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說的是佛教里的一個典故，金庸先生還曾在《天龍八部》里引用過這個典故，我看著他不屑地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怕為自己的長相所累。」
他卻說：「不一樣，我玩遊戲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可不全是遊戲，就像很多人思考的時候喜歡抽煙一樣，它不但不會妨礙我的思考，還有助於思考。」
賀蒙也沒有再固執地堅持，他說：「那行，不過還是得小心，真要讓人家發現是你們乾的一樣可以告你們的，我也和你們一塊去吧，唉，早知道我就不急著告訴你們了。」
我笑了：「怕什麼？這不還有你們嗎？」
手機又響了，我拿起來看了一眼，賀蒙打來的。
「潘哥，在幹嘛呢？」他笑呵呵地問我。
他點點頭：「我還知道你們準備去哪兒。」
瘋子也說道：「別算上我，我沒這本事。」
我有些無語，也不知道他說的方便是什麼意思，方便用袖子擦嘴么？
瘋子洗好了澡，換上了我給他買的那套西裝，看上去比原來可是精神了許多，而且我此刻才發現原來這傢伙也長得很帥的，只是之前被他的邋遢與齷齪所掩蓋住了。
「我覺得這事兒最好從長計議，我擔心萬一出什麼事兒就不好了。」賀蒙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下了電梯，我和瘋子都愣住了，因為在瘋子家的門口我們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人，是那個老頭！
「這才幾點就要休息了？出來吃宵夜吧，我就在離你家不遠的夜市街。」賀蒙的聲音可是不小。
「和-圖-書我就不來了，你慢慢吃吧。」我拒絕了，這個點說真的我還真不想出門。
我皺起了眉頭，我兩次去都沒有去到過後山窩子，但我聽他們醫院的人說過，那兒是個病理研究中心，怎麼就變成了孤兒院了？
他說電話里說不清楚，讓我見面談。
「潘哥，你讓我查的孤兒院有眉目了！」賀蒙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這走道上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和瘋子到夜市街的時候賀蒙已經點好了東西，他說這段時間所里加班他可是沒怎麼休息，吃不好也睡不好，終於他們的工作告一段落，能夠有時間放鬆放鬆，所以第一時間他就來了他最喜歡的這家「鐵板燒」。
「哥，聽我一句勸，就算你想要把事情查清楚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我和瘋子都是為了你好，不想你有什麼意外。你想想，這麼做就是私闖民宅，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這都是違法的。退一萬步說那裡面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麼你覺得他們一旦發現了你會怎麼做？」
老頭咳了一聲：「不過請你們相信，我並沒有惡意。」
我沒有再說什麼，鑽進了自己的書房。
賀蒙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可不參与，我是警察，跟著你這麼干不是瞎胡鬧嗎？」
瘋子站了起來，手機揣進了包里，他居然又換上了他原來的那套衣服，我嫌棄地皺眉，他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方便！」
賀蒙回答不上來。
瘋子喝了一口啤酒：「說別的或許他不一定知道，你要說精神和圖書病院他肯定知道，這和他的專業相關。」經瘋子這麼一說，賀蒙也想明白了。
我自認也算是一個科幻迷了，科幻的書和影視作品我都有涉獵。可我卻認為那些都是人們的一種理想化，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就好比時空穿梭，瞬間移動等等，這些怎麼可能發生在真實的生活中？可最近發生的太多事情卻顛覆了我的認知。
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吃宵夜了，搶著去把賬結了就拉上了他們兩個去我家，開了車直奔江城大廈。
我拍拍賀蒙的肩膀：「辛苦了。」
賀蒙輕哼一聲：「我兄弟說了，那個地方看守得很嚴，除了那個研究中心的人，平日里什麼人都進不去，就我兄弟在那兒上了那麼長時間的班也只進去過兩次。」
「瘋子，謝了！」電梯里，我和瘋子說了聲謝謝，瘋子卻白了我一眼：「這幾天吃你的住你的，幫你做點事情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瘋子說道：「我們人不進去不就行了？」
賀蒙給我夾了一塊肉，又給我的杯子里續上了啤酒：「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正規的孤兒院，我聽說那兒是個什麼研究中心來著，不過我那兄弟又說了，那兒確實有十幾個孤兒，至於這些孤兒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管理的他也不知道。」
我找了一個新的筆記本，我決定從今天起我要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給記錄下來。
我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是說永誠精神病院么？」我問道。
