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思路……」徐安肯定了唐雯的想法之後，將自己的想法講述了出來，隨後問道：「你覺得這種直播方式的可行性如何？」
回憶直播時候李秀梅出鏡的畫面，徐安立馬理解了。
本想著洗個澡就沒什麼問題了，結果剛躺到床上，兩個睡得正香的小傢伙鼻子就一個勁地抽抽，眼睛鼻子嘴巴全都皺起了一團，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
「曉得咯，我認識的字可不少，才不需要問人呢！」李秀梅接過文件便道別離開，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簡陋工位上。
這個石榴徐安也聽徐和平說過，除了個頭比較小之外，其他方面都勝出大石榴一籌……
畫面播放到這裏就被按下了暫停鍵，因為唐雯開始說話了。
雖然徐安是酒醒了，但他那一身酒氣不可能在這麼短短一兩個小時內散掉。
「我找人，李秀梅在不在？」說罷，徐和平想到徐安發的那條消息，立馬補充＋強調地說道：「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找她。」
宴會的時候徐安已經盡量少喝，但碰到別人過來客套寒暄，人家來了個一口悶，總不能自己就抿一口吧？
「叔你好好聽我說啊！別動手！別動手……哎喲！計劃書就放這裏了，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明兒我還來！」
唐雯見徐安眼神逐漸恢復清明，似乎從思考狀態中清醒過來，當即便繼續彙報著總結情況並給出了結論。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一晚睡得還挺香的，就是一覺醒來腰酸背痛再加上宿醉的頭暈腦脹，讓人恨不得原地升天罷了。
「所以呢，你想在我隔壁也開個鍋巴小土豆的攤子？」烤冷麵老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這個石榴在當地的售價是多少，桃寶上均價是多少？」
……
得到少女的信任，徐和平也很想將這件事情給大包大攬下來辦理個妥妥噹噹的，但可惜的是，對於直播，他也是被徐安趕鴨子上架的，知之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哪種方式更好……
「丫兒，你嘴唇都干咯，吃個石榴噻，這是咱自家種的石榴，別看個小，甜的很咧！」老婦人說罷就不由置辯地將石榴塞到了李秀梅手中。
「老闆你這手藝不難，有心人多看幾天就能學會了，就算味道不夠你的好，一天賺個三、五百塊不成問題。」小夥子接著往下說道。
兩人不是面對面通話，徐和平只是感受到徐安突然沉默下來不說話，並沒有看到他糾結思索的神色，還以為徐安是聽到給工資就不樂意了……
徐和平，怎麼突然對李秀梅的事情這麼上心？不僅能直接說出人家今年多少歲，還幫忙爭取薪資待遇來了！
一個模糊的想法出現在徐安的腦海中，右手握住滑鼠一甩，迅速調出了徐和平總結的河子堡周邊村子種植的各式經濟作物的報告。
見狀，徐安只能將搖椅搬進房間角落，將就著睡一晚了。
才剛坐下，周邊幾位大媽就湊過來詢問剛剛徐總找她說了什麼。
街邊生意競爭大是正常的，往往一家生意做得不錯，一轉和圖書頭就能冒出三五家一模一樣的來，烤冷麵老闆也沒想著自己能做獨家生意，但像小夥子這樣子赤|裸裸上前挑釁的人還真不多。
事實證明，陸勝男的提示是對的，如果徐安昨晚是自己驅車前往的話，估計宴會結束后只能在周邊找個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再回來了。
棟樑叔找的這是啥人啊，怎麼對這種場合一副輕車熟路的感覺，居然連解酒藥都備著！
思及此，徐安打開扣扣找到了徐和平的賬號，給對方發去了一句話。
「公司打算增設一個直播的崗位，你要是喜歡直播可以試試，工資待遇有三個不同的模式，第一個模式是固定薪資一個月兩千三百塊、第二個模式是底薪＋提成，底薪六百塊一個月、第三個模式是純靠提成收入……」
看著小夥子遠去的背影，再低頭看了一眼強塞到自己手中的計劃書，烤冷麵老闆本想直接扔掉，但鬼使神差間，他將這企劃書一卷，塞到了盛裝小土豆的桶中……
看著徐和平嘴巴翕動了幾次都沒說『好』還是『不好』，李秀梅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開口解釋道：「李書記去城裡了，明天晚上才回來，我明兒問問李書記再做決定噻！」
徐和平等李秀梅氣息稍緩之後才問道：「就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直播，想不想直播？」
