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真沒見過，有人把《論語》給刺到身上玩的。
「還愣著做甚，還不趕緊快去準備，為我智勝兄刺字。」
仔仔細細盤算了一番，越想招子越亮的楊戩嘴角揚起了一個古怪的弧度。
看著這位體壯如牛的童公子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這位老師傅直接秒回。
淄川不大，但也不小，這裏的手工業十分的繁榮，特別是這一帶，算得上是大宋最出名的玻璃生產銷售集散地。
只可惜，這原本就是一條邪道，完全跟玻璃的本質是反向而行。
「怎麼，你以為洒家是在跟你玩笑？！」
便硬起頭皮開始揮毫潑墨，先搞出了一幅大略的效果圖。
蔡老六先說了一番自己的切身體會之後，磨著牙根開始給出了建議。
小小年紀，就已然得意忘形，咱家推你一把，也是希望你能明白，官家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咱家也不是那麼……」
不就是因為觸碰了這條紅線，結果直接就讓官家給貶謫到了窮山惡水去恰山珍，和-圖-書住窩棚。
說不明有一天，能夠燒制出跟水晶工藝品一模一樣的玻璃製品來。
然後從懷中抽出了一本書，抬手扔過了來，恰好就落在了這位老師傅跟前。
「？？？」門迎與老師傅都懵了。真特娘的是活久見，拿這玩意刺身上埋汰人？
每天除了前來宮中與官家相見互刷好感度之外，就是到城中溜達一圈，之後就會去到那樊樓報道。
那位老師傅很快就準備好了一應刺青的工具和墨汁，很快，聽著跟前這二位的要求。
使得玻璃成為了一種較為小眾的產品，但好在終究還是有銷路，讓淄川的這些玻璃工坊，得以繼續生存。
倘若這小子去了樊樓，去找衣不遮體的小姐姐尋花問柳倒也罷了。
好在現如今官家尚未知曉這個消息，倘若知曉，呵呵……
可你找誰不好，偏偏去的都是師師姑娘那裡，哪怕是每天在裡邊逗留也就一兩個時辰就離開。
「洒家就問你，能不能幹？！」
只可ｈ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惜，在大宋，玻璃玉這種玩意，早已經在宋人明白了玻璃玉的構成，再加上玻璃玉本身的質量問題。
要是官家知道這小子這段時間得意忘形，居然敢於跟他當連襟，呵呵……
「干，必須能，公子放心，莫說刺《論語》，就算讓小人把四書五經都刺上都沒問題。」
但也不是沒有另闢蹊徑的玻璃工坊，就像薛老漢，帶著兩個兒子，經營著一家不大的玻璃工坊。
童智勝腦袋一歪，看向這位蔡家麒麟子。若是好建議，聽一聽未嘗不可。
重要的是，父子三人的手藝都相當不錯，不少大工坊有時候也會專門倒他家來制定一些制別訂製的玻璃器皿。
只不過大家的思路都很統一，就是想方設法，怎麼才能夠將這玻璃燒得跟玉看起來差不多。
「？？？」老師傅定睛一看，瞬間臉色變成了鍋底的黑。
「……」楊戩看罷了今日這份消息，面色不禁陰沉了不少。
可現在，他有這麼大ｈtｔps://wwｗ•he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一個把柄落在自己手中，那自己為何還要賣他人情？
此刻師兄不在，蔡老六終於覺得，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到了。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刺詩詞的，見過刺經文的，也見過刺各種圖案的。
在這二人的指點之下，開始對於圖上的文字大小，位置等開始進行修正，直到滿足這二位公子的心意。
……
自己是拿這份消息，向那高璋賣個人情？還是直接交到官家的手中？
楊戩將這一份消息收攏進了袖中之後，手指頭開始在案几上敲打了起來。
從來都只會在晚飯時間之前離開，可問題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足夠干很多事情了好不好。
之前自己之所以想著要結好高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用不了那麼多，字太小了別人看不清楚，洒家還怎麼拿它埋汰人。」
脾氣不好的童智勝掃帚眉一揚，殺氣騰騰地厲喝出聲來。
「哦？你且說說看……」
「小高狀元啊，不是咱家心狠，m.hetubook.com.com
要怪，就怪你自己管不住自己。
這天時間已然漸近午時，負責看守店鋪的薛夫人程氏見到有位體格健壯，步姿豪橫的中年人步入了商鋪……
為此，薛老漢與兩個兒子，不僅僅在燒制原料上進行改良，也在燃料上做文章。
「《論語》？刺這個？公子你莫要玩笑好不好……」
……
猶自不敢相信地抄起了這本書，認真地讀起了封面上那兩個鮮明而又易讀的漢字。
既然有一棒子將那個天縱奇才的小子打死的機會，自己幹嘛不做？
「不過智勝兄，依小弟之見，想要達到能把人活活氣死的效果，這刺在身上的字，最好分個大小……」
童智勝則在十分認真地傾聽著這位老六的各種高見，興許是少了一顆高智商的腦子在這裏加持智慧光環。
他高璋哪怕再天縱奇才，可咱家想要搞他，那也不過是三根手指頭捏田螺，輕鬆無比。
「我覺得那些讀書人最喜歡滿口仁義禮智信，其實一個二個私底下齷齪得很，反覆無常又陰狠毒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m辣，特別是心狠手辣，下手賊狠……」
導致此刻二人似乎聊得十分的投機，份外的契合。
就看到了那位體壯如牛，面目猙獰，臉上還有顆騷丁的高大壯公子伸手入懷。
他們家的玻璃工坊的製品，與其他家的思路則有些不一樣。
一想到高璋這小子在官家跟前的受寵程度，居然還在自己之上。
正是因為他們家的這種思路和理念，製作出來的玻璃產品，都顯得較為透明。
師師姑娘，那可是官家的心頭好，之前那位詞名以聞天下，甚得官家看中的周邦彥。
而這幾日，小高狀元的行蹤，實在是讓楊戩覺得蛋疼。
楊戩小聲地嘟囔著，美滋滋地拍了拍袖口，有了這玩意。
自打知曉官家喜歡偷偷地打聽愛徒的消息開始，楊戩便令皇城司每日專門派人盯著這位小高狀元。
就是在想方設法地怎麼努力讓玻璃變得透明一點，努力向水晶製品靠近。
聽到了這位老師傅的話，童智勝兩眼一亮，好在他這點腦子還是有，記住自己刺《論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