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笑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會讓她撤掉幻境，然後我們會回小梁村去，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對不起，忘記問你是不是喜歡喝這玩意了。」我故意說。
梁山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他雖然沒有和我解釋，但是我卻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是不想讓羅莉她們傷心，從而也讓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他並沒有真正想要利用我的身體「重生」。他應該知道他的決定會讓羅莉她們無法接受，弄不好羅莉她們還會有意針對我。
「怎麼樣，現在能聊了嗎？」
我們下了車，走沒多遠就到了「素衣坊」的門口，我讓起來了，在幻境中有一次我們就是在這兒和梁夏他們撞上的，我們直接等到這兒來有用嗎？
聽他這麼說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羅莉曾經是「眼睛」的原因。
董笑抿了一口咖啡，笑道：「如果我說是因為你，你信嗎？」
董笑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我聽到那個「他」的一聲輕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變，行事仍舊那麼果斷。」
接著我還沒有開口，那個聲音就在我的腦子裡響起：「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董笑笑了，他的笑容里充滿了自信與從容：「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聊？」
他的話不只是讓身邊的梁夏一驚，就連梁山和韓松也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他這麼做也是在保護我。
他聳聳肩膀：「無所謂，想聊什麼，可以開始了吧？」
不過現在我卻有些期待，現在那個「他」出現了，或許能夠幫著我破局。
突然梁山沖我使了個眼色，我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街口停了下來，接著董笑和梁夏向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聽到https://m.hetubook.com.com了他的笑聲：「觀察者確實也是『眼睛』，只是從我們兩邊來到地球的那一天起，『眼睛』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暗中監督我們雙方，看看我們有沒有違背協議，也就是我們來之前所約定好的遊戲規則。羅莉之前也曾是『眼睛』的一員，可自從她選擇跟我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做『眼睛』的資格，從一個觀察者變成了遊戲的參与者。」
他一臉的焦急，我和梁山跟著他下了樓，他的車就停在酒店的門口，我們上了車，他大概和我們說了一下情況，與之前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潘醫生，市西路到了。」
董笑已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在我的臉上。
我回答道：「不就是那些所謂的觀察者嗎？」
我咳了一聲，我在等待著那個「他」的回答。
我又試著溝通身體里的那個人：「那個董笑又是什麼人？」
「這一幕我經歷了好幾次了，對方的幻境該怎麼破？」我問他，他說：「其實並不難，一會按著我的提示就好。」
梁山走了過來，一副小心警惕的樣子，生怕董笑對我不利。
我對梁夏說道：「聊聊？」
「那對董笑我是不是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就比如用激光或者其他的科技武器來對付。」我又問道。
敲門聲響起，梁山醒了，他看到呆坐在床上我的皺了下眉頭：「我怎麼就睡著了？」說罷他說走過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韓松，看來我又要重複之前經過的那一幕了。
他回答道：「梁夏是經過他們的實驗室改造過，你應該知道小梁村很多人都經歷過這ｈｔtｐs://ｗwｗ•hｅｔuｂｏok.coｍ•cｏｍ樣的改造，嚴格意義上他們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他們有一半機器人的特質。梁夏的幻境製造也不是她自己的意識構成，而是通過高級的計算機模擬形成，所以你無法找出她的破綻進行破解也很正常。至於說那個董笑，這麼說吧，如果把梁夏看成一個傀儡的話，那麼董笑就是這個傀儡的操控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覺醒了。」董笑一聲嘆息，我冷冷地說：「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怕，因為你打不過他，不過真走到那一步我也有辦法。」他確實真的很自信。
我蹲在「素衣坊」門口的台階旁吸著煙，韓松和梁山和我分散開站的，距離並不很遠。
不知道什麼時候韓松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而我們面前的那條商業步行街就是市西商業街。
「在。」他回答道。
他猜測出我或許已經覺醒了，那麼我就拿出覺醒者的姿態來。
他的聲音剛落，我就聽到韓松說話：「你們怎麼還在房間里啊？我的人找到了那兩個傢伙，現在我們就趕緊趕過去，不然他們說不定就逃了。」
「坐吧！」我先坐了下來，然後很隨意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是故意這樣的，我必須表現出鎮定，只有這樣才能夠給他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董笑眯起了眼睛，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隻老狐狸。
他的笑容漸漸消失，很認真地看著我：「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你，你覺醒了？沒錯，你應該是覺醒了，不然你也不可能直接跑到這兒來等著。」
