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越問，他的眼神越發具有神采。
他與慕靈洛想要生一位女兒，以他們的境界，想要做這種事，自然順心如意，可就在慕靈洛生子時，她遭遇了因果反噬，姜長生強行出手，還是讓她遭受重創，而且因果反噬不能消除，他不得不將她轉移到道界內。
姜長生搖頭道：「子孫那麼多，何需再生。」
說起來，孔缺天生就蘊含特殊的天道之火，只是藏在他體內，還無法調用，正是因為身懷此火，姜長生才願傳授他煉丹之術。
萬載之期到來后，看起來十歲大的孔缺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仙帝，就算放在大羅仙域內，也絕對算是仙帝中的佼佼者。
大羅金仙！
孔缺皺著眉頭，他在苦思冥想。
眾人並沒有覺得荒誕，反而覺得孔缺定能成為大羅金仙。
自從某一日他壯著膽子來到姜長生身旁后，他就迷戀上待在姜長生旁邊的感覺。
「就是就是，母親。」
赤心子轉身看向混元子，道：「師兄，我命中的對手出世了，您說，我該何時去尋他？」
紫霄宮大門打開，白岐帶著白龍回來，她如風一般來到孔缺身後，將他提起來。
執劍男子名為赤心子，乃是混元子的小師弟，也是彼岸道君的小徒弟，是破格收的，當時在道門引起了極大的動蕩。
她心裏哀嚎，早知主人想要孩子，她就不收養孔缺了，她也能生啊！
姜長生也養過孩子，天帝、平安、姜戩、姜天命和圖書皆是在他身旁長大，但他們都沒有孔缺乖巧懂事，或許是因為天生具有大氣運，孔缺從小就聰慧，沒有那麼頑皮。
那是天庭大元帥徐天機，大羅存在。
白岐來到姜長生身旁，正要彙報這些年孔缺的進步，忽然瞧見萬物三千鼎內有一股生靈氣息，她定睛看去，發現裏面竟然有一名嬰兒。
孔缺未曾聽過這個字，於是繼續追問。
姜長生起身，走到萬物三千鼎前，孔缺亦步亦趨。
而他們的孩子同樣遭受因果反噬，而且道界還排斥此子的進入，姜長生不得不將其放入萬物三千鼎，以自身的法力加上至寶進行庇護。
突然，執劍道人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銳氣，好似眼中藏著劍。
他心裏並不平靜。
劍神輕聲笑道：「他距離大羅不遠了。」
天道第一天資，再加上道祖的親自培養，大羅金仙絕對只是孔缺將來的下限，而非最高成就。
不會真是主人的孩子吧？
「此子不錯，年紀輕輕，卻極有戰鬥天賦，徐天機已經開始認真了。」忘塵大仙撫須笑道，他是意志化身，負責將記憶傳給本尊，讓本尊不那麼枯燥。
「那生一個女兒呢？」
「這種感覺……莫非是我命中的對手？」
他身姿挺拔，蜂腰寬肩，縱然穿著道袍，也顯得丰神俊逸，宛若畫中仙。
不好鬥，如何能走到眾生之上？
姜長生開口道：「帶著缺兒去修鍊吧。」
……
姜長生開和圖書口問道，孔缺一聽，連忙點頭。
白岐嘖嘖稱奇道：「缺兒已經會煉丹了呀，果然，跟在主人您身旁就是不一樣，現在仙道都在期待缺兒的未來，他已經被冠以仙道第一天驕的名頭，缺兒，你可得好好修行，不要給紫霄宮丟臉。」
然後，她開始戲弄孔缺。
「主人，她叫什麼名字？」白岐小心翼翼的問道。
轟！
另一邊。
「女兒？」
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但不敢表露出來，畢竟舉頭三尺有聖人，說不得，會犯忌諱。
沒有接觸外界的孔缺更沒有時間觀念。
「他的身子骨還很弱，再等等吧，萬年後再去。」
白岐得意笑道：「那當然，這可是我義子，還得主人的真傳。」
姜長生則一邊煉丹，一邊看向道界。
入住紫霄宮后，孔缺未曾哭鬧過，姜長生對他也產生了一絲喜愛。
「好了，別揉他了，他還得修行。」姜長生開口道。
擁有天道大氣運者，骨子裡是好鬥的，孔缺也不例外。
那是！
赤心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混元子又叮囑幾句，方才離去。
孔缺應道，然後回到小鼎前繼續煉丹。
白岐哼道：「我才不讓他去，等他下凡，定然得是大羅金仙。」
他閉著眼睛，沉浸於悟劍之中。
他懷疑跟鴻蒙大道有關，創造大道后的他若是再生下子嗣，大道不容。
穿著束身白色道袍的孔缺對姜長生恭敬行禮道，姜長生隨意擺手，孔缺轉身和*圖*書跟著白岐離去。
