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最開始，我是很幸福的。」
巴士停下了，車頭戴著墨鏡的天海梓站了起來，她一邊拍手，一邊示意所有同學聽自己說話：
人的感情就是這麼矛盾的存在。
「還好吧……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yuki自己可以回家，以後也干涉不了大家的美好生活。
這……難道不是在趕之雪快點離開……？
「……大概，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天海之雪像是沒有聽見，只是仍舊那麼看著小女孩坐在母親懷中的感覺，她聽著兩人的對話。
「喊一下，我想聽聽。」
那是媽媽答應過，但從來沒有為自己去做過的事情……
……
按照所得到的線索，天海九琉璃又繞著科技館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找到了天海之雪。
「媽媽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希望我可以幸福，什麼是幸福……小九，很幸福嗎？」
「榊原樂」壓低聲音，「不對，yuki忘了之前樂君說的了？現在我是琉璃才對。」
「這個問題很簡單不是嗎？我想你也知道，yuki就只能自己回天海家了。」
「最近我給樂寫了一首歌，回去以後，小九可以幫忙聽一下嗎？」
天海九琉璃了解妹妹，聯想到剛才自己的心情，很快就理解透了妹妹為什麼會這麼做。
天海九琉璃仔細回憶了一下榊原樂在這件事上表達的態度，「肯定是不會同意，這隻是爺爺強迫施加給人的想法。」
代表老師維持秩序、點名、向各位同學告知今天的活動目標。
天海之雪重新接過手冊，眨眨眼道：「和小七的好像。」
她難以去想象那副畫面。
「沒明白小九的意思。」
又補充上了一句：
當然，天海九琉璃現如今用的是榊原樂的身份，也算是在幫榊原樂管理班級。
「沒什麼，只是我對自己說的話。我也給你寫上一句吧，怎麼樣？雖然我對你的照顧還很少，只有昨天帶你去潛水玩了一轉。」
「剛才小女孩手中的那個？當然可以，我帶你買去。」天海九琉璃微微一笑，「不如這樣吧，你喊七月姐姐，你喊我琉璃媽媽怎麼樣？」
天海九琉璃：「幾天前yuki的病……」
……
「是這樣沒錯。」天海梓點點頭，「老頭子這件事做的的確也過分。但以我的視角來看，或多或少能理解老頭子這麼做。」
天海之雪放低了視線，眼睛閃爍著些許暗淡的光芒，「我只在照片上見過我母親，也只在日記里看見她對我寫過的話……媽媽在裏面對我說了很多對不起……」
天海九琉璃走近兩步，發現天海之雪看的並不是那艘火箭，而是那艘火箭旁的一個家庭。
「媽媽教你畫怎麼樣？」
「這是為什麼？」
「小樂，小樂！」
逛博物館也是班級活動。
應該……非常非常感激，非常非常感謝吧，畢竟……是樂君「主動」送給她。
因為曾幾何時，母親也是這麼教導自己的……？
「我大哥，大概和你說了要提防我的事情對吧？」
「可……愛？」
「琉璃姐姐。」
沿著恐龍館轉一圈，天海九琉璃都沒有在學生堆里發現天海之雪。
有好幾位同學對畫畫很有興趣，還https://m.hetubook.com.com特意帶了隨身的繪畫板來素描博物館內看到的畫面。
「琉璃媽媽。」
「嗯，這樣合適。」
那是好像是一個三口之家的美國家庭。
……有媽媽，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份心理，以至於天海九琉璃會去質問自己，一開始來家裡，怎麼不多去關心她一下？
「這麼說完全對，我肯定是想讓你答應yuki。yuki她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斗肯定鬥不過小七和小九兩個人，我作為姐姐，能做的就是幫她傳遞一下她的感情。
她靠著母親的身體，看著母親抱著自己……在面前一筆一劃勾勒出的線條……
「……這件事情只能由小樂你來說，你來再拒絕她一次。」
天海九琉璃聽後點頭，「是這樣，梓……姐姐是爺爺派過來幫yuki的。」
然後鈴醬會質疑七月，樂君會跟著吐槽，七月再理所當然地反駁，小之雪就在一旁獃獃地看著……
見到這句話后，天海九琉璃喃喃地念了出來。
——之雪生著病，一個人縮在病房裡的病床上，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玩偶，從上面感受著屬於她的，僅僅一點點的溫暖……
「這麼一想，還真的是唉……」
自己尚且有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關心，給與溫暖。
或許……
……
父親、母親，還有小女孩。
……這樣，至少不需要在照顧yuki這件事上，有任何不純的目的了。
「怎麼了？」「榊原樂」見天海之雪像是有東西要問自己一樣。
班級上的同學三三兩兩地圍坐一團，偶爾開一些玩笑，互相聚在一塊兒臉上帶笑地討論著。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七月姐姐幫忙……」
