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平夏城外……

因為這位狀元公入仕之後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承擔起了大宋軍備改之事務。
自己也可以擔起蔡氏的重擔,接下親爹的擔子……
著力改造大宋那種積弊叢生的軍事裝備生產模式,使得大宋的武器裝備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孽!畜!!」
童貫稍加琢磨,也就明白了官家的用意,不是不願意爭,而是不能爭。
坐在馬車中的童貫掀開了車簾,看著自己的私宅,邁開大步進入了府中,招來了府中管事。
蔡京正要開口,突然覺得這話怎麼都不對勁,目光陡然變得森然起來。
而今鄭居中為陝西路經略安撫使,蔡京又想要搞事情,居然還想把自己也給拉出來跟鄭居中打擂台。
而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輕車簡從的高璋,已然在劉法所統帥的兩千鐵騎的簇擁之下,已經趕到了懷德軍治所:平夏城。
心情十分陰鬱的蔡京回到了府中,坐在書房中沉悶了許久,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朝著這邊和圖書傳來。
就像現如今被西北邊軍所鍾愛的扁擔弓,又被廣大西軍將士們愛稱為狀元弓。
經過了這數年來的使用,狀元弓已然成為了大宋西北邊軍最愛的個人遠程武器。
「也罷,孩兒告辭,爹你好好保養身子,一定要等到孩兒挾功而還。」
聽到這個孽子還在嘰嘰歪歪,蔡京心中一惡,冷聲喝道。「出去。」
「爹,咱們蔡氏除了孩兒,又還能有誰,能承你衣缽?」
「……你此言何意?」
因為此物乃是狀元公高璋憐憫大宋將士手中的武器質量低劣,不能殺敵甚至傷敵,而專門發明出來的寶貝。
算了算了,不必太過理會,還是好好的跟隨那位心狠手辣,但是好歹願意分潤功勞給自己的師兄往那陝西路走上一遭。
「六郎還是個孩子,還請老爺息怒……」
「蔡氏諸子之中,唯我科舉入仕。唯我一路靠的是實打實的功勞,短短數載已然五品,此番入主陝西,hetubook•com.com說不定待我還朝之日,就當披紫……」
之前官家欲設三司使,他蔡京偏為了要置那趙挺之於死地而暗中阻撓。
天生桀驁,目無餘子的蔡老六聽得此言,氣的差點扭頭去看親爹。
而大家議論的焦點,自然也就是即將要抵達平夏城的那位陝西路經略安撫副使高璋。
蔡京目光落在那搖曳的燭光上,不願意看這個孽子。
「去,把公子叫來,老爺我有要緊事吩咐。」
卻有兩位穿著棉袍,如尋常富家翁打扮的健碩的男子,亦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不時頻頻地朝著南方張望不已。
結果,居然成了他自己努力的功勞,不過這個孽子倒真說對了一回,除了他之外的其餘諸子,皆是恩蔭入仕皆沒有參加過科舉。
面對著這樣不正眼看自己的親爹,蔡老六悶哼一聲,腦袋一歪,同樣不屑面對親爹。
「這是自然,若不是他三番五次來擾我清靜,苦苦哀求,我又www.hetubook.com.com怎會勉為其難的答應他,前往陝西路助他一臂之力。」
這兩年行事明顯已經有點糊塗了的親爹這分明就是見我這個蔡氏麒麟子年紀輕輕,已有位極人臣之姿。
由此,構成了一個簡單而又犀利的挑釁。
「爹,孩兒準備走一遭陝西路,來見爹,就是為了知會一聲。」
到時候,說不定真能如師兄所言,自己挾不世之功而還,到時候,親爹就算是已經昏庸糊塗到不能理事。
「陝西路……高璋來找你了?」
「正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爹你垂垂老矣,兒正值青,罷罷罷,孩兒就知道忠言逆耳,告辭……」
十日之後,東京汴梁在一場大朝會上,官家授命那鄭居中為陝西路經略安撫使,命他統帥禁軍五萬前往陝西路。
偏偏自己又日漸老邁體衰,故而心生妒意。不然,為何連自己說真話他都會如此憤怒。唉……
官家已然甚是不爽,解除張商英的元祐黨籍,就是近乎于明顯你蔡京m.hetubook.com.com,再不聽話,朕就找人來取你而代之。
「給老夫站住,老夫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老爺,不至於,不至於此……」
門口的蔡府管事和家丁,一臉詭色的打量著裡邊的這對父子。
就你?兩個字,再帶上個問號,這是一個很標準的疑問句。
對於親爹這樣的態度,早就習慣為常的蔡老六呵呵一聲。
可笑那蔡京,如今當真是老邁昏庸,居然看不到形勢。
不過,自家那在朝中入仕任職的子侄們,倒是頻頻在家書之中言及這位文武兼備的高衙內。
「何事?」心情十分不佳的蔡京只掃了一眼自家老六,就移開了視線,甚是沒好氣地喝道。
「……」這話讓蔡京臉色一黑,這個孽畜,明明靠的是老夫厚顏懇求,這才勉強得了一個同進士出身。
心情很不好的蔡京雖然控制住了自己,沒有抄起戒尺暴起痛毆這個站在反骨上的孽子,可終究控制不住嘴。
不大會的功夫,就看到了肉敦敦的六郎蔡杳出現在和*圖*書了書房門口,大步徑直走來。
……
對於這位少年成名的神童狀元,西北邊軍諸將亦是聞名久已,未曾得見。
「……就你?」
最終他控制住了自己,仰天呵呵一聲,翹起大拇指,一指自己胸口。
此刻,在平夏城外,已然聚集了幾位西北邊軍重將,此刻,大家都在小聲地竊竊私語,而這些披掛盔甲的將領之中。
不但保養維護十分簡單,重要的是其殺傷力十分的優秀,便是西夏的瘊子甲,在三十步內,亦無法擋住這狀元弓的勁射。
……
蔡老六目光落在了房樑上,不願意看這位有眼不識金鑲玉的親爹。
憑藉著敏捷的身手,終於脫出生天的蔡老六聽到了身後院內傳來的咆哮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這個孽畜,反骨都已經頂出天靈蓋的畜生,老夫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
二人雖然在交流,但是一個俯首看燈,一個抬頭看房梁,總感覺像是兩個氣場十分強大的絕世高手,不能眼神相撞,不然必分生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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