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和解

說著,氣勢洶洶的走到風塵和紫玄瑩面前,不等有些驚嚇的兩人開口說話,便搶先說道:
「那這所謂的重要事物又是什麼?」
在旁邊聽了半天,卻依舊無法理解四人間到底在說什麼。
風塵和紫玄瑩,因為一直處在隊伍的最後,而且貌似從一開始,就兩人之間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話,因而並沒有聽見王若晨這句話,也自然沒有加入到前面的話局裡來。
「那麼,對他來說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錢嚴盛頗有種循循善誘意味的問道。
「既然接受了你的道歉,就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我還是希望冷墓你能夠盡量放寬心接受吧,雖然我這邊也的確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你會是這樣一個態度就是了。」
想要將責任給甩開,表示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如果重要的東西真是任務歸屬,那麼炎破天又怎麼可能在之前,連提都不提一次?
「炎破天領取這些任務,乍一看似乎平淡無奇,可是堅持做這樣一件事情一年多,怎麼想也絕對是有貓膩。」
他也明白冷墓會是這樣一個態度的原因,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就對風塵愛理不理的,畢竟都是一個團隊的同伴。
「嗯,快走吧!」錢嚴盛頭也不抬的回答道,語氣中卻已有一絲不耐煩。
大概獃滯了十幾秒后,風塵這才緩過氣來。
炎輪城城門口,意識到現在也不過是午後時分不久的王若晨,怔怔的看著炎輪城三個大字,愣了半晌后,突然轉過頭來向身後幾人問道:
「額,和你沒什麼關係,別瞎想!」聽到紫玄瑩這樣問道,風塵一陣無奈,卻連忙寬慰道。
「是嗎?」紫玄瑩半信半疑的低下頭,嘟噥著,看起來不是很信服風塵的安慰。
錢嚴盛再次抿了一口茶后,將茶杯輕放在桌上,用手敲了敲桌面。
「話說回來,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做什麼?」
「大姐大,你!」險些被巨斧掃中的冷墓,看到王若晨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忍不住想要指責,卻被一旁插嘴進來的石御打斷:「算了,都已經回來了,今天就先到客棧里休息吧。」
「你要記住一點,冷平,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和_圖_書,都務必要查清楚炎破天究竟想要做什麼,而這幾名少年究竟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而風塵,卻只是一陣苦笑。
「沒啥,就是大姐大突然說不想回去休息了。」聽見有聲音詢問,冷墓沒多想便脫口而出回答道。
「這樣一來,他只需要拿著幾名少年的屍體或者是傭兵徽章回來,告訴工作人員這幾人已經死去,任務自然而然就會宣告失敗,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領取這些任務了。」
當然,這個錯開視線的人,是獨自生悶氣的冷墓。
石御看著兀自生悶氣的冷墓,忍不住開口說道。
中年男子赫然做出了一個,無比接近真相的猜測。
沒錯,正如中年男子所說,倘若炎破天真的只是因為任務問題,那麼斬殺工作人員,傭兵,乃至那幾名至今仍不清楚情況的少年,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任務歸屬。
而就算冷平離開辦公室輕輕關上門時,帶上門發出了輕輕的震響,也沒有引起錢嚴盛的半點注意,哪怕那本來就應該是他這樣一個化神境修者,所必然能夠注意到的。
顯然是在心中懊悔,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結果到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下去。
說著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就是我這麼帥的一張臉,被打丑了有點受不了就是了!」
「既然不是任務本身重要,而炎破天偏偏又要堅持一年多的時間,來做這樣一件事情。」
「嗯,是這樣的。」注意到紫玄瑩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話,雖然心中覺著可能就是紫玄瑩的原因,風塵還是昧著良心用無比堅定的語氣,配合自認為最正式的表情正色道。
緊接著,更是直接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道:
一切都是來自於風塵偶爾的一句話,讓這顆嫩芽逐漸破土而出。
「那就只能說明,這些任務必然能夠引導出一樣,值得讓炎破天甘願一年多以來,守著這些任務的重要事物。」中年男子一步一步推進道,而真相也似乎昭然若揭。
風塵:「。。。」
「那好,我相信風哥哥說的!」聽到風塵的話,紫玄瑩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衝風塵點了點頭笑道,一顰一笑間,卻讓風塵有和圖書些鬱結的心情,有些舒緩起來。
「額,那屬下告退了。」看到錢嚴盛這個模樣,冷平不禁愣了一愣,旋即說道。
