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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人待在宿舍自然有一個人的好處，其實在潘洋麵前是要端著一點形象的，這樣做的初衷是因為那小子看起來太小了，也確實如此，這學期前面一點的時間才滿了十八歲，年紀小，平時的接觸互動中，他總是不怎麼拿的定主意，時常問他各種意見，遇到麻煩第一反應也是尋求他的幫助……自然就有一種帶小弟的感覺了。
片刻后反應過來，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出來了：「這什麼呀！哈哈這什麼呀……」
易陽沒有朝這裏看，她便稍有些大胆起來，好奇打量對方。
「這個……呵，呵呵……」易陽只能笑笑。
不過也沒有解釋什麼，看得出來黃杉衫對這方面的內容很有傾訴欲，易陽便笑笑，做一個聆聽者，由著她講。
「咔嚓～」
易陽湊過來，醞釀了一下，姜黎黎睜大眼睛看著他。
只是驚鴻一瞥，姜黎黎驚艷的相貌久久不忘。
這時，易陽才發現，原來黃杉衫身上的這件衣服正是他們這一次活動的專屬服裝。
而校園外賣的模塊也在馬文武的堅持下，給獨立出來了。
馬文武並不是不適合做生意，不同的領導有不同的風格，匹斯麥鐵血專橫，劉備善於納諫，都有其優勢，重要的是要建立適合自己風格的管理機制，喜歡一語定乾坤的沒有絕對的話語權，喜歡納諫的身邊又沒有責權相適應的幫手，都是不行的。
易陽直接打開了包裝，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原本以為應當是一件很土氣的衣服，沒想到竟然是一件非常潮流的斐樂訂製短袖，除了斐樂的標誌性LOGO意外，胸前還寫了四個字，「因愛同行」。
蔡奈姿是英語老師，同時在團委兼職。
易陽想了想，說：「給你表演個節目吧。」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混亂中夾雜了一句歌詞，易陽下意識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了一眼。
臨近期末的時候，萬能課程表的和*圖*書股權賣出以後，扣除所有費用，易陽拿到了1900多萬，將零頭存進那張還有幾百萬資金的卡里，剩下的錢他全部都拿去還債了。
易陽迎面送上一個擁抱。
他的衣服是由黃杉衫保管的。
還在糾結，意識到了總得找個理由站在這裏糾結才不會顯得奇怪，於是又拿出了手機，裝模做樣地站在那裡發簡訊，心裏則醞釀著以什麼樣的方式開口才好。
他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楊久念嘆了口氣，搖搖頭，不是該自己關心的事情。
類似的活動東海大學有很多，明毫基金每年都會拿出很多錢來回饋社會，這一回還給他們定製了個性的活動服。
想著債務，看著天上的雲，就像一個巨大的陰謀，讓他很不舒服。
「一，二，三，開始……」
想了一陣，終於鼓起了勇氣，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好過去，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在易陽面前停下。
「在小小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
只是剛剛走了幾步，她停下腳步，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易陽，只見他正在看手錶，像是在等什麼人，目光絲毫沒有往這裏來上一點點。
潘洋最近成功泡到羅姿帛了，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宿舍了，作為空巢大學生的易陽不由得感慨，真是世風日下的大學風氣啊。
易陽不在意地將那枚硬幣還給女生。
這一次的旅程，會變得有趣了。
「姐姐跟我一起去吧。」
姜黎黎頓時目瞪口呆，「啊……這什麼呀……」
「準備好了嗎？」
楊久念走開沒多久，便緩緩嘆了口氣。
「呃……好了。」
「fiction……」
