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操你媽屄。你一家都頭頂大草原。你,侮辱我。」
「拿出來看看。你說我殺人了,我也能承認?廢話。」
「你小子敢打我。」
茅廁一看,竟然是賈代化。
猝不及防。
「媽屄的,我和你拼了。」
兩棍子下去,房遺愛脊梁骨被震斷。
「老哥,你說怎麼辦?要不要動大刑。」大眼獄卒說著,就去火爐里拿出一把燒紅的三角鐵。
「畸笏叟,你瘋了,他是駙馬,你有幾個腦袋。」
大眼獄卒忙丟下通紅的三角鐵,摸著光禿禿的腦袋瓜子,「嘿嘿」憨笑。
房遺愛一聽,立即暴跳起來,「媽屄的,你想侮辱我的人格。」
到了我的手裡,不管你是誰。
「大眼,還有狗蛋、茅廁,你們眼瞎了,拿鐵棍,把他亂棍打死。」
畸笏叟聽了房遺愛的爭辯,發出一長串嘯音。
沒等房遺愛把話說完,畸笏叟猛地一推,「駙馬爺,到房間后,我會告訴你的。」
賈代化伸手hetubook.com.com拉住房遺愛,「駙馬爺,打幾下消消氣,也就算啦。畸笏叟雖然是普通的執法人員,可是,審訊是他的本職職責。打死他,你的罪也不小。」
「駙馬爺,你啊,簡直就是白痴。彩色的頭髮咋啦,不痛不癢的,你看啊,你頂著一頭彩發,又不是頂著一片大草原。別怕!」
「嘎嘎嘎——」
「我不知道。」
「呵呵。」
「住手!簡直是瞎胡鬧。駙馬,你們也能打。打死人,皇上能饒過你。滾啊!」
他把椅子往後拉一拉,接著推推房遺愛肥厚的腰身,細聲細氣地說道,「駙馬都尉,別緊張。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刑部嗎,就這麼回事。你懂的。」
「大眼。老哥平日里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不長記性。就只知道整人,烙鐵只能摧毀他的肉體,卻無法摧毀他的意志和靈魂。」
「駙馬爺,你跟我裝逼?為什麼把你請過來,你還不知道?」和_圖_書
房遺愛哭喊著扭住畸笏叟的脖子,又是掐,又是捏,畸笏叟也不分輕重,掄起胳膊肘子,就是一頓亂搗。
「一說你,你就知道傻笑。要多動腦筋。什麼青年業務骨幹,瑪德,一點創新意識都沒有。凈整些毀容、抽筋、扒皮的老一套。你聽著,對待新問題,那玩意落伍了。」
房遺愛和畸笏叟扭打在一起,在場的獄卒乾瞪眼,也不敢胡亂動手。
從房州被請來,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寫回憶錄的。
到了刑部,可不是來喝茶的。
畸笏叟給房遺愛端來一杯冷水,放在鐵椅子前的小桌子上,「坐下來,好好回憶以前的事。這桌子上有筆墨和紙張,想起來什麼啦,就寫下來。」
賈代化看著駙馬爺的背影,腹誹道,小子,你不是皇親國戚嗎。
房遺愛當場情緒失控,撒潑耍賴,又哭又喊,一頭撞向獄卒畸笏叟。
大眼話音未落,畸笏叟大喊,「皇上怪罪下來,由我頂著,www.hetubook.com.com給我打!」
房遺愛起身一推面前的桌子,「呼!」一拳擊出,畸笏叟躲閃不及,面部被重重一擊,頓時紅腫一片。
「駙馬爺,你可別拿吏胥不當幹部。未來刑部前,你是駙馬都尉。現在,你就是我審訊的犯人。你得乖乖地服我。」
「放屁!」
三名年輕的獄卒從外面進來,其間,那個大眼獄卒瞪著一雙牛眼,看見畸笏叟面部紅腫,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
說著話,冷不丁,大眼和狗蛋一人抄起一根鐵棍,「砰砰!」
畸笏叟身形矮小,哪裡是房遺愛的對手,三下就被體態魁梧的房遺愛壓在地上。
「畸笏叟,你,想誘供?」房遺愛面色一沉,右手差一點指到畸笏叟的鼻子,「你一個刑部的衙門吏胥,也太狂浪了吧。有點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你說,我有罪嗎。你有什麼證據。小圈子,小圈子,我一直待在房州,瑪德,老子認識誰?」
「吆喝,駙馬爺,你再給我裝hetubook.com.com逼。瑪德,你罵人也得看對象。老子是幹什麼的?沒證據,就能請你來刑部。」
屁股下的椅子「吱呀」一陣響,他使勁晃動一下,那椅子並無什麼機關按鈕。椅子,還是陳玄運剛剛坐過的那把椅子,可以說,掖庭令的餘溫還在。
「畸笏叟,你認識我?」
畸笏叟必定是大眼他們的師傅,師傅被打,徒弟哪有站著看二行的。
「啪!」畸笏叟離地近,聽見房遺愛罵他,他抬手就是一掌。
他捂著臉,惡狠狠地指著房遺愛,「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畸笏叟對著門外大喊,「來人!」
當房遺愛聽見「頂著一片大草原」的時候,瞬間面色煞白,接著口齒不清,直冒虛汗。
房遺愛發出冷笑,抬眼看看四周的刑具,「畸笏叟,你把我領這裏來,讓我反思啥。還弄出這些整人的玩意來嚇唬我。」
「駙馬爺,你這話說的,毫無道理啊。你犯事了,才進來的。又不是我畸笏叟想找你麻煩。」
畸笏叟狡和*圖*書
黠的眼神盯著房遺愛的一頭黑髮。眼珠子一轉,聲調低沉,「給他的頭髮染成彩色。」
聽著畸笏叟的吩咐,房遺愛很寂寞。也很懵懂。
不聽話的話,就別怪我手狠。
茅廁也掄起一根鐵棍,剛要高高舉起,猛然間,一個身影一閃,伸手按住冰冷的鐵棍。
畸笏叟領著房遺愛來到審訊室,指著中間的一把特製椅子,柔聲道,「駙馬爺,你坐這。」
他和狗蛋、大眼三個人急忙放下手裡的一米長鐵棍,慢慢退出房間。
房遺愛還想爭辯幾句,賈代化一揮手,「帶走!」
畸笏叟拉過一張木凳子,坐在房遺愛的面前,「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你和哪些人走得近,你們的小圈子裡都有哪些人,有啥議論,正在謀划什麼事。」
房遺愛掄起拳頭,照著畸笏叟的頭部就是一陣亂捶。
「駙馬爺,你乃是房宰相的二公子,當今皇上的妹婿,當今網紅高陽公主的老公。誰不知道呢。要說我不認識你的話,那我真的是睜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