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海七明月的獎勵

上輩子怎麼沒有人能這麼對自己。
小七月什麼都好,就是小氣得不行。
榊原樂一愣,「怎麼這麼叫我?」
畢竟是個古怪的小蘿莉。
「嗯?」
「有區別?」
「別貧嘴。」
「這麼喊你,你會聽得舒服一點。」
「而我呢?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人,想要追上你們必須每天學習,必須每天堅持。然後花費十幾年的時間來獲得社會的認可,兢兢業業畢業以後很大概率也只是步入你旗下的一個公司,然後做著起早貪黑的工作,需要考慮同事、考慮上級想法的生活……做不好的話沒準還要被排擠。
「嗯。」她在上方用淡淡的鼻音回答著。
「當然不止了,這隻是從你身份上延伸出來的解釋。作為人,同樣也是如此。」
這倒是……
「我一直都理解,只不過以我的視角來看沒辦法容忍那些事情罷了……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拋棄那些壓力,在這個時間,慢慢放鬆就好。」
榊原樂笑了笑,閉上眼的同時,將頭埋了進去。
「七月。」
她像是在有意等待某人一般。
這是她十多年的修養,因為性格和背景,自然而然產生的氣質和獨特的味道。
榊原樂這時候哪裡敢抬頭啊,所以根本看不到天海七明月的臉,只能聽到她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詢問。
天海七明月心裏念著,但她現在不想說這些話,因為這樣又只會給他徒增壓力。
「隔這麼遠做什麼?」
天海七明月動作輕柔地揉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盡顯溫柔地撫摸著。
「我都沒怕,你怕什麼……安靜,閉上眼,不要動。」
「這個,現在不一樣了啊……」
榊原樂莫名感到了羞恥。
「做什麼?」
他就只覺得軟,就感覺得到她的體溫,聞得到她身上更加清晰的香氣……
天海七明月似乎是不想聽他強行解釋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越解釋越糊塗。你明白我生氣在什麼地方?我只是討厭你太過於抬高我,想當然地認為我就是那樣的人。我想要的不是過你繼續下去你以前做出的諾言,你必須用後半生來償還你之前對我的虧欠。」
好吧,榊原樂承認,自己是害羞了。
「什、什麼怎麼樣。」
願意喜歡,願意堅持,還願意縱容自己的行為,到今天,還願意讓自己躺在她的腿上幫自己掏耳朵。
「上床。」
天海七明月笑也不笑,平靜說道:「我記得我說過,天海家的身份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要是想走,你要是有壓力,只要和我說一聲,我就會你和_圖_書後面跟著你。
兩人都在床邊坐著。
「我其實……對不住你……」
為了證明自己作為男人確實沒有害羞,榊原樂轉過了腦袋,向上看去。
這種情景不禁讓人閉上眼,讓人放鬆全身心地,去感受她的動作,感受讓整個人都彷彿陷入了軟綿綿的白雲里的體溫。
榊原樂瞅了瞅天海七明月沒有表情的臉,帶著心中那份不知由來的怪異坐到了她的身邊,間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就這樣?沒有更多感想了?」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自己的決定。」
口頭上可以對七明月有所調戲,可真要讓他親自來——
榊原樂感受得到她的手掌扶過了自己的臉,帶著絲絲的綿密搔癢,令人心跳加速。
「這個……」
「有事就說。」
「害羞了?」
「膝枕。」
「七月。」
……話雖如此,榊原樂還是表現出了一絲尷尬。
「……我應該怎麼回答你?」
「後面你又怎麼解釋?」
「……你該不會把我當成小孩了吧?」
怎麼看待七明月?
榊原樂來到了天海七明月的身邊,像是賭氣一般,直接將腦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雖說你還是那個所謂的高嶺之花,但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高不可攀了。」
「還有阿鈴,還有老媽和伯父。」
一句「我只想和你一起待在一塊兒」有這麼難說嗎?
