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無盡星光璀璨，無數星辰閃耀，這幅景色，美不勝收！
孤小星覺得自己被問住了，他喃喃重複了一句，又緩緩抬頭看天，最後在自己的心中也默默問了一句。
「哈哈哈，好一個凡心所向，素履以往！」
「或許你說得也不錯，世間無善，也無自由！」
孤小星說著，輕輕揮手，成千上萬登天竹葉已經飛馳而來。
孤小星微笑道。
也正因為是第三牧長，所以孤小星沒有太過擔憂。
說著，她還操控著遊絲在周身不斷飛舞，最終將其徹底煉化后，融入了她的髮絲之中。
念頭瞬間的通達，也讓孤小星的心態稍稍轉變，整個人都忽然放鬆了許多。
孤小星點點頭，道：「傳聞在荒古界有一種奇異神竹，可生長百萬節而欲登天，故而被稱之為登天竹。」
至少，希望是真實存在的！
孤小星暗道可惜，這登天竹筍可是個好寶貝，乃是登天竹生長到萬節之後，才會在根須孕育的至寶！
說到這裏，孤小星忽然愣了一下，隨即又搖頭失笑，只覺心中念頭驀然通達！
「我想請你到本座星域去，也布置一道這樣的修行大陣，如何？」
可以說，在任何一個不同的地方，所布置出來的修行大陣，都不盡相同，甚至是截然不同！
而後，他用剩下的八件道兵，又在樊籠口將修行大陣重新布置出來。
言善卻是已經拿起了遊絲，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回道：「主上不是說但求ｈeｔｕboｏk•com.ｃｏm本心嗎？屬下就看這件道兵順眼。」
他不由重新看向了孤小星，笑道：「與我做莊交易如何？」
見對方出去坦然，孤小星也收起了一些心思，道：「讓冬牧長見笑了，既然冬牧長去曲取直，在下也不兜彎子了，不知冬牧長可有……登天竹筍？！」
「主上之言，世間無善，也無自由？」
孤小星點了點頭，其實，他也算是在為自己解惑。
從對方可以說出那句話，就說明冬夏其實已經看了許久。
其實孤小星早就發現了有人窺視，且根據色塵，他也很快判斷出了是第三牧長！
聞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看上了這些金色竹葉。
這讓孤小星微微疑惑，道：「你為何選它？」
「至於登天竹筍，則從未聽聞有誰獲得過，想來也只有在內荒海才有了吧。」
究竟……何為善！
隨著孤小星話落，一道笑聲在這一方星空中響起。
終而，他緩緩低頭，重新看向了言善，道：「何為善，這個問題，比見不一，概說之言，怕是難解你心中之惑。」
其實他也大概猜到冬夏牧長之所以偷看這麼久不現身，多半就是想瞅瞅這修行大陣的布置門道。
他也能大概看出這座修行大陣的神奇之處，可若是讓他依樣畫葫蘆也布置這麼一道修行大陣出來，卻是做不到。
強如落前輩，不也還在救人嗎？
「我冬夏雖為盜，但常言道，盜亦有道，ｈｔtｐs://wwｗ.ｈｅtubｏoｋ•coｍ.ｃom我自然不會讓十牧長白白布陣，一開始我就說了，這是一場交易。」
其威能之強，絕對要比在黑牙手上勝了不止一籌！
對如今的樊籠世界而言，這座修行大陣必不可少，乃是快速提升眾人修為的關鍵！
聞惡立刻會意，抬手將所有登天竹葉接住，並立刻開始了煉化。
言善更是雙目綻放出奇異之芒，雙手作揖，對著孤小星深深一拜，道：「謝主上解惑，我想……言善已經明白了！」
冬夏擺擺手，示意孤小星不必多禮，但目光卻是看向了樊籠口的大陣。
也多虧了孤小星在進入荒古界后，第一個遇到的九牧海盜團的人，是他！
孤小星聞言微驚，然後立時有些為難起來。
「可我輩修士，所求也非是善惡，非是自由，但求本心！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
「見過冬牧長！」
似乎是受到了聞惡一身污穢本源的影響，也或者是聞惡的污穢本源來自於血樹，與登天竹同為植物類本源，導致雙方產生了共鳴。
「我為你起名言善，也並非是要讓你向善、從善，只是隨心而發……！」
在他身後的言善聞惡兩人也齊齊行禮，但卻並未開口。
在這九件道兵之中，這件遊絲道兵只能說是一般般，算不上威能有多強，也無法與登天竹葉相比。
從此以後，在言善的三千髮絲中，就多了那麼一根白髮。
言善看著主上，一雙美眸中眸光飛轉，似想將孤小星所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剖析其意。
「登天竹筍？」
冬夏微微遺憾道：「在荒古界內，登天竹極其罕見，且生根之地大多都在內荒海。」
但孤小星一點也不擔心被對方看去。
