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再被貶職

「好,你們繼續巡邏吧。我過去看看……」李秀鈺點了點頭,心裏突然間變得更加不平靜了起來,她對諸葛龍飛的怒火也在瞬間好似消磨了不少。
驀地,一道嬌斥傳來,立刻讓諸葛龍飛回過頭,見到那熟悉的嬌影盈步而來,他的臉上不由浮現出幸喜的笑容。
「我不管,我要馬上下令收回所有的胸罩,私藏著以軍法處置。」李秀鈺有些蠻不講理道,因為她無法忍受自己的胸罩被人如此的蹂躪,甚至藉著胸罩對她有非分之想。
「這個貪生怕死,這個的變態輕狂諸葛龍飛……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李秀鈺不由的自言自語道,她的目光凌厲的勝過外面那些微弱的光線。
「辛苦了。」李秀鈺習慣的點了點頭,她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感覺四周的風很冷,讓她的心都不由顫抖了起來。
「你這樣做對得起死去的王副將,死去的兄弟們嗎?」李秀鈺嚴厲地質問道,而她的眼眶也莫名的紅了起來。
此時,大肚將軍才清醒了過來,發現眼前的人正是楊先知,登時嚇得雙腿發軟跪了下來。
「楊將軍,屬下一時大意,還請楊將軍從輕發落啊!」大肚將軍本是怕死之人,不由求饒道。
此時,李秀鈺正好路過了一位副將的營帳,裏面似乎傳來幾聲極其不協調的聲音,好似男人的喘息,在這無盡的夜裡,又似那麼的瘋狂,這讓她秀眉一皺,不由猜疑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肚將軍嚇得往後爬了幾步。
李秀鈺看似沒有任何目的的走著,四周似是安靜的可怕,不過卻不時的傳來幾個不和諧的聲音。
「那個變態狂在茅廁里……」另一位士兵更是好笑地說道。
「好了,別說了,快點幫我把糧草都存放起來。可能馬上就要有場硬仗要打了。我雖然現在已經不負責後勤了,但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還是有責任的……」諸葛龍飛點頭說著,立刻繼續負責起自己的工作來。
「快說,帶隊的人究竟是何人?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雄飛將軍?」楊先知有些迫切道。
士兵領命,帶著楊先知等人來到糧草庫後方的空地上,只見滿地躺著沉醉不醒的士兵,還有一個穿著盔甲的大肚將軍,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諸葛龍飛默默地看著離去的李秀鈺,心裏也是一片沉重,或許她此時希望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帶著人擅自離開營地?難道你真的如此貪生怕死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李秀鈺瘋狂地暴吼道,她的樣子真是恐慌到了極點,或許是她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兄弟,血在心裏流淌著。
漆黑的天色,彷彿整個世界沉靜在這一刻的黑暗之中,李秀鈺靜靜地佇立著,她的心沒有一刻是平靜的,應該說是無法平靜。她不時的想起那些戰死的弟兄們,他們死前英勇和*圖*書無畏的表情,就定格在她的眼裡,一刻都無法消磨。
「我本來就不是個做將軍的料,做飯掃地還差不多。我還是做做這些,為大家分分憂吧。」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議論紛紛,尤其是不久前跟隨諸葛龍飛出生入死過的那些人,倍感不解,因為他們多少也知道一些,若是沒有諸葛龍飛的話,或許先鋒軍已經被圍剿覆沒了。
「真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明天的明天,不知還會有多少人生存下來……」李秀鈺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失眠的無法入睡只好伴著凄冷的月光,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帳篷。
「我現在宣布,暫時剝去諸葛龍飛將軍之職,以軍中規矩連降三級,只負責廚房清潔內務的管理,待回去之後,稟明雄飛將軍,再請定奪。」李秀鈺冷冷地看著諸葛龍飛,向眾將士大聲道。
「楊將軍,我們前期一起帶來的所有的糧草全部都沒了。」楊先知的隨身副將,經過查點后,走來報告道。
「什麼乾隆國的部隊?對了,楊將軍不是派了秘密部隊來嗎?他們人呢……」大肚將軍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
李秀鈺邊說邊走進了營帳,可是待她走近一看,登時神色一震,看到了一幕極其令人尷尬,甚至不堪入目的畫面。
