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剛過……說起來yuki的生日便在這兩天了吧。

「……那肯定是知道了。」

問一些例如「騎摩托出行會不會太冷啊」、「騎摩托會不會很危險啊」、「榊原樂有沒有帶你們飆車啊」之類的問題……

天海之雪如實回答，「看樂和鈴對唱了一晚上的歌。」

同兒女打完了招呼，天海美和又把天海七明月和天海九琉璃都招到了面前來慰問。

這算不算是她窮極一生的等待呢？

追上最前面的天海九琉璃，按了兩下喇叭提醒她停車以後，幾人便停下了車。

「嗯……很想，」天海之雪盯著大海說道，「也很想和她說說話。」

「東京秋田犬還少？先去札幌，貌似今天爸爸和伯母就坐飛機過來了。」

這個建議大家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

榊原樂沒聽過這什麼歌，只覺得她們唱起來蠻好聽的。

票價2萬日元。

「老媽現在怎麼這麼會打扮了？」

加上她身上黑色的騎行服，榊原樂甚至在她身上看出來了黑幫老大女兒的味道。

「哈哈！話說回來，這裏風景很好啊！大家一起下來拍個照怎麼樣！」

「說起來，老哥你還沒有和我合唱過歌曲呢！以前搞樂隊你也就是在角落裡彈貝斯。」

榊原樂看著她被海風吹起的長發，盯著她映襯著大海，那單薄又嬌小的背影……心中流露出了莫名的情感。

天海茂典在後座再度沉默，「我看之雪只有跟在你身後病情才好轉不少，這樣的選擇……也是最好的結果。老頭子現在也完全接受了現狀。」

「yuki想念自己的媽媽嗎？」

……

他放慢車速，來到騎著巡航哈雷的天海七明月身旁。

中午停車吃飯的時候榊原樂才從妹妹嘴裏知道她們唱的是動畫歌曲《宇宙戰艦大和號》的第二首ed《Best of my Love》。

伯父……就坐在榊原樂的後座。

「看不到唉，但是好漂亮……樂。」

榊原樂同幾人駕駛著摩托車駛上渡輪甲板，和一眾小客車與貨車擠在渡輪上。

「對。」

老媽坐了天海九琉璃的尾座。www.hetubook.com.com

母女之間甚至沒見過一面……

「瞎說什麼呢。」

為了湊出最好的留影效果，大家又把各自的摩托排成一列，與海平滿對應，然後每個人都來了幾張合拍，和幾張單人pose照。

天海美和同兒女打完招呼，又笑著看向了天海之雪：

「嘿嘿～老哥帥吧。」

「伯父，我能先不回答這個問題么……」

「昨天爸爸打電話過來了，還問我今年想要什麼……我希望媽媽能一直在那麼漂亮的地方。」

「什麼啊！是真的很帥好不好！琉璃姐姐覺得呢？」

……

「老哥就是遜啦～明明還是男生，卻還沒有琉璃姐姐看的番劇多！」

「什麼！聽不見！風噪太大了！」

「……」

「這段時間有沒有遵循我的要求？」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現在心裏怕是盤算著等幾人一成年，她就能抱孫子孫女了吧？

「妹妹醬，你花痴又犯了。」

「老哥怕了？」

一側是遼闊的大海，另一側是寧靜的鄉村農田。

對yuki來說，她的生日也等於她母親的忌日吧。

「從你的側臉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的想法，一起走過的街道的風景，浮現出我們牽手的幻影～」

將近290公里，將近3000日元，高速路每公里摩托車就得收10日元，還是蠻貴的。

榊原鈴笑了笑：「嘿嘿……」

「怎麼？想去KTV斗歌？」

「在呢。」

第三天一大早就起了床。

渡輪四個小時才抵達函館。

距離父母下飛機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露營是不必了，索性幾人就在市區里找了個旅館暫且住下。

天海九琉璃想了想說道，「爸爸還是很照顧在節假日陪伯母的。」

「樂。」

「啊，茂典明天是還有工作要忙的，本來是打算就在函館落機。札幌這邊與他的出差地點剛好吻合，我們就一塊兒到了札幌來下。你們開摩託過來冷不冷啊？聽說新潟縣那邊還下了很大的雪。」

天海茂典：「只能說老頭子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心裏肯定是氣個半死，和*圖*書但迫於我和之雪的關係，他也拿你沒什麼辦法。只能妥協。」

