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對頭,恨自己不該去招惹這個土匪頭子。
……
「這人的慾望嗎,都是無止境的。難就難在急流勇退。切不可功高震主。」李績看著天色不早,督促道,「好,去庫房提出銀子,我們走路。」
老尼慧芳抖動著豐腴的腰身,把被罩扒掉,和床單一起放進爐子里燒了。
「老爺,你這是何必呢。要干正事你就說,抓一把撓一把的,把人弄得心裏發癢。」
荷花「咯咯」笑道,「唉吆,一個男人,還能活不下?只要出力氣,那就能活下去。要不,王爺你可以考慮讓他們經商辦企業。」
慧芳生性浪漫,禁不住黃文炳撩騷,就俯身而就道,「老爺,門還沒關呢。」
然後,又從庫房裡領來新的床罩、床單換上。
不一會,黃文炳提出銀子,交給褒城縣衙役帶著。李績見銀子到手,手一揮,「甄縣令,起來了,咱們回縣衙去。」
他把記錄紙交給李績,李績仔細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和圖書,「就這樣。你簽字,蓋上刑部的印信。」
「信。你帶人有方。我聽刑部的人說了,就連王德的侄子,你都收進軍營了,而且,還當上了都尉。」
黃文炳一聽,哭笑不得。
他把記錄紙放在書桌上,接著說道,「你說啊,記錄紙上的內容我看了,也不要改了。你要說什麼事,儘管說。」
「那是,那是,越國公是個能人,他和楊堅和楊廣關係都好,可謂是一生榮耀。」
剛才下山的時候,被涼風吹了,黃文炳感到酒醒大半。等老尼鋪好被,他看著慧芳的雙腿豐腴,禁不住伸手掐了一把。
黃文炳換好衣服,親自護送李績一行人下山。等李績一行人渡過褒水,他才失落地返回牛頭山上。
我可看好了,一把年紀了,胳膊腿生硬,習武又能提升多少修為。
李府的房舍需要重新修繕,這又得花費一筆資金。二叔的官位沒了,回家幹什麼呢,習武,還是深耕責任田?
「想幹和-圖-書個工勤人員嗎。」
他腹語片刻,看著外面像溫雪的樣子,低聲令道,「慧芳姐,什麼也別說。趕緊的清理乾淨。有些事,你就當沒看見。不就是一條床單嘛,放爐子里燒了。」
「你我之間,只要把話說開了,還有什麼事辦不了的。不就是安排個軍籍嘛,你放心,小事。」李績忽然又問道,「這記錄紙需要蓋印。你別耽誤了。」
「那我改日登門重謝。」
種地,一輩子沒下田,能知道稼穡。再說了,一個大男人,當甩手掌柜的,也得有點資格。什麼也不是,你還能裝逼裝起來。話又說回來,整日的圍著老婆轉,這樣難道就合理嗎?
慧芳從裡間走出來,面色低沉,「老爺,你這都乾的什麼事,你看床單上到處是血,外人以為是老尼煥發第二春了。唉,你啊,就是饑渴。這女的大姨媽來了,你也有心思做。」
李績大方地應道,「第四監獄的印信也行。反正,有你的親筆簽字。這些m•hetubook•com.com內容,都是你親自書寫的,有沒有印信,你也別想抵賴。」
李績回到褒城縣衙,頓覺身心疲憊,二叔和朱允炆終於安全了。幾個月來,李家就像地震一樣,不僅牆倒屋塌,而且,被二叔和李玉石都被免去職務。
「當府兵,干勤雜,就是餵豬、做飯都行。給你手下做事,做啥,我不管,我想讓孩子能走上正路,不瞞你說,當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雖然不成才,但要成人。因為,我家小三,太搗蛋,我家大太太管束不了,他二娘、三娘、四娘、五娘,都是由著他的性子。我怕他變壞了。我長期在外,顧不了家。請你把他帶去軍部,那裡是個大熔爐,能鍛煉人。」
「哼。」李績冷笑一聲,「黃尚書,這話也不要說得太絕對。得看你本人有沒有實力。越國公,你知道嗎,位極人臣,那說出來的話,不亞於皇上的口諭。」
黃文炳聽得仔細,等李績話音一落,他馬上表態,和-圖-書「王爺,你的這約法三章我一定照辦。該我刑部和第四監獄出具結論的,我明日子時,一定辦好。另外,我想給你說件私事。」
李績看看漸復理智的黃文炳,沉聲道,「你能明白事理就好。不是說做官要難得糊塗嘛,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就看你在什麼環境下,該糊塗的時候,你糊塗沒錯,不該糊塗的時候,你糊塗了,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我要說,做事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事一議。為什麼說,在一個部門當頭的,要善於做好員工的一人一事工作呢,那是本事。對症下藥,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所在。總之,這件事,你越明白,就越好。這年月做官可要當個明白官。現實社會很複雜,防止社死,別被人套進去,出不來了。」
荷花笑道,「王爺你忘了,剛才斥候奧丁不是來信了嗎。說李二叔去了宋城小李庄,那個朱允炆,去了洛陽,至於具體地址,奧丁沒說,也許還沒有著落吧。」
「你信我?」
「你www•hetubook•com•com放心,我再憨,也不會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況且,你是能人,我能騙你不成。」
「李縣令和朱府尹現在到哪了?」
「你消息很靈通。既然信我,你就給你家裡寫封信,把情況說清了,我那邊就安排人接收。」
「這醉酒斷片了,只記得三位美人進來,喝酒的時候,自己還清楚,後來啥事都記不住了。我看,這酒我得戒掉。」
「刑部的印信不在牛頭山這裏。」
李績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荷花聽到聲響,一驚,從外間走進來,問道,「王爺,你有事?」
「那當然,那當然。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嘛,誰也不敢撼動皇權。」
「王爺,我家小三至今還沒有正當的職業,我想讓他跟你去靖王府值班。」
「我正是為這件事煩惱。人是沒事了,這生活咋辦?大男人只知道舞文弄墨的,他們干不來體力活。」
「能人不能人的,也不是你我說的。那得皇上說了算。皇上說你行,你不行也行;皇上說你不行,你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