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時間長河

威壓瞬間暴漲,幾乎叫修為最低的惑眾皇者,有些喘不過氣來,隨後便得到了指天皇者的撤退指令:「惑眾你趕緊走,你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是白白喪命而已!」
一把滲透出詭異氣息,叫人不經意間沉醉,身陷其中的劍。
或許對三重境強者時,規則能力或多或少會有些折扣,但也不過是延長到十秒鐘而已。
而在於,他逐漸意識到,剛才取走惑眾皇者性命的,似乎只是一道殺意而已。
如果沒有這種能隨時恢復傷勢的雨存在,柳墨心就算想划水,那也不可能。
不然的話,他根本無法擋住指天皇者三人的猛攻,也根本不可能在爆發一記無塵劍后,硬生生的將這三名強橫的魔物皇者擊退:他也不過是個三重境巔峰,能力也遠遠比不上葉欣欣。
誠然,四頭魔物皇者纏住他,未嘗沒有拖住這位絕強者的想法。
在今日之前,指天皇者或許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殺意可以直接凝成攻擊,取人性命。
必要的前提,就是待在他身旁五秒以上。
將他們三人容納的方圓千米之內,空間被徹底的粉碎,亂流也在這一刻肆虐,卻根本無法靠近他們,只因為身後的那把劍,還依舊存在。
這種情況下,柳墨心又怎麼可能傻到,去揭曉正確答案?
但事實證明,指天皇者的擔憂,只是無用的,因為直到廖天這最後一劍凝成之際,居然再無任何一道刃飛出,更沒有奪走任何一道生命,安靜的,就好像惑眾皇者的死,只是虛幻一般。
還是時間靜止終結的那一剎那?
他也不過是貢獻了自己的靈力和規則,完成這一切的,都是皓綝劍自己。
當時間再次恢復了它原本的軌跡,出現在指天皇者三人面前的一幕,是讓他們震撼到幾乎忘記了言語的一幕:
原本只是隨意一掃,就可以擊退的對手,卻沒想到在頃刻間,就被對方擊潰了攻擊,將自和-圖-書身置身於危險之中,險些喪命。
廖天手中的皓綝劍,自己就給出了完美的答案:散發無比燦爛的光輝,在這一刻壓制全場。
光是出工不出力也就算了,實際上,除了流風皇者能夠看出柳墨心地異樣,其他沒有真正參与到這場戰鬥的修者,其實根本看不破柳墨心是在划水:他地實力,本來就不被世人深知。
可現在有了這雨,那就真的是任他為所欲為,一切皆可。
他們只看到柳墨心奮力想要斬殺流風,卻因為第一皇者地雨落,始終無法落下致命的一擊,只能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讓對方的傷勢,逐漸擴大,直至殞命。
什麼意思?
可反過來,廖天這邊,又何嘗不是相同的想法呢?
沒有人知道,這些傷痕,究竟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可越是這樣,指天皇者的心中,也就越是絕望。
在這裏,或許不能波及到太多魔物,因為大多數的魔物,此刻都糾纏在前線上,這裏不過是魔物大軍的小尾巴。
自然是來自於神禁之器皓綝劍的第四式,擁有神禁之器最強威力的終極一擊。
而他原本始終無法用出的一劍,也從這一刻開始,將再無任何的顧慮,可以肆意使用。
哪一劍?
縱然有的時候,因為施展不開,還是被找到破綻,卻沒有那樣兇險。
「走就算了,聖光要塞的仇,還需要你的血,來償還!」一道無聲無息,無形無影的刃,悄然加身,剎那間,便將惑眾皇者斬斷,濺灑出淡綠色的鮮血同時,也讓這股靈壓消亡殆盡。
就是這樣一把劍,一把讓他們根本無法看透,神識只是稍微碰觸,便遭到恐怖壓制,甚至是粉碎的劍。
當然是有的,就好比夜凝香這位從亘古活到了現在的強者,縱然放著皓綝劍去殺,那最終一劍,也是無法對她產生任何作用的。
一把光華四溢,劍意衝天的劍。
那麼,是這把劍真的人和-圖-書畜無害么?
