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然知道他最近都在忙著學吉他，給貝斯打好基礎，自己和他在一塊兒學習搖滾的相關知識也很開心……
榊原鈴趴在椅子的背靠上，手不停捏動喝空了的奶茶罐子，「我們要合奏什麼歌？小星星？我吉他還不熟練呢。」
別說，剩下來的這招還真管用，大家都不鬥嘴了。
七明月是在說這一首歌架子鼓的主要難點就在於拍子的速度。
「嗯……這個嘛，應該會吧。」
以她們的水準，只要將多年的樂理只是下放到不同的樂器就好，剩下來的只需勤加練習。
榊原樂說：「馬上了，她們倆馬上就拿好東西回來。」
他喃喃念道，並忍不住再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看去，可看到的，就只有在店外走動的路人們。
「租借音樂室，買樂器，還剩幾個錢？你知不知道你那把吉他都要多少円？我那貝斯要多少錢？九琉璃電子琴要多少錢？還有一對監聽設備，音響，線材，麥克風啥啥的，更別提七明月的那套架子鼓了。」
咋了？
「就是就是。」榊原鈴連連點頭。
「好了，吃個烤肉就別吵架了。」
深閨大小姐，從小就不知道學了多年的樂理。
「……你只唱歌又不是不行。」榊原樂古怪地瞥了眼妹妹給自己倒果汁的動作。
主要問題就出在天海七明月的架子鼓和榊原樂的貝斯上。
「嗯？」
但她心中對這個答案也不全是信服，因為從他和自己這段時間的互動來看，他並沒有因為以前的事情而對自己產生什麼距離感，相反還很主動，二人世界的時候總會拉自己到懷裡抱一抱。
「倒果汁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倒。」榊原樂把杯子拎了起來，藉著烤肉店的吊燈透視裏面的液體，「這裏面是不是下了毒？」
「之雪呢？啊，算了……」榊原樂剛想問之雪這個玩兒搖滾的認不認識同行，便忽然想起來她家裡蹲的身份。
「……」天海之雪什麼都沒說。
「節拍變化得很快，速度要求也高，我再試試。」
「哦，謝謝。」榊原鈴雖說很高興可以喝奶茶，可因為是天海九琉璃買的東西，她有點兒不知道應不應該向她說聲感謝。
榊原鈴好像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圈外人？得找個圈內人幫忙指導一下？」
「那這算啥？」榊原樂將果汁拎到了她的面前。
難怪說是天才，她們是真的樣樣學什麼都快的天才。
雖說這首綠日樂隊的歌的確很適合新手樂隊磨合使用。
大家多多少少……不，應該說就差把疲憊寫在臉上了。
「啊，沒什麼意思啊。」榊原樂笑著裝傻，「就是覺得安安靜靜吃個飯不好嗎？」
明明只是兩塊肉，為什麼自己感覺她們怎麼好像要打起來了？
滿街的聖誕樹，隨處可見的紅色裝飾品，用醒目字體標註了的折扣廣告牌，戴著紅色帽子的路人，「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的聖誕歌……
榊原樂直接一個手刀往妹妹腦袋砸去：「忘記我們怎麼說的了？不要用天海家的力量。」
「毫無疑問的是，今天的合奏失敗了。」天海七明月放下筷子說道。
練習了這麼些時間，深知樂隊中人際關係的榊原樂心中可以說是一片荒涼。
「啊啊，」榊原鈴被說得想抓腦袋，「怎麼連之雪你也這麼說。」
「練習。」
榊原樂：「……」
「這首啊。」榊原鈴記得以前老哥就在自己面前彈唱過，「有樂譜么？」
「哦！」
「這話又不是……」榊原鈴委屈地說，「就是湊錢請個顧問而已！」
見沒有矛盾了，榊原樂也熱情www.hetubook.com.com了起來，主動擔當起了烤肉大臣的身份，活躍起了氣氛。
「沒有就是沒有。」
兩人的視線都放在九琉璃的動作上。
完全……沒有默契的樂隊！
「還自力更生呢……這才幾天啊，就要窮得沒錢了！」
……
榊原鈴繼續問：「那你們都認識有誰玩搖滾和樂隊的嗎？」
天海九琉璃這麼突然插一手，原本還在針鋒相對的榊原鈴和天海七明月瞬間轉移了矛頭。
「來來來，要吃自己夾啊，也不用給我夾，想吃自己吃就好。」
那位店員雙手接過，找零，並用服務業的禮貌式低頭表達歉意：
「想去哪裡？」
