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童貫在那邊留了何止一手

「可是自打咱們那位童節度使從那裡離開之後,可就不一樣嘍……」
楊戩方才,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承諾,畢竟,自己現如今所要插手的,可是朝堂的政務,天才知曉那幫子文臣到底是唱哪一齣戲。
高璋看著這一龍一鳳,摸著自己光潔如玉的下巴,也不禁沉思起來,想要出去,離開東京汴梁去做事。
面對著這位老奸巨猾的官家頭號心腹,梁師成心念電轉,最終決定說出實話。
沒辦法,誰讓那童貫精於軍略,重要的是他還真的打過好幾場的勝仗。
時間不等人哪,經營人脈,擴張勢力,廣結善緣,提振聲望,哪一項,都不是輕鬆就能辦好的差事。
畢竟權宦奸相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一直給別人當小弟?
至於跟前這位梁師成,他既然因為那譚稹之事,也算得上跟自己同仇敵愾,幫他一把,也算是與他梁師成和那譚稹結個善緣。
心裏邊亦是在暗暗盤算起來,如果說自和*圖*書己是官家在宮中的第一心腹宦官,那麼,童貫那長著稀疏鬍鬚的傢伙,則算得上是官家眼中第一能幹的宦官。
「前些日子,我跟我爹商量,想要讓人允許我外放,結果,唉……」
「當然了,不然還幹嘛?洒家倒也想要打造幾副寶甲,可惜沒有人敢接這樣的私活。」
這些需要自己親歷親為的差事中的好幾件,都不是留在東京汴梁就能夠搞得定的。
「嗯?聽你這意思,莫非那童貫還在那邊留著一手?」
「又挨打了?」高璋與那童智勝很沒有同情心地歪起了嘴角問道。
楊戩沉默不言,認真地傾聽著那梁師成將那譚稹在杭州所遭遇的那些苦難與艱辛一一道來。
「兄台當真不愧是武痴,就兄台你這裝備,就兄台你的本事,一個人佔山為王都夠了。」
可楊戩也很清楚,憑著這些黑材料,根本就搞不倒童貫,甚至連對方的毫毛都傷不了多少。
而且依仗著官家的信和-圖-書任,甚至在軍伍之中,任用私人,這些事情,掌握著皇城司的楊戩,焉能不知曉?
梁師成這充滿著濃濃怨念的話,直接就讓那楊戩挑起了眉。
可這樣一來,著實讓楊戩對於童貫甚是嫉妒,可又偏偏自己又沒有那本事。
「二位,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聊的是正事好不好。」
高情商的高璋朝著童智勝翹起了大拇指,滿臉敬佩地道。
可不到外赴任,沒有任職地方的經驗,自己又怎麼可能有資格成為執政,甚至是成為大宋的權相?
蔡老六與那童智勝不禁兩眼放光,可是很快,蔡老六就唏噓地一聲長嘆,抄起了一杯美酒仰起脖子灌下。
這話一出口,高璋與蔡老六不約而同的嘴角一歪。
低情商的蔡老六更是一臉鄙夷地搖了搖頭。
作為立志要繼神宗皇帝的遺志,要跟那西夏死掐到底的官家,自然需要重用這位能打勝仗的宦官。
由著那蔡老六和童智勝在跟前嘰歪,高璋先放開肚和*圖*書子吃吃喝喝看笑話。
莫非是因為穿上了紫袍,就覺得我們這些緋袍才俊配不上你了?」
「想我蔡杳,入仕已近一載,已然身披緋袍,卻成日都乾著一些閑雜之事,更是要被困於那秘閣,一身本事,實在是無處施展……」
畢竟,楊戩對於這位神童狀元的本領和話術,還是相當的信任。
高璋根本不搭理蔡老六,而是笑眯眯地步入了雅間之後跟那童智勝招呼一聲坐了下來。
可是,自己倘若離開東京汴梁到外赴任,那這對卧龍鳳雛,想必是沒有辦法隨同自己前往。
吃飽喝足,這才告訴二人,朝廷這邊又再一次訂製了一批板弓,而這一回的數量,直接比之上回翻了數倍。
等到那梁師成離開之後,楊戩眯起了兩眼,仔細地考慮了好半天,這才召來了一名心腹宦官,朝著對方好一陣叮囑。
看著這兩個混帳那醜陋而又惡意滿滿的笑容,蔡老六心中大惡,要不是打不過,早耍起王八拳撲上去見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章。
「所以,他才會求到咱家這裏,不為別的,只要不讓他再繼續呆在那名不符實的杭州金明局就成。」
「洒家訂製了三條鑌鐵禪杖,還有兩柄夏國劍,還有五口夏國刀,可惜洒家在箭術上沒有天賦,不然,怎麼也該再去訂製幾張良弓才是。」
「喲……師兄,你可是有好幾日都沒來跟我還有智勝兄碰頭了。
「行行行,話說回來,洒家也很想離開這東京汴梁,到處走走看看,會一會天下英雄……」
對方心領神會之後,這才悄然地離去。
……
打量著跟前這對權宦奸相子弟組合,高璋開始為自己的仕途未來謀划起來……
「智勝兄,這些日子拿到了那麼多的分紅,可有想好怎麼用沒有?」
照例,蔡老六這張破嘴,就不能說出動聽的話來,這樣的情商,高璋覺得他蔡老六倘若不是憑藉自己的家世,這輩子甭想娶媳婦。
「就這?」高璋一臉懵逼地等了半天,發現童智勝居然沒有了下文m.hetubook.com.com,不禁奇道。
一思及此,楊戩也不禁有些唏噓地嘆了口氣,倘若是那位狀元公出手的話,怕是這事就十拿九穩。
畢竟那些武將,不論是官家,還是朝中的文臣,都很不放心那幫子丘八。
另外就是,童貫這老狗,依仗著自己是宦官,又功勛卓著,對於他楊戩,可是有些愛搭不理。
「他留的何止一手,就這麼說吧,現如今譚稹在那杭州,簡直都快成了喪家之犬了。」
「你個蔡老六,說的是人話嗎?多跟你師兄學學,要不是看在今日這頓是你請的份上,洒家現在就把你從這扔出去。」
只可惜,這是宮中宦官的事務,去尋他,著實有點浪費這個人情。
自己所能夠做的,也就只是推波助瀾而已,重點,還是要看官家的心意。
幽幽一聲長嘆之後,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別人可不像你一樣不怕死,莫說私鑄甲胄,就算是私藏都不成,除非不要命了。」
「那杭州金明局,倘若是放在過去,那必定是一項難得的肥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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