能拖住四位強絕的魔物皇者,對於整個戰場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對方的能力,或許無法直接讓他這個三重境巔峰的修者中招。
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斬出的一劍。
到最後,依舊是柳墨心的勝利。
不知不覺間,劍走過了三位皇者的身旁,沒有留下任何的物事,哪怕連傷痕都沒有。
剎那間將指天皇者三人震懾的同時,眼前那燦爛的光輝,也從這一刻開始,悄然褪去。
「若是我手中沒有皓綝劍,或許已經死在這裏了吧?」這種時候,廖天就無比的慶幸,他手中的武器,乃是神禁之器,而不是已經對這種級別戰鬥,沒有太多作用和意義的災厄之器。
因為一旦使用了,哪怕他已經是三重境巔峰的強者,一樣會被那瞬間突破極限的規則之力所制衡,陷入到虛弱狀態。
就算他心中真是這樣想的,也不可能直接告訴流風皇者:
可若是一個不小心,還是會陷入到麻煩中去。
過程看似很長,但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況且,在流風皇者看來,柳墨心刻意維持了兩人傷勢地平衡,是在划水。
然而皓綝劍,卻絕對不可能告訴廖天,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劍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這一劍,也將成為無用之劍。
因為這最後一劍,從來都不是他斬出去的。
這樣一來,在猝不及防下,原本以為是刃爪皇者,甚至只是惑眾皇者的攻擊,實際上,卻是來自於指天皇者的恐怖一擊,將帶給廖天措手不及的打擊:
捕天皇者的偷梁換柱,的確是非常強悍的能力,也一度帶給廖天艱難時刻。
它從來不認為廖天是自己的主人,哪怕廖天可以使用它,但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它的承認。
不是因為他感覺到廖天正在準備的攻擊,有多麼強悍。
是的,第一皇者的雨落,便是柳墨心最好的遮羞板。
他能說什麼hetubook.com•com
廖天消失不見,留在那裡的,只有一把劍。
在這一刻,將光華突然間斂盡,將鋒芒一點不剩地收起,朝著他們輕輕飄了過來。
因為整個戰場的風向,早已經改變了。
來到他們身邊的那一剎那?
也因此,一直雪藏的最終一劍,也在這一刻,就在指天皇者的面前,悄然運轉起來。
脖頸上,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綻放淡綠色的鮮血之花,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的傷痕。
「所以,必須要給一個結果了!」察覺到體內的靈力,隨著接連的惡戰,已經所剩不多,也是看到整個別雲要塞的一戰,將要落幕,廖天在這一刻,徹底改變了他原本的戰鬥方針。
「小心!」察覺到惑眾皇者的死,指天皇者臉色大變,只能沖另外兩人警告了一句,便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如臨大敵,生怕突然湧出一道類似的刃,將他的性命,在剎那間抹殺。
吃過幾次虧后,雖然覺得十分浪費,但廖天還是決定,再有任何朝他襲來的攻擊,都要以絕對的全力,反擊回去。
難道要告訴流風皇者,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替修者一方出力?
那一劍,並沒有斬出!
但他自己,也因為這種刻意製造的僵局,身受重傷,不得不退回到別雲要塞之上,成為那觀戰的一份子。
可對於觀戰者而言,就不是這樣了:
是在示好嗎?
是的,正因為只是虛幻的意念,才會無處躲藏,無形無影。
如果說,整個時間長河裡面,都不存在屬於指天皇者三人的死法,那就很乾脆了。
劍動的那一剎那?
如果非要問,到底有誰,能夠通曉剛才那一擊的恐怖,大概也就只有此刻依舊留在雲端之上的夜凝香,這個早就踏出了尊者境界的恐怖強者,才能夠略懂一二:
可現在,指天皇者不得不相信了,隨著他感應廖天的存在,在某一刻徹底消失時。
捕天皇者只能是通過和指天皇者進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換位,然後將迷惑的對象,永遠指定為廖天。
可問題是,這可能嗎?