只是風塵沒有發現的是,當紫玄瑩說這句話時,眼眸深處分明閃爍著一份不易察覺,且正處於萌芽狀態的情感,唯有她自己一人知曉,沒有去扼殺,更沒有去呵護。
「足以證明他所在乎的,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些任務,而是別的東西!」中年男子一語中的道。
「好了,既然這樣,你就下去調查吧,接下來,我可要好好點一點今天的收穫呢。」
錢嚴盛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收穫了他想要的回答:「那幾名少年,」
視線因為這錯愕,不經意間交匯在一起,卻在接觸后便立刻分開,不願意繼續這樣對視著。
風塵四人,甚至於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視線根本就沒有往她身上看去。
一路走來,風塵也不是沒有想著要和冷墓石御搭話,可是不管風塵說什麼,冷墓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猶如小女生般,在一個人生著悶氣。
雖然不是那麼乾脆的回答,卻也讓籠罩在冷墓身上的靈壓撤了回去,後者頓時如釋重負般沖斜後方看去。
「呵呵,怎麼說?」錢嚴盛依舊是微笑著問道。
同一時間,在錢嚴盛金碧輝煌的辦公室里,金光閃閃的錢嚴盛,坐在自己那鑲金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就著那同樣金色地杯口,輕輕抿了一口總算不是金色地茶水后。
「算了吧,本來風塵也沒有做錯什麼,你這樣的態度,根本就是不講理啊。」
說著錢嚴盛擺了擺手,示意冷平可以下去了,而辦公桌上,則在這句話說完后,突然出現了兩個平淡無奇的儲物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的事情一個沒有處理好,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炎輪城整個方方面面,就算是我們傭兵公會也難以逃脫,所以切記,一定不能出錯!」
在那裡,石御似乎早就料到般,沖冷墓投以一笑,讓冷墓一陣鬱悶,也昭示著:剛才那靈壓,分明就來自於石御。
王若晨不知道前因,就這麼直接聽下來,自然是一頭霧水。
被喚作冷平的中年男子,看到錢嚴盛hetubook.com.com如此少見的凝重交代這樣一件事,加上先前推斷中,他也逐步意識到這件事情牽涉似乎極大,不由正色起來,沉聲回答道:「是,會長!」
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三人停下來腳步,不由關切起來。
風塵話鋒一轉:
就在風塵和紫玄瑩對話時,一旁的冷墓也終於耐不住石御言語攻勢,不耐煩道:
沉思了一會後,突然笑了出來:
「喂喂喂,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又有事情瞞著我,我怎麼看了半天,都看不懂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就在這時,好不容易找到時機插話進來的王若晨,忍不住再次抱怨道。
一路下來,兩人之間竟然沒有對話過一次,實在有些詭異。
等到說完這才突然注意到,問話的人是風塵,臉上不由露出明顯的懊惱之色,讓風塵一陣無奈。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是我的問題行了吧。」
忽然一陣靈壓襲來,頓時讓冷墓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風哥哥,是瑩兒做錯了什麼嗎?」
「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對,你要是有什麼不爽想要衝我發泄,那就來吧,哪怕是想打臉我也絕對不反抗一下,反正我們暗殺者,也壓根就不需要這張臉。」
「風塵老弟,那個,之前是我不對,確實我對這個小妮子跟在我們隊伍里有些那啥,所以之前才一直對你那種態度。」
「況且,就剛才那幾名工作人員地講述來看,炎破天知道任務被人領取后,第一反應不是暴怒,也不是將工作人員擊殺,而是馬不停蹄離開了傭兵公會,去找那幾名少年。」
「哈哈哈,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去調查吧。」
「而且,無論是在和您的交易中,還是在後來一系列事端中,甚至到最後離開傭兵公會,炎破天都連提都沒提到那些任務。」
而是聚焦于這兩個儲物袋上,閃爍著金碧色的光澤。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注意到自己無意中回答了風塵問題時,冷墓臉上才會露出懊惱的神色來。
「可是,炎破天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一個人空手回來了,而且回到傭兵公會後所作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找上會長您做那樣一個交易。」
hetubook.com.com段話說下來,直說得風塵和紫玄瑩兩人一愣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冷墓就連珠炮般把話全都說完了。
「你都已經認錯了,雖然我覺得這種事情不用這麼嚴重,但既然你這麼正式,那我也就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不過,」
