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都晚報似乎隱約有風向傳來……新上任的主編在老闆的授意之下撰寫了一份稿件。
大都區最偉大的女性是誰?
某種意義上來說,夫人能取得如今這麼強大的影響力……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這坨爛泥的映襯下,陸南梔優秀的一面被放得更大,堅毅,果敢,獨立。
……
「噓。」
顧慎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彪悍……忍不住想要再次提醒。
「主要是……你的微型攝像頭太顯眼了。」
顧慎平靜看著江晚,他瞥了眼對方的胸口位置,那裡有一顆很顯眼的項鏈嵌珠,在漆黑|逼仄的安全通道里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渾然不覺的江晚思忖片刻,覺得顧慎說的有道理。
她不相信一個人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脫胎換骨……如果這次能拍攝到自由舞會時趙器的表現,或許可以再單獨撰寫一份報告,向民眾還原趙器的真實一面。
實在……很引人注目。
一隻手緩緩鬆開,不再捂住江晚的嘴唇。
「這裏發生的一切,深海都在看著。」
「小顧醫生……」
什麼都沒有。
現在外面寂靜,四下沒人,www.hetubook.com.com江晚直接推開安全通道的側門。
「嗯?」
這次輪到江晚小心翼翼,謹慎地豎起手指,提醒顧慎要小聲。
陳叄聽到了高跟鞋的磕碰聲音,他皺眉向著樓梯快步走去。
這個問題有些熟悉。
說完這句話顧慎立即注意到了不妥……他連忙挪開目光,並且告誡自己。
……
那篇文章在社裡傳開了,江晚粗略看了一下,感覺非常震驚……在報道里趙器被塑造成了一位「知錯悔改」的實幹派後生子弟,這完全不符合民眾這些年來的基礎認知。
但……民眾的認知是可以改變的。
即便安全通道里一片黑暗,也能感受到黑色禮服的綢緞反光材質,江記者的身材很好,那枚小小的嵌珠攝像頭,躺在被撐起弧度的胸脯之上。
顧慎眼觀鼻鼻觀心,道:「建議你把項鏈摘下來,或許盤成手鏈,會自然一些……」
「你是要偷|拍趙器和夫人的對話么?」
雖然大都區口碑不好的名人並不少,但是這位趙公子實在爛的一騎絕塵獨領風騷,單純比爛這一點,和圖書他是以大優勢力壓群雄的冠軍。
大家都討厭趙器。
她崴了腳腕,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多再給三秒,就要和陳叄議員碰個照面了。
顧慎有些頭疼。
被顧慎一語點破,江晚低聲咳嗽一聲,沒有絲毫慌亂,認真嚴肅地回眸說道:「記者的事情……能叫偷怕么?我只是湊巧路過!」
對於顧慎挺身而出,搭救自己,江晚還是有些感動的。
沒有赤忱明澄的內心,斷是做不出這樣的實跡。
江晚轉了轉手鏈,調整角度,她抬頭望向二樓拐角處的攝像頭,淡淡道:「深海樂意拍就拍吧……老娘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我只是一個找不到廁所碰巧路過的來賓而已,拍到了又怎樣?」
這是一枚正在工作的微型攝像頭。
她決定聽從顧慎建議,把項鏈摘下,在手腕上盤了兩圈,端詳一二,露出笑容,道:「嗯……這樣看起來好一些。」
「喂……」
二樓的會客室內忽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江晚明顯敷衍了一通,她正小心翼翼從門縫內觀看著外面,隨時準備再殺出去。
江晚準備再靠近一
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這樣或許可以錄到一些什麼。
如果那位議員先生正在為自己死後的事情做考慮,而且執意要將大額財產贈予獨子……考慮到民眾的怒意,輿論的壓力,這件事情的確需要做得「漂亮」一些。
他其實對這女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敬佩,明明出身在衣食無憂的闊綽家庭,卻偏偏要偷跑出去,在大都報社找一份薪資微薄的工作……
顧慎伸出一隻手,指了指上面。
但沒有想到——
從小在花幟董事會的環境中耳濡目染,江晚可太了解這位趙公子的秉性了。
當然……也不符合事實。
「放心……我真的是來做『兼職』的。至於躲在安全通道這裏……」顧慎想了想,解釋道:「你可以理解成……這也是安保工作的一環。」
「糟……」
所以相對應的……大家都喜歡陸南梔。
大概內容是趙器浪子回頭,善莫大焉。
「嗯嗯……」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今天精神實在太緊繃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江晚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被發現了也沒關係的,我有
和_圖_書請帖……」江晚認真壓低聲音,「你為什麼會在這?躲在安全通道,被人看見了要怎麼解釋?剛剛那人可是南灣的陳叄議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建議你這樣做……因為……」
一旁安全通道的門后。
江晚看著黑暗中顧慎的面龐,既有鬆了口氣的慶幸,也有三分感慨,難道自己和小顧醫生真的很有緣分?在自由舞會這樣的地方還能碰面。
顧慎誠懇開口。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一樣的,而且沒有任何的懸念……大都晚報曾經統計過相關的數據,群眾投票結果顯示,夫人以碾壓第二90%以上的票數奪冠登頂,而那一次的統計結果使得趙器趙大公子再一次成為風雲人物。
那台鏈接了五大洲的超腦……每天要處理千億的信息,那些信息就如同一座座懸浮在海面上的冰山,大多數只是露出一角,更龐大的主體綿延沉浮在海面之下。無數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它看在眼裡,只不過深海選擇沉默,而人類則當是這一切都無事發生過。
「江晚小姐……或許今天我還是稱呼你江記者比較合適。」
那就,先從洗白開始好了。和_圖_書
江晚猛地縮回樓梯口,她下意識想要躲閃,結果高跟鞋咯噔一聲,踩在樓梯上,盪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大都區「婚姻」最慘淡的女性又是誰?
是南灣的陳叄議員!
她蹲下身子,用力揉著崴傷的腳踝,勸道:「我相信小顧醫生是好人,如果你躲在這裡是要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看見,你快點走吧。」
聯想到掌控花幟的那位議員先生年事已高,其實不難猜測這篇文章的真實用意……聽說花幟大廈早就備好了一份遺囑,可唯一的問題就是遺囑繼承者的名聲太過不堪。
陳叄離開之後。
顧慎哭笑不得。
他目光微微停留,落在江晚的吊墜項鏈前,非常認真地給出這麼一個建議。
江晚小心翼翼躲在二樓的樓梯隔間,她屏住呼吸,意識到接下來拍攝到的可能是相當重要的信息……在群眾眼中,這二位的結合是出於政治原因,各取所需,兩人很少共同露面,花幟放出的很多消息,更是側面已經證實了二人在這場婚姻中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危急時刻,多虧小顧醫生拉了自己一把……只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江晚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