「做什麼?」
「這就是你所謂的高不可攀?」
並且她大腿上彷彿還有剛剛沐浴過的熱水的餘溫,這隱約的餘溫裹挾著少女身體的香氣一起湧進榊原樂的鼻腔里,刺|激著心跳。
溫暖與軟嫩夾雜著作為男性的難以名狀自尊心,刺|激著腦袋。
自己那話明明不是在說她不行,但她還是往心裏去了。
她說這話大概還帶了一些小抱怨的情緒在裏面。
榊原樂用玩笑話的語氣說出了這些略帶沉重的稱讚,又有些自嘲的意味藏在裏面。
一般女生這種樣子可以說是擺譜,可七明月不是。
「……」
天海七明月收回了目光,算是默認了他的這份解釋。
滿是,青蘋果的香氣……
她的語氣柔和了不知道多少。
要說不喜歡才是假,她身體本來就很柔軟,加上舒適的體溫,恰到好處的撫摸,她平靜的聲音鑽入耳蝸,好像心都跟著癢了起來。
榊原樂聽見她的話,腦海中彷彿出現了她拋棄一切,然後為了和自己待在一塊,共同為了家庭與生計努力賺錢的生活。
榊原樂發現今天晚上的天海七明月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天海七明月沒有生氣,和_圖_書耐心解釋道:「我估計你已經忘記了,十多年前我就這麼喊過你。」
少女的香氣,溫柔的撫摸。
榊原樂心中在悲痛,這姑奶奶這麼問,自己能怎麼解釋?
「傻子啊……像七明月你這樣的高嶺之花喜歡我,不是傻子是什麼?」
「……這還是你么?」
「這不行,哪兒有這樣的獎勵。」
榊原樂忽然笑了,「我突然有了種想和你私奔的感覺了。」
「七月。」
天海七明月目光迎向他的側臉:「這可不像是前幾天的你,你不是很有自信么?」
老實話,比起睡衣,百褶裙加裸腿的搭配惹眼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居然會產生女孩子的床就是乾淨的想法
居然還被七明月說害羞。
榊原樂脫了拖鞋,來到七明月的床上。床上還有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青蘋果香氣。
耳蝸里的堵塞感被疏通,榊原樂即便不去看她,也莫名能聯想到她認真幫自己掏耳朵的樣子。
「獎勵就是陪我說話。」
「七月。」
「那就走。」
榊原樂知道天海七明月是在開玩笑,「……那算了。」
「果然害羞了。」
「你夾在我和姐姐之間,肯定很難受吧?」
沒過多久,榊原樂兀地發現,那份羞恥感,竟奇異的消失了。
說好是獎勵,那自然,享受就好了。
榊原樂雙手往後方的床上一撐,對著窗外的夜景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一個高不可攀的傻子。」
「過來坐下。」天海七明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
「……算是喜歡吧。」
「你要是想走,我們可以隨便去世界找一個角落重新開始,想要錢,想要家,一點一點慢慢積累就好。」
「這是我作為男人最後一點點的自尊心。」
「是。」
「……」
「嗯,你理解了?」
天海七明月忽然走下床,她來到衣櫃前。
「七月,我想睡覺了。」
的確,她確實這麼喊過。
「你好煩。」
「臉靠過來點。」
「行。」
「幹嘛非得把自己拉得和我平行?」
西裝外套是打開的狀態,沿著米色的針織衫,即便是隔著兩層布料,也能看清楚她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腰部的纖細曲線。
「在獎勵之前,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看我的?」
天海七明月看了會兒他,卻收回了目光:「我可不想你把自己看得那麼低,除卻天海的身份,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上床?」
「那你轉過頭,看一下我。」
我哪有你七月懂得多啊。
「那你應該把你這個自尊心多拿來享受和_圖_書……喜歡這種感覺?」天海七明月向自己腿上的腦袋伸出了手,用帶著體溫的小手撫上他的頭髮。
「就因為姐姐?」
一段時間的沉默以後,天海七明月率先開了口:
「……舒……服……」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以前喊得最多的是哥哥,偶爾會喊自己一聲樂。
「……」
「為什麼這麼說。」
天海七明月不語。
「你不是要脫|光吧?」
「是羞恥……」
「七明月……」
榊原樂背過了身,不去看七明月換衣服。
榊原樂又沉默了,然後隔了好久,才從嘴角蹦出來斷斷續續的兩個字。
好吧,脫|光是不可能了。
……
「先坐著。」
「有什麼不一樣?」
榊原樂被少女輕輕地撫摸著腦袋。
榊原樂秒懂,原來,所謂的「獎勵」就是膝枕。
吐槽歸吐槽,放下了臉皮的榊原樂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有人願意讓自己躺膝枕上面掏耳朵,自己還求之不得呢!