「什麼啊！對你好你還不領情。」榊原鈴在他的面前捏了拳頭。
榊原樂托著手肘，眼神向上回憶道：「還……行吧，至少以前的水準拾回來了，我都不記得我多少年沒彈過了。」
當她知道整個餐廳里的東西都可以隨便拿來吃的時候，眼裡都泛出了光。
榊原樂又一個手刀砸她腦袋上：「說好了我們樂隊除了用點初始資金外，要自力更生呢？而且人哪是公司，又不是銀行，哪有隨便拿的道理。」
「還沒有吃的嗎？」坐對面的天海之雪問道，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小肚子上。
雖然這個樂隊才成立不久，雖說這個樂隊看起來還不是那麼回事。
天海九琉璃從腰間的挎包里取出了一張萬円，苗條的手遞給了店員。
天海九琉璃和天海七明月就不用說了。
「我覺得，蠻怪異的，你都不是你了。」
「……那還不是七明月的鼓沒有敲好。」
……
榊原鈴說著，瞥一眼跑去拿烤肉食材的天海九琉璃，特意朝榊原樂靠近了一些些，將身體向他撞了兩下，「我們才玩兒不到一星期而已，合奏不了一首歌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以。」
天海七明月：「倒不是兄長不讓妹妹醬你幫她烤，而是你烤的不好吃。」
天海七明月接過了她負責的架子鼓部分，捏著秀美的下巴端詳了兩眼。
「提問！」榊原鈴舉手。
看到她們倆接觸電子琴和架子鼓那麼複雜的樂器沒幾天，居然就能像模像樣地演奏一段節奏或者歌曲后，榊原樂心都快涼了。
「有，我昨天列印出來了，」榊原樂從背包里取了一疊紙，分發給音樂室里的眾人，「說實話，找每個樂器的譜子真挺難的。」
「抒情的歌，還是英語，你可以不？」榊原樂又問道。
「姐姐還真會挑時候夾肉。」
面對即將迎來的聖誕節，這些元素早已落雪中堆砌滿了整條商業街。
大家都說沒有。
音樂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錯在哪裡，卻還是難以掌控出錯的地方。
「以每個人出資15萬円左右的話，還剩10多萬円吧。」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間來到晚八點。
「啥？我才不要呢，我留著以後結婚用的。」
要是……要是忽然想接吻……也不是不可以，在自己耳邊說兩句話。
「哦。」
說完又往榊原樂的碗里夾了一筷子。
「話是這麼說……但大家又不是純新手啊，也就七明月的架子鼓需要從頭學習。」
暖色調的自助烤肉店內，榊原樂一口悶了一瓶果汁。
天海之雪輕盈點頭。
「九琉璃？」榊原樂又朝電子琴后戴著鐵三角監聽耳機的少女看去。
「我們不知道樂隊要去哪裡駐唱，不知道要去完成什麼短期目標，不知道應該如何有效地去磨合。」
榊原樂看了過去，笑道：「好提問！請說。」
過了一會兒，肉烤好了，榊原樂直接夾一m.hetubook.com.com塊阿鈴碗里。
九琉璃還是古典鋼琴里的天才，能舉辦獨立音樂會的那種級別。
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好！不管今天練的怎麼樣，試著來完整合奏一段，有錯誤也不要中斷，直接把全曲合奏完。阿鈴！」
天海九琉璃穿過十字路口，走在街上，紅著臉，在腦海里想著這些，可心頭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空空蕩蕩的。
「哥哥之前為什麼不繼續了？」
「6年，」坐在小凳子上的短髮榊原鈴手捏奶茶插了句嘴，然後繼續說道，「我記得吧，老哥你那個吉他當初是從垃圾堆里的撿回來的，特別舊，後面自學了一段時間，吉他彈壞了就沒再繼續碰了。」
坐在對面的三個天海沒有任何交流，雅雀無聲。
那位年輕的店員一直在櫃檯里目送她的離開，直到那頭順滑的亞麻色長發徹底在人群中消失，他才帶著一絲落寞的心情，收回了目光。
幾人還沒有吃完飯，依舊在完善自己負責的部分。
雖說以天海九琉璃和天海七明月兩個人的零用錢大家就不可能缺。
要不是他之前有過基礎，還有學習鋼琴時了解的樂理知識，真是坐火箭也追不上她們倆。
但這又有什麼意思？
