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所學校后，她考試就沒有落下過第一名一次。
「你不覺得丟臉？」
……
「榊原同學，你，認為我會相信？」
整整五分鐘，街上只有一點點的小雪花，吹得人發涼的寒風，還有人群與自身毫不相干的嘈雜交流。
想到這兒的榊原樂甚至認為自己掌握住如何討七明月開心的訣竅了！
在看書期間，榊原樂接連問了她許多問題。
榊原樂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想要今天陪她出來買薯片。
「生氣了？」
天海七明月無可奈何地嘆氣，問道：「為什麼想抱我？」
「我大概能理解一些。」
她不是喜歡自己，對自己表白那麼多次。
哈哈哈，小惡魔你也有今天！
唯獨這個，榊原樂還不想承認。
「然而現在呢？」
即便是以天海七明月的修養，也忍不住生氣了。
對她而言，這句話不僅僅是他說的，也是曾經那個自己一直想要追逐的人對自己說的……
「那要再來么？」
天海七明月相當有耐心，又閉眼等了兩分鐘。
天海七明月這下是一點兒都不想說話了。
天海七明月閉眼，看都不想看。
「我不放。」
「算了……」
「絕對開心！是絕對開心！」
要不就在語言上旁敲側擊地對她露出一點兒關心。
綠燈亮起，榊原樂沿著斑馬線，開始朝街對面走去。
她相當矜持，矜持到不會亂動。
「不試試怎麼知道？」
七明月也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滿足自己。
榊原樂忽然發現，少女……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來七明月還在生氣。
「我榊原樂就是臉皮厚。」
［偷看？］
幫她拿薯片她都不同意。
「那今天社團活動結束后，要一起去趟超市么？我讓九琉璃先自己回家。」
只不過她主動和自己主動的意義完全不同。
「這就是對待渣男的最高限度。」
「嗯……這次別生氣行不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以後有你好看的地方。」
「嗯……」榊原樂這句話又問，「我能抱你么？」
「你不說話，那我走了哦。」榊原樂伸手在她的眼睛上晃了晃。
讓嘴唇根據呼吸節奏，吐納出氣。
［不用想，肯定是想看裙子下面。］
這多多少少讓被冷風侵蝕的身體多了一絲在背後遊走的暖意。
榊原樂深深地抱住了懷裡的美麗少女。
時間是下午放學。
「剛才我買奶茶去了，所以才不在。」
……
「我走了哦。」
「沒有為什麼……我還不想對目前的你妥協。」
「被姐姐知道后，你要完蛋了。」
「不抱么？」榊原樂問她。
文學部的教室。
天海七明月很不高興，即便是抱著一大堆薯片：「我可以向你妥協，但我不會向姐姐妥協，你明白么？」
「七明月很喜歡推理小說啊。」
天海七明月看了眼他的奶茶：「那你為什麼剛才不開口說話？」
「姐姐的男朋友？」
天海七明月看了他一眼。
「慢慢從九琉璃身上剝離出來的感情……」
沉醉在這緊密的接觸中，那呼吸聲滑過腦海，只剩下了嘴唇間傳遞而來的可口芳香。
「冷啊，非常冷。」m.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com西裝校服裏面加了兩件羊毛衫的西島大木如是說道。
「你倒是想得美，」天海七明月抱著一大堆薯片，彷彿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反而不喜歡接近你了？」
……
冬夜的冷風吹得人肩膀發顫，耳畔還有路邊行人輕微跺腳的聲響。
……
「你媽早上掀開你被窩，強迫你起床的冷。」
說實話，這樣在懷裡抱著一個人的感覺確實很棒，她身體的柔軟，身體的溫度，都能很好地體現在手上，體現在胸前。
榊原樂手拉電車吊環，朝天海七明月看了一眼，還只看見了她一個冷冰冰的側臉。
天海七明月沒有理會他，直接坐在了櫸樹下的長椅上，沒絲毫和他說話的意思。
可分明有什麼東西不斷在對方的身上傳達而來，令人難以分離。
榊原樂盯著她漂亮的小臉好一會兒，選擇在她的淡粉色嘴唇上，緩慢靠近。
天海七明月又想生氣了，因為榊原樂這傢伙故意表現出一種她要掉下去的感覺，這感覺迫使著天海七明月為了保持平衡，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襟。
「嗨，七明月？」
天海七明月眼睛都沒抬一下：「俚語，意思是開心，如果是翻譯，你大致可以理解為『開心到飛上天』。」
「還來？」天海七明月一個眼神定住他的動作。
甚至榊原樂還被天海七明月壓制了一籌，從親她，變成了被她親……
「什麼程度的冷？」
「買的抹茶味兒，知道你喜歡少糖，我讓店員少放了一些。」榊原樂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空氣安靜了。
