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無能為力

「怎麼樣了,嚴火他。」走近后,夜宴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嘴上卻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而此刻嚴火的身體,就正是這種情況,丹藥什麼的已經對其毫無作用。
真正想要讓嚴火活過來,必須要首先讓嚴火的身體活過來,不然的話,再多丹藥也沒用。
而如果只是四階療傷丹藥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恐怕至少得來個幾萬顆才行。
就算沒有一直注視,夜宴在之前和月水纏鬥時,也曾不止一次的注意到過,月金和嚴火的搏命一戰。一方面心中感慨兩人竟然迸發出這樣的戰鬥力,造就如此一場戰鬥。而另一方面,也在心中對嚴火的狀態捏了一把冷汗:就算最後嚴火贏了,恐怕離死也不遠。
「算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話說回來,你們的戰鬥結果如何?看起來應該是你們贏了,難不成人都被你們殺了不成?」樊星似隨意的問道,但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夠注意到,在樊星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其原本鬆開的手,卻不由自主的蜷握了起來,掌心流過一滴冷汗。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對夜宴的相信和支持,傭兵們絕對不會這樣做。因為這根本就是件完全沒有回報的事情,浪費這麼多丹藥,卻為了救一個並不怎麼有交情的人。
「傷勢太重,就算吞服了丹藥,藥效也根本無法讓這具破敗不堪地身軀,重新生長回來么?」掃了一眼此刻已然是血刃地嚴火,夜宴心中對於對方的狀態十分瞭然。
「嚴天和嚴火?」順著夜宴手指看去,樊星以及其他人這才注意到嚴火這個重傷員的存在,也在看見嚴火的一瞬間,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是傷得太重!
「天火傭兵團的嚴天和嚴火兩兄弟,大概就是他們兄弟倆乾的。嚴天你應該也能感覺到,他已經死了,至於嚴火的話,現在就在那裡,不過離死不遠了。」夜宴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身後處,被傭兵們圍在一和-圖-書起,依舊昏迷著的,遍體鱗傷的嚴火。
是的,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甚至都算不上這麼清晰,就是一種籠罩在自己心頭上的壓抑感,迫使夜宴胡思亂想著,最後將行動訴諸到了嚴火的身上,這才讓心稍安。
「都小心一點,別讓藥力逸散了!」三名五變傭兵中,明顯略懂藥理的一人提醒著其他傭兵,並且將已經被靈力層覆蓋滿整個掌面的手,直接覆蓋住嚴火斷裂的手臂上。
並不是什麼大路貨,而是非常珍貴的療傷回靈丹藥,但就這麼餵給嚴火,卻一點效用也沒有,讓傭兵們心疼地同時,也不由驚慌起來:若是這樣下去,嚴火必死無疑。
不說一起行動的,哪有分兩次報上名來這種規矩存在。就單單說王若晨的話語內容,這尼瑪根本就不是用在現在這種,還沒有見面,先稍微通報姓名的情況吧?什麼失敬失敬,那都是等到真正見面以後,才會說出的話吧,怎麼可以用在現在,是在狗屁不通呀。