之雪……又有什麼呢？
「好。」
隊伍中的討論聲三三兩兩地傳來，天海九琉璃聽在耳朵里有些無奈。
天海九琉璃想象到這個情況后發生的畫面，有些動容，主動詢問：
「……」
「……」
想到這些，天海九琉璃心情更加複雜了。
久久、久久地看著……
大概只有之雪才會這麼輕易喊人。
天海九琉璃聽得心情很是複雜。
天海九琉璃現在就能想象自己聽到這句話下的情形。
怪怪的，但又不違和。
並且之雪剛才的樣子……
見到天海之雪點頭，天海九琉璃帶著複雜的心情，在生活手冊，妹妹那條留下的那句話下方。
「知道。」
天海九琉璃認真聽完后，詢問道：「可是，難道yuki以後就不能遇到更好的人？」
「好奇怪，明明是小九。」
明明她沒做錯什麼……
大家一人一句地著話，互相交流……
這句話說的……
「好看吧？」
唉……
也……完全不能放下。
「畢竟兩人是情侶。」
名為愛麗茲的小女孩像是看待寶物一樣，在媽媽的懷裡認真地看著母親是怎麼將火箭畫出來的。
「嗯……不是很懂。」
經過前幾日和七月的視頻對話，天海九琉璃對矛盾感情的理解更加深刻……至少她覺得自己是對七月不存在早前那麼激烈的感情了……
幾位同學圍在一架霸王龍的骨架前，向天海梓請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om教著畫骨架時的光線如何處理；同時，又有幾位男同學站在霸王龍張開的大嘴前，擺出酷酷的pose，讓好友為他們拍照。
一方面不想放手，一方面又會心中曾經的念想左顧言而右其他。
「昨天和小九玩的很開心。」
天海梓笑了起來：「要不你去問問小九，你看她對你這句話是怎麼看的？如果你對她說一句『小九，以後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你猜她會怎麼想？」
「畢竟我和七月是雙胞胎啊。」
她站在一架火箭豐收8號的大模型前，站在人群之中。
「有沒有發現這兩天的班長可愛了好多？」
……
「小七？有的。」
七月為什麼會這麼對yuki寫這句話？
她只是在天海之雪的臉上，看到了她那沒有表情的臉蛋。
「嗯……媽媽說了很多很多的對不起……我很多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媽媽要對我說那麼多對不起……不過，一人待著的時候，我就會經常拿出媽媽留給我的日記看一看……」
她甚至對自己照顧yuki不純的目的而感到愧疚。
「作為天海家的人，她未來最大的概率就是嫁給一個她不愛的傢伙，然後作為兩個家族聯姻的政治工具，維繫兩家關係……在這種條件下，yuki本身的感情根本不重要。」
這些畫面，天海九琉璃看在眼裡，心中不知為何會泛起一種溫馨的感觸。
「……」
現在在她的視角里，反而是樂主動給她送了一件禮物。
「樂。」天海之雪回過頭，抬眼，見到了「榊原樂」。
雖然現在這份感情被七月拆分成了兩半，可也依舊相信他的的確確是喜歡自己的。
「沒關係，來看媽媽畫的火箭怎麼樣？」
現在的yuki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天海梓笑了起來，「看起來，小樂也明白那種感覺吧。被放棄，被直接告知一聲『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這些話，是會傷害到人的……不僅是幸福消失了，自尊心也會受到打擊……對yuki那孩子來說，你的拒絕也不單純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拒絕……她的情感匯聚了她十多年來的經歷……那孩子受不了這麼重的打擊……」
「對吧對吧。」
「算了……你還是喊我姐姐好了。」
「姑姑？」天海梓感到奇怪，表情有些懷疑，「之前不是和小樂說過，在外面不是叫我姐姐，就是叫我梓老師嗎？你怎麼給突然忘了……說起來，你這兩天怎麼那麼像小九那孩子，不只是行為舉止，我感覺你笑起來特別像小九那孩子。」
「想問小九一件事情。」
「畢竟琉璃她和我是男女友的關係。」
天海九琉璃走到天海之雪的身後，喊了她一聲。
九琉璃不好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事實情況就是，現實中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的你死我活。
「媽媽，火箭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天海梓搖搖頭，「如果你是說以鈴的身份和yuki相處，她肯定還是會在你的照顧下，喜歡上你。可你又不能接受她，小七和小九就更不能，你讓她夾在你們中間，她就能好受嗎？還不如放她回家，所以，等她的情況hetubook.com.com稍微好點，你就告訴她吧，你也好對小七和小九有個交代……至於老頭子那邊，我和大哥會幫你說說話的，至少老頭子不能拿這件事來為難你，情況最糟糕最糟糕，也不過是讓你們一塊兒轉移到國外上學去。」