「那好，你有自信就行，接下來大家都各自熟悉一下吧。下午我們正式開始。之雪？」
榊原樂吸了口冷空氣，拿起了手中的貝斯，望了眼落地窗外的燈火點點的東京夜空，沉默了幾秒后，向眾人點點頭，表示可以正式開始合奏了。
中午飯也是點的外賣，吃了盒飯草草了事。
「是的。」
「……明天是聖誕節，近期本店所有飲品7折銷售，所以一共是2450円。」
shit。
榊原樂聽明白了這話，簡稱都是門外漢。
「讓我唱這個？」榊原鈴看眼自己手中的吉他譜，「可以么？我現在和弦還沒學幾個呢。」
「我哪有！」
天海九琉璃一邊夾肉，一邊隨意說道：「不用這麼看著我，哥哥幫你們烤肉，我幫哥哥烤就好了。」
「小瞧我！」
除了shit，榊原樂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今天的成果了。
她相當開心，開心到讓人都不知道她為啥要這麼得意。
「等一下！」榊原鈴突然站了起來，她想起了什麼，「我貌似認識一個人！」
天海九琉璃和天海七明月端著食材回了座位。
「好的，請客人在這裏稍等片刻。」
「再練練吧。」
「大家現在就先熟悉一下吧，過了中午我們試著合奏一段，阿鈴你也要學著唱一下。」
天海九琉璃心中勉勵著自己，提著買好的奶茶，穿過街道，進入了一幢寫字大樓。
「鈴做的菜的確不好吃。」天海之雪吃著九琉璃幫自己拿的小蛋糕。
榊原鈴生氣了，「哼，你這是刻板印象！什麼下毒啊，說這麼過分，我要毒你，早把你不知道毒暈多少遍了。」
「咋了？」
「……」
「前輩！」
……
「謝謝。」
嗯，不應該感到消極和頹廢！
榊原樂和榊原鈴坐一邊。
「阿鈴，你變了。」
「那個。」
毫無疑問，只要借用天海家的錢，這隊伍的資金怕是雄厚到全國沒有一隻隊伍都比得上他們。
榊原樂經常觀察到她，有時候還忍不住點腿去湊她重複了很多遍的一段節奏。
她很專註，也很認真，對待這項樂器的學習一絲不苟。
榊原樂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天海九琉璃。
天海七明月輕哼道：「說好的公平公正？五個人平等？我投五十萬，你能追加五十萬嗎？」
十字路口前情侶在身旁的對www.hetubook.com.com話，讓等待紅綠燈中的天海九琉璃，抬頭望雪的同時，也不免心生一絲期許的嚮往。
……
榊原樂記得阿鈴給之雪試著做了一頓番茄炒蛋吧，她說她要重新嘗試學做菜了，讓之雪幫忙當試驗品。
天海七明月語氣淡淡：「小恩小惠。」
「還是我給你烤吧。」
「之雪呢？」
「可以不？下午我們試著合奏一次。」榊原樂問。
不過，也確實到了可以合奏的水準了。
拋開黑色風格裝修的隔音牆，這裏除了一堆凌亂的線材和一堆不知道放什麼的支架以外，就只剩下了一系列的樂器。
「哼……你不也是嗎？冷不冷，要不要我抱著你？」
「嗯……許了！」
但奈何幾人對於樂器的熟悉程度也才到能夠使用的階段，在種種困難之下，時間已然來到了下午五點。
阿鈴雖說是個懶蟲，但她學東西真不算慢，只是懶而已。
「啊？嗯，謝謝琉璃了。」
連榊原樂都跟著沉默了。
要是不給自身加點限制，以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的狀態，怎麼能讓樂隊正式登臨武道館？
……
這叫樂隊嗎？
「明天也會下雪吧？白色聖誕節欸！」
從組建樂隊練習各自的樂器開始，已經快要一周了吧？期末考試也過了有兩天了，不知道明天他能不能主動邀請自己出去一趟呢？
他朝她笑了笑，放下吉他走過去關照了兩句話，接過她手中買好的奶茶，然後再由他一一分發給大家。
「……」店員有些獃滯。
榊原樂主動用今天的練習打開話匣，大家都開始紛紛發表著自己的想法。
「……客人，您的奶茶，久等了。」
「用錢請不就好了？」
「誰？」
自己雖說面對七明月還有絕對的優勢，但在孿生妹妹，一個面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孿生妹妹面前，自己仍要保持主動，要讓哥哥明白，誰才是最想要依賴和喜歡他的人！
「這不行……都我一半存款了……」榊原鈴嘟囔了一句，「還要結婚的呢。」
