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兩天，然後又有得你忙的了。」

羅莉歪頭看了我一眼：「你應該感到慶幸能夠活著回來。」

「不可能，聶嵐不可能是『眼睛』，其實我們懷疑唐大先生才是『眼睛』，這段時間聶嵐就一直在暗中調查，只是這是只狡猾的狐狸，一直都沒有露出尾巴。」

我說道：「那個夏露應該就是負責706的吧？」

我還真不清楚，我甚至連眼前的這個瘋子都沒看明白。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聽到瘋子興奮地叫了一聲：「完美！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她點點頭：「他在操控著這一切，柳絮兒只不過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可悲的是柳絮兒自己卻並不自知。」

我說道：「這一趟的任務是拿雙魚玉佩，舒逸之所以這麼爽快就把玉佩給了我們說明上面已經與他溝通過的，可是他們截取了水書應該並不是任務的範圍，舒逸應該會讓上面給一個交代，是這樣吧？」

倒是柳絮兒一直想要知道唐大先生和我說了些什麼，只是她的那個態度，讓我連和她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我記起來了，有一次她曾經像開玩笑似地說過，她甚至曾經還是「眼睛」。

瘋子說道：「唐大先生只是管理者中守護者的負責人，而他這個負責人並不負責守護者的具體事務，也就是說守護者真正的實權負責人另有其人，這個人便是羅莉，我的頂頭上司！706與守護者之間很多事務有交叉，所以一些人會在兩個機構都有兼職，另外，羅莉的來歷也是個謎，聽說她曾經也是『眼睛』中的一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了守護者的頭。」

「她送你回來的？」

瘋子解釋道：「你應該hｔｔｐs://wｗw.hｅｔ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已經知道了，一共有九個管理者，其中有一個是他們的頭，管理者一直都很神秘，就連我見過的也只有三個，不只是我，可以說平日里能夠見到的就只有三個，其餘六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誰都不清楚，更別說管理者的那個老大了。那三個一個負責706，一個負責守護者，而另一個則是負責對這兩個機構的督察，也就是說專門負責對另兩個管理者的監督，防止這兩個機構成為那兩個管理者的私人工具，無論706或是守護者的高層發現負責自己這個機構的管理者有私心都可以直接向負責督察的這個管理者舉報，然後通過這個人將情況反應給整個管理者團隊，由他們對違規的管理者進行判決及懲處。」

我苦笑了一下：「這有什麼好吃驚的，她一直就是個謎，至少對於我她從來就沒有坦誠過。」

「能說明白一點嗎？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是懵的。」我知道羅莉雖然不是整個事件的親歷者，但她肯定知道都發生了什麼，至於她怎麼知道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把我送到了家，我剛下車還來不及說再見她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他讓我幫他查聶嵐，他懷疑聶嵐很可能是『眼睛』。」

「柳絮兒取代羅莉也是聶嵐的意思？」

他搖頭。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和她說話很累，像打機鋒一般。

「是的，不過你覺得羅莉在乎嗎？羅莉只是讓出了706的一個位子而已，但你知道羅莉還有一個身份嗎？」

我點點頭。

我確實對佛爺很感興趣，不過並不僅僅是因為好奇，而是因為這個佛https://m.hetubook.com.com爺對於唐大先生和柳絮兒似乎很重要，我要判斷唐大先生是不是對我說謊佛爺就是繞不開的關鍵。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我若不想知道問你做什麼？」

我看著瘋子，他沒少在我的面前替聶嵐說好話。

「好像你並沒有感到吃驚。」瘋子倒是有些驚訝了。

「既然他讓你查你就好好查一查吧，我想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有時候只有自己找到的答案才是正確的。」

一進家我便看到了瘋子，他有我家裡的鑰匙，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在這兒等著我。

瘋子輕聲道：「聶嵐！怎麼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負責督察的，我問道：「負責706的又是誰？」

我很平靜，我還真就不驚喜，也不意外。

「他讓我幫他查聶嵐。」我說出了我想說的重點，既然羅莉知道那麼多，那麼如果聶嵐真有可能是「眼睛」的話那麼羅莉應該也多少知道一些。

我有些發懵，這就讓我走了？我獃獃地看著柳絮兒，她皺眉道：「還不走，等我請你吃宵夜嗎？」我確定她們是真讓我走，我趕緊下了車，接著車子發動，消失在我的視線。

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去，羅莉發動了車子。

瘋子嘆了口氣：「我和他幾乎是同時加入守護者的，我們的關係很好，一同完成了很多任務，要說本事，我們倆不相上下，甚至他可能還要勝我一籌，當初他便坐的我這個位子，在守護者可以說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惜他喜歡上了柳綿兒，這個女人應該不用我向你介紹了吧？就是那個柳絮兒的姐姐，也是唐大先生的和圖書養女。這對姐妹從十一歲就跟著唐大先生，她們的一身本事都是唐大先生教的，而那時候唐大先生就已經是管理者之一了，他不僅僅是管理者，而且還是守護者的直接負責人。」

