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草苦笑道:「哪有這麼簡單?這蠱毒可不是尋常之毒,稍有不慎就會導致這蠱毒徹底化于血肉之中。」
「自然能去除,但是需要一點幫助。」辛百草神色忽然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白鶴淮。
蘇暮雨立刻道:「那日我確實毀掉了一隻蠱蟲,是夜鴉給我的。」
「白痴。」蘇昌河低聲罵了一句,「就是說行針的時候,白鶴淮不能穿衣服!」
整個屋內鴉雀無聲,白鶴淮沒有說話,蘇暮雨和蘇昌河也就靜靜地等在一旁。
辛百草輕嘆一聲:「葯人之術,說到底就是蠱毒之術。你體內的蠱毒尚未去除,但是蠱蟲應該已經死了。」
「所以我找你來了。」白鶴淮無奈道,「以我自己的行針手法,要做到這一步,我覺得沒有十分的把握,你覺得你有幾分把握?」
但是辛百草渾然不覺,而是抬頭打量起面前的這兩個人,首先他排除了蘇昌河:「一定不是你小子。你這小和-圖-書子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叫什麼名字?是暗河中的哪一位。」
辛百草抱拳道:「師叔過獎了,師叔天分遠在我之上,若不是師叔你過於貪戀錢財,不肯鑽研一些雜症,這藥王之名,定然是師叔的。」
白鶴淮臉也微微一紅,低聲罵了蘇昌河一句:「粗俗。」
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藥王辛百草,居然張口就爆了粗,還感慨起了愛情。
「藥王能將其去除嗎?」蘇暮雨垂首道,「若不能的話,我去尋那夜鴉,讓他回來徹底將這蠱毒給解了。」
「應該是如那畫中的老神仙一般,可藥王前輩不僅沒那麼老,而且還很有趣。」蘇暮雨回道。
蘇暮雨問道:「什麼幫助?若需要我們相助,定在所不辭!」
蘇暮雨問道:「只是什麼?莫不是那體內的蠱毒,還有問題?」
白鶴淮無奈道:「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大老遠地讓你來一趟。」
「醫者不避嫌,我和*圖*書雖為白鶴淮的師侄,但只為救人,心中自無雜念。」辛百草緩緩說道,「只是,蘇公子,你……」
辛百草看著蘇暮雨,恍然大悟:「原來師叔你喜歡這種清冷公子哥?」
辛百草倒吸一口涼氣:「送葬師蘇昌河!」
辛百草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還挺會說話。看來暗河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樣。來,我幫師叔把個脈。」辛百草沖白鶴淮揮了揮手,白鶴淮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辛百草伸指搭在白鶴淮的脈搏之上,閉上了眼睛。
辛百草攤開手,笑道:「我還是藥王,我還沒有老,自然是十分的把握,師叔但請放心,當我握住銀針之時,師叔的毒便已經解了。」
白鶴淮無奈道:「師侄你莫要再胡說八道。」
蘇暮雨向前一步,說道:「在下不才,內力還算可以,能夠助前輩一臂之力。」
白鶴淮白了蘇昌河一眼:「我是藥王,他是藥王?若hetubook.com.com
是我醫術更高,輩分還高,藥王輪得到他嗎?」
「可那時師叔已經死了……」辛百草攤手道,「現實一點說,確實和師叔已經沒有關係了。只是人死之後,還不得安寧,確實現在想想心中很不是滋味。」
辛百草點頭道:「這就對了。我那師弟雖然詭計多端,但師叔畢竟……畢竟也是他和我一起看著長大的,心中仍是有感情在的,他不會真的對師叔下死手。只是……」
蘇昌河好奇道:「白鶴淮,你和你這藥王師侄相比,誰的醫術更好一些?」
眾人目瞪口呆。
蘇暮雨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不擅醫道,聽不明白。」
半炷香之後,辛百草終於睜開了眼睛:「夜鴉那小子,對這葯人之術已經掌握了七八成,已經不是當年出谷之時能相提並論的了。」
辛百草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只要行針,將那蠱毒之術運至師叔百會穴之處,再讓內力深厚https://m•hetubook•com•com
之人運掌,將那蠱毒之術化為毒氣,直接從百會穴中給散出來便可了。」
白鶴淮喝了口茶,沒有回應她。
這一脈,搭了整整半炷香的時間。
蘇暮雨上前一步,輕輕搭著辛百草的肩膀:「神醫中毒那日我親眼所見,還請藥王給好好看一看。」
「這就是藥王嗎?」蘇昌河無奈道,「看起來和傳說中的很不一樣啊。」
蘇暮雨一愣,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辛百草清了清嗓子:「傳說中的我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是蘇昌河。」蘇昌河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問那蘇暮雨,「我是不是該把我這鬍子給颳了,顯得看起來像個好人。」
蘇昌河笑了下:「送葬師是之前的稱呼了,現在我是暗河的大家長了。」
蘇昌河笑道:「這麼簡單?那還管什麼有問題沒問題,去了就是了。」
辛百草站起身:「師叔啊,我看你面色紅潤,行動自如,定是沒什麼大礙了。哪有什麼葯人
hetubook.com.com之術,都是妄言,我還有幾個病人要看,我先走了,不必留我吃晚飯了。」
「這蠱毒說沒有問題,其實也就沒有問題,可要說有問題,仍是有些問題。」辛百草將一番話說得雲里霧裡的,見到蘇昌河和蘇暮雨困惑的眼神后,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按照那本書中的記載,體內尚有蠱毒之人,死後就會變成無法控制的葯人……」
白鶴淮撇了撇嘴:「罵我呢?說吧。我這體內的葯人之毒,還能不能去除?」
蘇暮雨驚道:「什麼?變成藥人,那還沒有問題?」
辛百草又看了一眼白鶴淮,白鶴淮還是沒有搭理他,他只能又自顧自地說下去:「這可不是尋常的行針,我要在師叔身上插上九十九根銀針,到時候師叔體內會氣血翻湧,恍若墜入火山之中,這時候不得有任何的外物,阻擋師叔體內真氣的流散。」
蘇昌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沒問題,他若是不行,我可以上!我也無雜念,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