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宗澤啊,朕想起來了……

「宗澤啊,朕想起來了,這位宗卿頗有才幹,做事沉穩,連續兩個縣擔任縣今,政績卓越,實乃良材也……」
一切都顯得那樣的正常,就連官家,仍舊一如往常一般心不在焉,頂多也就是在某些他感興趣的問題上才會露出一些表情。
而安然地坐在御案後方的官家趙佶,自然也是把這些臣工的神色變化盡收于眼底。
而自己的心腹爪牙,奉自己的意志,把控吏部的張侍郎在沒有稟告自己的情況下,擅作主張,將那宗澤放到了這登州知州的職務上去。
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那蔡老六之事稟報這位頂頭上司的當口,垂拱殿的大門已然洞開……
聽到了吳執中的支招,陳侍郎深以為然,這才心滿意足地辭別而去。
一想到昨天楊戩遞來了皇城司傳遞來的消息,當聽聞了愛徒高璋勸說那蔡六郎站出來為朝廷才俊張目這樣的事情。
等到那張侍郎稟報完畢,正欲退下,此刻就看到了www.hetubook.com.com官家趙佶撫著頷下短須,慢悠悠地道。
一干朝堂重臣們魚貫而入,進入了垂拱殿,開始朝議。
「小高狀元,去隔壁雅間尋了那蔡六郎與童大郎,之後,鼓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激將那蔡六郎甘為前驅,去尋吏部的麻煩去了。」
「怎麼,莫非之後出了變故不成?」
吳執中站在屋外,沉吟了半晌,不禁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又是日常的逢迎拍馬之後,又各歸其位,但是那位吏部張侍郎卻留了下來。
可是一旦遇上朝廷忠耿之臣有難,卻還能夠第一時間站出來,願意為對方出謀劃策,希望朝廷能夠多用能臣幹吏。
聽得此言吳執中不禁兩眼一亮,露出了一個歡喜的笑容。
蔡京不禁雙眉一挑,目光落在了那繼續硬起頭皮奏事的張侍郎身上。
「吳尚書,您這是幹什麼,這事您還能笑得出來?」
「倘若事情真的因為他與蔡六郎去了吏部和圖書之後,出現了轉機,那正好,你可以出面去跟小高狀元好好聊聊。
還有一點,這小子果然很有擔當,比他爹高俅可是強太多了。
「老弟你方才都說了,那高珪璋都已經說過了,甭管它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這下子,蔡京可真有些看不明白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猶自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裏邊,怕是沒有蹊蹺才怪。
可自己哪怕是有滿肚子的疑問,也不可能現在跳出來表示反對。
吳執中這才抹了把額頭上的臭汗,張開嘴好半天,這才渾身顫抖地樂出了聲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晨的朝會,照常舉行,蔡京作為大宋百官之首,身邊簇擁著一大票的黨羽爪牙。
吳執中雙眉一挑,掃了一眼四周,這才示意陳侍郎隨自己入屋,剛一坐下,便主動詢問道。
而那高璋與童智勝則連袂而行,去為這位奸相愛子鼓勁助威兼站台。
這才點評兩句,就注意到和圖書了身邊的陳侍郎表情十分古怪地看向自己,欲言又止。
此言一出,吳執中臉上的笑容亦是一斂,撫著長須,老謀深算地在那裡沉思半晌,這才向陳侍郎道。
那位之前可是向蔡相賄賂了大筆的財帛,希望蔡相能夠通融一二。
陳侍郎看到這位頂頭上司那副壞笑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
那名不見經傳的宗什麼來著,居然能夠得官家青睞併當朝讚許。
可是掃了那蔡京一眼之後,最終只能咬牙切齒,滿臉悻色地站在原地蓄勢。
著實讓官家趙佶內心滿滿的全是欣慰與滿足,這孩子明明自己都還有一堆的難題沒有解決。
聽得那吳執中牙疼一般地連連吸氣,瞠目結舌地聽到那蔡六郎一馬當先殺氣騰騰地去吏部為宗澤伸張正義。
「那小高狀元邀下官與宗汝霖宴飲,他聽聞了宗汝霖之遭遇后,決定出手相助。」
「尚書,下官昨個與宗汝霖見了面,不想正好巧遇上了高珪璋。」
hetubook.com.com可是既然知道了,又焉能不伸手相助?
「嗯,你們吏部,此事處置得甚為妥當。」
居然是一位名不見經傳,幹了在兩地幹了十余年縣令的宗澤宗汝霖時。
愛徒小高不但是這麼想,而且還在這麼做,作為他的師尊,朕若不知曉也就罷了。
終於,輪到了吏部的張侍郎站出來奏事,知州級別的官吏的轉遷,畢竟事關從五品的一方大員,他自然要奏稟。
而且還有一位官吏陡然色變,一副就意欲躥出來找陳侍郎麻煩的表情。
「你想一想,如今那蔡六郎的爹,奸相蔡京就兼管著吏部,而那蔡六郎若是替那宗澤出頭,再加上高璋這小子與那童智勝連袂共闖吏部,嘿嘿……」
「這等難題,可落到他手中,卻偏偏顯得那樣輕鬆寫意,卻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當真不愧其神童狀元之譽。」
「果然,此子秉性確實敢為人先,是一位極有擔當之人,老夫果然沒有錯看於他……」
將自己的妻兄拱上知州位置的和-圖-書戶部侍郎,此刻只能黑著憋著氣不敢吱聲。
這讓吳執中心裏邊不禁打了個突。
吳執中邁著四方步,進入了禮部官衙,就看到了陳侍郎此刻正在自己的公房外發獃。
聽到了這話,張侍郎不禁心中一陣竊喜,亦是鬆了口大氣,趕緊謙虛了兩句之後,這便退回了列班。
用力地咳嗽一聲,總算是把陳侍郎給喚回了魂,陳侍郎趕緊上前見禮。
「……」吳執中一臉懵逼地看著跟前的陳侍郎,聽著這位一臉詭色的志同道合者,講述起了高璋是怎麼晃點那蔡六郎的過程。
直接就把身邊的陳侍郎那笑炸了毛。
……
當那老神在在的蔡京在那張侍郎說到了最後,確定的登州知州人選,居然不是這前曾經意屬的官吏人選。
既然那位小高狀元如此仗義,那老夫相信,他肯定樂意幫忙幫到底。」
「可是下官有些擔心宗汝霖,尚書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位同年好友的秉性,倘若他知曉自己的升遷,居然是因為那蔡家的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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