「真的是，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年年都要玩這個。」
天海九琉璃在店內等待了約莫十分鐘，期間那位店員準備奶茶的同時，一直小心翼翼地用眼角餘光打量自己的動作，也都被她看在眼裡。
天海九琉璃也放下了筷子說：「其實我們是對搖滾什麼都不懂就來組的樂隊，除了知道應該練曲子以外，沒有什麼方向感。」
「為什麼？」
「我哪有，我這是在安慰你好不好。」
不知道應該說她們就是音樂方面的天才嗎？
「好飽……那你說怎麼辦？」榊原鈴摸著肚子，一邊嚷嚷吃不了，一邊還往嘴裏塞肉。
榊原鈴撇了撇嘴：「切，殷勤。」
盡皆搖頭。
「NONONO，哪有合奏小星星這麼簡單的事情，練習歌曲我已經決定好了，綠日樂隊的經典歌曲《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知道是天文數字啦，但是七明月不是管著公司么，讓她撈點錢出來用……」
「阿鈴。」
她苗條的手捏著鼓棒，從叮叮鑔到鼓鑔，而後又迅速回到叮叮鑔，裙下的腿也在有節奏地踩動著腳踏。她頭戴耳機，雙手猶如夜中的蝴蝶一般輕盈的跳躍，沒有波動的表情使得她的每一拍都清晰可辨。
天海七明月突然插嘴：「目前我們的水準還需要靠顧問來進階的程度，連一首曲子都合奏不好，即便是喊了顧問也只是丟臉而已……不過的確可以提前把顧問的事情提上目標。現在我們樂隊資金還剩多少？」
「是嗎？那你多吃點，練和-圖-書習的時候多用點心，別老是掉拍子。」
「之雪。」榊原樂向正對面最安靜的小之雪看了過去。
榊原樂無奈解釋道：「吉他貴啊，當時哪有錢買。初中開始生活倒是好了許多，可後面因為一直在學習，備考明德義塾，就忘了這一茬。」
天色已經黑了。
店員略有些僵硬地點觸著操作台的屏幕，一直在天海九琉璃的面前保持著臉紅低頭的樣子，「確認一下，一杯抹茶草莓，四杯熱可可，是嗎……？」
「七明月？」
榊原樂怕她逮著一種食物使勁薅，他們一行人還沒開餐，她就已經吃了個飽。
琉璃你這不是把我往火上架著烤？
可最想要的，其實還是和他單獨待在一塊兒，聽他對自己說好聽的話，自己抱著他的手臂，依靠著他的肩膀。
榊原樂抱著吉他，正在幫同樣抱著吉他的榊原鈴糾正F大調和弦究竟應該怎麼按才順暢。
如果把果汁換成啤酒，身份換成上司和社畜，這樣的動作也根本沒有違和感好不好。
天海九琉璃禮貌接過，與一位剛進入店內，羽絨服上還帶了點兒雪花的新顧客擦身而過，離開了奶茶店。
「無事獻殷勤。」
自我練習，合奏，自我練習，重複嘗試合奏。
「咋了？這個眼神看我。」
天海七明月抬起眼：「我按照我的節奏，沒有錯一處。」
掛著電吉他的天海之雪臉蛋表情淡淡地掃了一排音來表示回應。電吉他的音尾還相當刺耳。
「沒關係的，我來我來。」
「那你要不那你的工資出來幫幫大家？」
「知道你吉他現在還不行，你就先只唱聲樂部分，不用管手裡的吉他。」
「因為是事實。」
天海九琉璃很喜歡那種感覺。
「老哥，我來給你烤肉。」榊原鈴倒是熱情了起來，夾住肉片就往鐵板上丟。
榊原樂是猜不出來阿鈴為啥這麼殷勤地給自己倒果汁，不過她居然會學著伺候兄長了，這簡直是破天荒好吧。
眼瞅著她倆莫名其妙又懟了起來，榊原樂直接出聲制止：
「真沒有認識的？」
天海之雪在中間分隔天海兩姐妹。
「什麼叫無事獻殷勤，你可是我哥呀，給你倒倒果汁不行么？」
結果嘛……比一開始的九琉璃做的菜味道還要奇怪。
「放旁邊。」天海七明月貌似還在熟悉架子鼓。
榊原樂的貝斯在演奏時就要保持節奏感，並在歌曲中突出每個節拍，以及在歌曲中添加不同的音色。他也清楚。
「……怎麼想，這都是最後一面了吧？」
總的來說，現如今的RUNTO每個人都有音樂基礎。
「阿鈴你是來挖苦我的吧？」
「算是對你辛苦了一天的慰問啊。」
「總感覺哥你烤的肉要比其他人烤的好吃一個層級。」
其實在她練習了兩三遍后就已經清晰地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在哪裡，這些時間只不過她在熟悉如何將架子鼓用得更流暢罷了。
那就是——樂隊的確需要一個顧問。
……
「那，我們說好了哦，你要帶我出去玩兒。」
