的女子就像小綿羊一樣溫順，一股邪火直往上躥。
李績見前面的車子半天不動，又聽見不時傳來女子的哭叫聲，他猛地揭開車幔，伸頭一看，面色突變。
「萬三毛，你個孬逼養的還傻站著干甚，趕緊去抱一個，你看看，這些姑娘都被馴服了，趴在老子肩頭就像綿羊羔子。」
紫菱和雨綺一驚，卧槽，出事了。
王大拿是郯城幫三號人物，擅長研究「房中考」，什麼樣的丹藥，有多大藥性，這小
和_圖_書子可都是一心數。古語說得好，「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這廝常年專註做一件事，也就成了勾欄花巷裡的小能人。雖然腿腳不好使，他癖好很特殊，經常去勾欄聽小曲。
山坳處，不時傳出「鵝鵝鵝」、「嗯嗯嗯」喊叫聲，李績見一個個黑衣人就跟瘋子一樣犯病，頓時惱怒。
呂雉抱著一個身形豐腴的「瘦馬」，用手捂住她的小嘴，嚇唬道，「你敢叫喚，我就一刀宰了你。」
他靠近莊子偉，低聲炫耀道，「不瞞您說，在勾欄聽曲的時候，那個頭牌花魁一夜時間，我都沒讓她消停過，老子花樣多著那，不信，你問問葯匣子王大拿。」
「我的孩兒，跟著二當家干，還能開開葷。」他大腦一片空白，嘴裏嘀咕不停，「哈哈，有婆姨了，有婆姨了。」
「莊子偉！你在哪？」
驢頭漢子呂雉長相奇醜，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就像一個過時的老頭，額頭上長著hetubook.com.com一顆黑痣，嘴長且彎曲，嘴唇上薄下厚，說話時一股口臭撲鼻而來。
李績仔細地在山坳里找尋，陸陸續續將這些姑娘找回來。
莊子偉馬上滿臉賠笑，「呂大哥，你的話，我信。請讓條道，去長安，我做東，揚州燒鵝管您吃，長安燒酒，管你夠。」
突然，山上滾落一塊巨石，他沒來得及躲避，被巨石重重壓在底下。半截身子不能動彈，漸漸地支撐不住，頭一低，便停止了呼吸。
忽然，聽見前面一聲哭鬧，「放開我，放開我——」
「呼——」
那個黑衣人一笑，「二把手發話了，搶媳婦唄，誰先搶到，誰先睡。晚了，就被人搶完了——」
半個時辰后，這些「瘦馬」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笑，打鬧，剛才的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
「鐺啷啷！」
李績等了半日，以為是莊子偉和弟兄們告別，也就沒在意。
「咔嚓！」李績一把扭住這個黑衣人的脖頸，只是一扭，黑
https://www.hetubook.com.com衣人腦袋就飛出十幾米遠。
他剛要上手，突然，背後一涼，冷不丁，一把半尺長殺豬刀，連刀帶把，直插后心。
十幾個嘍啰，放下刀叉，就圍著第一輛馬車肆意哄搶。
地上的女子看見身上的男人半天沒有動靜，猛一推，「死一邊去！狗娘養的。還尼瑪怪會玩，花樣跟誰學的。」
一把陰陽雙修劍上下翻飛，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見人就殺，一刻鐘不到，十幾名劫匪被一一弄死。
他一把推開莊子偉，掀開布幔，伸手抱出一個『瘦馬』。
莊子偉面色一沉，聲調忽然一變，「呂大哥，你可不要不識抬舉。我走了，這郯城幫你就是老大。你主持工作，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在這裏，還擋著您的路，您說這是不個理。」
「嗷——」
「媽呀！」她翻身看見地上一灘血水，一摸男人的鼻息，男人已經斷氣了。
「他早跑了！」又一個黑衣人拖著一個女子，喘著粗氣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李績充耳不聞，順手抓住身邊一個黑衣人，劈頭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他一邊瘋瘋癲癲的跑，一邊選著合適的窪地。跑到一個山坳處，呼愣一聲，就將「瘦馬」往地上一扔，三把扯開「瘦馬」的底褲，眼前一黑，就奮不顧身地趴了上去。
李績一掌劈出，這個黑衣人腦殼子被劈成兩半。
卧槽！
她們翻身下車，李績已經沖了出去。
郯城崗二號人物呂雉堵著路不為所動，一雙淫邪的眼神不住往後面的馬車上看。
這些女子習慣了任人擺布的命運，從江南道，途經淮南道、河南道、河東道，來到京畿道，一路上，酸甜苦辣鹹的味道，一一嘗遍。
他們力大無窮，手腳麻利，不分青紅皂白，抱起花骨朵一樣的「瘦馬」，就往山那邊小樹林跑去。
莊子偉見控制不住局面，又怕李績追究責任，嚇得沿著山溝直往終南山方向飛奔。
「你一個掌門人，立場不堅定，被人一忽悠，就尼瑪給人站在一邊。我說，你就是和*圖*書叛徒。」
那女子以為遇到劫匪了，嚇得一聲不吭。
有的衣衫不整；有的頭髮散亂；有的袒胸露背；有的杜鵑啼血猿哀鳴。
「給我搶人！誰搶到，誰就弄去家當婆姨。」
那女子哪裡見過這般兇猛的男人，早已渾身酥軟，躺在山坳深處，任由呂雉恣意擺布。
「那還有假。三禿子，你小子還不動手，要是晚了，被人都搶完了，你別哭鼻子。」
紫菱和雨綺從後面跑過來，扶著姑娘們重新上車，一一安慰，將事先備好的衣裙給她們換上，重新塗脂抹粉，然後，馬車繼續前行。
「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你走可以，這些『寵物』都得留下來。再說了，庄老爺年紀大，槍杆子不好使，老子的這桿槍，硬朗的很。」
有幾個等不及的，就在山坳里，鬆開褲帶，也不問這些「瘦馬」如何掙扎，就來個獨享霸王餐。
「王爺，你的腰身還沒好呢，不能硬打！別再傷著腰。」紫菱和雨綺一齊呼喊。
跑了十幾里路，見李績沒有追來，就在太白山腳下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