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都是些雕刻用的好東西！」
換作是呂律上輩子，這個時候在上海，也差不多是這副打扮。而現在，卻是一身中規中矩的中山裝。
當然，呂律也不忘跟王大龍說一下關於陳秀清和王燕的事兒。
他沒事兒做，在車上兜售東西的小推車經過的時候，呂律買了份報紙躺在上鋪，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母狗半年左右發|情一次，每次十來天的樣子，而公狗則是受母狗的影響。
呂律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多少知道一些！」
雖然還是一路哐哧哐哧，還是那麼慢，但已經完全不一樣的心境，不一樣的處境。
有這幾天的時間，他打算帶著段大娘和陳秀玉好好逛一下京城。
可能隨意的一句話就能將人葬送的年頭，還是少說三道四的好。
雖然辛苦，但卻實實在在。
其實，幾條狗子的反應很正常。
在呂律一家子回到家的時候，幾條狗子也匆匆完事回來，居然也跟著到了草甸子上。
也就在那天，呂律到區上開好了去京城的各種身份證明。
第二天，呂律往區上去了一趟，買了些糕點、罐頭后，去了孔思仁家裡。
成功買下一座，到以後再花錢裝修一下，那就相當於攢下了一個小目標，這事兒，必須用心啊。
再一次坐上遠行的火車，呂律回想起自己從上海到大荒里來的情形，心裏不由感慨萬分。
青年一下子來了興趣，翻身坐了起來。
給王大龍說明用途和用意后，事情很快被王大龍答應下來。
更有幾個，打著串門的幌子，領著狗到呂律草甸子來借種。
爬上二層卧鋪后，呂和圖書律衝著對面的青年微微笑了笑：「爺們，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你小子……這些東西，夠我一個人折騰一年了」孔思仁笑笑：「幫我送屋裡去，我好好琢磨琢磨，給你弄一批好東西。」
「就等你這句話了！」
「京城，到那邊批發市場上倒騰點小玩意兒回長春賣！」青年倒是很坦然：「那邊有批發市場，不少從南邊過來的東西都有。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很近。」
「你也懂這些……」
呂律笑道：「省得這個冬季你寂寞……」
兩人看著小小的床板，總覺得不如自家的炕踏實，生怕睡上去會壓塌掉，坐都不敢坐，呂律不得不好好解釋了一番並做了示範才終於讓兩人放心下來。
「當然是從河裡撿的。」呂律笑著問道：「這些東西能用於雕刻吧？」
呂律也沒想到，對面居然是有著店面的人，而且賣的還是這些在這年頭算是高端的東西，那經濟實力不會弱。
同樣的想法，這兩年隨著和西方的關係升溫，很多人都有著這樣的想法。
這一次，孔思仁在院里喝茶，倒是第一時間就看到騎著追風到達院外的呂律，趕忙將他迎了進來。
這年頭，捨得多花錢做卧鋪的人還不算多，倒也還算清凈。
之前給孔思仁送來的榆木，早已經被做成兩個擺件，最近這段時間，他手頭沒事兒做，剛剛還跟呂律說自己閑得慌，呂律早就想著不能浪費他手藝了，直接將兩半袋瑪瑙搬到孔思仁旁邊：「這回你事情可就多了。」
接下來，呂律領著孟兆華往五大連池跑了一趟，來回和_圖_書花了三天時間，拉回來一車火山石，就堆放在柵欄外邊。
而現在，也終於捨得花錢，坐上卧鋪車廂了。
給呂律泡了杯茶水，兩人在院里嘮了大半個小時，更多是在說工藝品廠的事情。
呂律這趟過來，除了拿那兩件榆木擺件，送雕刻材料，再有就是帶著自己芬蘭浴室設計圖紙來給王大龍，讓他找點人手，幫忙在下雪前建造起來。
……
原本是不打算到京城的，主要是想來見識見識。正在努力學著英文，想要攢一筆錢，然後去自費留學，到國外去淘金。
但現在，三人都要去京城，草甸子總該有人照看著。
王大龍現在是秀山屯和區上兩頭跑，他手底下又招了些人手，一些在幫著張韶峰建造木刻楞，更多的是在忙著工藝品廠的建造。
火車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了長春，對面卧鋪上終於上來一個男人，打扮得很是前衛，蛤蟆鏡、牛仔褲外加皮夾克。
有這些狗在，黑虎、青狼和黑嘴三條公狗，也結束了時不時就一雙前腿搭在柵欄上自我安慰的日子，一有機會，管它什麼狗，上就完了。
呂律將兩半袋瑪瑙送進孔思仁屋裡，回來兩人又嘮了一陣，呂律將那兩個榆木擺件綁給追風馱著，離開孔思仁家后，徑直去建廠的地方去查看。
那時候買了個坐票，擠在煤灰飛舞的車廂里，到最後，更是直接鑽座位下的車地板上躺著。
不過，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呂律還是覺得有必要打探幾句，省得陳秀玉和段大娘不放心。
馬上就要到國慶，呂律必須早點動身，他不得不把元寶叫來，ｈｔｔｐs://m.heｔｕbook•ｃｏｍ.coｍ在他的安撫下，讓他接受趙永柯的餵養，努力一晚上，大概是因為肚子餓了，終於呂律的不斷示意下，吃下了一塊趙永柯喂的肉，這讓呂律稍稍鬆了口氣。