只是還不等惑眾皇者離開,突如其來的封鎖,讓這位能力特殊的皇者,臉色登然一變。
下一秒,光芒浩蕩,劍意叢生,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怕威壓平地而起。
萬一泄露出去,他地行為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但現在,便是他最好的時機:他和四位魔物皇者戰鬥的天空,早已經在他刻意的引導下,從修者一方,也就是別雲要塞的上空,來到魔物大軍上方。
只要惑眾皇者存在於廖天一百米內,超過十秒鐘,那麼不好意思的,下一秒,這位恐怖的皇者身份,就會發生轉化,變成任何的可能。
也在他和流風皇者最後糾纏的這幾秒里,廖天和那四位魔物皇者的戰鬥,終於塵埃落定。
而等到空氣間,那股明顯的靈力波動捲起,指天皇者突然意識到,不需要他提醒什麼。
可對於廖天來說,這便足夠了,只要是不會波及到修者,他都無所謂。
因為廖天是孤身迎戰他們四人,想要通過交換廖天的隊友,進行迷惑,從而導致他們互相殘殺,這種最完美的運用,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可隨著逐漸的熟悉,還有招式的運用,很快就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一把只是輕輕震顫,便可盪出無盡劍刃,將空間絞碎的劍。
察覺到流風皇者甚至有一些顫抖,柳墨心卻只是隨意一笑,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想法和打算。
可問題是,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
並不是,哪怕看上去人畜無害,無論是指天,還是刃爪皇者,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這把劍的深處,氤氳一股名為敵意的氣息,無法被徹底抹除,難以抑制的露出。
就是這樣的一劍,將成為他們在場三人,今日的送葬者。
也將他們的絕望,徹底帶入到那無盡的深淵:
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一抹絕然,指天皇者心中一凜,提醒另外三人hetubook.com•com道:「小心點,他要變招了!」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惑眾皇者的存在,對廖天而言,是個極大的麻煩:
從頭到尾,都只有時間的加身,而沒有劍的加身,也就談不上說什麼,是被劍斬殺。
但也就是在這把劍,悄然走完這全部路程的剎那,指天皇者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傷勢就這樣以一個接近一比一的比例,持續惡化著。
沒有人知道這一點,就連操縱這一切的廖天,也是一樣。
更不是,縱然感覺不到任何的鋒芒,就連靈力波動也徹底泯滅,指天皇者卻有一種感覺:
潛移默化的改變自身角色,這是惑眾皇者能力的一環。
將那隱藏許久的變化,終於呈現在指天皇者三人的面前。
至於影響的距離嘛,不多不少,正好一百米。
答案已經很明確了,並不是的。
而更多時候,捕天皇者就會針對這一點,將惑眾皇者強行送到一百米內去,然後發起猛攻。
因為流風皇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在這一刻,廖天已經不需要這樣去做了。
時間,從劍出的那一刻起,便停了下來,而他們的動作,也在不知不覺間,也停了下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無能的執掌者。
而同樣的,由於這一劍的鋒芒實在太過,輕易間便可能將周圍一切波及,在沒有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下,廖天也不敢亂用這一劍。
那麼,這把劍,是真的沒有任何危險嗎?
所謂的裂痕,也不過是時間長河中,一種可能的死法。
除了意識和神識在動外,就只剩下那把劍在動。
其實很簡單,皓綝劍的最終一擊,從來都是不用劍傷人,而是以無上的時間規則,將被鎖定的目標暫時凍結的同時,也從那無盡的時間長河中,抽出一種可能的死法,賦予給他。
廖天是會這一招的,但他卻從來沒有用過,至少在正式的戰鬥中。
只是走了一個過場一般,完成了那從前到后的距離,平淡到找不到任何奇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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