……
孔缺看似年幼，但聰慧至極，姜長生教導他很輕鬆，任何事只需說一遍。
他扭頭看向天際，眼中流露出戰意。
姜長生哼道：「他的心智早已成熟。」
孔缺好奇問道：「丟臉？我怎麼丟臉？」
雲海之上，一座浮島被白雲遮蔽，島上有一名道人執劍而立，面朝一棵老樹。
混元子皺眉道：「赤心子，你的心亂了，這可不是好事。」
如今的他已經能自己煉丹，他的悟性極高，已不需要姜長生教導，現在可以自行摸索煉丹，而太上丹道的傳承記憶已經在他的腦子裡。
慕靈洛笑問道：「你還挺喜歡他的，要不要再生一子？」
等等！
大地震顫，群山晃動，無數碎石滑落而下，鳥類驚走。
聊了好一會兒，白岐也亢奮起來，看向姜長生，問道：「主人，我想帶他去找葉尋敵他們，磨練一下戰鬥之法，您覺得呢？」
姜長生乃混元大羅金仙，他有意散發自己的道意，靠近他就會心境平靜，甚至能感悟大道，自然能吸引天生大氣運的孔缺。
徐天機在早年的大景為天子建功立業，也是龍起觀的一分子，畢竟他也為道祖掃過地。
隨後，姜長生開始傳授他控火法術，有火，才能煉丹。
一進道界，那股因果反噬就消失了，讓姜長生鬆了一口氣。
「老師，我走了。」
葉尋敵搖了搖頭，感慨道：「妖孽之輩真是一代比一代誇張，啥時候讓他去hetubook.com.com參与對道鬼的鬥爭？據說與道鬼戰鬥，能增長對大道的感悟。」
「眾生只聞孔缺，卻不知你的天資，你可是道門下一代的扛鼎之人，莫要輕浮，你的對手不是某一位，而是芸芸眾生，因為你要爭天道聖人之位！」混元子叮囑道。
慕靈洛見此，立即起身，走向他。
這一日，白岐不在紫霄宮內，她帶著白龍前去地仙界，地仙界出現大亂，大亂就需要賜下福緣。
姜長生猶豫，說實話，他雖有天帝這個兒子，但平時很難見面，相當於沒有兒子。
大氣運，可不是給幸運兒的，每一位大氣運者都有自己的天道使命，縱然孔缺已經走到姜長生眼前，他也不想去破壞天道賦予孔缺的使命。
傳授完太上丹道后，姜長生將大道錄傳授給孔缺，孔缺只用數百載便掌握，正式踏上修行之路，之後又習得諸多神通法術，上天入地，可謂是無所不能。
百載后，孔缺面前立著一座小鼎，個子小小的他在小鼎前煉丹，十分可愛。
孔缺愣了愣，看清是白岐后，他頓時展露笑容，看得白岐心都化了。
白岐看到了此嬰兒眉心間的道紋，那是姜族血脈的象徵，只是這條道紋是極為罕見的紫色。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赫然是道門掌教，混元子。
千年之後，孔缺已經能飛，但看起來跟兩歲大一樣，他穿著小道袍，打坐在姜長生身旁，十分乖巧。
輸？
白岐蹲下，摸著他的頭，笑道：「你遲htｔps://m.heｔｕbook•coｍ•ｃom早得離開紫霄宮，自己去闖蕩，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想挑戰你的天驕之名，輸了就會丟臉。」
她似乎想到什麼，扭頭看向慕靈洛的蒲團，發現慕靈洛不在殿內。
道門。
混元子搖頭道：「你還不夠強，安心修鍊吧，如今的仙道天驕如雲，你的對手很多，不要著眼於一人。」
白岐、劍神、姬武君、葉尋敵、忘塵大仙正在觀戰，前方孔缺正在與一名天將戰鬥。
白岐這才不依不舍的放開，她嘟囔道：「再不玩玩，長大了就沒意思了。」
赤心子點頭，心想道：「天道聖人算什麼，那武稷仙聖、黑暗大帝又不是絕對的強大，待皇驚絕、天尊等存在踏入更高的境界，絕對能勝過天道聖人！」
她看向姜長生，神情古怪。
這段時間，姜長生一直在反思，問題出在哪兒。
道界一直演化，生靈無數，在太歲、蠃魚等存在的掌控下，已經建立了不同於仙道的秩序體系。
自劍神崛起后，劍道便成了道門的必修法門，道門為了讓自己地位長存，他們不斷吸收著各教派的長處，完善道法。
他甚至在孩子身上施展了大竊天術，躲避因果反噬。
萬年對於他們而言，可不算長。
千年之後，白岐才帶著孔缺回來，經過千年的歷練，孔缺的精氣神已經改變，經歷過戰鬥的他更像是仙帝。
姜長生一直覺得她沒有母愛，完全是將孔缺當成玩具。
姜長生雖然沒有看向他，心裏則微微感慨。
「想學煉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