兩人還不是太過於熟悉樂器。
大概是他還沒有徹底原諒自己——天海九琉璃思來想去，也只能將錯誤歸咎到自己的身上。
「當初還彈得挺好。」榊原鈴嗦了口奶茶，又迅速補充了一句。
耳機掛脖子上的天海七明月輕輕點頭。
「……」
「嘻嘻，還是哥對我好！」
「一杯抹茶草莓，四杯熱可可，謝謝。」
「這麼少，這怎麼請人啊，那要不七明月你再往我們這裏投一點？」
事實上，沒了吵架，氣氛也好了很多。
這話雖然是榊原鈴問出來的，卻也代表著天海兩姐妹的眼m•hｅtｕboｏｋ.ｃoｍ•ｃoｍ神。
但，也算是邁出第一步了吧？
「嘻嘻……」
天海之雪則靜靜坐在落地窗邊，一邊吃麵包，一邊茫然地眺望著這個世界彷彿不存在的遠方。
他桌底下的腳還被踩了兩下。
「切，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呢！」
房間的門開了。
「啊？抱、抱歉，非常抱歉，剛才不小走神了，」操作台後的年輕男生很是靦腆，紅著臉連連低頭致歉，「能請客人您再把需求說一下嗎……？」
圍繞著隊伍資金討論沒討論出什麼來，不過大家倒是決定了同一個想法。
天海七明月正面無表情地坐在低鼓、軍鼓、四面嗵鼓、踩鑔、叮叮鑔……一大堆組成架子鼓的樂器前，用簡單的8拍子熟悉著這項樂器。
天海七明月對妹妹醬的敵意已經見怪不怪了，「說得好像妹妹醬你就配合好了我一樣。」
「牛舌是吧。」榊原樂當即夾了兩片牛舌放鐵架上，烤好之後立即往她的碗里夾，不給幾人搶的機會。
天海九琉璃微笑道：「只是碰巧排骨烤好了而已。」
「咳咳，既然奶茶都喝了，我們接下來就來試著合奏，找找手感。」
這咋可能啊！
她感覺哥哥沒有當初向自己表白那時候的那麼喜歡自己了。
「遊樂場！去看冰雕！去坐摩天輪！去坐旋轉木馬！」
「安啦安啦，」榊原鈴拍著老哥略顯頹廢的背，「從我們能湊一塊兒來看，這個樂隊不就有了進步了？」
「那好，那就開始吧。」
自己……大概就會答應了……
明明是戀愛關係，他卻貌似很少邀請自己一起出去……
「哥哥，這個烤好了。」天海九琉璃給榊原樂夾了一塊他喜歡的排骨肉。
「臭樂樂什麼意思……？」
「沒有。」
榊原樂這樣提議，天海七明月也根本不多說什麼，只是拿起兩隻鼓棒繼續找准節奏。
「我吉他還不是從頭學的！」榊原鈴說著，又給榊原樂主動倒了一杯果汁。
「……過分！」
搞什麼飛機，不是你們說練習練累了出來吃個飯？
「怎麼了？」天海九琉璃詢問道。
「你真變了。」
「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幫你烤。」
「沒有錯那也是沒有配合好！」榊原鈴學著七明月的抱胸，雙手交叉，挑釁的眼神。
至於為啥不讓她自己去拿……
相比七明月那種永遠無法靠近的狀態，自己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吧？
缺少了壓力就缺少動力的道理大家都懂。
天海九琉璃點點頭。
這樣練了一天下來，九琉璃、之雪、阿鈴，她們的電子琴、主吉他、主唱部分都沒有啥太大的問題。
「一杯抹茶草莓，四杯熱可可。」
六樓，一間像是倉庫一樣的房間。
的確，天海之雪是第一次來自助餐廳。
天海之雪茫然地抬起了頭。
「OK，那就都準備好了是吧？」
……
「好了好了，知道你一片好心，烤肉這事還是我來吧。」
「哥哥的吉他練得怎麼樣了？」天海九琉璃詢問道。
烤肉店內的煙火氣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濃郁。
「……」
所以大家決定了不會借用天海家的幫助。
為了振奮大家的精神，挎著一把貝斯的榊原樂相當激|情的站了起來，拍著手示意所有人向自己看來：
「老哥你幹嘛不讓之雪自己去拿東西？她第一次來自助餐廳唉。」
天海九琉璃雖說明白他的話，可對於「沒錢」的體會還是難以感同身受。
「我認識的人都是在古典音樂圈，」天海九琉璃捏著下巴想了想說，「他們不是提琴就是管弦樂，流行音樂他們應該是認識，可是我們沒有理由來拜託對方來長期找過我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