深夜。
自己又不是什麼大文豪,能說啥「肌膚冰雪瑩,衣服雲霞鮮」。
「好了,話說完了,上來吧。」天海七明月一副等待的樣子。
再往上……視線就被擋住了。
相當大的一個問題。
併攏在一起,白白凈凈的擺在那裡,像是故意誘惑人一般,毫無防備地展示出潤滑優美的曲線。再加上百褶裙若隱若現的遮住了從臀部延伸出的大腿……那幾根線條,莫名地更好看了。
「聰明、漂亮、具有實力,渾身上下都是從小熏陶出來的氣質修養……你說你是不是個高不可攀的大小姐?」
膝枕這事本來就足夠羞恥了,自己還特意轉個腦袋,轉的時候連又會和大腿上的肌膚微微摩擦。
耳朵和腦袋率先接觸到了她腿部的柔軟,然後,感觸更加敏銳的臉部也貼在了她香氣的腿上,臉部與她大腿軟彈白皙的肌膚相觸。
「樂。」
榊原樂還是感覺奇怪,「……怕不是聽到之雪這麼喊我,你才願意這麼喊。」
在天海七明月的三連催促下,榊原樂只得安靜地照做。
「就在你這兒。」
榊原樂坐正了身體,正面去看天海七明月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像你這麼漂亮這麼有能力的人喜歡我,就是個傻子。」
欸欸欸!
他倒是能聽到換衣服的動靜,有著一絲,拉拉鏈的動靜。
榊原樂如期來到了天海七明月的卧室。
「因為是獎勵。」
她的金絲眼鏡還沒有摘下,雙馬尾垂在腦後,搭配上鯊魚睡衣,這讓原本在外界顯得異常清冷的天海七明月慵懶了幾分。
不過要嚴正聲明一點,他這是羞恥hetubook.com.com
天海七明月默默注視——這代表她很嫌棄。
「……哪兒來的慣例?」
好歹是接過吻的男性。
「你知道現在這是不可能的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海七明月知道他這是在故意調戲自己,她瞥了一個平淡的眼神過去:「你把姐姐喊過來,當著姐姐的面,我就和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為什麼會感覺不一樣了……」
「我可沒說假話。」
「現在呢?」
「這話怎麼說。」
「那你願意躺睡衣?」
「暫時允許你。」
「你……睡衣換校服?」
「……就,腿上的肉,挺軟的……」
「怎麼樣?」
我怎麼能是害羞?