［那你想看么？我可以只給你一個人看。］
在商業街入口的一處昏暗角落，一顆櫸樹下的長椅上，冬日中的兩人，手拿奶茶，坐在一塊兒。少女靠著男孩的肩膀，一起發獃。
天海七明月戴著金絲眼鏡，蓮藕一般白皙的纖細手指掀開書面，她正在看伊坂幸太郎所著的推理小說，《金色夢鄉》。
「然後呢？」
「我明白，因為你和九琉璃都沒有錯……所以，我也不想在你們面前去說誰誰誰對我有多麼多麼好。」
他說著，還往上掂了掂七明月，讓她往自己懷裡靠。
［他們也只有看看的份。你認為他們在看什麼？］
［那他們還想看什麼？］
要不是得維持形象，榊原樂還真想放聲大笑。
以七明月的視角來說，現在的自己就是厚臉皮＋加不要臉的渣男。
恰好好處的上半身曲線，挑不出毛病的下半身線條……光是站立的姿態就給人一種亭亭玉立的美感，再加上百褶裙下那一對曲線分明的黑絲纖腿，纖腿下踩著的黑色小皮鞋……總體而言，十分誘人的同時，少女感滿滿。
「嗯，馬上，等我寫完就幹活。」
要是換做阿鈴，她不情願的話，肯定會不顧形象拚死反抗。
天海七明月相比于惱怒，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
「也許，是在朝著我們所不知道的方向努力吧。」
這讓榊原樂不得不多花一分力氣去抱她。
……
天海七明月面無表情：「我可不想對一個想要腳踏兩隻船的傢伙產生什麼過和圖書多的好感。」
［看來你學聰明了，代價就是果斷切了和姐姐的關係。］
［還能看什麼，美少女的腿啊，你又是黑絲|襪又是百褶裙的，太吸引眼睛了。］
「這可說不定，要看你會不會讓我開心。」
經歷了幾個月，文學部的教室可以說已經是落了層厚厚的灰。
小七月這是又吃醋了。
榊原樂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比想象中要輕。肩膀比想象中的嬌小，大腿相當有質感。
「以這個姿勢？」
和美少女出門當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讓我有了點從姐姐身上偷走了東西的感覺。」
「懂了。」
榊原樂再次微笑：「嗯，我就是在獻殷勤，向你。」
青蘋果的香氣沁化了美妙的滋味與聲音。
……
這次時間更長，足足十五分鐘。
榊原樂可不以為然：「這話從一個被公主抱的小女孩嘴裏說出來，可沒幾分說服力。」
天海七明月睜開了眼，可立刻迎來的，便是一杯溫熱的奶茶。
「冷不冷？我看你今天就穿了一件羊毛衫在裏面。」
接吻，真的是甜的……
不會是真走了吧？
「我在好多人的眼裡看到了對七明月你的關心啊，他們在想我抱著你，你又把臉扭向我這邊，是不是生病了？」
七明月不怎麼喜歡那種直來直往的口頭話語。
這裡是四樓，視線跟著這一層向右側看去，每一個教室的窗戶都是圍觀的同學。
那還不如……就直接一點兒。
榊原樂埋頭，在作業冊上多寫上兩筆。
「挺開心？」
「是想讓我主動放下你和姐姐接觸的不滿？」
很奇怪，對於他這種過分的行為，十分離譜的動作。
榊原樂想通了：「感情……固定了，因為你知道我不可能完全放棄九琉璃。」
「是。」
……
「你越來越像一個渣男了。」
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我還是不放。」
「我在等你原諒我啊，」榊原樂將右手的奶茶又向她遞了遞，「拿去吧。」
手，不由摟緊了她嬌小的身體。
怎麼自己妥協過後，七明月反而還不喜歡和自己接觸了？
她在懷中仰著臉，望著他。
「你、你幹什麼？」
「什麼意思？」
天海七明月看到了他的笑容，只覺得這傢伙臉皮很厚：「三腳貓的把戲，沒有任何人會因為你這幾句話——」
「並不是，」榊原樂從夜幕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天海七明月說道，「我只是想說，我和你待在一起也挺開心的。」
［那代價是什麼？］
「是這樣。」
「你手不冷？」天海七明月看著他站在椅子上擦窗戶的動作。
這句話讓天海七明月喝奶茶的動作都停住了。
「現在是關心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榊原樂看到她在自己懷裡這個樣子，反而想笑，非常非常想笑。
在這一刻，四目交會。
雖說並不看好，但天海七明月也沒有拒絕他學習的權利，完全否認他這是無用功。
雖說這個想法確實有夠不要臉。
兩人同時閉上眼。
下一秒，沒有言語，只有閉上眼的再次迎接。
不過現在這世界上稀奇的事情還少？
「謝謝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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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樂感覺到褲兜里的震動，掏出手機。