但經過方才與言善的一番話后，他忽然明白，其實有時候不必想那麼多，拚命向前沖就行！
因為徐千行的事，孤小星一直以來，其實都很害怕，甚至是恐懼！
因為想要布置這座修行大陣，依樣畫葫蘆是布置不出來的，其中需要大量對陣道的感悟。
「亦如那自由，自由亦無象，若著象求之，想自由者，反而難自由。」
孤小星搖了搖頭，道：「人心各有準則。有人言，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言，人之初，性本惡。善惡之間，本就難分，或不可分！」
孤小星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冬夏身為真神境十階，已至第二古境大圓滿者，自然也知曉這一點。
但看久了，也會讓人眼花繚亂，亦如孤小星此刻的心，陷入了微微彷徨。
言善則始終看著孤小星，等待回答，神情異常認真，似孤小星的這個回答，對她十分重要。
孤小星眉頭一挑，又是交易？
「冬牧長大駕親臨，可是有事？」
便見言善低下的頭微微抬起，一雙眸子靈動乾淨，清澈似也有大智慧，她細細看著孤小星，道：「請問主上……何為善？」
只見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聞惡的不斷煉化下，金色的登天竹葉很快開始一片片轉化為暗紅色。
他怕自己到不了那個彼岸，他怕自己找不到徐千行，他怕自己……又一次食言！
緊接著，一個身影就在孤小星的眼中浮現了出來。
在言善與聞惡眼前，九件道兵靜靜懸浮，還有成千上萬的金色竹葉。
「冬牧長有所不知，在下這一身陣道本領，傳承至一個神秘門派，當初在修行時，曾有誓言在先，不可輕易為他人布此陣……！」
當所有登天竹葉飛回聞惡體內，他立刻朝著孤小星一拜，道：「多謝主上！」
這些金色竹葉雖然不是道兵，但成千上萬結合起來，其威能卻要遠遠超過了尋常道兵！
它們環繞在聞惡身邊，就宛如是一柄柄隨時會收割人性命的飛刀！
言善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就選了那件遊絲道兵。
孤小星一怔，道：「你為何會有此問？」
「聞惡，眼光不錯，這應該就是那登天竹的竹葉，雖還遠未生長到百萬節，但此登天竹葉，也已經頗具威能！」
而在孤小星的腦海中，卻莫名想起了朱文丑的話。
「冬牧長請講！」
聞惡靜靜矗立，好似根木樁子，一動不動。
「何為善……！」
有過了布置一次的經驗后，孤小星再次布置起來，明顯要輕鬆許多，顯得輕車熟路。
或許，落前輩要救的那個人，所言的紅塵浮世，也在彼岸！
孤小星拱手拜見。
在很快做完一切以後，孤小星緩緩看向ｈetｕｂook•ｃom•cｏm了星空遠方，道：「前輩看這許久，應該也看夠了吧！」
她道：「屬下只是想，主上為我起名言善，應是要我向善、從善，可言善卻不知何為善，還請主上解惑！」
更何況，黑牙不過真神境五階，而聞惡，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神境六階！
言善並沒有選擇，反而是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最終看向了孤小星，道：「言善心中有一問，想請主上為屬下解惑！」
孤小星差異看了她一眼，道：「你說。」
「哦？」
大不了，找到最後，找到天荒地老！
「外荒海這麼多年，我也只聽說老八李沖在數百年前弄到了一根，但也僅僅只是一根生長了不到萬節的登天竹。」
冬夏眉頭一挑，立時聽出了孤小星話中之意，不可輕易，也就是說，價碼可以談嘛！
言善聞言，看了看那些道兵，其中有劍，有刀，有斧，有錘，還有如發那般的遊絲，種類也不算少，不過大多都是威能不俗的殺伐之兵。
孤小星擺了擺手，又看向了言善，道：「你呢？這裏面可有你心儀的道兵？」
並且，孤小星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也是在後來見他一直不現身，才無奈出聲提醒。
「但依我之見，善本無象，若著象求之，也非本善。」
直至聞惡將所有登天竹葉煉化時，原本金燦燦的竹葉，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飛葉。
他看著言善，道：「既然明白了，你也選一件道兵吧。」
之前，冬夏偷看了半天，將孤小星布置大陣的一切細節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