儘管李秀梅穿著有些土氣，但整個人的氣質淳樸乾淨，最重要是長得確實挺漂亮的，徐和平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年紀，又不像自己這般從三十多歲重生回來的，見色起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還可以藉助直播帶大夥看看正在建設中的大棚以及工廠，彙報一下進度什麼的……這麼多內容下來，直播時長想要不超過四小時都難啊……
幸好棟樑叔找來的司機是個靠譜的，也有過類似的經驗，不等宴會結束就早早侯在了宴會廳大門外，看到徐安走著S線出來便迎了上去給扶到了車裡，並遞上了解酒藥……
於是乎，一場宴會下來，徐安便喝了個醉醺醺。
通話結束后，徐安回想剛剛通話的內容，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吃石榴這個片段居然也是播放熱點？」徐安邊揉著太陽穴邊看著唐雯總結的視頻熱度分析報告，眉頭挑得老高。
「老闆你猜還要過幾天，這邊會出現第二家、第三家鍋巴小土豆的攤子來呢？」小夥子似乎沒看到烤冷麵老闆臉上的慍色一般，繼續瘋狂地騎臉輸出著。
「這哪能呢……」瞧著老闆這警惕的模樣，小夥子放棄了旁敲側擊的方案，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老闆你這一天忙活下來最多也就賺個八百一千塊吧？」
「安子，要不這樣子吧，周六那天算試播，要是合適的話，就按照河子堡這個的薪資標準給錢咋樣，一個月九百來塊能找到合適的主播，不虧！」徐和平硬著頭皮幫忙爭取道。
難不成，這小子，動心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烤冷麵老闆手一伸便接過錢幣，彎腰從小攤下方拿出一袋分裝好hetubook.com.com的小土豆，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這火才剛剛升起來，要等會。」
「哦，李秀梅啊！」顯然，這位村民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扭頭就對著人群大聲吼道：「秀梅！徐總有事找你，聽到了就快過來咯！」
雖然在直播方面生疏了一點，不太會跟網友互動，對於直播間操作也不太熟悉，但熟能生巧，多直播幾次多操作幾次便熟練了。
「是的，在【收購蘑菇】的這場直播中，李秀梅邊吃石榴邊直播的畫面播放量是全片第二高的熱點，第一是徐總寫下【全體消費者】的時候。」
「……根據【河子堡】宣傳視頻的後台播放數據分析，最大的熱點是在於李秀梅上山采蘑菇展示的這一段……還有網友專門將這一段給截取了出來單獨播放，播放量超過二十萬……」
「你怎麼又來了，我對你那個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是徐氏餐飲的直播間，自然要以我們店鋪的產品為主作為宣傳……」
烤冷麵大叔剛將攤子支開，忙碌地準備配料的時候感覺到攤位前有一道陰影落下，連忙抬頭看去，沒承想站在攤位前這人就是昨天下午拒絕過一次的小夥子。
「不是！」徐和平打斷了徐安的說話，絞盡腦汁地為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尋找恰當的理由。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尬住了，李秀梅似乎感知到不少村民看向這邊的目光，抿了抿嘴唇問道：「下一次直播什麼時候？」
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周邊村莊都種著什麼樣的果樹全都一清二楚，一眼便看出老婦人塞給自己的石榴確實是向陽村裡種的那些，便沒有推託，謝過之後就徑直將石榴掰開，將那紅寶石般的石榴籽往嘴巴送去。
「叔，我要一份鍋巴小土豆！」小夥子沒有像昨日那般冒失，反倒是掏出五塊錢遞給烤冷麵老闆。
「行！」徐和平終於點頭了，將陸勝男前些天帶來的直播介紹書遞給了李秀梅：「這裏寫著一些直播時候的注意事項，你有空看看，有不認識的字可以問人，或者問我也行。」
「哎，我可不是神經病，這個法子絕對沒問題，你要相信我！」
「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直播？」
「喲呵，小夥子你口氣還挺大的啊！」烤冷麵老闆邊接話便將小土豆放到剛剛加熱好的鋼板上，冷冰冰給的小土豆與滾燙的鋼板甫一接觸便發出了『茲拉茲拉』的聲音。
「……老闆你這手藝，再加上我這嘴巴，咱們一起開一個鍋巴小土豆培訓班……你負責教他們怎麼做鍋巴小土豆，我負責將小土豆賣給他們，賺到的錢咱們平分……等積累到一定的人數之後，咱們就能靠售賣小土豆賺錢了！咱們將這小土豆買到全國各地去！賺的錢不比你擺攤多多了？」