天海之雪貌似不怎麼提及她的生日，她比過去的七月和琉璃還要不在意這一天。

「怎麼？」

「原來如此！所以十二月為什麼會有海鷗！」

榊原鈴走的是可愛風，拉著天海之雪，動作親密得像是兩個好姐妹。

「冬天了也還會有海鷗么！」

伯父八成是懶得說什麼了，轉移了話題。

「……爺爺還是很顧忌家人的。」

「七月姐姐！七月姐姐！你快看這張，老哥跨在摩托上的樣子好帥～」

「我忙啊。」

「OK！但是好睏啊～」

「願望？」

「七月和琉璃都選擇接納yuki。」

也是為了在機場接兩位大人回酒館。

今晚帳篷也不搭了，幾人就奔著KTV去。

「冷！巨冷！雪倒是沒多大，但挺漂亮的。」

……

伯父……榊原樂瞅著伯父還是一身西裝，出門旅遊也要這麼正式嗎？

榊原鈴扑打著哈欠，「這麼快嘛？」

「讓兄長給你買點功能飲料吧。」

「沒找你說過什麼閑話，或者抱怨過什麼？」

「妹妹醬，你可是偶像。」

老媽這完全就是在問兒媳的語氣啊！

老媽這是完全接受了現狀啊……

「七月！」

「我看看……」

榊原樂雙手抱胸，自顧自地點頭，「實則是天天欺壓自家大哥。」

天海茂典沒有接著說話，專心開摩托的榊原樂明白伯父已經猜到了一切。

幾人是開著摩託過來的。

見她轉過頭來，便笑著繼續朝她喊道：

「樂已經很好很好了……我現在也特別開心，樂……還會經常抽時間來陪我，給我是送禮物和衣服。」

在海邊拍完照片，幾人繼續出發。

「你認為呢？」

中午九點半，幾人準時抵達青森市港口。

「對了，你結婚的時候打算選誰？屆時作為天海家的繼承人，必須要對外公開舉辦婚禮。」

「yuki看得到海的邊緣嗎？」

yuki，好像是第一次坐這種船。

「yuki過兩天的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或者說又有什麼願望。」

「……那爺wｗｗ.ｈｅtｕbooｋ•ｃｏm•cｏm爺也知道我和七月琉璃兩人之間的關係吧？」

老爺子以前對他說過，在yuki出來的時候，她母親便已經沒了氣息。

天海茂典卻說，「這樣也好，省得到了晚上還到處亂跑。」

天海七明月和天海九琉璃在榊原樂的提議下，擺出了站在各自的摩托車旁互相對視的pose，鏡頭拉得很近，也特別對稱。要不是兩人的摩托不一樣，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這張照片單純就是鏡像複製到對面的照片。