然而,下一秒,當夜宴稍微緩了一口氣,正準備將開山大刀收回時,王若晨的聲音也立刻響起了:「我說你搶我的話說做什麼?嗯哼,不止有他們一行人,還有我傲塵傭兵團的三個人在。那個誰,你就是三大傭兵團的團長夜宴是吧,失敬失敬。」
隨之,附著在其掌面上的靈力層猛然破裂,一股衝擊力輕輕震出,將本來因為靈力層破裂,失卻了阻攔的青色藥力震起,竟然毫無阻滯的覆蓋在了嚴火斷裂的手臂上,將傷口遮蔽。
然而,「將丹藥搗碎,全部塗抹到他的傷口上去。」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夜宴厲聲道。
就在夜宴一行人對王若晨的話而啞然時,王若晨一行人也終於在聲音落下后,出現在了夜宴一行人的面前:如果不是王若晨話說的夠快,說不定那最後的失敬失敬,還真的能直接面對面的和夜宴說。倘https://m•hetubook.com.com若是這樣的話,倒是能夠讓王若晨犯的錯誤,少那麼一個兩個。
「呵呵,夜兄不用緊張,乃是樊某一行人。」然後,還不等雙方正式會面,樊星便搶在了王若晨的面前,高聲喊道,向夜宴表示出了自己這一方的身份。
丹藥,固然神奇,可以起到種種奇幻的效用,為修者們所熱愛和喜愛。
為什麼是搶在王若晨的面前?因為就在這一刻,王若晨也扯開了嗓子,正準備說話。
「你們,這是剛剛和人苦戰了一番吧?」並沒有急著回答夜宴的問題,樊星首先環視了一圈四周,將周遭的破敗盡收眼底,算是大概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后,這才看向夜宴,說道。
「團長,這樣做只不過是多拖延一點時間罷了,何況就算這樣做了,最多也就是讓他多活一兩個時辰,這。。有必要嗎?」聞言,傭兵們頓時迷惑了,看著夜宴不由問道。
「並沒有,一開始有多少人我不太清楚,但最後只有兩個人逃走了。」夜宴說明道。
但卻因此,讓嚴火原本慘白的臉色,略微浮現一點點的血紅,算是稍微好轉了一點點。
夜宴是什麼人?多年的老江湖,自然將樊星的異樣看在眼裡。但稍微有些欠缺的是,儘管夜宴看出了樊星的異樣,但卻不清楚個中原由,因而也只能是心中有了一點疑惑。
而此刻夜宴所採取的措施,頂多就是讓嚴火多活一個兩個時辰,如果在這短時間內找不到能夠治愈傷勢的丹藥,或者是找不到能夠治療這傷勢的人,那麼嚴火依舊是要死。
「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呢?就算救活了嚴火,究竟又能做什麼呢?何況。能不能救活,這還是一個大問題,到底為什麼?」看著在一顆顆丹藥的碎裂下,臉色逐漸有了一絲血氣的嚴火,夜宴心中卻在思考著這樣做的緣由:讓人吃驚,夜宴在這樣做之前,竟然都沒有想清楚。
「人並沒和_圖_書有被我們殺掉,如果真要嚴格來說的話,我幻魔可以說一個人都沒有殺掉。」夜宴搖了搖頭,否則之前的戰鬥中,他們幻魔傭兵團有過任何一個人頭。
而驗證夜宴感覺是否正確的第一步,便是來自於遠方一絲絲氣機,還有靈壓靈力的出現。
而且,就算只是那所謂的堅持著一兩個時辰,也是在消耗掉眼前夜宴一行人身上,所有丹藥的情況下。換句話說,用所有的丹藥積蓄,才能換得嚴火不到兩個時辰的生命。
或許換成品階更高的丹藥,一顆就足夠,但那並不是夜宴一行人此刻能採取的手段。
一來,一枚四階療傷丹藥的全部藥力,僅僅只能讓嚴火此刻全身上下某一處傷口稍微好一點點。那麼,如果是要將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都治愈好,到底需要多少丹藥?
