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小孩居然如此厲害,怕是周先生都不如

朝著那位施施然站起了身來的宦官恭敬一禮。
……
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
這個昏君必定是知曉了自己的隱私之事暴露,誤以為是師師姑娘吐露給自己聽。
師師姑娘一臉黑線,扭開了腦袋,小聲地嘟囔了句。
「可惜我等沒有周少卿的多才多藝啊,想必官家知道了周少卿又有佳作問世。」
總之一句話,你很不稱職,所以,朕決定,免去你宗正寺少卿一職,遷為廣南西路觀州知州。
一想到自己即將會前往那蠻瘴之地,周邦彥不禁有些失魂落魄,心灰意冷地頹然坐倒在椅上。
這位李中官不像是來報喜,倒像是來找茬一般。
周邦彥趕到了屋外,打量了眼那些守在屋外的御前班直,這才撩起前襟步入了屋內。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自己的新詞上下闕那麼一關聯下來。
周邦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裡邊只有一個詞在反覆出現,貶謫……https://m•hetubook.com•com
師師姑娘猶記得自己在看到這首流芳百世佳作的那一瞬間,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直接讓自己刺|激到頭皮發麻。
宣旨完畢的李彥,走到了周邦彥跟前,打量著這位呆若木雞的詩詞大家,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宗正少卿周邦彥,見過天使。」
細緻地刻畫了人物的心理描會,甚至還將對答描寫得那樣的活靈活現。
「小姐說的極是,那個眉添目秀的小孩居然如此厲害,怕是周先生都不如。」
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會從衛尉寺轉遷到宗正寺擔任少卿?
李彥就覺得心中甚是難受,深恨那楊戩為何不幹脆死在貢院裡邊。
「周郎只是沒有去參加過科舉罷了,不然……」
周邦彥聽聞居然是宮中來使,趕緊起身,朝著一干同僚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快步而去。
「這著實太過嚇煞人了點,要知道那孩子才年僅十一歲,開蒙不過三載而已和_圖_書……」
偏偏還讓老友瞅見,非要拿去勾搭勾欄里的美人兒。
看著周少卿的背影,一干官員仍舊在這裏大發感慨,唏噓不已。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李彥此刻正坐在屋內,表情陰沉如水,目中凶光閃爍不定。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麼呢?」綠綺的聲音,在師師姑娘耳邊響起。
只是,自那夜之後,周郎卻再沒過來過,想必心中尚有芥蒂。
自己當時也是一時糊塗,也是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創作出來的佳作,不願被蒙塵,這才半推半就地去了。
周邦彥只聽了聖旨開頭兩句,頓時臉色大變,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來。
重要的是,居然還特娘的寫出了這麼一首必定能夠流芳百世的佳作。
這位傾城傾國的師師姑娘,慵懶地輕嘆了一聲,幽幽地道。
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安慰這位詩詞大家,只能看著他邁著蹣跚的腳步,朝著官衙外行去。
綠綺隱蔽地撇了撇櫻唇,https://m•hetubook•com•com站起了身來。
尷尬到恨不得自己也鑽到床底下去,再挖通樓板,躲上三年五載不見人。
「小姐放心吧,奴婢肯定不能忘了。」
李彥冷淡一笑站起了身來,打開手詔開始宣讀起來。
但好歹也算是盡忠職守,紮實肯干。
自己那夜可謂是使盡百般手段,這才避免了可怕的社死場面,讓周郎得以安然遠遁。
「自東坡之後,大宋詞壇,已然零落,唯有周邦彥矣……」
更想拿自己那小巧可愛的蓮足,狠狠地踹在周郎的大腚上。
師師姑娘瞪了一眼這個機靈的心腹婢女嗔道。
將那夜的旖旎場面,描繪得絲絲入扣,栩栩如生。
只能乖乖地再一次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默默地看著那楊戩在官家跟前鞍前馬後的效力。
所以才會生心妒意,對自己進行報復。
綠綺甜甜地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快步而去。
「小姐,都這個點了,奴婢去給你拿些瓜果茶點來?」
怪就只能怪那天自己偏m.hetubook.com.com偏呆在師師姑娘的床底下,偏偏就因為聽到的和看到的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創作靈感。
「嗯,你快去吧,莫忘記了,多拿兩條黃瓜。」
自打楊戩那老狗回到了宮中之後,自己這位原本頂替了楊戩位置的二號大太監。
……
綠綺亦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認同地道。
而今日這一份差事,官家直接交給了楊戩去處置。
「想不到高太尉獨子高璋,居然今歲科舉一舉奪得省元。」
「這還真有可能……」
「奴婢哪有胡說了,周先生並非科舉入仕,而是以太學生的身份入仕的。」
「周少卿,不對,現在咱家應該稱你為周知州才對,還請周智州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怎麼得罪了官家。」
而在那之後不過數日,周郎的新作《少年游·並刀如水》,開始在東京汴梁的勾欄館閣之中大紅大紫。
如果有個期限,那希望至少踹上一年,不然姑奶奶難消心頭之羞怒。
但是那位李彥仍舊繼續沉聲誦讀這通篇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周邦彥在衛尉寺擔任少卿之時,工作態度消極,懈怠瀆職。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李彥大步揚長而去。
在你收到聖旨后,立刻離京,務必要在一個半月之內到任。
「說不定咱們那位多才多藝的官家一高興,又給周少卿加官。」
而當周邦彥從屋子裡邊走出來的時候,一干已然知曉了聖諭內容的同僚們紛紛上前。
這讓一干宗正寺官員倍感疑惑,但也只敢小聲地議論。
結果這作品大紅大紫,卻害得自己前途無亮,這特娘的叫什麼事?
難道是因為那現如今已然在東京汴梁開始大熱的《少年游·並刀如水》?
怎麼回事,自己之前在衛尉寺擔任少卿期間,不敢說兢兢業業,嘔心泣血。
幾位宗正寺官員正縮在自己的公房內,朝著這邊偷窺,小聲地嘀咕著。
想到了那天夜裡,床上一個男人,床底下一個男人的畫面。
一想到當時自己跟另外幾位大太監,在楊戩跟前就像是一群搶骨頭的餓狗一般,就為了討上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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