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品味這句話，陡然長嘆。
細細碎碎的線索攪得舒寒思維很混亂。
「活物？」
舒寒衝著周圍混沌起伏的靈氣高呼，很快一道龐大的靈力便向他沖了過來。蘇祁望也是驚魂未定，看起來他也被靈劍命中過。
「若是按照你的想法，那得要多少真仙才能匯聚成這樣龐大的萬靈之海？舒兄你也說了，真仙何其稀少，你們人界輩出的靈界幾百萬年都出不了一個真仙。怎麼會有這麼多真仙葬於此地？！除非仙界真仙都死絕在這裏了嘛？」
蘇祁望剛準備分析分析，突然見整個萬靈之海劇烈顫動。
舒寒點頭：「你說的沒錯，那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去尋找天道之軀吧！」
「蘇兄，你說這正常嗎？」
蘇祁望不敢去認同這樣的想法。
舒寒擺手：「蘇兄也不用如此擔憂，雖然我感覺到萬靈之海是有意識存在，但這股意識極其微弱，基本上只是終極靈力法則在起作用，並無明顯的意識傾向。」
看著這群浩和圖書浩蕩蕩的游魚靈劍，舒寒心中十分震驚。
舒寒不禁問道：「如此碩大的萬靈之海，我們要在哪裡去尋找天道之軀？天道之軀究竟身處何方？」
「萬靈之海其實並不是一個單獨的活物，而是無數意識的集合體。你可以將萬靈之海理解為無數仙靈頁礦的集合！」
舒寒反問蘇祁望：「以我所知，真仙也不過是一群深究法則之力、蘊含萬壽永昌仙道法則的修士。既然同時研究法則，在真仙界的他們，怎麼會容忍終極法則流落區區的破碎仙域？天道軀體，難道他們不想著收回嗎？」
「若是萬靈之海真是個活物，那該多麼可怕！」
舒寒解釋道：「方才我煉化吸收這團靈氣時的感受，就好像是從其他修士體內掠奪一份法力。同時我也煉化斬斷了一縷微弱的意識！若不是煉化斬斷了這縷意識，我也沒法吸收這團靈氣！」
聽到這話，蘇祁望忍不住覺得脊背發涼。
舒寒話音剛落，萬靈和_圖_書之海就發生了異變，舒寒腳下的海水居然嘩啦啦向兩側排開。
「舒兄，你當時分析仙靈頁礦乃是真仙遺體衍化出來的仙靈之氣。如果沿著這個理論推演下去，那這萬靈之海……」
接著舒寒又吸收一團靈力海水，這次他眉頭又皺了起來，緊接著，舒寒在萬靈之海四處游弋，不停煉化吸收海水。
「那萬靈之海想讓我們死，我們根本沒有活路！」
「不愧是舒兄，居然能吸收萬靈之海的靈力！如此一來，我們在萬靈之海就沒有法力的擔憂。萬靈之海將是舒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寶庫！」
自己最強的防禦，真仙壁壘，被這些靈劍宛如切豆腐一般破開。舒寒甚至感覺，自己真仙壁壘強度再提高十倍，照樣會被這些靈劍砍瓜切菜般切開！
「剛才真是太過兇險，幸好那些靈劍沒有意識，否則威力真正釋放，恐怕我們兩瞬間就要隕落。」
「幾百萬年都出不了一個真仙……」
然而兩人看著四周和*圖*書無盡的海面，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舒寒攝取一團靈力海水，想要將其煉化入體，但卻發現這團靈力海水堅如磐石，牢牢被整個萬靈之海鎖定，無從入體。舒寒眉頭緊皺，緊接著運轉起《唯一道法》，讓他感覺到欣慰的是，《唯一道法》運轉下，這團海水脫離了萬靈之海而掌控，順利進入他體內，變成舒寒自己的法力。
舒寒心有餘悸，初來萬靈之海，萬靈之海就給他當頭一棒。
看著舒寒不停煉化海水，蘇祁望一頭霧水，他知道舒寒現在不缺法力，為何這麼著急煉化靈力海水？而且還是在不同地方淺嘗輒止，根本沒有大規模煉化的打算。
「其實不如換個角度想想，到底是幾百萬年不出，還是說我們靈界根本已經出不了真仙？」
「之前挖掘出仙靈頁礦，我就在那頁礦中窺探到殘留的真仙意志。而萬靈之海流動的靈力跟仙靈頁礦極其相似，不同的洋流都蘊藏著不同的微弱意志。只不過這些意志都www.hetubook.com.com非常微弱，遠比我之前發掘的仙靈頁礦弱得多！」
蘇祁望看到舒寒沉默在原地，不禁問道：「怎麼了舒兄？」
舒寒望著整片萬靈之海，眼神凝重說道：「這萬靈之海，似乎是個活物！」
「蘇祁望！」
「我錯了！」
聽到這個說法，蘇祁望眼皮直跳。
看到舒寒居然吸收了一團萬靈之海的海水，蘇祁望羡慕不已。
「你發現什麼了？」
舒寒臉色嚴峻，點頭說道：「你想的沒錯，這萬靈之海，恐怕就是無數真仙遺體匯聚而形成的。他們的仙道法則已經隨著歲月的蹉跎消散，但他們的仙靈力卻遺留了下來，經過漫長的歲月衍化，遺體逐漸消失，衍化成流淌在萬靈之海的靈力洋流。」
「在我們眼中，仙域乃是仙界的一個位面碎片。但就是這個碎片，卻聚集著四大終極法則所凝聚的天道軀體。而且你們所掌握的法晶也遠非凡物，那都是法則的實體化！」
「這個設想太過可怕了！」
煉化數百團靈力海水的舒寒頓時明悟。
「還好這些靈劍並沒有什麼破壞性，只是單純掃過，只留下細微的切割傷。不然以這靈劍群的強度，恐怕我一照面就會被斬得分毫不剩！」
然而吸收一團靈力之後，舒寒卻眉頭緊皺。
「我也想不明白，但我們現在不是來探究這個世界真相的，還是趕快想辦法取得天道軀體吧！等你真正擁有天道之力，你就有資格去親自探尋，不用在這裏瞎猜。」
「我也說不好，要說萬靈之海都是由真仙遺體形成的，確實太過匪夷所思。不過這個世界絕對沒有我們想象那麼簡單！」
「有古怪！」
舒寒掃視著周圍，萬靈之海有著五光十色的海水，海水之上氤氳的靈氣沸騰，宛如夢幻仙境。同時也危機四伏，龐大的靈力總量模糊了修士的感知，讓游弋在萬靈之海的幻靈之物難以觀測其路徑。
蘇祁望搖搖頭。
整個萬靈之海居然以舒寒為中心點，一分為二，劈開一條直通遠方的海中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