這一兩個月來都沒怎麼溝通，榊原樂知道岳父是想藉機問問幾人的狀況。

榊原樂和老妹蠻尷尬的，因為他們兩人，幾人昨天在秋田市基本都沒怎麼玩好。

因為幾人是開摩托去的，所以是和摩托一起坐渡輪過去。

……

晚上八點，飛機準時抵達。

「很奇怪唉！我總覺得伯父對老媽很好，但是對我們好像就……關係不太好一點？」

繼續朝北出發。

迎著行駛的微風，榊原鈴高興地哼起了歌：

「……還……還好吧。」

「之雪聖誕節過得開心不？昨天去玩了什麼。」

「這個隨便。」

「怎麼了？」

天海美和明顯愣住了，「聖誕節你們就去KTV唱歌了？」

之雪的情況伯父肯定知道，他也明白以後之雪八成要一直跟在幾人的身後了。

天海九琉璃沒有用言語回答，而是拿著相機不斷把照片里的人物和面前的榊原樂做對比。

「沒事啦沒事，反正大家都知道老哥。那天我在演唱會上不是還感謝了他么？大家都會認為我是尊敬我家老哥啦～」

「好大的天空。」

「之雪同七月和琉璃的關係如何？」

天海九琉璃貌似也知道這首歌，聽到妹妹醬在前面唱后，很快也跟著她一塊兒唱了起來：

「嗯……樂君這張是真的好帥。yuki覺得怎麼樣？」

他走上前去，來到天海之雪的身邊，彎下腰，與她一塊兒趴著船的邊緣，一起看海。

下午兩點十多分，幾人繼續騎行三小時，提前抵達了札幌。

天海茂典看了眼北海道的夜空，說道：「這幾天貌似北海道也會下雪，你們騎和-圖-書摩托小心點，輪胎也記得裝上防滑胎，也別開太快。」

「人死了以後，會去到那麼漂亮的地方嗎？」

結果因為唱歌全泡湯了。

幾人一塊兒去了千歲機場接機。

「老傢伙心軟了，我也心軟了。既然你們認為這是對的，那便隨你們就好。好了，我也懶得再說這些事情。接下來你們有什麼安排？」

不知為何，榊原樂感覺yuki比起以前思維要靈敏好多。

天海之雪也把頭湊了過來，盯著相機只是獃獃地點了下頭，「帥。」

天海七明月直接斷言道，「爸爸是不會和年輕人相處，就跟爺爺一樣。單從昨晚上他還給我們打電話就說明他們還是很關心我們的。」

榊原樂和伯父說了一下往後幾天幾人的行車路線。

還同時問兩個人近期和榊原樂的關係如何，他有沒有惹你們生氣之類的話……

榊原樂揭開了頭盔的面罩，感受海風的清新與冰涼，遠遠盯著遠處的海平線、高掛于上方的耀陽，在那與海綿平行翱翔的海鳥身上，他彷彿可以藉此眺望世界的盡頭。

「黑尾鷗和白臉鷗，十二月很有可能遷徙到這裏。」

「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問題。」

「呵，絕對唱死你！」

像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趴著，榊原樂側頭看了身旁臉蛋秀麗，眼神清澈的少女一眼。

離開新潟市區，進入村上市轄內，駛入345號縣道，從這裏開始，便是真正的臨海道路。

享受著風和陽光照在身上的暖意，榊原樂覺得……這才叫心曠神怡吶。

「七月姐姐！老哥逗你玩呢！千萬不要聽他講話！」後面的榊原鈴大聲喊道。

「才沒有呢！老哥，我們兩個再來幾張合照怎麼樣？來個背靠背的那種超帥pose！」

榊原樂特意瞅了一眼一旁伯父的臉色……很正常，看不出什麼問題。

「哦。那我哥呢？怎麼沒看到我哥。」

「還說在秋田市看看秋田犬呢～」

無垠的海洋展現出了深藍色的廣闊。太陽的餘暉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軌，如同一條金色的小路，通向蔚藍的天際。微鹹的海風，帶來了遠處的咸澀味道。

「……很抱歉www.hetubook.com.com在這件事幫不到yuki你。」

看來伯父大概完全接受了幾人關係的事實……在老媽談起幾人關係的時候，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因為今天要在十點準時乘坐渡輪去往北海道，所以幾人六點就醒了過來。

老媽打扮得很好看，完全就是出來旅遊的模樣。

客車、貨車、大貨車、還有集裝箱……港口便是這類東西聚集在一塊兒。

歌聲好聽，曲風也挺輕快。

「怎麼樣？」

「……完全沒有。平時她們幾人也會特別關照彼此。」

天海七明月抬頭看了眼海平面上的海鳥，重新把視線回到正前方，而後才回復道：

雙手搭在摩托車高高的手把上，頭頂頭盔，還戴著一副倫敦橋式墨鏡的天海七明月把頭緩緩轉了過來。少女亞麻色的秀麗長發在後飄曳。

摩托車在海岸線邊的道路上飛馳而過，海浪輕輕拍打著遠處的海峽，翻湧著陽光透射而下的金黃，天空與海洋，都是碧藍的一片。

「……」

「我說！那是黑尾鷗和白臉鷗！十二月很有可能遷徙到這裏！」

「不管輪迴多少次，還是想要遇見你，感謝你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永遠都無法忘記我的最愛～」

榊原鈴立刻掏出手機，打開藍牙傳輸，「這張我要發推特上去。」

所以渡輪一開動，她就趴到了船邊看海。

岳父在聽完后便說等這兩天他帶老媽逛完札幌，然後一塊兒去旭川市會合，去那邊滑滑雪，然後再去屈斜路湖泡泡溫泉什麼的。

「兄長和yuki一起去買早餐了，我們先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他忽然覺得……yuki大概幾十年後，也會用同樣的眼神陪自己看海吧？

所以在早早解決掉午餐后，幾人就一口氣騎行到了秋田市。

「爸爸每年都會送我好多禮物，但其實……只要爸爸能記得抽空來看看我就好。樂也是一樣的……我最大的願望是保持現狀就好了。」

然後天海七明月十分無語地看了兩兄妹斗歌斗到凌晨一點，兩人實在是沒氣力唱了才放棄，還沒分出勝負……這叫哪門子的聖誕節？

……

本來還說去市區逛逛，吃吃當地的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