七明月其實並不是完全不給抱。
天海七明月在沉默中，一直看著他。
「真的真的走了哦。」
……
她就是天花板。
七明月就不行了。
九琉璃在學校的成績是什麼概念？
「我說，這個天，不冷嗎？」
［有感覺了？］
冷。
他其實想的是，兩個人……各自在各自的時間安好不就完美了？
大概是今天早上她看到九琉璃從自己房間里出來的事情。
「是這樣。」
「肯定冷，」榊原樂回頭對七明月笑了笑，「七明月你這算不是在關心我？」
「所以我帶你去啊，順便還能幫你提提東西什麼的。」
「無恥……」天海七明月醞釀半天，最後給了他這樣一個評價。
在走了兩條街后，在商業街的路口，從這裏開始人就多了，榊原樂主動把天海七明月放了下來。
「榊原樂。」
「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心領神會地，再次接觸……
「我要生氣了。」
可不知道為啥，榊原樂看到她坐在長椅上那副單薄的背影，始終放不下想要抱一下她的心。
之後，天海七明月似乎很開心。
見她手裡的薯片大袋子要掉了，榊原樂還特意用手指勾住，盡量讓七明月被抱得舒服一些。
那個渣男，不會真的走了吧？
「那你剛才所說的……可以和我妥協。」
想七明月開口肯定會被她拒絕。
街上的路人也大多只是投來一個好奇的目光，認為他們是對很恩愛的小情侶，僅此而已。
「我真的走了哦。」
「今天你來我這兒不是為了準備打掃衛生？」
「放我下來。」
「那個……」榊原樂對手上抱著的天海七明月笑了笑，「帶你再去買點東西。」
天海七明月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七點十分。
自己還挺喜歡看到和七明月相處時，她不經意間露出來的害羞。
換而言之，必須是她主動，自己才能順勢抱一下她。
天海七明月在電車上站得十分筆挺，小書包背在身後，西式校服加開襟羊毛衫更突顯了她猶如雪松一般的氣質。亞麻色長發舒展在後。
絕無意外。
「那這個no matter what happens(不管發生什麼)，可以用什麼替換？」
「walking on air，」榊原樂思索半天後，看向了天海七明月，「在空氣中散步？」
可惜七明月不咋配合，只是抓他的衣服，不用手去摟他的脖子。
［糾正，是明目張胆地看。不過這車廂看你的又不止我一個吧？幹嘛只問我。］
榊原樂連續搭話了好多次，她都沒有理會自己，只是抱著自己的薯片，一句話也不說。
當然不能直接安撫。
然後下車后，直到一塊兒去超市買薯片，七明月都不怎麼領情。
沒辦法。
「要知道連我有些時候都不能和姐姐並列第一，兄長認為你就可以了？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相反，認為努力就能獲得成功，這才是傲慢。」
她像是在戲謔，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居高臨下地嘲笑。
「唉，這個和圖書啊，我——」
榊原樂也沒閑著，拿出工具書鋪展在書桌上，開始學習。
「最近他都不跟我們打球了吧？」
「你沒發現窗口全是看他跑步的人？」
目前名正言順的是九琉璃，七明月就是想要那種自己背叛九琉璃的感覺，亦或者是自己直接放棄九琉璃，和她慢慢相處。
天海七明月在小雪天下等著紅綠燈，她抱著自己剛從超市買來的一大袋子薯片，可她明明長得好好的，突然就有個傢伙從後面，公主抱的姿勢抬起了自己。
「大概是他享受被矚目的感覺吧。」
「很浪漫是不是？」
「獻殷勤。」
榊原樂坐下來之後，手裡拿著奶茶，仰望夜空，仰望東京那繁華的，燈火不熄的摩天大樓。
「你要明白——」天海七明月一下被他抱進了懷中。
……
這次甚至時間更長，長到這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兩人，嘴唇明明沒有動。
藤野義行往遠方榊原樂那在紅色跑道上步履矯健身姿看去的同時，拉緊了自己身上外套，向他投以敬佩的目光。
「既然都這麼冷了，你說，為什麼榊原那傢伙還能只穿件短袖短褲跑步？」藤野抱住身上的衣服，眼睛跟隨操場上一個奔跑的身影從左到右，「整個操場就看得到他一個人在跑。」
「全程在教室里解題？」
不行，小七月是真吃醋了。
這……不對勁啊！
「七明月。」
天海七明月沒有再說話，繼續低頭，轉去看書。
「所以？」
在雪天的夜晚，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一個女孩子走在大街上。
於是，榊原樂趁著自己和她喝奶茶的功夫，一點一點地朝她靠近，然後從背後伸出手，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攔住了她的肩膀。
