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別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想必你也不願意見你宗大哥這等國之幹才繼續被埋沒,被排擠吧?」
很快,大家就把官職什麼的直接給撇到了一邊,這二位叫高璋賢弟,高璋也把這二位稱之為兄。
那吏部居然如此做派,這裏邊,莫非是有什麼蹊蹺?」
這讓為人秉性實誠的宗澤意欲開口,就被身邊的陳侍郎一把扯住,在他的耳朵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
陳侍郎誇張地瞪大了眼珠子,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朝著高璋看了過去。
陳侍郎看到高璋坐在案幾后,手中把玩著酒盞,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
陳侍郎一臉唏噓地打量著這位同年老友,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高璋。
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宗澤的身上扯,高璋自然化裝好奇寶寶,三下五除二,很快便知曉了這位宗澤何以出現在東京汴梁的原因。
高璋聽到了蔡老六這話,頓時臉色一黑,恨不得抄起大棒棒躥出去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遵老愛幼www•hetubook•com.com
「……莫不是蔡老六的親爹?」高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但是怎麼幫,該如何幫,這裏邊可就有講究了。
「這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正所謂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一旁的陳侍郎看到了高璋對宗澤的印象極佳,自然也樂意替這位極有才幹韜略的同年好友打廣告做宣傳。
「陳某這位同年,才華橫溢,不但善理民政,而且精通軍略,絕對是一位足可出將入相之大才。」
更是給出了極高的評價,要不是高璋是個孩子,宗澤都恨不得跟高璋共飲三大杯。
看到這位同年好友還有高璋這位新認識的小友都不說話,就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卻不想,高璋非但沒有表現出一個普通少年該有的大驚小怪,反倒是面色沉靜地緩緩搖了搖頭。
這話讓陳侍郎直接就歪了嘴角,而宗澤聽到這樣的稱謂,實在是……
不消說,敢和圖書於這麼嘰歪的就是挑釁技能天賦滿級的蔡老六。
這位正是童智勝。
宗澤無可奈何地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然後,陳侍郎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吆喝聲。
「方才聽了宗大哥任職地方,為了當地的百姓做了那麼多的實事,干出了優秀的政績,早該升遷才是。
「汝霖兄你就說說唄,反正咱們這會子在此閑著也是閑著,你也正好說出來,正所謂一人計短,眾人計長……」
腦子開始高速旋轉起來,陳侍郎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卻看到了高璋一副不怒反喜的表情,在那裡打量宗澤。
「小高狀元,你能不能幫他一把?」
「什麼辦法?」陳侍郎兩眼一亮,撂下了手中的筷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結果就在昨日他去了一趟吏部,終於有了消息,可是這個消息可把他給氣的不輕。
「呵呵,誰知道,指不定把咱們弟兄二人撂在這裏,自己跑和-圖-書哪野去了。」
不大會的功夫,美酒佳肴很快就被送了進來。
「那奸相當朝,權傾朝野,黨羽遍地,那吏部內更是,珪璋老弟你即便知曉又能如何?」
宗澤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同年好友,無奈地點了點頭。
「且容小弟我仔細想想……」
「洒家都已經到了,珪璋老弟居然還沒到?」
這位大佬已經在萊州膠水縣任職期滿,已然有官員前來接替了自己,宗澤自然就溜達回京,等待著新的職務。
越說越鬱悶,越鬱悶就越想喝酒,一杯酒,一句槽,不知不覺間,宗澤已然是酩酊大醉,直接就躺在案幾之上,鼾聲如雷。
高璋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湊到了陳侍郎的耳朵邊小聲地嘀咕起來。
蔡老六和童智勝這二位之名,不論是陳侍郎還是宗澤自然也是知曉,沒想到高璋為了招待自己二人居然如此做。
這讓宗澤不禁再一次沉悶了下來,雙眉緊攏,連灌了兩杯悶酒。
但是掃了一m.hetubook.com.com眼旁邊的這位宗澤,高璋突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這,這,這合適嗎?」
高璋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嘴皮子就是溜道,說話又好聽,令原本覺得有些尷尬甚至是不自在的宗澤覺得如沐春風,也漸漸地松馳了下來。
聽得此言,宗澤的臉色就直接黑了下去,而一旁的陳侍郎亦是幽幽一聲長嘆。
高璋掃了一眼這位兩眼亮晶晶地盯著自己的陳侍郎,不禁有些遲疑。
聽到了陳侍郎居然把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也在這位少年狀元跟前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都給倒了出來。
「巧了不是,來來來,還請宗大哥仔細給小弟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去了吏部,尋的是誰……」
可是他來到了東京汴梁已然有了近一個月的光景,吏部那邊半點動靜也無,這讓宗澤甚是蛋疼。
之後一言不發地看著高璋,好半天才道。
「看來小高狀元想必是不知曉,吏部尚書是誰兼著。」
也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就連喝酒吃hetubook•com.com菜都輕手輕腳,生恐擾了這位足智多謀的神童狀元的思緒。
這位可是被日後的金國蠻子稱為宗爺爺的宗澤,這位的民族英雄,抗金名將,自然是必須要幫他一把。
「是啊,宗大哥仕途蹉跎,這可是國家的巨大損失。」
所以終於想到了陳侍郎這位相談甚歡的同年好友,所以今日二人就特地約好出來聊聊。
宗澤幽幽一聲長嘆,便徑直說起了他的遭遇。
而宗澤也是一位相當可交之人,性格直爽豪邁,渾然沒有書獃子的酸氣,而且不論是文章典故信手拈來,對於高璋的《武備策》以及《止兼策》。
「宗大哥的事情,小弟我大概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高璋默默地聽著宗澤講述著他在那吏部當真可謂是處處碰壁。
「奈何就是性情剛正不阿,又不喜獻媚于上,即便他在任上,做得再好,可是到了朝堂,呵呵……」
「那個……」陳侍郎看了一眼那睡得不省人事的宗澤,乾脆就挪到了高璋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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