而在兩個儲物袋出現后,錢嚴盛的目光中,則徹底沒有了冷平的存在。
「要不是這小妮子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哪裡會這麼不待見她?」
也是,冷墓和風塵對話中,並沒有將事情講述清楚來。
「我哪裡知道就這麼走回來,就已經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了。」
沖正在一枚一枚數著金幣,沉浸在金錢世界中的錢嚴盛鞠了一躬后,冷平便輕著腳步,離開了錢嚴盛的辦公室。
「既然炎破天連提一次都沒有,只能說明炎破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些任務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對他一點都不重要。」中年男子推斷道。
紫玄瑩:「。。。」
將頭抬起沖辦公桌前,正半跪在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好了,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麼多禮了,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說說,你對今日這件事情怎麼看?」
「打你就不用了,只是說,」
另一邊,感覺到場面有些僵硬的紫玄瑩,也忍不住探著小腦袋,嬌聲向風塵問道。
「我說大姐大啊,不是你一開始說要回去休息嗎,現在都到城門口了,你又說時間早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冷墓是緊跟在王若晨身後的,聽到前者的話語后,忍不住抱怨道。
王若晨舉了舉身後的巨斧,想要證明自己精神飽滿,卻險些將冷墓給划中。
改口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以後盡量吧。」
「光是這一點上,就有很多問題存在!」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
只不過,雖然沒有聽見那句話,三人暫時停下腳步這件事情,卻不可避免被風塵注意到了(畢竟走兩步就能發現)。
「剛才石御那個傢伙跟我說了半天,我自己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別在意我剛才的所作所為!」
加之這個時候,紫玄瑩也有意無意的拉著風塵說這說那,讓風塵並沒有太多機會和冷墓石御搭話。
這個時候,恐怕也就m.hetubook.com.com只有王若晨,才沒有看出冷墓和風塵間的矛盾,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哎你們倆夠了,我不就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至於這麼針對我嗎?」
抓了抓腦袋,風塵想了想說道:
只是讓王若晨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句話,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她。
「如果炎破天真的是因為任務被搶走了,憤怒得要去立刻斬殺那幾名少年的話,那麼等他再回到傭兵公會時,必然已經將那幾名少年斬殺了。」
看到錢嚴盛這個模樣,冷平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再跟錢嚴盛說話,根本半點也聽不進去。
看著冷墓破有些狼狽的樣子,王若晨一邊笑一邊說著。
「你這話說的,好像都怪我一樣。」沒有注意到冷墓和風塵間的問題,王若晨不爽道。
而石御,似乎因為考慮到冷墓的心情,也只能是對風塵報以歉意的微笑,並沒有丟下冷墓轉去和風塵交談。
聽到錢嚴盛這句話,中年男子恭敬地站起身來,半低著頭,始終堅守著兩人身份上地差距,低聲回答道:「回會長,今日之事,恐怕還得從那幾名少年身上入手。」
錢嚴盛挑了挑眉毛,似乎對中年男子地回答來了興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臉上笑著問道:「那幾名少年,怎麼說?」
中年男子肯定道:「雖然不知道這幾位少年,究竟起了什麼作用,但絕對是和這所謂重要事物脫不開干係,甚至可能,這幾名少年,就是炎破天一直等待的存在。」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冷墓會是這個樣子,雖然個人感覺告訴風塵,冷墓會這樣似乎是因為紫玄瑩的存在,可風塵卻想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總不可能是沒來由的討厭紫玄瑩吧?
「現在時間看上去還挺早啊,就這麼回來,我們也好像沒有別的事情能幹吧?」
「要不是這小妮,」聽完風塵的話,冷墓剛想脫口而出一句:
一臉怪異的看著冷墓,後者還猶自那副表情:
「本來就應該怪你才對。」無獨有偶,風塵和冷墓同時蹦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又是一陣錯愕。
因而同樣停下腳步,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或許有一天,會成為紮根極深的參天大樹,但現在,卻只是一株極為嬌嫩的萌芽而已。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