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追我的人,很多都來自唐門斬魁堂,所以唐靈魁必定是其中之一。」
「師兄,自有師兄要走的路,我呢,也要我要走的路,啟程吧,如你所言,有更可怕的人要來到這裏了。」夜鴉轉身離開。
「你是唐門的人?」一個女子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藥王辛百草,是一個不錯的籌碼。」年輕男子笑道,「如果能夠將他帶回天啟城,我想,公子他會很滿意的。」
「哦?那看來趕來的,是很了不得的人啊。」夜鴉卻依舊淡淡地笑著,語氣中倒是滿不在乎,「那我們便離開吧。」
唐靈皇惑道:「你究竟是誰?」
「害他的人是誰?」李心月問道。
「你想做什麼?」唐靈皇肩膀輕輕一動,三枚銀針被彈了出來,來人伸手接過,看著銀針上沾染著的血跡,輕輕搖頭道:「你的武功比那所謂的唐門五傑可要高得多了。」
「不需要了。」夜鴉手輕輕一晃,一朵白花出現和*圖*書在了他的手中,「那些葯人始終還是不完整的,真正完整的葯人,便需要唐靈皇這般完美的容器,我們走吧。」
年輕男子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說話。
年輕男子一愣:「這便可以離開了嗎?不需要帶走些別的東西了嗎?」
「真是不錯啊。」來人微微一笑。
「姑姑?」李心月一愣,「唐門之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這般叫我。那就是憐月的徒弟,應當是叫做唐蓮吧,我不曾見過他。」
斬魁堂中,唐靈皇依舊戴著鐵面具,被重重鎖鏈綁著,就那麼平靜地坐在那裡,外面的唐門已經風雨欲來,可他卻渾然不覺,他只聽到門被人打開了,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唐蓮看著那枚青龍令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驚道:「你是青龍使,李心月——姑姑。」即便受了重傷,連說話都很費力,唐蓮還是不忘記加上了「姑姑」兩個字。
斬魁堂外,沒有一個唐門的守衛,只有一個容貌俊秀的年和-圖-書輕男子站在那裡,男子的手指之上套著一個玉扳指,閃爍著幽幽的藍光,他轉頭看向夜鴉:「得快些離開了,據我所知,很多人都在趕來唐門的路上,若他們到了,我們怕是就走不了了。」
「是冰月天蠶!」唐蓮吞下藥丸后,感覺身上疼痛的感覺頓時舒緩了很多,他繼續說道,「憐月師父應該是提前沒有防備,被暗算了,我想救下憐月師父,隨後就遭遇到了他們的追殺。」
「姑姑,我便是唐蓮。」唐蓮艱難地說道。
「果然和憐月說得一樣,我信你就是唐蓮了,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以你如今的力量,追不上我了。」李心月點足一掠,朝著唐門奔去。
唐蓮努力想要起身:「不,我也要去救師父。」
「什麼不錯?」唐靈皇沉聲道。
「我是一個路人,路過唐門而已。我本和那些人做了一個交易,但是很可惜,現在交易就要不成立了。」來人語氣中帶著一種虛偽的惋惜,「我這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原本只和最強的人合作,但太可惜了,唐門之中最強的三個人,都很不好合作。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但是其次,也正因為不行,所以才是其次啊。」
身上受了多少道傷了?
「不錯的容器。」來人向前踏出幾步,手輕輕一揮,三根銀針飛出,落在了唐靈皇的肩膀之上。
夜鴉微微側首,看著年輕男子:「你想打我師兄的主意?」
「唐門中出現了動亂,師父他被困住了。」唐蓮回道。
在那裡,有一個年輕男子正躺在碎石草叢堆里,身上已經滿是血污,正是唐門大弟子唐蓮。
「可有憑證?」李心月雖然仍未完全相信唐蓮,但已經俯下身,開始查驗唐蓮身上的傷勢,「你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這些傷,都來自於唐門的暗器。」
「除了葯人之外,我聽說你的師兄也還在唐門之中。」年輕男子幽幽地說道。
罷了。
唐靈棲抬起頭:「你在笑什麼?」
「果然,擔心了許久的事情終於還https://m•hetubook•com.com是發生了。」李心月一指點在唐蓮的眉心,將一道真氣注入了他的體內,「我借你一縷真氣,你一會兒就能起身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站在那裡,手持長劍,腰間掛著一枚令牌,令牌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她垂首看著地上的唐蓮:「在問別人問題前,是不是應該先回答一下別人的提問?」
來人的步伐比較輕慢,甚至帶著幾分虛弱,唐靈皇緩緩轉頭,沉悶的聲音自鐵面具之下發出:「你是誰?」
唐蓮在心中默默地想著,他已經擊退了所有來追擊他的人,但是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盡了,他毫不猶豫,此刻就算出現一個普通人,也能夠輕易地了結自己,而就算不再出現任何人,自己也活不過今晚了吧。
「為何這麼說,因為只有溫家的人,才能毒倒姓唐的嗎?你錯了,我出生藥王谷,我是鬼醫,夜鴉。」夜鴉走上前,背起了意識已經漸漸消失的唐靈皇。
「收起你的這個想法吧。」和圖書夜鴉仰起頭看著天,「在你們心裏,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無惡不作?惡貫滿盈?人渣?」
唐靈皇正欲說話,忽然感覺腦海中一陣暈眩,他咬牙道:「你是溫家的人!」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去了,唐蓮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似有星辰緩緩躍起。
也可能是幻覺吧……
唐憐月垂首道:「大師兄很早以前就和我說過一句話。」
「當有人以他為性命要挾我時,不必管任何,向前沖就是了,因為……」唐憐月縱身躍起,「他永遠都不需要我來擔心!」
唐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話?」唐靈棲眉頭緊皺。
年輕男子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忽然轉頭,看著西南的方向。
十七道?還是十八道?
唐蓮攥緊了拳頭,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了眼睛:「你是誰?」
「憐月,就唐門那些人,也能夠困住他?」李心月點了唐蓮幾處大穴,隨後拿出了一個玉瓷瓶,從裏面拿出了一枚藥丸,放進了唐蓮的嘴中,「咽下去,唐門的事,現在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