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賴茅的後腦勺被李績扇了一巴掌。
屎來香還在回憶之中,李績的右手摸到她的鎖骨處,就將柳葉刀對著右側的頸動脈,慢慢地按下去。
小廝愣頭愣腦的靠近她。
這小子哭得肝腸寸斷,十米長的距離,中途竟然三次昏死過去。
「流氓。留什麼忙。」
「卧槽,這小子怎麼會想出這一招。」李績厭惡地喝道,「屎少爺,把手拿開。」
他越說把手拿開,屎賴茅抱地越緊,這小子渾身酥軟,加上哭泣,鼻涕和眼淚塗抹在林珊紅的長裙上。
沒等柳葉刀向右側滑動,正在千鈞一髮之際,河畔邊的一棵柳樹上突然飛出一枚青石子。
李績牙根一咬,左手帶勁,右手就在刀背上一磕,「噗——」一道血霧飛濺。
「王爺,你真的要下手。」
再說啦,她和他已經入了洞房,鴨子已經煮熟了。再香的味道,也不能讓他人多聞一口。
她面色忽然一沉,「有啥不敢的。這是我賞你的。」https://m.hetubook.com.com
李績一揮手,三個小廝急忙走過去,沒等屎賴茅爬起來,三人用力按住他的手腳,捆住他的雙手。
「林縣令,朱阿姨,我對不住你們啊。我該死。我該死啊。賴茅給你磕頭了。啊——我也不活了。」
她笑吟吟的從屏風後面出來,聲若蚊蠅道,「來,過來,別怕哦。」
鼻涕和眼淚,不住地留下來,打濕了地面的新土。
屎賴茅見林珊紅距離自己這麼近,心裏一陣激動。十年了,整整十年,她沒讓他靠近半步。
那小廝聽著屎來香的吳儂軟語,骨頭都酥了。
「小小,小姐,我,我不敢。」
屎賴茅支支吾吾,過了三個呼吸,這才低聲應道,「是的。我沒走。我那個晚上一直擔心有事。倒地還是出事了。姑姑是三崤山的土匪頭子,殺人如麻。阿爺知道我一直在峽石縣林家附近轉悠,就派人去告知姑姑,就把我如何求親和_圖_書
被拒的事,告訴她。我也沒想到,她會採取這麼過激的方法來求親。這不是求親了,這是殺人奪命。我替她受罰。王爺,你放了我姑姑吧。」
林珊紅聽著聲音好熟,循聲望去,屎賴茅從樹上滑下來。
「什麼?什麼騷擾。」
林珊紅看著傷心,急忙走過去,伸手扶住屎賴茅,「屎少,別再哭了。你再哭也沒有用,你哭死了,世上又少了一條漢子。我哥哥嫂子聽不到的。你懺悔,你就是哭死,那又能如何呢。」
林珊紅「呲啦」一笑,屎賴茅就像拋出燙手的山芋,一把將她的大腿推出一米遠。
「你小子還算有人性。是個大孝子。」李績回到屎來香的身後,用槍指著她的頭顱,「不過,她是她,你是你。一碼歸一碼。她帶人滅了林家,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林珊紅愣在那裡,任憑屎賴茅把頭臉埋在她的雙腿之間磨蹭、哭泣。
「我靠。傻子啊。娘的,本府可真遇到好手了和_圖_書
。」
「姑奶奶怕過誰。媽屄的,你動手啊。」
「這裏呢,有一杯龍井茶,也許你長這麼大也沒喝過一口。你喝下去。算是我剛才一巴掌的補償。你呢,長得也很帥氣。對女人有想法,這也正常。青春期來了嗎,誰也擋不住誘惑。其實,也怪我自己大意了,不該衣著暴露。但是你,我料想,你也沒那個膽子。奴才必定是奴才。賤籍的身份證,你一輩子也被想去掉。我考慮來,考慮不去,你根本不可能如此張狂。要是你真的有心,恐怕也不會在屎府待這麼長時間的。」
「你先別慌走。」
「我不是大壞蛋。」
「我說是誰呢。大白天的敢對本府下手。是你,你還沒走。」
「是,小姐。」
李績眼裡揉不進沙子,哪能容忍一個醜陋的男人胡亂地糾纏著小姐。
「小婊子養的,尼瑪,觜還很硬。」
李績急了。瑪德,這小子三歲兒童的智商也沒有啊。
只要他的手一滑動,鋒利的刀鋒就會
https://www.hetubook.com.com瞬間劃開動脈外的表層肌膚。
「別怕。姑娘我不過是有潔癖。我從小最怕男人觸摸。今天的事,你知我知,今後啊,誰也不要說出去。說出去,本姑娘就割掉你的舌頭。」
他啞了。
「嗖!」
屎來香終於沒有困意,她走進屏風的後面,三個呼吸之間,端出一杯西湖龍井茶。
屎賴茅就像螞蝗見血一樣,死死吸附在林珊紅豐腴的腿上,無論她如何推搡,這廝就是不撒手。
這意味著屎來香分分秒秒面臨著死神的到來。
一股久違的體香撲進他的鼻孔里,他深吸一口,猛地轉頭,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柳葉刀斬斷無數條柳枝,刀鋒釘在樹榦上,顫抖幾下。此時,樹杈的後面露出一個醜陋的人頭來,那人悶聲道,「王爺,饒命。」
「小子,聽話,啊,那不是你媳婦。你這樣老是抱著不鬆口,本府就可以給你定性為性騷擾。」
「呵呵,屎舵主,怕了。」
柳葉刀的拿捏分寸,全憑李績的心m.hetubook.com•com
情和意念。也就是說,任何一句刺|激的話,或者舉動,都會加速他的弒殺行動。
林珊紅有些難為情。聽見李績的呵斥聲,猛然驚醒,她順勢雙手一推,「屎少,你鬆開手。這麼多人,你幹嘛呢。你,鬆開啊。」
小廝不知是計,樂呵呵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又溫和地說道,「小子,聽話啊。你抱的大腿不是你媳婦的。本府能把你當耍流氓抓起來。懂嗎。」
屎賴茅自小不識一個字,你說「性騷擾」,他不懂。
他跪爬著朝著林山嶽夫婦的墳堆移動,
「呼!」
就在他把水杯放下的時候,剛要道謝,無論如何張大嘴巴,也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來。
「流氓,你不懂。我說啊,你這樣做,你就是『大壞蛋』。」
他一驚,把頭從珊紅的腿間抬起來,傻愣愣地看著李績。
那石子打出一道白線,十分精準,不偏不倚打在柳葉刀的刀把上,「噹啷」一聲響,李績急忙收住手,順勢將柳葉刀朝著柳樹的方向拋擲。
李績心裏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