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宋長衣的變化

並不是他貪圖這面寶鏡,而是他覺得,宋經綸現在對火雲剎那有百分百的掌控。如果真的要對自己不利,根本沒有必要用這些手段。
舒寒一笑,直接祭出大日琉璃鏡,鏡子在他們頭頂快速發放大,一個恍然間,他們就處於鏡中世界。
光潔的鏡面快速吸收那一滴精血,瞬間舒寒毫無阻礙地與這面大日琉璃鏡心神合一。陡然,舒寒感覺自己的心神彷彿進入了一個新世界,無數鏡面在自己眼前閃過,宛如經歷無窮無盡的大千世界。
他宋經綸會不會在這面鏡子上動什麼手腳?
他回過神來,直喘著粗氣。
「怎麼樣?」
說著,舒寒轉頭就走,可是他突然發現宋長衣並沒有跟隨,扭頭一看,一臉為難之色。他心中愕然,跟著這個酒鬼提到喝酒怎麼還猶豫了?不應該是立刻跟上來嗎?
大日琉璃鏡,結丹巔峰法寶,攻守兼備,威名早就隨宋經綸一併威震大雲之北。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滴血認主https://m.hetubook.com.com
舒寒笑出聲:「宋長衣,你這是怎麼了?喝酒都能改日,你要幹什麼啊?」
大日琉璃鏡如此珍貴,若是尋常修士肯定迫不及待滴血認主,將此法寶收入麾下。
可是舒寒有呂長老的前車之鑒,不敢隨意收下別人天大的好處。
舒寒明顯看出宋長衣不在狀態,聯想到他方才對顧盼春那種態度,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問道:「宋兄,魂不守舍的,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顧盼春吧!」
忽然顧盼春的目光接觸到舒寒,臉色陡然變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舒寒便向她露出一抹苦笑。
說著,兩人就來到了茶室,舒寒拿出酒水,兩人對飲了幾杯。
宋長衣撓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尷尬道:「哎,余兄就別多問了,他日再登門謝罪!容我先行告辭!」
於是,舒寒不再猶豫,直接劃破手指,一滴精血墜落大日琉璃鏡的表面。
把孟淑然和-圖-書送入湯泉后,舒寒來到顧盼春那口湯泉前,傳音其中,道:「宋兄可在?」
說完,她轉身離去,忽然扭頭給舒寒遞了個眼神,眼神沒有平常的媚意,而是透露著擔憂和疑慮。
走出宋經綸的殿宇,舒寒來回翻看這面晶瑩剔透的大日琉璃鏡。
萬一當年真是他陷害瘋老人,他又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舒寒對她一笑說:「掌門之位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在火雲剎那混個長老安心修鍊就不錯了。掌門這種煩神的位置還是留給宋長衣吧。」
思來想去,舒寒最終還是準備要滴血認主。
宋長衣尷尬說道:「哎,實不相瞞,我今日答應陪春兒去百香谷抓彩蝶。改日吧改日!」
他仔細翻查看,十分確認宋經綸留在上面的印記已經被抹除,這塊大日琉璃鏡現在是無主之物。
宋長衣尷尬笑道:「喝酒之事要不改日吧,今日著實走不開。」
此時,宋長衣臉上露出一抹落寞神情,接著看向舒寒說:「https://m.hetubook.com.com走吧,余兄,今日咱們好好痛飲一番。」
舒寒笑道:「嗨,別提了,咱們邊飲邊聊吧。」
孟淑然聽著舒寒的話,由衷為他高興,說:「掌門將這塊寶鏡都傳給公子,日後公子定有機會繼承火雲剎那掌門之位。」
這時,假山迷陣再次打開,顧盼春顧盼生姿地從湯泉中走出來,她笑著說:「臭弟弟,跟誰說話呢,怎麼還不回來?」
很快,湯泉前的假山翠竹迷陣緩緩打開,宋長衣果然從裏面出來。
顧盼春手指點在他的腦門,笑道:「不差這一次,下次再陪姐姐去玩吧。」
孟淑然看得嘖嘖稱奇,舒寒笑道:「這大日琉璃鏡當真神奇無比!內部能自成一派空間,以我現在的法力,躲在這大日琉璃鏡中,非結丹中期不能攻入。而且催動大日琉璃鏡,任何結丹初期的攻擊都能完美反制。我現在擁有這塊寶鏡,可在結丹初期手上立於不敗之地。」
大日琉璃鏡的鏡面並不像原來那樣圓潤如珠和-圖-書,而是出現了兩道刺眼的裂痕。就像是玉石上難看的污點,美人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疤,令人不禁疼惜。
要知道貪婪會害死人的。
他看到舒寒,一臉驚喜道:「余兄!你可算回來了,雖然知道以余兄的能耐斷然不會有事,不過一去三個多月,著實令人擔心啊!余兄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這麼久才歸來?」
舒寒忍不住亮起清靈明目上下打量宋長衣,愕然問道:「沒有偽裝,你就是宋長衣啊!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言亂語?天落深淵一戰把腦袋打壞了?」
「改日?」
好可怕的大日琉璃鏡,鏡中似真似幻,彷彿裝著大千世界。
「還抓彩蝶?」
舒寒心中一緊,自己還沒開口聯繫她,顧盼春已經看出來端倪,看來得抽空找她一敘。
說罷,舒寒收起大日琉璃鏡,兩人從鏡中世界出來,一同飛向業火湯泉。
接著顧盼春恢復了嫵媚的笑容,走到宋長衣身側,輕車熟路靠在他肩膀上,說:「原來是見到了余兄啊,想必你們肯和圖書定有很多話要聊,今日的事就罷了吧,你們喝酒去吧,姐姐在湯泉等你回來啊。」
宋長衣有些戀戀不捨扭頭看向她,問道:「說好了陪你去百花谷……」
舒寒做夢也不會想到宋經綸會把這重寶賜予他。
而且自己身懷地龍火印,已經在宋經綸全方位的監控下。掌門賜予重寶,你不滴血祭煉,是何居心?
無窮無盡的鏡光在他們身後閃爍,舒寒大手一揮,那些層層疊疊的鏡面立刻宛如流水一般流動,周圍宛如閃過萬千世界,最終在鏡面中映照出一片浩大的空間。
宋長衣老臉一紅:「哪有的事,咱們去茶室邊喝邊聊。」
「春兒?」
這樣反而更加引起宋經綸生疑。
「宋兄這是怎麼了?」
「什麼!」
舒寒一笑,搭著宋長衣的肩膀,詫異說:「宋兄你這是怎麼了?找你喝酒都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還記得你之前逃難似得找我喝酒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孟淑然看到他這個表情,忍不住問道:「公子,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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