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狀元公小弟弟,小郎君,小官人……

「官家,臣以為不太妥當,畢竟真宗以來,皆給七騶……」
光是稱謂亂飛也就罷了,可是當第一隻繡花鞋飛過來之後,越來越多的各種玩意,朝著才十一歲的孩子高璋頻頻飛來。
「你們看,狀元公在看我。」
高璋自然不可能不給昏君師尊面子,當即納頭就拜,感謝官家給自己賜下的表字。
結果看到那個方向原本猶如百花綻放的場面開始趨於混亂。
什麼狀元公小弟弟,小郎君,小官人,各種亂七八糟的稱呼四處亂飛。
重要的是,他才十一歲啊,當真是猶如他那篇《少年中國賦》所說的一般,猶如朝露一般的年紀。
「故爾,朕賜你表字為珪璋。」
故真宗遂詔金吾給七騶,傳呼以寵之。
似乎注意到了高璋眼中的錯愕,趙佶呵呵一笑,和顏悅色地解釋起來。
向著那官家恭敬施禮謝恩之後,朝著自己這位親爹展顏一笑的瞬間。
高璋坐在了一匹溫順的御馬馬背之上,跟前十名和_圖_書披盔帶甲,神完氣足的金吾衛在前。
高俅這位親爹,一直都努力地在控制自己,可是當他看到了親兒子在那些宦官的幫忙之下,換上了特別為他這位少年狀元趕製的全套官服。
隨著官家趙佶那斬釘截鐵的定論,一干臣工,不禁面面相覷。
意思就是詔令金吾衛七人,專門給這位狀元郎清道,讓天下萬民,知曉大宋官家對於這位狀元郎的欣賞與愛護。
很快,眼神都集中到了那才十一歲的高璋身上,打量著這位模樣俊俏,姿表秀異的少年郎君。
另外就是,這些姑娘當真熱情無比,一個二個揮著白藕般的手臂在那裡嬌聲呼喚。
「依某之見,這是必然,只是早晚之事爾。」
高璋足足在這朝堂之中,呆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直到那位禮部吳尚書忍不住站出來提醒。
經過了那漆黑的門洞,終於策馬來到了宮城門外的那一瞬。
從今日起,他就是高和_圖_書璋高珪璋,雖然這麼叫起來有些怪怪的,但總比高制度強上百倍。
居然有臣工站出來挑事,心情極佳的趙佶心中一梗,按捺住內心的不悅解釋道。
高規章?老子還高制度。
老子要是有個兒子能中狀元,還得官家如此恩寵,莫說流淚,哭瞎老子的眼睛也值。
狀元遊街當然是真遊街,而且還是得到了作為人臣極為難得地在御道上跋扈溜達的特殊優待。
這對於大宋王朝而言,官家向臣子賜表字這樣的行為,似乎還沒有哪位先帝干過。
「那是狀元公,天哪,居然真的還是個孩子。」
當真把還是個孩子的神童狀元給驚呆了。泥瑪,想不到大宋的女性這麼性子烈。
「好俊俏啊,你們看,好可愛啊……」
但是此刻,高璋這位年輕的大宋狀元,已然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殿中,恭請大宋官家為其賜下表字。
饒是他高璋臉皮夠厚,此刻也感覺有點壓力山大。
十一歲怕和*圖*書是連隔壁俏寡婦都不知道好奇瞄上一眼,忙著追雞攆狗的年紀。
那一雙雙的情緒複雜的目光,全部都扎到了高璋那粉|嫩的小臉蛋上。
「特命金吾衛十人,為今科狀元清道,讓我東京百姓,看一看科舉以來數百載,唯一一位神童狀元。」
而現如今,跟前這位騷操作百出的昏君又開始作妖,直接就改了過去的金吾衛數量。
一位御史站了出來,朝著官家趙佶一禮。
「哎呀,你敢掐我的腰,姑奶奶跟你拼了……」
「朕欲優待之,自然是要讓天下才俊知曉,朝廷求賢若渴之心。」
官家這麼相問,分明就是起了要為那高璋起表字的心思。
「規章?臣……」高璋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位大宋官家,這是什麼騷操作。
高俅的眼淚直接就控制不住,滾滾落出。
聽到金吾衛十人之時,一干臣工,皆不由得眼皮一跳。
這小子,可真踏馬運道絕佳啊,這才剛剛當上了狀元,官家就要給他賜下表字。和-圖-書
不過一想,現如今滅絕人性的理學還沒成為主流,大家脾氣烈一點倒也正常。
「此事,就這麼定了。」
「日後聖眷不減,必登廟堂之顛。」
官家此言一出,原本還有一些竊竊私語之聲的朝堂之內,瞬間一片死寂。
……
要知道,狀元騎馬遊街始於真宗皇帝,當時的狀元蔡齊文采菲然,姿顏英傳。
「你名為璋,又是我大宋開國以來,唯一一位未及舞勺之齡,便狀元及第的奇才。」
隨著那宮門緩緩洞開的瞬間,高璋彷彿感覺到了巨大到猶如驚濤一般的喧囂聲,撲面而來。
「是啊是啊,狀元公,姐姐在這……」
「才十一歲啊,當真亘古未聞也……」
接下來,就是賜袍、笏、靴、帽等,成為了天子門生。
那原本顯得十分喧囂的聲浪微滯,旋及,就是那遠遠比之前的喧囂聲更大的歡呼,直接聲震十里,響徹大宋皇宮內外……
「呸!就你那姿色,狀元公怎麼可能瞧得上,明明看的是姑娘我。和*圖*書
「老娘花容月貌的,狀元公看的就是老娘。」
官家對他如此優榮,想必這位小高狀元,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跟高璋聊得眉飛色舞的大宋官家這才反應過來。
高璋一開始還能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可是當聽到有人看自己,下意識瞄了一眼。
高璋這才明白昏君說所的是玉制禮器的珪璋,而這個詞,又可以用來比喻高尚的人品,或者是傑出的人材。
「朕方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小高愛卿,乃有科舉之制以來,唯一一位,未及舞勺之齡的神童狀元。」
「這麼小的年紀,就被點為狀元,這絕對是文曲星下凡了。」
「嗯,吳卿家言之有理,今日我大宋得小高愛卿如此良才美玉,焉能不彰其名焉?」
但是聽到了這話,吳執中不禁眉頭微皺,總覺得官家這樣的做法,顯得過於親厚。
甚至都看到了有繡花鞋直接橫飛數丈,一下子直接砸落在自己馬前。
一干同僚,看到高俅這麼激動,也甚是唏噓,不過更多則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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