「不是我這麼想……我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麼想,你知道嗎?大家都認為你貪生怕死,都認為你無用,關鍵時候指只會一個人逃命,你讓他們覺得可恥……你也讓我覺的羞恥。」李秀鈺語氣激烈地說道,似是充滿了無情的感慨。
「那個諸葛龍飛?他……他教你們這個……」李秀鈺一聽,立刻面色羞紅,氣憤難當道。
「李副統,其實……我老實跟你說吧,這些都是諸葛將軍教我們的……」林副將突然十分認真道。
帳營中的將士們也似是在這樣的奔波中非常疲憊,他們經歷了生死的較量,不僅在體力上,還在身心上陷入了一種極致,很早就進入了夢香,追尋著心底最美麗的夢。
「諸葛將軍……為什麼……」陳副將見狀,立刻不解地看著諸葛龍飛。
「我認罰。大家就不要多說什麼了……」諸葛龍飛心知有人在替自己不平,但眼下也只有如此,才能平息李秀鈺以及在戰場英勇奮戰的那些副將和士兵的怒氣。
「楊將軍,屬下知錯了。屬下不知你大駕光臨……」
「你們等等……知道諸葛龍飛在哪一個帳篷嗎?」李秀鈺突然叫住了眼前的幾個巡邏士兵,急切地問道。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看來以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們有更多的時間,這座城雖然有著不錯的地形,十分有利於防守,但懸殊的兵力,也讓我們無法完全顧及,若是硬守著這座城不放的話,我們究竟能撐多久呢?」李秀鈺心中無比複雜道。
「他就在那邊……」那些士兵指了m.hetubook.com•com指不遠處,突然間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自然也可以看出李秀鈺對諸葛龍飛的憎恨,語氣中更帶著一種奉承與巴結。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馬上要大禍臨頭的諸葛龍飛,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後勤部隊,將打劫來的糧草儲存好,並讓幾個伙頭大展廚藝,為即將到來的先鋒軍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帳篷外的夜色還是那麼的黑暗,李秀鈺憤怒的走著,她感覺這些五顏六色的胸罩就猶如自己的身體一部分,慢慢地暴露在別人的眼裡,自然也有一些怪異的感覺。
「不行,這可是王副將留給我的。」林副將誓死頑抗道,這個胸罩其實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自然是萬般珍惜,不想讓李秀鈺輕易的收了回去。
「你還敢說,私自放進乾隆國的部隊,還違反軍規,擅自飲酒作樂,條條都是重罪,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沒錯,就是他教的。他說,如果我們一旦失去鬥志的話,那這場戰爭就輸定了,所以,只有藉助對李副統的仰慕和這胸罩的激勵,我們才能保持極其高昂的鬥志。李副統,王副將剛剛殉職,我的心裏真的很悲痛,不然我也不會……」林副將面露哀色道。
「可是這樣的話,你以後就很難在軍中立威了。」陳副將也替諸葛龍飛惋惜道。
「諸葛龍飛……」
「副統,你要找諸葛龍飛嗎?他現在不在帳營里……」有一名士兵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李副統,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諸葛龍飛有些激動地說道,他似是死而復生般的感慨。
「你先聽我說嘛!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諸葛龍飛覺得此時自己百口莫辯了。
「什麼?」大肚將軍不由一愣。
「雄飛這招可真狠啊,不僅劫走糧草補充前線所需,逼得我們無法再進攻,還拖延出極大的時間,準備重整旗鼓。」楊先知不由嘆道,在他看來也只有雄飛才能想出如此的計謀。
「李秀鈺他們應該都沒事吧,希望他們都能平安到達……」諸葛龍飛衷心地自言自語道。
「諸葛將軍不是被貶職了,他那個貪生怕死之人,我們可瞧不起他。我們的後勤長官正罰他在洗茅廁呢?絕對不讓他睡個好覺……」
「不在帳營里,那他又跑去哪裡了?」李秀鈺有些疑惑地問道。
「帶我去。」楊先知面色一沉道。
「陳副將,別說了,確實是我們錯了。」諸葛龍飛出人意料地伸手拍了拍陳副將的肩膀,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去辯解什麼,或許他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帶著那麼多人去搶糧草,就是在犧牲別人的生命。
只見此刻,林副將正一臉陶醉的拿著一個粉色精緻的胸罩,用強有力的雙掌不斷地的扭捏著,還不時的將胸罩放在身子各處摩擦,尋找著難以想象的快|感,那淫|盪的神情彷彿早已將胸罩的主人當成了想入非非的對象和*圖*書