照顧她都做不到由心，又怎麼能比得上樂君對她的照顧呢？
說完話，天海梓很快便被班級里的其他同學叫過去指導美術。
「是這樣，yuki的病就是這個原因……她從來夏威夷開始，就一直在為你寫歌來著……每天都在練習，然後前幾天不是晚上向你彈了嗎？原本她就是想問你要個禮物什麼的……我也沒想到她會直接向你告白。理所當然的，她也被拒絕了……你拒絕她理所應當，也是你應該有的權利，這些我也不太好評價。你來探病以後，可是之雪可一直都很喜歡你送的那個玩偶，每次我去看望她，她都抱著，睡覺也是……想來，她是認為這上面有一部分屬於你的溫暖吧？」
「榊原樂」倒是坐在原位，心情複雜得很。
天海九琉璃這才想起來，之雪生病，忘了給樂君演奏歌曲的這件事情。
天海梓沒有著急解釋，而是醞釀了一陣后說道：
她微笑起來，也算是對自己的微笑：
「好了好了，別聊了，目的地到了，大家現在就下車。」
「……」天海九琉璃沒有回話，而是認真咀嚼天海梓所說的這番話。
自己在這方面，果然是不如她的。
……
「當然。」
……想到這裏，天海九琉璃雙手撐住膝蓋站了起來。
「最重要的原因……也很簡單不是嗎？之雪那孩子只在你身上體會到過愛。」
「小九很幸福嗎？」
更何況……他近期還對自己許下了一定會帶自己去一趟英國的約定……
就像是和七月爭那麼多，心中也仍對她保留有情感。
「小九。」
「也對……兩個人互相待久了也會互相影響。」天海梓沒有過多去懷疑榊原樂的異樣，「小九那孩子也怪可憐的，從小被她母親利用，父母也沒有去愛過她。明明是子女關係，平時相處起來卻像是陌生人……不過整個天海家也都是這個問題……放不下面子、死板，即便是對子女也要擺出那副死要面子的架勢來。」
「再拒絕yuki一次的話，會有什麼事情？」
「你是怎麼想的？」
天海九琉璃並非不知道之雪小時候的經歷，甚至知道她那個沒有什麼人陪伴的童年。
至今，自己的心中釋懷不了那天的情形。
這一瞬間，天海九琉璃被天海之雪給問住了。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也都可以來找琉璃姐姐幫忙］
「其實在yuki生病後，我也仔細想過了，這麼把yuki強塞給你們也不好。她的病也是她自己的問題，理應她自己承受……所以我這次過來，找小樂你談話，就是想要和你說一聲。等yuki病情稍微好點之後，你就把你不能再繼續照顧她的事情主動告訴她怎麼樣……這樣的話，老頭子說的那些話也不用在意了，只要yuki她答應你了就行。
天海九琉璃如此心想著。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行為舉止都有些……大氣，人也比平時和*圖*書更愛笑了，對待大家也溫柔了好多好多。」
所以在乘上公交車，到達博物館大門前，天海九琉璃都一直負責維持著班級秩序。
「姑……梓姐姐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
「嗯……愛麗茲覺得呢？」
這些，明明只是一副非常普通的畫面。
「可是……那不只是對yuki她應有的照顧？」
「yuki。」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過世的母親反而是陪伴她長大最多的人吧？
天海九琉璃沿途都在欣賞博物館內的氣派陳設，近到世界上領頭公司的尖端科技，遠到白堊紀時代的恐龍化石，都在這家博物館內有所展現。
……
她想去找yuki說說話。
既然大家都接受不了，那乾脆就放棄yuki吧。
鈴醬說剛才還看到yuki來著的，然後她說她要去上廁所，她就先一個人去了。
「哇啊……」
「你這點也沒有說錯，當然也沒有做錯。只是你忽略了一點，從來沒有人這麼照顧過之雪……細到她的起居吃食，她的生活習慣，她的愛好夢想……難道小樂你不覺得，之雪不知不覺間，眼中的世界就只剩下你了？」
母親多看了女兒身後的父親一眼，抱住女兒微微一笑，「這個回答很有趣哦，但很可惜火箭並不是這麼來的，這麼大的火箭，需要很多很多人一起製造，需要學習很多很多的知識，是由一群非常聰明而富有才華的人共同設計和製造出來的。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用科學知識和技術來讓火箭變成現實……所以，火箭並不是像玩具一樣隨便就能變出來的。」
「感覺班長就跟沒轉班出去的琉璃副班長好像。」
「這是，七月對你寫的？」
儘管她有很好地去偽裝榊原樂，可一些細節方面還是模仿不太到位。
「對。」
「真的可以隨便找小九幫忙？」
可想象起來，天海九琉璃發現自己的臉上會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微笑。
「生在天海家，yuki她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她不愁吃穿，地位起點也很高，不幸的是她難以擁有作為人，也是作為普通人的情感……在天海家，她最後是一定要結婚的。可是她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起居都照顧不好的人，又有哪位誰會真正喜歡她呢？長得好看又如何，這世界上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就我的經歷而言，討厭yuki的人有很多很多。