訂單激增，為了能在五天內將所有訂單都發送出去，原本三十人的臨時工打包大隊，已然變為了八十人的龐大隊伍。
等車子回到海市的時候，徐安的醉意也消和-圖-書散得差不多了，回想到剛剛司機遞來的解酒藥，徐安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而且除了葡萄之外，石榴、柿子和大棗等等都是皮厚肉燥耐保存不怕長期運輸的作物，通過直播間銷售再合適不過了！
「那你問問人家小姑娘意見，她要是樂意的話……」徐安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忽然問道：「她今年多少歲了，符不符合勞動法的雇傭要求？」
「通過數據分析得出，上山采蘑菇這種視頻能讓大夥放鬆心情，且對咱們桃寶店中銷售的【蘑菇湯料包】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一周可以出一到兩次采蘑菇的視頻……」
「我問過了，六月份生日的，已經滿十六周歲了。」徐和平沒有絲毫磕巴就將話給接上了。
就發個消息的時間，徐和平已經走到了河子堡地堂的邊緣。
「這周六下午兩點到六點鐘。」這個問題徐和平倒是回答得挺快的。
「河子堡那邊不是有么？」
剛回到辦公室中，唐雯便敲響了房門，進來彙報工作……
徐安回憶了一下上次看到的直播畫面，忍不住點了點頭，李秀梅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直播時候落落大方不惺惺作態，跟當地村民們關係都挺不錯，還是土生土長本地人……
李秀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低頭看向手中的石榴。
唐雯接下任務后便離開了，徐安隨即掏出手機給徐和平打了個電話，照例詢問了一遍河子堡那邊的大棚和工廠的施工進度后，便直入主題，聊起這次通話的主要目的來了。
畫面中李秀梅正跟隊伍中一人聊天，查看著她帶來的蘑菇時，排在這人後面的一位老人家看到李秀梅因為說話過多導致嘴唇有些乾燥，反手在背簍中摸索了一會，拿出了一個胭脂紅的小石榴遞給了李秀梅。
才剛站定往人群中瞅了幾眼，便有村民發現徐和平的到來，當即大聲問道：「徐總，您是過來巡查的還是找人的？」
「那你小土豆哪裡來的？」
或許是一口吃得太多，又或許是石榴籽汁液過於飽滿，咀嚼的時候不少汁液突破嘴唇的封鎖，從嘴角溢出，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快速往下流動，最終匯聚在李秀梅那小巧的下巴上，形成了一滴粉色的晶瑩水滴……
「哼！」烤冷麵老闆冷哼一聲，將剛剛才揣入兜中的五塊錢掏了出來，扔回小夥子手中，氣呼呼地說道：「你這生意我不做了！」
「行，沒事，叔你慢慢來，我不著急。」小夥子說罷換一副拉家常的表情，跟烤冷麵老闆嘮嗑了起來：「你這小土豆還是從那河子堡賣不不？」
「時間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直播人選可不可以換一下？」
李秀梅思考了十多秒鐘后，還是沒能將這一二三種模式給捋清楚，最終選擇將決定權交到徐和平手中：「我不曉得哪種好噻，徐總你知道的東西比我多，你幫我選一種噻！」
「徐……徐總……你找我……啥子事噻？」李秀梅因為剛剛小跑導致氣息有些不穩定，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那和*圖*書我到時候就去試試咯，這邊的工作讓我阿媽替我干一下午好了……」說著，李秀梅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神色：「等這次直播完，我再告訴你我選哪種方式好噻？」
「哎哎哎！別生氣啊，我還沒說完呢！」
「嗯……挺好玩的。」
果然酒精會麻痹人的神經啊，李秀梅跟徐和平不一樣，找人幫忙那肯定得給酬勞，但是直播間主播這工作，工資該怎麼給合適？按照河子堡那邊的工資標準來給？還是按照行價呢？行價又是多少呢？
「那就先試試吧！」徐安一錘定音，手指徑直落在屏幕上那胭脂紅的小石榴上：「第一場直播內容，就以小石榴為主題，你出一份詳細的直播企劃吧！」
「李秀梅在視頻里有提了一嘴，他們採摘下來當地售賣的話，這種石榴是一塊錢一斤……桃寶里的售價只有大石榴的，一斤從五塊到九塊不等……暫時沒有在市面上的超市中找到小石榴的相關消息……」唐雯飛快地給出了詳細的數據。
唐雯聽完徐安的講述之後，兩條秀眉皺成了一團思考了好一會才回道：「這種直播方式目前沒有在市面上見過類似的，最終呈現效果很難預估……但另一方面這又跟咱們直播間前面兩次的直播方式一脈相承……」
「這個我倒是有不同的想法……」徐安打斷道：「雖然這是咱們店鋪的直播間，但兩次都是因為河子堡那邊的事情等上熱搜，帶動咱們店鋪的產品銷售，所以在這個直播間中，我希望還是以河子堡那邊的農產品為主。」