可我的心思並不是在吃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面，我問他是不是已經找到小男孩在的那個孤兒院了，他點點頭：「就在橋城，不過是在市郊，而且它的名稱也並不是什麼孤兒院，而是一個民營的精神病康復醫院。」
我當然去過，去過兩次，都是因為一些業務往來。
「天天玩遊戲就不分心了？」我戲謔地笑道。
我和瘋子面面相覷，來江城大廈可以說根本就是我們臨時起意的，可他卻十幾分鐘之前就已經等在這兒了，這傢伙難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告訴他我在家裡，一會就準備要休息了。
「怎麼，不認識了？」見我這麼盯著他看，他有些不太習慣，竟然還有些許的臉紅。
他說道：「有，那是我們的產業。」
「那小男孩是怎麼出來的？」我問。
他認真地點點頭：「知道為什麼我不修邊幅嗎？」
賀蒙站在了他職業的角度和我談起了法律。
民營的精神病醫院？據我所知橋城就兩家民營的精神病醫院，一家在市南路，叫寶康精神病康復中心，另一家在市郊的叫永誠精神病康復中心。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很多時候少不得會和他們打上交道。
不過我在記錄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情，瘋子好像並沒有做記錄的習慣。但再一細想我又釋然了，他擁有那麼強大的大腦用腦子記就是了，哪裡還會需要像我這樣做筆記。
「好吧，那我問你，那個永誠精神病院和你們有關係嗎？」我直入主題。
賀蒙在車裡等我們，我和瘋子上了樓。
和圖書自從聶嵐和瘋子出現，我確實接觸了很多新鮮的事物，而這些以前我是想都不曾想過的，甚至可以說是前所未聞。
賀蒙說道：「精神病醫院就在蟒山腳下，不過那個孤兒院則是在後山窩子里。」
二人都不說話了，吃著東西，喝著酒，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不過很快，這二貨兒就開始不停地灌我的酒，我明白他們這是想要灌醉我，我哪裡會上當，直接就不再端杯子了。
「其實你好好打扮一下還是很耐看的。」我說了一句。
賀蒙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我笑了。
瘋子說道：「其實想要查一查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這一下我就算是不想出去也不行了。
「可你也抽煙的。」
這小子怎麼突然想著叫我吃宵夜，這都幾點了？馬上就要零點了，真是個夜貓子。
來到客廳我對瘋子說：「走，有人請吃宵夜！」
瘋子說：「或許是需要他出來便讓他出來了。」
「愛去不去，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我還就不信了，就算那兒真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更何況它還不是。」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好像並不是什麼意思，一個字，懶唄！
賀蒙點點頭：「就是這個永誠精神病醫院，不知道潘哥有沒有去過？」
「人不進去？」這回輪到我瞪大了眼睛，瘋子說：「放兩架無人機去看看先，然後再確定下一步怎麼辦，你們覺得呢？」
可他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哥，你該不會是想偷偷跑進去吧？」
我說道：「今晚我就去看一下。」我是打定了主hｅtubｏok•cｏｍ•cｏｍ意，我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好奇心驅使我想要去一探究竟。
瘋子說道：「胖子說得有道理，我也不贊成你貿然行動。」
「不影響啊，抽煙和玩遊戲都能夠讓我的大腦高速地運轉，唉，算了，這事兒和你說不清的。」他一面說一面把我逼著他試的新衣服換了下來。
瘋子嘆了口氣：「你們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得多。」
瘋子說道：「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不過你得先跟我回一趟江城，我拿點東西。」
「你在這兒等我們？」我問了一句，不問我這心裏不踏實，就像是貓抓一般。
「嗯，是個廚子。」
我點了點頭，或許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我問他：「什麼辦法？」
他嘿嘿地笑了：「你有沒有聽說過，當思美人如白骨？」
他怎麼會守在瘋子家的門口？
我示意瘋子開門：「進去說吧。」
賀蒙瞪著瘋子：「瘋子，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
「你那兄弟在那個醫院上班？」
見我和瘋子來了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我都等了十幾分鐘了，你們怎麼才來？」
他咳了一聲：「我並不像你想的那麼懶，如果我是一個懶人的話也不可能學習這麼多的東西。其實還真如你說的那樣，我怕我自己會被這些外在的東西所累，然後分了心。」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哦？什麼個情況？」
他說過，或許我和他是同一類人，怎麼可能？我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這腦子也就是比一般的人好用一點，可要和他比，我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