「榊原樂」從容地笑著：
作為之雪的親人，聽她說這件事……心中難免對她多一份照顧的心理。
媽媽正坐在火箭模型前的藝術坐墊前，高興地用速寫本描繪著博物館內的情形。見到小女孩跑過來，對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yuki，看來你琉璃姐姐，還是沒有你七月姐姐大方啊……」
可一想到yuki要被趕走，天海九琉璃心中要說一點沒有心軟，那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會去想，要是七月在這裏，看到這些化石，一定會向大家說出大家都不知道的知識吧？
天海九琉璃想了很多，「不知道……可我至少可以說我是幸運的……yuki，至少還有人沒放棄我，會給我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天海九琉璃和圖書自己都有點不忍心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苦悶會暫時放下，轉而去尋求更美好的事物。
實在是……太相似了……
「是奶奶給你的那本日記？」
甚至被她現如今最大的幸福給拒絕了……
「沒什麼，只是前不久回國后看到小七小九，乃至之雪……都明白她們為什麼會喜歡你了。」天海梓頓了頓，抬起眼，與天海九琉璃四目相對，「爺爺想要把之雪許配給你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我猜小七小九已經告訴你了。我過來也是想要和你單獨說一下這件事。」
「啊？」天海九琉璃轉過身，這才發現是天海梓在喊自己，「姑姑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這麼說著，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母親的懷裡。
天海梓：「我知道，將這份感情交託於你身上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老頭子最開始想的就是讓yuki有個很好的家庭，有個家庭能夠關照她一下……事情發生成這樣，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做一個乖孩子，然後對聖誕老公公許願，然後就會出現在襪子里，就像愛麗茲造出來的玩具火車一樣！」
父親在展會的小攤位上買了一個楓糖漿冰糕，小女孩則拿著那個楓糖漿冰糕往媽媽身邊跑去。
懷揣著最純真，最美好的願景……卻始終得不到回應，永遠只能回到那個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
兩人一同在博物館行道中央的藝術坐凳上坐下，天海梓望著那塊霸王龍的巨型化石，淡淡地說道：
「七月之前照顧你的時候，有對你說什麼話嗎？」
……
從門口到博物館內，從現代館到古代館。
「好酷……」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有人來探望她，她都會無比高興吧？
「……有媽媽，是一種什麼感覺？」
天海之雪說著，從腰包里拿出了那本時刻隨身攜帶的《之雪生活手冊》，將最後一頁翻給九琉璃看。
姑姑這次過來說的話完全沒有錯。
是他選擇在那種情況下原諒自己，也是他讓自己再次感受到了溫暖和真心實意的感情……心懷愧疚，心懷感激……這都是應當的。
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接受。
「那我……現在想吃那個冰淇淋。」
「yuki……」天海九琉璃敲了敲她的肩膀，又喊了她一聲。
「就……不能有其他相處的方式？」
問了下天海梓和榊原鈴，她們也不知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天海九琉璃目睹了這一幕，視線從那一家人的視角，又來到了一旁天海之雪的背影上。
這眼前充滿溫馨的一幕，即便是天海九琉璃，看到心中也有所嘆息。
難怪……難怪樂君也會喜歡七月……
對男生們一些勾肩搭背式的打招呼更適應不了。
「小九味的樂。」
「我不知道這樣彈給樂聽……他會不會喜歡，但是樂都送給我一件禮物了……我也會把送給他的歌努力演奏好的。我很喜歡樂送給我的禮物，很謝謝他一直以來都對我那麼好。」
「榊原樂」微笑：「問吧。」
不用去猜……
這份沉重的心情，使得天海九琉璃想了很久很久，直到長噓一口氣后，才重新開口說道：
天海之雪也像是那個名為愛麗茲的小女孩一般，久久、久久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