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回答，一面也以表達著我的不滿。
「呃……」
我就這樣被送了出來，在路邊我打了個車告訴司機酒店的位置，然後便掏出手機給瘋子打了過去。
我等著他的下一個問題，只是半天他都沒有再說話，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他面對著牆壁，我看著他的背影。
「你覺得你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恨她嗎？」
「瘋子，我很好奇，聶嵐是怎麼成為管理者的？」我之所以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聶嵐太年輕，還有那個夏露也很年輕，她們是通過什麼樣的途徑成為的管理者。
「談不上欺騙和玩弄，只不過是利用而已，至少她讓我覺得自己還有些價值。」
屋子裡開始瀰漫起了煙霧，這都是我的功勞。
我不懂，但這之前也有人這麼說，難道我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嗎？
「就問了我幾個問題。」我大致說了一下，陳曉說道：「看來他們應該是衝著那個『九域魔盒』來的，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沒對你動手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他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好像很熟悉我也很了解我一樣，只是光憑那個已經變聲的聲音我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判斷。
說話間我掏出煙來，他冷聲說：「這兒不許抽煙。」
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
「不能，你最好也不要再好奇，那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好奇害死貓！也許現在這樣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有的秘密一旦揭曉的話會對很多人造成災難，災難你懂嗎？」
「你知道『城隍』是誰？」我皺起了和*圖*書眉頭。
「你沒事就太好了，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開車來接你！」瘋子有些激動地問道，我說不用了，我已經在計程車上，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回到酒店。
「想！」
猶豫了一下我點了點頭：「聽說過。」
我搖搖頭：「如果你是打那盒子的主意的話，那對不起，那些個盒子還真不在我的手上，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我確實是在尋找兩個盒子，但至於是不是真能夠合成『九域魔盒』我也只是聽說，並沒有真正見過，在我看來那些盒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盒子，不過是做工精細一些，如果它們真能夠合成『九域魔盒』的話，至少怎麼合成我是不知道的。」
他的話才說完，我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一串數字，像是手機號，但很短，只有五位數。
「你和羅莉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突然冒出了第一個問題。
「想知道嗎？」
大約這麼坐了五分鐘，他咳了一聲：「你可以走了。」
「我？不怕你笑話，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瘋子咳了一聲：「他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我怎麼覺得他應該是你熟悉的人？」
「如果哪天見到『城隍』替我給他帶句話。」
陳曉說道：「沒事就好，他們抓你去是為什麼？」
「見過『鬼叔』了，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五個數？你確定只有五個數？」瘋子顯然有些驚訝，我點點頭：「怎麼了？」
「你還愛著聶嵐嗎？」
我去！能別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嗎？我已經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我和*圖*書根本不理會他的訓斥，他猶豫了片刻：「這是我的聯絡方式，遇到你面對不了的危險時可以聯繫我！」
「不好說，他和我之間也就像你和我之間般只是一場簡單的對話，沒看到他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所以我無法判斷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他可把我坑慘了！」
我苦笑著說：「你就那麼想著我死嗎？」
「對了，他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遇到危險可以給他打電話，還專門強調了讓我用守護者內部的那台手機打，那號碼很奇怪，只有五個數。」
回到酒店，瘋子和陳曉、杜筱筱都等在我的房間里。
「她欺騙和玩弄了你的感情。」
「殺你？誰告訴你我要殺你？」
「不然呢？那你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說啊！」
「是吧，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但可能性非常的大。」我苦笑。
瘋子說到這兒，笑笑：「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去挑戰這樣的權威，而且管理者與守護者一直都以維護這個星球為己任，就連各國的官方對他們都會禮讓三分。」
「你能告訴我我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嗎？」我問他。