「不喜歡?」
「……」
天海七明月並沒有生氣,因為她至少清楚了,這傢伙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喜歡和捨不得的感情。她現在討厭的是這傢伙居然還愛著姐姐,很是反感。
現在估計不大高興。
「七明月,你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小姐啊,住不知道多好的房子,從小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圍著你轉。你即便是每天看小說也可以碾壓性地取得優異的成績,甚至我現在才知道你還操控著還有個體量龐大的基金會,當著別人的上司,操控這幾億円的資金。
「覺得舒服么?」
「又做什麼。」
「而七明月你呢?一句話就能讓我二十多年來的努力全部滾蛋。我需要恭維的上司全部都來恭維七明月你,你說的話即便是再不合理,他們也能給你強行達成。」
「還是這麼霸道……」
「膝枕不都是要掏耳朵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睡吧。」
卧室開了空調,帶著暖氣。她穿著平時那件淺藍色鯊魚睡衣端坐在床邊,天藍色的眼眸直直注視在剛剛推門而入的榊原樂的臉上。
「沒有。」
「我是高嶺之花,高不可攀,還是個傻子……這話不是你說的么?所以能和我說這麼多話,就已經是你的榮幸。」天海七明月語氣不咸不淡,還真有點兒高高在上的味道。
「西島不止和我說過一次,你和九琉璃是他們那種人無法觸及的高嶺之花,外表美麗、成績優秀、家境優越,每次在學校見到你,或者迎面走來的擦肩而過,他都會不自覺地在你面前躲避自己的視線,即便你根本沒有任何去看他的意思。」
兒童時的相遇,共同的成長,一起經歷工作互相安慰與勉勵的苦澀。
「……那是以之前的視角來看的你,是在我們還沒有正式明白對方感情之前的事情。」
榊原樂閉上眼,伸出一隻手擺了擺道:「有自信又不代表我沒有自知和圖書之明。老媽沒有再婚之前,我根本就是個窮小子。」
「嗯。」
「……快貼到你肚子了。話說你還提前準備的耳勺啊?」榊原樂感受到了耳蝸子里的異樣。
注視地板的榊原樂這才解釋道:「你突然說『獎勵』,又不說明究竟是什麼,還半夜把我叫過來,用剛才副眼神一直盯著我看,我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點微妙才對吧。」
「嗯。」
像這樣幸福的體驗,他難免有些感慨。
「幹嘛?」
「我知道,」她平淡地答應,一邊細心地拉著他的耳朵,用耳勺往探去,「所以我要你用你全部後半生來償還我。」
「再堅強的人,心中不也有著一處柔軟的地方?那裡就是港灣,也是想讓人不自覺放輕鬆的地方。」
榊原樂扭過頭,對天海七明月笑道:「這就是高不可攀了。」
榊原樂閉著眼睛微笑:「還以為你主動放棄了……」
在她輕柔的動作和柔軟大腿貼切臉頰的接觸中,知覺都沉淪了。
沒有隔著布料,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伴隨觸感傳遞而來的少女體溫……
……哪有什麼償還……只是她想要一直陪著自己……
天海七明月又回過身,向看過來的榊原樂吩咐道:「臉轉過去。」。
「按照慣例,我給你掏掏耳朵怎麼樣。」
榊原樂聽到后,閉著眼,在她的腿上微笑了一下。
「在我看來,誰都是小孩。」
他閉上眼,只去感受她俯下身子,用耳勺將自己耳朵掏得發響發癢的動靜。
「看不明白?我換衣服。」
「值得么?」
然後,榊原樂就看到她換了身校服坐了回來,西式外套,米色針織衫搭配淺紅色的領結,黑色百褶裙下延伸出的雙腿修長又白凈。
「渣男。」
「發什麼呆,你怕不是在害羞吧?」天海七明月面無表情地說著,又像是在催促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腿。
「至少不是人渣。」
他突然感覺這不像是七明月會對自己做的事情了。
天海七明月沒有過多解釋,就只是拍了拍自己併攏在一起的大腿,「過來躺下。」
「七月。」
「……怎麼這麼看著我?」榊原樂表情多了一絲古怪,沒得到回應后,他又喊了一聲,「七明月……?」
他忽然好想抱住她,好想讓腦袋往她的肚子靠近,然後去更深層次地聞到她身上的甜香氣。
「幹嘛還特意換身校服?」
要是細緻展開的話,不知道能說多少。
害羞?
「咳咳,你不是說,有獎勵么?」
不管了!躺就躺,能咋滴!
「如實回答。」
「一點都不誠實。」
「七月。」
小七月太過傲嬌了。
……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