這讓我的心裏隱隱有些痛。

聽她這麼問還真又給了我一些靈感：「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水書是上面用來和舒逸進行交換的，上面用水書去換雙魚玉佩！」

我沒有再好奇，像她這樣的人自然有著自己的秘密，我更關心的是和我有關係的事。

現在我們之間的感覺就像是陌生人。

羅莉的話說完又繼續開她的車，她說的他們應該就是唐大先生與柳絮兒等人，他們攤上什麼事了？我想了想說道：「水書？」

我眯起了眼睛。

我皺起了眉頭，唐大先生懷疑聶嵐是「眼睛」，而聶嵐也懷疑唐大先生是「眼睛」，他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眼睛」呢？

說老實話我真沒看懂柳絮兒的這一通操作，怎麼看都有一點虎頭蛇尾的感覺，她居然就這麼放了我。

只是我卻沒有說話，低頭又點了支煙。

瘋子手裡玩著遊戲，嘴裏叼著煙：「等我幾分鐘，把這一局打完，我知道你的心裏一定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

羅莉沒有正面給出我答案：「你覺得呢？」

「他是個好人。」瘋子的回答讓我差點兒沒噴，我把一口茶水生生地咽了下去：「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看來這小子又勝了一局。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現在可是已經不在那個位子上了。」

羅莉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他們把水書交給了對方，接著又派人把它給奪了回來。舒逸現在向上面追究此事，所以他們現在有麻煩了。如果你再出點什麼事和圖書的話，那麼他們的日子會很不好過，所以他們才會暫時地放過你。不過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他們會交出水書的原件，但一定會留下復件，而他們想到破解水書的秘密就只能找你。」

他把手機放下，然後也像我一樣雙腳搭在了茶几上：「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知道，不過她自己也說了，她並不只有那麼一個位子。」

「佛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當年為什麼會離開守護者？」

「你居然會對他感興趣。」瘋子苦笑。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見過了唐大先生。」

羅莉笑了，她很少笑，不過笑起來卻很好看：「位子對我並不重要，而且誰告訴你我只有那麼一個位子？」

現在我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聶嵐與唐大先生之間的一場博弈，卻把我也給卷了進去。

瘋子有些玩味地看著我：「你真想知道？」

「沒錯，你還想到了什麼？」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抿了抿嘴：「你呢，你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知道她為什麼要接近柳絮兒嗎？就是為了查唐大先生。」瘋子又說。

瘋子嘆了口氣：「你不能怪她，她說過，很多事情你晚一點知道對你有好處，她不希望你太多的介入到管理者之間的紛爭中去，她甚至曾阻止過你參与『天眼』計劃，她一直都想要保護你，真的。我和她共事也有很長時間了，她是在乎你的，很在乎。」

這下還真把我給弄迷糊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我確實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不過我的第一個問題卻是讓他愣了一下。

「當然，你如果心裏存著懷疑那就查吧，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帶著任何的偏見，而且你查聶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時也好好查查那個唐大，這樣才公平。」

回去的路上聶嵐一直都沒有說話，她甚至根本就沒有看過我一眼。

「上車！」車窗搖下，我看到了羅莉。

我試探地問道：「我知道唐大先生找我做什麼嗎？」

「回來了？」

我站在路邊，準備攔一輛計程車，這時一輛賓士商務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瘋子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得這麼直接，他想了想：「我想我會告訴她的，你介意嗎？」

羅莉看我一眼：「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坐了下來，雙腿蹺到了茶几上點了支煙，直到回到家裡我整個人才真正地放鬆下來。

其實在瘋子給出這個答案之前我便在心裏想到了她，一個能夠讓唐大先生無可奈何的人，一個讓唐大先生需要我幫著去查的人肯定身份不一般，至少也是和他一個級別的。

「兄弟，你可千萬別受他們的蠱惑，你應該是最了解聶嵐的，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還不清楚嗎？」

「他們攤上事了，所以已經沒有時間搭理你了。」

只是唐大先生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們就這麼尷尬地走了一路，一直到橋城下了高速進了市區聶嵐把車停了下來，柳絮兒說道：「你走吧！」

「我知道的確實不少，守護者對於我而言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她居然沒有否認。

「你給我的感覺很神秘。」

我搖頭：「不介意。」

瘋子搖搖頭：「錯，夏露是負責督察的。」

我又點了點頭。

羅莉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帶了幾分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你會把這事情告訴聶嵐嗎？」我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上車我就問羅莉。

「只是現在你覺得神秘，或許某一天這種神秘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