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丫搖頭：「沒有，和我住一起的姐姐們都是丫鬟，大家都不識字。」
不知道是因為投胎原本就要排很多年，還是因為王二丫遊盪的那些年人間因為戰爭死了太多的人，導致等著投胎的鬼魂太多地府工作人員處理不過來。
家境一般，但子孫孝順，逢年過節都會祭拜的也還行。
就是什麼最新的看論文技巧？
江祺為了表示對王二丫的支持，給她劃撥了800塊的實踐基金，讓她大胆嘗試。
「哎，我回屋看就不打擾你了，老江你也早點睡。」
「好呀。」江祺笑著回應。
說罷，王卓起身抱電腦進房間，又出來走進廚房拿了一瓣大蒜。
總之，等王二丫下午排隊等著投胎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她，她可能需要排上十幾二十年。
「只有和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才識字，那些丫鬟可厲害了，又會識字，又會算賬，還能幫主家管事。」
王卓不光在看論文，還在一邊用手機外和_圖_書放大悲咒一邊看論文。
這就是你用學術論文，馬哲和大悲咒驅邪的理由？
江祺給王卓倒了杯牛奶：「就是你的心裏作用，我不都跟你們解釋過了嗎？信號屏蔽器，機械娃娃，機關，都很科學，哪裡有玄學。」
「沒事，多少信點。」王卓把大蒜揣進了懷裡。
王二丫的記憶分享完了。
王二丫生活的時代知識是絕對昂貴的奢侈品，哪怕她在地府排隊投胎的時候亦然。按照地府鬼魂的歧視鏈，有文化的鬼的確不會搭理王二丫這種小鬼。
「香火有什麼用？這人死了變成鬼去地底下，還要用香火買東西嗎？」黃富貴好奇的問道。
「對了，二丫你想起了在地府前10年的記憶，那你現在認的字有沒有多一點？」江祺覺得王二丫在地府十年勤學苦練，學了那麼多技能，文化課多少也該上了點。
「香火好像是可以換更好的房子，但沒有鬼願意換，大家都想攢著香火和功m.hetubook.com.com德投個好胎。」
江祺：？？？
說到這裏，王二丫還開心地笑了：「老闆，我跟著一個姐姐學了好久怎麼做桂花糕，明天上午我做給你吃！」
王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老江啊，雖然我知道我這樣說有點對不起咱們的專業。但咱們原先考前拜這拜那的時候不常說嘛，愛因斯坦老人家說過：當科學家登上一座高山之後，發現神學家早就坐在那裡。」
這個時間點王卓肯定是不會睡覺的，江祺原以為他應該在打遊戲或者看電視，結果他在學習。
這種鬼就算到了地底下，其他有香火供奉的鬼也會瞧不起他們，雖然不至於欺凌，但肯定是不愛搭理的。
那些活著的時候作威作福，做惡多端的人死後就被打進下面的地獄受罰，連排隊投胎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有資格排隊的都是良鬼，但是良鬼之間也有等級差距，互相之間也會看不起。
王二丫從時光電影院找回生前的記憶和-圖-書后，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地府排隊投胎。
由於在路上聽王二丫講她在地府當鬼那些年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等江祺回到家時已經11點多。
江祺：？
活著的時候家底殷實，有一眾親朋和子孫後代，死後牌位得到供奉，時不時還有人燒香火的無疑是大戶鬼。
江祺：……
「我只想起了在下面排隊前10年的記憶，其實排隊的鬼都挺好的。大家都是死了等著排隊投胎的，除非活著的時候就有仇有怨，不然也不會故意欺負其他鬼。就是他們嫌我沒香火，沒功德，沒文化，也沒見識，不愛搭理我。」
回去的路上，王二丫詳細的向江祺三人講述了她回想起來的記憶。
看論文。
作為一名合格的研究生，就算是假期，也得隨身攜帶筆電隨時準備為老闆工作，雖然這台前幾天一直在行李箱里沒拿出來。
王二丫搖頭：「我也不知道。雖然在下面也有房子可以住，也可以燒飯，也可以做衣服，和-圖-書也可以幹活，但他們說那是地府的鬼差大人擔心我們這些亡魂排隊排太多年沒事幹，用法術弄出來讓我們打發時間的。」
父母親人都不知道他們死了，更有甚者父母親人早把他們忘了。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我用我這麼多年的學習成果和這幾個月對物理的深入學習告訴你，你新買的那個恐怖本真的不是很乾凈。」
王卓淡定地道：「驅邪。」
王二丫活著的時候人被分為369等，她是最末等的下等人。當鬼的時候，地下的鬼也隱隱被分成三六九等，她又是末等鬼。
江祺覺得，是得提醒麗麗下次嚇人的時候收斂點了。
她雖然在當鬼的時候學到了不少新技能，也用幻術進行了不少虛假的實操，但是說白了都是理論知識，真正的實際操作一次都沒有。
瞧吧人家嚇的，東方西方，科學不科學，能用上的全用上了。
「你這什麼情況？」江祺懵了。
吃完面后江祺借口店裡晚上可能會有客人要營業到很晚讓和圖書王卓先回去，等店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準時打烊。
王卓切換頁面，不看學術論文開始看馬哲。
「她們給我講故事，還教我做點心，綉東西，打穗子，教我做鞋，教我泡茶，教了我好多東西。雖然這些東西等過了奈何橋，喝孟婆湯都會忘掉，但大家都覺得如果我能記得一點的話，我下輩子沒準能當個普通丫鬟去前院伺候小姐夫人。」
王二丫興緻勃勃地表示她會在這些天把想起來的技能都實踐一遍，看看自己真正學會了多少。
「……大蒜雖然驅邪，但我沒有記錯的話，它驅的應該是吸血鬼……」
王卓接過牛奶喝了一口：「你沒體驗過，你不懂。」
最慘的就是王二丫這種家裡窮，死得早，死後被人拖去荒郊野外，用草帘子一裹草草埋了連塊碑都沒有的孤魂野鬼。
「有的哥哥姐姐可好了，她們不嫌棄我是孤魂野鬼，讓我和她們住在一起。」
誰能想到呢，看上去最像張N卡的王二丫，其實在背地裡悄悄努力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