「你不殺我？」
我不相信他們把我弄來就真的只是為了問我幾個問題，就我能知道些什麼？我知道的他們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站了起來，不過卻仍舊是背對著我：「告訴他，如果他真要執迷不悟的話我會親自殺了他！」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每一個管理者都有他們的過人之處，有他們異於常人的手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bｏoｋ.com•cｏｍ段，另外，和他們的家庭也有很大的關係，我聽說管理者是家族傳承，也就是說他們大多是家族世襲的，這也是為什麼經歷了近兩百多年管理者與守護者聯盟都一直存在的原因。之所以大多數管理者都保持著神秘也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們管理者的絕對地位，而通過這種神秘感也能夠維持管理者的絕對權威！」
「不該問的別問，難道他們沒教過你嗎？」
我感覺彷彿他的後腦勺竟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我：「就這些？」
他背對著我，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
瘋子說道：「五個數的號碼一般都是保密的，那是管理者之間互相通話時用的，他居然會把號碼告訴你，可以斷定，他應該是一個管理者！」
杜筱筱卻道：「可如今這種情況似乎他們已經背離了初衷！」
「不只是聽說吧，據我得到的消息你已經拿到了七個盒子，只需要找齊最後兩個就能夠將它們合成『九域魔盒』，我沒說錯吧？」
這次我沒有馬上回答，我隱隱感覺到這才是他們要問的重點。
管理者！
「我和她的關係你們不知道嗎？就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或者連上下級關係都還談不上。自從我進了守護者，是個人都能夠支使我和我的團隊，聶嵐是這樣，瘋子也是這樣，羅莉還是這樣，對，我們之間就是這種關係。」
陳曉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有一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兆！」
我才不理他，直接就點了一支，他沉默了片刻竟然也沒有再因為煙的事情說什麼，而是繼續問道：和_圖_書「你真的不知道你和羅莉之間的真正關係嗎？」
這個問題也讓我有些發懵，我和羅莉能是什麼關係？
「用守護者的那部手機！記住。」
我有些頭大，我自己和羅莉之間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都不清楚嗎？需要他一遍遍地強調與提示？我白了他一眼：「我已經說了，我們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他卻問了第二個問題：「你知道『九域魔盒』嗎？」
「那麼厲害？」杜筱筱有些不相信，或許在她看來我和瘋子也挺厲害的。
「其實那都不能叫愛吧，呵呵，只是學生時代的一個美好的夢想，只是我沒想到就連我心底的這麼一個夢想也被他們給利用了。」
不過這也正常，守護者除奸隊的頭兒是個管理者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畢竟這是守護者內部一個極端的權力部門，這麼重要的部門由管理者負責也說得過去。
他又是半分鐘的沉默，我在想他下一個問題又要問什麼，與其說他是在詢問我什麼問題，我倒覺得這更像對我的一場心理測試，這樣的詢問方式我並不陌生，做心理醫生的時候我也喜歡向我的病人提問，同樣的也是一些雜亂看似並不連貫的問題。
他還真的沒有說錯，這也是我想得最多的問題，我相信無論誰碰到我這樣的事情都會想要弄個明白。
我搖搖頭：「不怪瘋子，是我讓他走的，那種情況下就算你們都在也沒用，那些人不是我們幾個能夠對付得了的。」
我沒想到陳曉也有這樣的想法，沒錯，自從清除計劃開始我就有這樣的感覺，會出事，但到底會出什麼事兒我卻不得而知，總之，這種感覺很是和_圖_書強烈。
這樣的詢問方式只有兩種職業才會經常用，一個是心理醫生，另一個則是警察或一些特別部門的偵訊。
他又是沉默，大約過了一分鐘他才又說道：「梁山是你二叔？」
瘋子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我卻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所認識的管理者無非是那四個人，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嗎？又或者是我身邊一個很熟悉的人，而我之前卻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如同聶嵐那樣，最初我以為她只是706的一個小骨幹，後來發現她竟然還是個守護者，再後來她管理者的身份才浮出水面。
我抿了抿嘴：「是有人這麼說過，可我並不知道他們所說的秘密是什麼。」
他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問題最近一直在煎熬著你吧？」
「總算是回來了！」陳曉算是鬆了口氣，杜筱筱好奇地問道：「潘哥，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啊？我聽瘋子說他們是什麼除奸隊的，還真擔心他們把你也給除掉了！」
「為什麼要恨？」
我愣住了，這就讓我走了？
「潘哥，你說這是什麼話啊，天地良心，人家擔心了你一晚上好不？以後千萬別再單獨行動了，大家在一起遇到什麼事兒也有個照應嘛。還有這個瘋子，你怎麼就自己跑了呢？我要是在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會跟著潘哥闖上一闖。」
顯然我的回答他並不滿意：「普通人？你這幾個月的經歷你確定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身上藏著很大的秘密？」
他從羅莉又扯到了梁山。
他的思維跳躍性還真是大，所問的問題根本就不連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