「來人,先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貶為士兵,也讓他好好的為國效力,衝鋒陷陣一番……」楊先知說完,便轉身而去。當然,他此刻的心中也極為的不平靜,在他想來,如果這個計謀不是雄飛將軍所想出來的,而是那個騙過他們雍正軍的年輕人想出來的話,他們無疑又將多了一個敵手,一個很大的威脅存在。
「你也看到了,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了。總要有人犧牲一下的,所以,你也不要多說了。我們大家都不要說了,更何況我已經厭倦這樣的殺戮……」諸葛龍飛淡淡一笑,故作輕鬆道。
「對不起,我……」諸葛龍飛默默道歉道,此時他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因為從李秀鈺的語氣中,他已經明白這次先鋒軍的傷亡一定十分慘重,想不到就連王副將這樣的老將領都犧牲了。
就在諸葛龍飛話音剛落後,「啪」地一聲脆響,五道紅印立刻出現在他的臉上,原本的笑容也徹底在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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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諸葛龍飛一聽,立刻想要解釋。
「哼,不管你怎麼解釋,現在都必須把你手上的胸罩交出來。」李秀鈺伸出玉手道。
「諸葛將軍?」被李秀鈺這麼一提醒,士兵們一下就醒悟了過來。
「你口中的秘密部隊就是乾隆國部隊所假冒的,你居然連一點提防之心都沒有……」楊先知極為嚴肅道。
李秀鈺憤怒著,她的腳步越來越快,根本就顧不得路上向她問好的士兵,一下就來到了後勤區域。
「諸葛龍飛就是以前的諸葛將軍?他犯了錯誤,我要處置他……」李秀鈺見士兵的目光有些怪異,不由的解釋道。
與此同時,雍正軍後方陣地的糧草庫,已經被大火吞沒,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諸葛龍飛?」這幾個士兵突然呆愣了一下,他們雖然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是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不過他們最感興趣的還不是這些,面前的李副統在他們的眼裡是位冰冷高艷的女人,不過此時竟然三更半夜要去男人的帳營,裏面的文章可費人想象了。
「若是再回到邊境線堅守不出,等待援軍的到來,不管從兵力還是士氣上來看,已經讓雍正軍佔盡了先機,我們只是暫時地脫離的困境,說不定明天雍正軍又會有新的計劃,如果雙方再從正面上交鋒,那先鋒軍還會繼續遭到嚴重的損失……」李秀鈺想著想著,腦里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諸葛龍飛的身影,他那看似無賴的模樣與色眯眯的表情,令她再次怒由心生。
「李副統,你……」諸葛龍飛還未回過神來,就見李秀鈺一臉怒氣地瞪著他,咬牙切齒的,彷彿要將他深吞活剝了似的。
「楊先知的想法真是令人難以琢磨,為什麼他每次都可以如此準確的把握住我們的行蹤,難道他真的不是凡人,可以未卜先知……」李秀鈺再次重重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嘆了口氣,她有點難以想象,本來面對楊先知就只僅有一點點的信心,可是此時這點微茫的星火就這樣被無情的熄滅。
「林副將和王副將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王副將剛剛殉職,想必他一定也很難過吧,今天也多虧了他頂替了王副將的指揮位置,不然我們的傷亡或許不僅僅如此……還是進去安慰下他吧,有時候也必須體恤一下下屬的心情……」李秀鈺難得地善解人意道,她雖然有著男子的豪邁,但畢竟是個女兒家,心思比一般的男人自然要縝密許多。不過,她也是第一次聽到男人傷心時露出如此怪異的聲音。
「林副將,是你在裏面嗎?」李秀鈺問著,輕輕撩開帳簾,藉著淡淡的火光,只見林副將似乎埋頭做著什麼,讓她不由道:「林副將,你不要太傷心了。王副將雖死猶榮,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會為我們今天逃過此劫而感到高興的。」
「諸葛龍飛……」李秀鈺怒眼一瞪,不再理會林副將,徑直轉身而去。
「李副統……」負責守衛的士兵們看到李秀鈺的身影,趕忙恭謹地行禮道,在士兵們的心中,她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無法觸及。
片刻后,士兵提著水桶走了過來,徑直往大肚將軍身上潑去,登時將大肚將軍潑醒,不由哆嗦了一下,蹦了起來,罵道:「他媽的那個傢伙跟用冷水潑老子,老子可是堂堂楊大將軍的部下……」
「諸葛將軍,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呢?明明就是你……」陳副將極為不解道。