至少在短期內，他已經無法直視那小子的眼神了，當然這件事更多的是一種借口，畢竟明天姜黎黎就要過來了，當然不能住在寢室里的，這一點上東海大學經管學院就十分人性化，沒有查寢，沒有強制必須住在學生公寓的規定……哪怕那是www.ｈｅtｕｂｏｏk•cｏｍ•com二人間的豪華公寓。
但不得不說，目前為止校園外賣卻是萬能課程表沒有開始變現錢，為數不多較為穩定的現金流來源。
黃杉衫問：「怎麼啦？」
嘆了口氣。
所以，他並沒有思考用那筆錢去做別的什麼項目，一股腦地按照比例還給了那些業主。
眼下他的欠債還有八千萬，一下子就還上了近兩千萬，總算是讓他心理上的那層莫名的不適感減輕了不少。
易陽突然想起來，是昨天校門口遇到的那個女生，又想到，似乎前一陣子也見過她……一聽到那句歌詞，就都想起來了。
做外賣，相比于做課程表還要更加複雜一些，因為涉及到多方利益的協調問題，此前一直都是作為校園課程表的一個功能模塊存在的，馬文武並沒有過多上心，服務的用戶也僅僅是學生、學生兼職騎手、商戶，輻射的區域僅僅在東海大學內。
雖然說，林耀廣場的那些鋪面已經是他的資產了，有資產做底氣，是不該有任何焦慮的，但他就是無法做到心安理得。
女生猶豫了一下，眼神中有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楊久念倒不是自戀的人，但那天在圖書館在他對面坐了那麼長時間，也有過幾次視線接觸，後來倉皇逃開也好，還是幾天後練習唱歌時的偶遇，以及閨蜜自作主張的要聯繫方式被拒絕，這些事情，總該給他留下點什麼印象才對……
這一刻，易陽想從二樓跳下去。
這人，怎麼這樣啊。
穿著小熊睡衣的易陽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做起了動作。
不行……太尷尬了，萬一被拒絕的話，太丟臉了，但自己也不至於差勁到那種程度吧？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如果能體驗一次，也算是收穫……唉，要不然自己暗示一下，讓他主動開口？離譜了，事情怎麼可能以自己的意志發展呢……唉，現在的女生啊……
不由得m•heｔuｂｏoｋ•coｍ•cｏm自嘲，如果每一個搞房地產的老闆都有一份自己這樣的覺悟，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爛尾樓了吧。
如今，馬文武終於開始重視起這個項目，才意識到其背後廣闊的市場……當然，很多事情要開始認真去做了，才會發現更多內容，目前還在企業的起步階段，有了之前的經驗，自然而然輕車熟路，在股權架構上，他這一回仿照當初蘋果的聯合創始人喬布斯和他的夥伴，按照90％比10％的比例劃分股權，自己獨佔90％，另外10％給易陽，並且參考許多成熟的大企業，設置了合理的退出機制。
「嘻嘻，可愛，再做個可愛的造型吧！」
精緻的黑色裙子，一雙很酷的小皮靴，慵懶的捲髮披肩。
但還是忍不住想……
是個極好的借口。
女生慢吞吞地將硬幣裝進包里，多看了一眼易陽，欲言又止，但還是放棄了，笑了笑致意，便走開了。
易陽為此付出了五十萬元。
易陽一愣，頓時僵在原地，轉過頭去。
剛剛邁了一步的楊久念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暗自有些慶幸，幸好沒有干那種蠢事。
不遠處，那個女生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
昨天那個女生，跟他擁抱，肯定能證明關係了，可是剛才看到了，他旁邊又換了一個，兩人穿著……情侶裝？
易陽親吻了姜黎黎的臉，讓她直接去大巴那邊等自己，便出門回學校了。
「好。」
「哦……」
「轉個圈……」
「哈……不過到時候人挺多的。」
「吃飯了嗎？」易陽隨口問了一句。
黃杉衫看了看易陽，只當他是窘迫，笑了笑：「對於你們這種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人來說，很多場景可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比如，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臘肉已經讓人很幸福了，再比如，沒有筆，拿一根竹子戳上筆芯寫作業，還比如，放了學第一件事不是做作業，而是去剁豬草，餵豬……當然和-圖-書啦，我說這些場景也不是想要說鄉下的孩子過得多難過，其實他們反而很開心，整天都很開心，還有些很有趣的場景……」
