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就要滑落地下的瞬間,李績一把拖住她的后腰,她的面頰更加通紅。
無奈她的腰肢豁然酥軟,三次推力都無法脫身,頓感體力不支。
老媽子邊走,邊嘀咕:「小姐,咱們走。讓他打,打死他自己的人,與我們何干。你別管他們——」
夏婉瑩面色緋紅,心跳如鹿,眼神眯萌。她也想儘快擺脫這令人極度尷尬局面,可雙手即使使出最大的力氣,也是徒然,四肢依然覺得綿軟無力。
「我說行就行。就別再麻煩您的家人們。」
夏德仁見李績執意要在草廬小聚,只好令夏侯淵親自回村子去,拿酒拿菜。
李績一看,馬上吩咐道:「葉凡、葉辰,你倆負責司酒。」
她拿著檯布和手巾;母親並三個老媽子,分別用竹簍裝著壇酒,背在背上,一路向翠華山峰走來。
「我賠罪。靖王爺,我請客,請到寒舍聚一聚。」
又切了二斤狗肉,二斤驢肉和二斤腐竹。
殊不知,豆蔻年華
和-圖-書的夏婉瑩,怎麼能禁得住一位情場高手的蜻蜓點水之撩撥。
「嫂子看您說的,人家王爺可是京城的大官。平日里,什麼菜沒吃過。鄉下人,講的是心情。一盤鹽豆,也能喝酒。」
李績急忙彎下腰,一把扶起夏侯霸,低沉的聲音猶如一劑良藥:「夏莊主,您言重也。你待朋友如同手足,堪稱民風之典範。既然侯將軍的靈柩已經下葬,那就讓他入土為安。本部堂,代表他的家人謝謝您,謝謝您們夏家的誠意。」
李績一看清清爽爽的幾個菜盤,心裏很高興。
這對父女的心地如此純潔善良,令李績心裏肅然起敬……
夏侯霸見王爺忽然轉變態度,馬上喜笑顏開。
兩個老媽子負責倒水,端菜。
眾人哈哈大笑。
夏婉瑩把餐具、酒器和菜肴,分別放在兩個竹筐里,讓三叔夏侯淵用一條扁擔擔著。
夏侯淵死活不願意,最後 夏侯霸說道:「就讓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弟倒酒。你們都是客,就別爭了……」
李績剛要說話,跪地的夏侯霸急忙喊道:「請王爺治罪。一是在下委派小女前去迎接侯將軍靈柩一事,事先未經王爺允許;二是剛才小女行為魯莽,衝撞王爺官威,在下管教不嚴。此兩點,足以證明在下有罪。請王從快從重處罰!」
「老嫂子,您老辛苦了。這麼晚了,還來麻煩您。真是過意不去啊。」
「去去,把客人叫來。」
夏婉瑩的母親見李績平易近人,一點官架子也沒有,馬上也不那麼拘謹了。
佳人如此,七尺男兒,何必顧及那陳規陋習以及一點點顏面。
夏婉瑩將紙巾、餐盤、碗筷放好。
「那怎麼行。」
李績面色尷尬。
「處罰?我怎麼下得了手。」李績沉吟一息,腹語道,沒有想到啊,這對父女的為人如此高風亮節,識大體、顧大局。
不一會,夏侯淵把客人招呼來了。hetubook.com.com
「呼!」
她們娘倆一聽,心裏一下敞亮起來,這才把懸心放下。家裡酒菜都有,也不要再去殺豬宰羊。二人收拾盤碗、酒盅竹筷,又在大盆里挑揀豬嘴頭、口條、豬肚等可口的滷菜,切了一大盤。
夏婉瑩緩緩神,連退三步,扶著老媽子的手臂,雙腳站穩。
幾個媽媽,擺盤子的,擺盤子;放碗筷的,放碗筷。
「他三爺,你去叫人吧。簡單的幾個菜,也沒有好的東西招待客人。」夏婉瑩的母親看著菜盤擺放整齊,笑著說道。
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夏莊主,我看就在這座墓地一側的草堂里聚一聚。特殊時期,越簡單越好。咱們,以水代酒。一來,敘敘情感,二來,也好為侯將軍守靈。」
她面色宛若雞冠花開,說完,隨之一個華麗轉身,隨著老媽媽快步離開。
蔡淑芬滿臉笑容,呵呵笑道:「你看我,見了朝里的老爺,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他沉思一會。
李績一驚,腹語道hetubook•com.com,咋了。自己未曾施壓,這丫頭定力也太弱了。
夏侯淵急忙下山,回到東山村,把二哥與靖王爺的商定告訴嫂子和夏婉瑩。
一雙小手,此時無處安放,心如小鹿亂撞,大腦一片空白。
「淑芬 別顧著說話,快讓王爺坐下。」
李績望著燦若映山紅的夏婉瑩,忽然想起前世名作《少年維特之煩惱》里的句子:「哪個少女不善懷春,哪個少男不善鍾情。」
夏侯霸見夫人蔡淑芬只顧說話,忙提醒一句。
夏婉瑩感覺身子已經不聽使喚,開始無力地往下墜滑,整個人慢慢向地上癱坐。
一推,再推,三推。
夏侯霸和夏侯淵弟倆親自倒酒。
時辰不大,一行人已經來到卧龍庵。
夏侯淵自然先打開兩罈子酒,頓時,酒香撲鼻。
「王爺,看你說的。麻煩什麼,我們又沒有殺豬宰羊,也沒有殺雞撈魚的,不費事。」
李績和夏侯霸坐在主位,夏侯淵、夏德仁、葉凡、葉辰依次坐在李績的右首位次;蔡淑芬和www•hetubook•com•com小女夏婉瑩依次坐在夏侯霸的左首側。
忽然,她身體前傾,彎腰作揖,頷首羞澀:「請靖王爺見諒,剛才救人心切,言行多有冒昧之舉,小女謝過了。」
李績心裏有事,時辰未到,也不能大意。倘若回到夏家重新擺酒重開宴,不知道會耽擱多長時間。但是,如果推辭,就難以表達誠意。
正在難堪之際,人群中跑過來一位老媽媽,她體壯腰粗,見小姐情迷心竅,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輕輕一帶,就將夏婉瑩摟在懷裡。
夏家冒滅門之險,為朋友兩肋插刀。就連尚未出閣之女,也敢豁開心胸,危機關頭,拋頭露面,置個人安危於不顧。
「坐,王爺坐裏面。」
她已到情竇初開之際,難怪在他伸手掏葯之際,誤碰她的禁區之時,她的反應這樣激烈。潛意識裡,一股原欲萌動的總開關,被瞬間激發。
就這件事本身來說,夏家父女既將靈柩提前下葬,完成侯君集入土為安之願;又勇於全盤擔責,將所有責任攬過去,為他人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