呂律趕忙示意兩人閉嘴：「千萬不要多嘴，也別亂說別人咋樣，不要以貌取人，那只是人愛好而已，在外邊，很多人都是這副打扮，現在就流行這些。」
聽著呂律那有些歉意的話，王大龍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怪不得你，是他們小兩口自己作，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到車站售票廳，呂律排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買到三張卧鋪票，然後又是漫長等待。
提起經商，呂律在他面前，完全稱得上是前輩了，一時間聊得火熱起來。
他說著，放下手頭的英文書。
還有就是追風和大蔥，到也不用多管，放草甸子上，不走失就行。
而呂律來京城，就是衝著有這樣到國外淘金而又有著自己獨立四合院的人來的。
也幸好，兩人都不會暈車，不然，這樣看下去，恐怕早就眼花繚亂、暈頭轉向了。
隨後，呂律將追風馱著的兩半袋瑪瑙給他提了進來。
「啥玩意兒啊？」
知道呂律這裏的狗好，都想著看自家的狗能不能也產出幾隻優秀的狗崽來。
「你不是抱怨沒事兒做嗎？」
「還行……在城裡隨便支個攤子，只要有東西賣，都能賺錢，我在城裡有個小門面，辦了個營業執照，修理手錶、收音機、放音機、電視機啥的，也在賣這些東西。」
火車在第二天下午抵達京城，呂律下車后，找人詢問著方向，朝著什剎海這和_圖_書邊過來，然後選了賓館住下。
為啥沒懷孕，呂律自己也說不明白。這種事情，他沒有刻意去管制，本就是從來不拴，順其自然。
至於三隻猞猁，倒是誰喂的都吃。
青年打量著呂律：「聽你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浴室就建在院子里，他院子柵欄圍得挺寬，有的是地點。
這件事情，王大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孔思仁湊了過來，打開袋子一看，看到裏面那些以紅色為主的大大小小的石頭時，一下子變得興奮：「瑪瑙！你從哪裡弄來這麼些好東西？」
「不怪我就好，以後我能照顧的，一定會多加照顧！」
當天晚上，呂律去找了哥幾個，交代了地里的事情，還專門把趙永柯找來，請他幫忙看護自己的草甸子，主要是喂幾條狗子麻煩，那麼長時間，也就呂律、陳秀玉和段大娘三人喂的才吃。
看著打扮跟別人不同，陳秀玉和段大娘顯得很警惕，偷偷在去餐車吃飯的時候，問呂律那人是不是二流子，總覺得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也順便打探下什剎海和幾個重要地方的四合院情況。
不過，白龍、花豹早就到了發|情期，卻是一窩狗子自行處理。
不過，到目前為止，唯一讓呂律奇怪的是，三條狗子從沒有懷孕的跡象，尤其是元寶。
好不容易等到進站，檢了車票，呂律抱著孩子，招呼著從未出過遠門的陳秀玉和段大娘，隨著提著大包小包湧向站台的人流，找到車廂，亮出車票後進入卧鋪車廂。
三人的位置是在一起的，段大娘不適應高處二層卧鋪，選擇在下面卧鋪，陳秀玉也選擇在下面，為了帶和圖書孩子方便。
「我是從上海那邊來的，在大荒當過知青，現在落戶在大荒里。」
呂律就只能睡高處了，對面還有個空位，卻是還沒有乘客。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咋不到南邊去進貨啊，東西在那邊便宜，還能弄到不少洋玩意兒，比如手錶啥的，在京城裡，終歸是經過數次周轉，價格抬高了不少。」
畢竟，好的狗崽，不少打狗圍的獵手還是相當捨得出高價的。
「生意好做吧？」呂律問道。
呂律沒有管這事兒，哪怕是近親也沒去管。
最近這段日子，呂律甚至覺得元寶像是一下子多了些疲態一樣，按理說，元寶現在也就七歲的樣子，難道是經常打獵的原因？
段大娘和陳秀玉兩人卻是非常好奇，一直湊在卧鋪旁的窗子邊，看著外面閃過去的一切，覺得滿是新奇。
也就在第二天早上，呂律領著陳秀玉和孩子，帶著換洗行李，到秀山屯匯合段大娘，一起去坐小火車到達伊春，然後坐班車前往充滿煙火氣息的哈爾濱。
至少，此時呂律覺得，選擇前往大荒，真沒白來。
專業的養殖，為了血統純正還專門有近親配對，至於大笨狗，倒是沒那麼多講究。
他們這是提前到達了，劉浩兩口子事情繁，碰面得在國慶后才行。
「那就全交給你了！」
這才知道，這傢伙還在是大學里的學生，這次純粹是請假出來的，他倒是想去南邊弄些便宜貨來賣一賣，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跑一趟。
現在，打穀場上亂成一團，呂律也沒去管他們，陳秀玉卻是看得滿臉發紅，不自覺地走快很多，呂律也只是笑笑，加快步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