「兩個人,那其他人都是被誰給殺了?」樊星連忙追問道,語氣十分迫切。
「誒,你就是那個夜宴么,貌似之前我們見過你吧?」甫一見面,不等樊星說話,這邊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般,王若晨搶在樊星面前,看著此刻一臉黑線的夜宴,疑惑道。
一股馨香由此而生,剎那間,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在這青色氣息的纏裹下,有了逐漸痊癒的跡象。但這種跡象,很快就在青色氣息的消失下,徹底消失不見,曇花一現。
且不說這特么究竟要花多少錢,夜宴一行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財力可以辦到。就從這種行動究竟能不能成功去看,答案也一樣是沒有改變的:不可能成功,這傷好不了。
「情況恐怕有點不妙,我們已經給他喂下相對應的丹藥,可他地傷勢不說一點都沒有好轉,甚至還在不斷地惡化,照這樣下去,恐怕。。」一名傭兵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如果說,樊星的問候,算是比較中規中矩的問候,那麼王若晨這特么,就完全是在搗亂。
無論怎麼看,無論讓誰去看,這都是一筆和圖書完全不划算的生意。可偏偏夜宴選擇了這樣做,所以傭兵們才會疑惑,究竟夜宴是怎麼一個打算,明明沒有救回嚴火的希望,卻要這樣做。況且,就算這樣做,最後真能夠讓嚴火活過來,那又如何?嚴火和夜宴的交情可沒那麼好。
現在,嚴火倒真的贏了,而且正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也真的離死不遠。
隨之,將藥丸包裹的不留一絲空隙后,靈力猛然一震,將這整顆小藥丸全部震碎。
「那也就是說,他們人都跑了?」樊星皺了皺眉,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
「修者不信天,不信命,卻信奉自己的感覺,也無法逃脫自己的感覺。」夜宴苦笑道。
僅僅只是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感覺:就這樣放著嚴火死去,似乎不行。而如果繼續維持著嚴火的生命,這傢伙會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活下來,儘管這原因,夜宴不清楚。
「。。。。既然團長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就試試看好了。」看到夜宴如此堅持,傭兵們也不再多言,取出自己珍藏的療傷丹藥,放置手心后凝聚靈力包裹起這散發出淡淡靈韻的小藥丸。
為什麼?因為這僅僅只是讓傷好了,但身體卻完全沒有得到救治。用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來說,就好像你中毒了,在你重傷垂危的時候,你通過吃藥將血氣補回來了。可問題在於,你依舊保持著中毒的狀態,只要不繼續補充丹藥,你還是會死去,治標不治本。
剎那間,藥丸內的藥力化作一股青色氣息噴涌而出,卻被外圍的靈力完美包裹,根本無法通過這毫無縫隙的靈力層,只能被禁錮在靈力層內,並隨著靈力的揉動開始扭動。
「或許是在之前購買拍賣會門票的時候吧?」夜宴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便看向樊星:「樊團長,你們這樣風塵僕僕的跑來,難不成有什麼事情想要找夜某嗎?」
但丹藥也不是萬能的,就比如治愈傷勢的藥物。一旦修者的傷勢嚴重到了一個限度以外www.hetubook.com.com,那麼原本可以治愈傷勢的丹藥,也就會失去效用,因為修者的身體根本無法發揮藥力。
「誰?」率先一個察覺到有人來臨,夜宴挺著開山大刀擋在了最前方,怒喝道。
不是所有人都有風塵那樣的洒脫,甘願跟著感覺走,從而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
這一番話,頓時讓夜宴,以及夜宴身後的幻魔傭兵們滿臉黑線。
雖然不敢確定,王若晨是不是會把整件事情攪成一趟渾水,但為了盡量避免突發|情況的出現,已經對王若晨有一些了解的樊星,還是早做了準備,恰好在這一刻將王若晨堵了回去。
時間上的滿打滿算,這一刻,恰好是王若晨一行人循著禁制,找到夜宴的時候。
「的確是苦戰了一番,怎麼,樊團長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夜宴點了點頭,隨之問道。
但夜宴卻也沒有疑惑太久,因為很快,他的感覺便被證實為,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換成通俗一點的說法,那便是此刻嚴火的身體,已經到了藥石不可醫的地步,與其繼續浪費時間,不如趁早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嚴火給埋進去,或許才是上上之選。
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眼前這一行人分明是趕路而來,加上樊星也握有自己的動向,故而夜宴才有此一問,並不算突兀。而對於樊星這樣做的緣由,夜宴也很好奇。
這個時候,如果有門外漢在這的話,一定會大喊道:這樣做不是有用嗎?那麼只需要一直用這種辦法去治愈嚴火的傷口,那豈不是代表就能夠讓嚴火完全痊癒過來?
「盡人事,聽天命,若是這樣都沒有辦法找到一絲機會,我們也不必為此良心不安。」夜宴十分果決的說道,儘管嘴上說著是盡人事,聽天命,但語氣間卻有著一絲異常。
事實並不是如此,之所以看上去有一點點的效用,完全只是因為,此刻所採取的辦法,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雖然能夠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實際上並沒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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