「那個……」徐和平突然扭捏上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個，這直播算是工作吧，工資怎麼算？」
「你是安排不出時間嘛？」徐安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那就算了吧，合作往後推一推，我這邊再尋摸一下合適的直播人選好了……」
小夥子連忙拉住烤冷麵老闆，不敢再耍嘴皮子，一口氣將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個清楚。
【河子堡那邊跟咱不一樣，談戀愛牽個小手親個小嘴就得了，別搞其他的，不然我怕河子堡那邊的人把你埋山裡去咯！】
「你能不能讓一讓，擋住我的客人了……」
「你有個農場，專門種小土豆的？這是推銷小土豆來了？」烤冷麵老闆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石榴剛出現的時候網友們也都注意到了，可網友們基本都在吐槽這個小個的石榴全是渣子有什麼好吃的；但在李秀梅掰開石榴之後，網友們便紛紛詢問這個石榴是什麼品種；在李秀梅吃石榴的時候，許多網友詢問這個石榴是不是河子堡那邊的特產，上不上架銷售……」
聽到徐和平這問話，徐安揉著太陽穴的手指不由地加重了幾分力道。
【安子，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啊，思想真齷齪！】
通過照片可以看到這些經濟作物栽種範圍極廣，佔地廣袤，光是走上一圈就能消費掉不少直播時長……再跟當地村民聊聊栽種這些經濟作物的前因後果、賣賣慘……
「說什麼呢，這說得我跟個鐵公雞似的…m.hetubook.com.com…」徐安一聽便知道徐和平腦海里想的是什麼，笑罵了幾句后正色道：「這樣子吧，我給她三個選擇，具體咋選看她自己……」
「上次不是拜託村裡一姑娘直播下半場嘛，她表現得挺好的，就想著要不讓她來進行直播……畢竟我是外來人，對這邊也不夠熟悉，只能介紹介紹產品什麼的……要是讓那姑娘來的話，她還能說說當地一些民俗故事啊什麼的，找人嘮嗑的時候那些人也都沒那麼局促不安不是？」
河子堡栽種的是藤椒、向陽村栽種的是石榴、華安邨栽種的是葡萄、廖家村栽種的是茶葉林……
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隨著天氣越發的寒冷，溫度越來越低，山上的蘑菇也越來越少，上山采蘑菇的人基本都加入到了打包隊伍中，李秀梅也是其中的一員。
「是呀，怎麼，今兒這是準備打探我的商業機密來了？」
「上次你說的跟直播平台合作那事，我這邊做了一些分析，確實是值得合作的……你跟直播平台那邊聯繫一下，先合作一星期看看，從這周六開始，周六下午兩點到六點安排一場直播，剛剛好四小時……你那邊能安排得了這個時間嗎？」
「那就好，要是她願意的話你就按照之前給你的那份文件培訓一下她。」徐安點頭同意了徐和平這個要求。
「直播？又要我幫忙直播噻？」李秀梅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可我已經加入了打包隊伍，沒時間噻！」
掛掉電話后便急匆匆往地堂走去的徐和平看到這話后，臉上驀地出現了兩坨紅暈，給徐安回了一句話。
上次直播的那姑娘，李秀梅啊！
鑒於一路上司機的表現，徐安知道這個問題直接詢問司機肯定得不到答案，於是他便將這個問題放在了心裏，等碰到棟樑叔了問一嘴，這司機是何方神聖。
徐安有些不解地登錄了直播平台中【徐氏餐飲】的賬號，點擊了視頻回放，將進度條拉到了唐雯標示出來的時間后，按下了播放鍵，屏幕上的靜止畫面開始運動了起來。
「沒有農場，我沒種小土豆，也不是推銷員！」
因為距離太遠，徐和平聽不到李秀梅說了什麼，只能看到她笑得十分陽光燦爛，小麥色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
「以河子堡的農產品為主嘛……」唐雯重複了一句徐安說的話后，快速調整了自己的思路說道：「如果是以河子堡的農產品為主的話，那要不要將直播間的直播模式從戶外改為室內，直播內容改為【河子堡農產品的一萬種烹飪方法】？」
這位村民的聲音尚未完全落下，其他村民的呼聲也跟著響起，聲浪一波接著一波，一直到李秀梅匆匆忙忙小跑到徐和平身邊才終於停歇了下來。
唐雯將手中的文件翻到了新的一頁，繼續往下說道：「詢問是否上架銷售的評論一共有一萬兩千七百八十二條，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在咱店裡消費過的客戶。」
貼心，實在是太貼心了！
徐安『得吧得吧』地說了一大通，成功地將李秀梅給繞暈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