梁夏抿了抿嘴：「好啊，你想聊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沒徵求和_圖_書他的意見，我對服務員說來兩杯黑咖啡。
他看向了梁夏：「你在這兒等著。」
董笑咬著嘴唇：「行，那就聊聊吧。」
路上梁山問我：「為什麼去市西路？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往市西路那邊去了？」他在擺弄著手機，我知道他的手機上有一個APP可以定位。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別用這樣的手段。你知道為什麼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這個地球還能夠維繫一種平衡嗎？那就是我們雙方在真正爭鬥的過程中並沒有引入我們那個文明時代的高尖端武器，我們幾乎都是用地球人的手段來博弈，這也是我們之前協議的一部分，這也是我們極力的要求所得到的結果。要知道，你們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武器所帶來的後果。」
董笑卻一直盯著我，不說一句話，這有些不正常，董笑真是控制著梁夏的人嗎？我怎麼感覺梁夏卻佔據了主動呢？
沒錯，我要的這是這樣的強勢，就是要讓他在我的面前感受到壓力。
我也望向了韓松和梁山，示意他們也跟這兒獃著，然後我和董笑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吧。
「董笑是吧？要不我們單獨聊聊？」我微笑著沖董笑說，既然他不想讓我和梁夏單獨聊的話我就把矛頭給指向了他，他不是控制著梁夏的人嗎？如果我把他給拿下的話，是不是就能夠破解了幻境？
我說道：「下車，我們去『素衣坊』那兒等著。」這當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而是那個「他」給我的提示。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董笑一開始也並不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的。
我明白了，如果把梁夏視為機器人的話，那麼董笑就是控制機器人的人。
我目光如炬：「你確和-圖-書定我們沒得聊嗎？」
「在嗎？」我用意識溝通。
於是我跟著他說：「我要是你就不會再搞那麼多事情，這些年來你一直沉寂，我想你應該也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跟著他們一條道走到黑。董笑，你和他們不一樣，我知道你曾經也反對過他們做出的決定，為什麼你要來趕這趟渾水呢？」
車子在街的轉角停下之後，梁山就準備下車，那個聲音說道：「讓這個韓松直接開車到市西路去，至於他的那些手下不用管，只要抓住了梁夏，這個局就破了。對了，梁夏身邊的那個董笑你要小心一點，很能打。我知道你現在也能打，但和他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如果你打不過他的話，那麼想要抓住梁夏就難了。」
我答應了他的要求，我自認不是一個救世主，但他的話卻還是打動了我。
韓松也圍了過來，似乎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就會對董笑出手。
我沉默不語，反正對於他這話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大概過了差不多半分鐘，我開口緩緩地說道：「其實你有選擇的，你可以選擇繼續觀望，如果他們逼你的話，你就把我覺醒的事情告訴他們，我想他們一旦知道我已經覺醒了，對於你他們就不會再那麼在意了。」
我說道：「你就不怕他真的選擇正面剛嗎？」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眼睛』真實的含義嗎？」
身體里的那個「他」也沒有說話。
梁夏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潘醫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兒遇見。」她身邊的董笑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怪異，他看著我，像在思索著什麼。
我有選擇嗎？沒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和我正面剛，這麼些年過去了，我也m.ｈｅ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ｍ很想看看你還是不是當年的那個董笑。」
我的心裏很清楚，那個「他」告訴我我與董笑之間是有差距的，這樣的差距或許會導致我破除這個幻境的失敗，我必須要戰勝他，所以在氣勢上我必須要佔上風。
很快梁夏就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梁山他們。
「咚咚！」
「能單獨聊聊嗎？」我問她。
我沒有說話，他只是皺了下眉頭卻並沒有再追問。
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在我的身體里與我的意識共存的事兒不能讓羅莉她們知道，他希望對於羅莉她們而言，我就是他，而我要裝成已經覺醒了的樣子。
「不能。」這次說話的是董笑，他總算是開口了。
董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們之間的這場博弈按說和我沒什麼關係，但是你也知道適者生存的法則，當我們知道你隕落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選擇，不過我一直在觀望，因為我知道羅莉她們的本事，她們說她們能夠讓你復活，以她們的手段我還真不認為她們在說謊，不只是我，很多的人都在等，都在看，看看羅莉她們是不是真的能夠讓你重生，你的生死決定了這場博弈最終的結果。可是我們等了這麼多年，卻一直都沒能夠看到你覺醒，這讓我們這些人很失望，如果我們再不做出決定的話，那麼等待我們的是什麼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他們的手段你應該是見識過的。」
我讓韓松直接把車開往市西路，韓松有些不解，梁山也是一頭的霧水，不過梁山倒是精明，他讓韓松照著我的意思去做。
董笑說道：「可是現在我已經騎在了虎背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騎虎難下就是指我現在的這種境況。所以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