「七明月，其實我這個人……是最受不了別人對我關心的，只要別人對我關心，我都會儘力去回應他對我的好。」
還是沒有回應。
她最喜歡吊人胃口。
不得不說，七明月簡直是身材勻稱的標杆。
「他怎麼突然這樣了？」
「原因很簡單，以前我們的關係是什麼？」
「然後我就發現了其實不止是一個人在關心我……這讓我非常糾結。」
好在這裏只是商業街邊緣一處燈光難以找到的昏暗角落，沒有人會在意一張長椅上，兩人的動作。
天海七明月望著他的笑容，夜晚商業街的霓虹燈與路人的身影糾纏了在她的眼睛上，微微閃爍著。
冬季的天空夜長晝短，天空又飄著雪，大街上僅有零星幾人走動著。
這句話……
整座東京被籠罩在了雪下，雪花猶如白色的瑩光紛飛飄落，雲的淺灰色和斑駁的白色糾纏在一起，遼闊的令人生寒。
天海七明月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兩人在相隔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互相用手機聊天。
榊原樂現在可不想和從前一樣。
其實這麼一看，七明月還挺乖巧的。
當然，還有他淺淺的微笑。
「可我很想抱你。」
很快奶茶的溫暖沿著杯壁傳達在了手上。
可只要把文字里的動作和她那張三無的臉相結合起來，就會誕生出一種奇妙的心理。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有絲毫同情你的意思。」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七明月小口嗦著奶茶，冬天里的一口熱茶，很快就讓身體感受到了暖意。
閉眼的天海七明月看不到畫面，但能明顯聽出榊原樂是在遠處說的這話。
榊原樂懂。
是這座學校不可逾越的學習壁壘，用西島大木的說法，她就是學校里品學頂尖的第一美少女。
榊原樂挎著書包，拉開她對桌的凳子，笑著在她的面前坐下。
在冬天接水打掃衛生這事兒相當難受，因為手得碰冷水，那手一往水裡伸進去，寒氣直鑽骨頭。
「nonono，七明月你不要拿你做不到的事情放在我身上，萬事皆有可能。」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此刻自己所面臨的畫面。
天海七明月往後挪了挪，看向了他的眼：
「為什麼？」
「我真的真的真的走了哦，不過是抱一下你，用不著這麼生氣吧？」
今年十一月末的天氣只講究一個字：
五分鐘。
「我又沒詰問你的意思。」
再看一看她給自己發送的聊天內容。
走過燈火透明的時尚服裝店，天海七明月已經發現了有好幾個路人在看自己。
榊原樂繼續對手裡抱著的少女笑著說：「那你生氣吧，我還是不想放。」
要安慰她，要不就作出行動。
下著小雪的冷。
「那是在沒有姐姐的情況下，」天海七明月注視他說，「別指望我會再大氣，我是女人，我就是很自私。」
「你！」
西島大木這麼一說，藤野義行這才將身子探出教室窗外。
自己只要對她的喜歡表示肯定，她就會倒貼自己么？
「我保證，絕對絕對沒有什麼！」榊原樂對她笑了笑，「對了，七明月你薯片吃完了吧，今天是不是要去超市一趟？」
「我向你主動，我能得到什麼？」
「我奉勸你放棄。」
……
可這樣，七明月還是會挺難受的吧？
她完全沒有意料到，一下子有些慌了神。
天海七明月無可奈何地嘆了氣，將書放下：「你連我都沒有超過，能超得過姐姐？」
「不行。」
「還在生氣？這個就算賠禮道歉好不好。」
甚至看也不去看他。
天海七明月看電車外的景色看得厭煩了，同時又注意到了身旁某人的目光，拿出手機，單手敲打字體。
藤野義行仰望天空，不由拉緊了西裝校服的兩側衣襟。
「rain or shine。」
……
「可你不會告訴她的，對吧？」
平時什麼學校什麼考試測試，也全都是她們兩姐妹霸佔頭名和次名。
接觸的瞬間，大腦彷彿觸電一般，甘甜的酥麻感遊走在背脊，理智漸漸消失，漸漸被難以言說的味道所麻痹。
「雨天……或晴天？等等，我明白了，兩個相反的天氣條件，可以理解成風雨無阻？」
「為什麼？這種心情怎麼說呢……嗯，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想要抱住你吧，當然，還有看不慣你老是一個人的樣子，偶爾抱一下，你應該會很舒服。」
天海七明月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天海七明月略微抬起了天藍色的眼眸，眼鏡反著白色的光朝他看去：「聽說你最近有想在學習上超過姐姐的想法？」
明明只是被一段在line界面，被用綠色的氣泡裝著的普通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