「李副統,其實諸葛將軍,他……」陳副將趕了過來,想要替諸葛龍飛好好解釋一下,因為只有他知道所有的內情。
「李副統,其實……其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林副將急忙解釋道,顯得萬般的手足無措,沒有想到自己意淫的時候,居然被李秀鈺撞了個正著。
就在不久前,陳副將才剛剛來過,他見諸葛龍飛被李秀鈺貶職,心裏自然替他委屈了一番,不過見諸葛龍飛如此解釋,他也就把事情忍受了下來,後來得知諸葛龍飛被負責後勤的長官懲罰到茅廁,心裏自然更是憤憤不平了起來。
「你不要怪我,我現在只能這麼做。」李秀鈺淡淡地丟下一句,心情極其繁重地轉身離去,其實她做出這樣的決定,自己心裏也並不好受,但為了免生眾怒,她也只能如此。
「去抬桶水來,給我澆醒他。」楊先知臉色極為難看道。
「這個怕死的傢伙,真是愧對了雄飛將軍對他的期待,也愧對了我對他的……」李秀鈺欲言又止的說著,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任何表情,看似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報告,我們找到了負責把守糧草庫的那個將軍,還有好多醉倒的士兵……」很快地,有士兵前來報告道。
「林副將,你……」李秀鈺先是一驚,但下一刻神情陡然間變得極為憤怒,怒眼瞪著林副www.hetubook.com.com將,咬牙啟齒道。
「來人,將他脫去盔甲,捆綁起來,聽候發落。」楊先知一聽,二話不說命令道。
「對不起有什麼,你真是不配做一個將軍。」李秀鈺字字一頓道。
大肚將軍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不由側頭一看,只見滿目的黑影四起,所有的糧草都已經化為烏有了。
「你敢說不是嗎?那你為什麼留下那些老弱殘兵,還把糧草全部帶走了?為什麼你會跑到這個孤立之城來……這不就是貪生怕死的最好證明嗎?」李秀鈺有些喪失理智,抓起諸葛龍飛的衣領,神情激動。
「不用解釋了。我都已經看到了。」李秀鈺氣得豐|滿地雙峰不停地顫抖起來。
「真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只是因為太傷心了,因為……因為這個胸罩是王副將偷偷給我留的,看到它,我就想到了王副將,所以就忍不住捏了起來……」林副將靈機一動道。
「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楊先知點點頭,面色沉重道。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看得驚呆了,愣愣地佇立在原地,不知所謂地看著兩人。
「一個年輕人?乾隆國軍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厲害的人物?」楊先知立刻皺眉道,心裏也有些怪異了起來。
「諸葛將軍……其實我十分的敬佩你……」
「李副統,你……你怎麼進來了?」林副將剛剛緩過神來,便見李秀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胸罩一眼,立刻神色一慌,急忙藏到了背後。
「不……不是的,是個很年輕的人,他說是楊將軍的內務總管,也是楊將軍身邊的大紅人,還說他們奉了楊將軍之命,認為可能會有乾隆國的軍隊襲擊糧草庫,所以才特地來埋伏的,所以我就……」大肚將軍急忙搖頭,想替自己開脫道。
陳副將找諸葛龍飛深談了好一會兒,又被諸葛龍飛的話語勸服,也就在那一瞬間,諸葛龍飛的形象在陳副將的心裏簡直形成了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比及的榜樣。
「哼,還大駕光臨呢,你也不看看你把糧草庫把守成什麼樣子了?你知道你壞了很大的事……」楊先知頓時冷眼瞪道。
就在茅廁附近,諸葛龍飛正托著下巴,心事重重的看著遠方的點點星火,他似是感覺這樣的折磨讓他的心裏好受了一點,他本來是位不甘寂寞之人,不過來到青色大陸之後,經歷的事情早已經讓他的性格消磨成了平角,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低調,這才是一種做人最高的境界。
諸葛龍飛聽著,不由沉默了下來,望著李秀鈺身後隨來的幾個副將,各個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鄙夷,彷彿早已認定他是個卑劣到極點的小人,一個只會自己逃命的怕死將軍。
「糧草似乎有被搬動過的痕迹,而且我們原來圈養的三百匹後備馬,一隻也找不到了,我懷疑敵軍是利用了我們的馬匹,運走了一部分糧草,剩下的就一把火給燒了。」副將不由的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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