跟姜黎黎在酒店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易陽一早就接到了小組長的電話，先去取活動服，然後直接上商務車去機場。
這幾天潘洋不在，易陽才翻了出來，穿上後跟姜黎黎視頻聊天。
兩人走了一陣，路過圖書館，清晨天氣涼爽，有不少早起的學子在附近背書背單詞，仔細聽的話，各種聲音嘈雜。
他抬起頭，看到一個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女生，站起來，笑了笑，說：「你的硬幣嗎？」
易陽下意識地蹲下來，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隨後一條紗裙出現在眼前。
「啊？好呀。」
這人，怎麼這樣啊。
在經管系女生公寓樓下，黃杉衫穿著一件很好看的短袖，背著一個書包準時出現。
自那天在潘洋麵前社死以後，離家出走的就是易陽了。
姜黎黎從車上下來了。
這一次，馬文武算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管理道路。
陸浩舞會上成功約到了蔡奈姿作為舞伴，後來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更多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此時陸浩跟蔡奈姿一同參加這次的活動，自然有些耐人尋味。
易陽無趣地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易陽清河縣燕子鄉確實算不上極度貧困，但黃杉衫說過的那些場景他並不是沒有見過，此時才意識到，她對自己誤解很深啊。
……
「這個……」易陽表情有些為難。
明明，昨天還不是那個女生啊！
「嗯？」
呼……呼……
或許……可以嘗試去要一個聯繫方式，上一回他拒絕，萬一可能是覺得閨蜜去要電話，不真誠呢？
門突然被打開了。
呵呵……
易陽笑了笑，直接將短袖衫套在了自己的短袖外面，倒也看不出什麼重穿的痕迹，說：「收拾好了嗎？」
兩人自學海路往商務車集合的地方走，黃杉衫主動挑起話和圖書題：「易陽，你應該還沒有去過那種很偏僻的小山村吧？」
「明白了……你站起來！」
「隧道效應，是量子力學特殊性的集中展現……」
要慰問的學校很多，所以參加活動的人分成了若干個小組，他們這個小組由一位團委的青年老師帶領，而成員易陽都認識，分別是黃杉衫、羅姿帛、以及陸浩……只是得知他們的帶隊人以後，易陽還是忍不住有些表情怪異了……蔡奈姿。
「嗯……這個挺好的，很有意義。」
雖然他明白搞金融的，哪兒有幾個不玩槓桿不背債務的，但是真正當他背上近一個億的債務后，才明白，他還是跟玩弄規則的那些人有本質的區別……大抵還是因為自底層成長起來的經歷吧。
易陽覺得有點緣分，打算笑笑跟她打個招呼，但就在這時，那個女生卻一轉身就走開了。
「咦？這個不太好吧……我明天坐飛機過來。」
當兩個人的互動關係逐漸形成了這樣的形狀后，作為長的一方，自然會下意識地讓自己的形象更成熟穩重一些，偶爾克制一下性格也是有可能的，比如姜黎黎買給他的那件可愛的小熊睡衣，在潘洋在的時候就從來沒有穿過。
易陽在學校附近開好了酒店，便在校門口耐心地等姜黎黎，望著大門前面的人行街道，心裏想著一些事情。
黃杉衫點點頭：「吃了……」從包里取出一個包裝袋。
「下個星期，有個活動，我們要代表東海大學明毫基金去川省的山村慰問山區學生。」
呃……
黃杉衫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嗯。」
「那我們走吧。」
「你這件睡衣很好看，站遠點我再仔細看看。」
如此想著的時候，一枚硬幣從不遠處跌落，滾了過來，在他腳邊打轉。
姜黎黎捂著嘴笑起來了，這小子是很在意形象的啊，她當然知道，只是隨口說說，逗逗他，不指望真的做。
只見潘洋正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
這件事太小了，幾乎不會佔據大腦內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