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冶家內務

「呸呸呸,誰想要嫁給他了,那個壞人,從來都不知道惦記一下人家!」湖心月一臉委屈。
「大人!不知大人為何不留下那兵天行,若是他猜到了真相,那。。。」
別說兵天行完全可以反制冶家的護持陣法,就算兵天行什麼也不做,正大光明和冶天塵打一場,只怕也是勝多輸少/
兵天行意味深長道,說得冶天塵臉色驟變,旋即恢復如初:
年輕身影不屑地說著,只是語氣間,卻透露出些許的不自然,沒有被跪倒在地的冶天塵察覺。
「哥哥,你說,我會不會見到那個冤家啊?」馴獸師家族,前往世家大會地前一天(世家大會開始前一天所有家族必須到齊,為期兩天,所以這裏地前一天是開始前第三天),心緒不寧的湖心月無法正常修鍊,只好跑到閑心院散步打發時光,卻不想,在這裏遇到自己的哥哥。
「他是來試探的,試探得差不多,也就走了。」房間的屏風后,突然閃出一道年輕的身影,居高臨下的對冶天塵說道。
四大家族冶家,冶天塵正在處理明日啟程前往世家大會召開地的準備事務,忽然,門外一名下人急匆匆走入,帶來了這個讓冶天塵微微一怔的消息。
「放心吧,就你們冶家這麼點人,我們還看不上,事成之後只要你們忠心辦事,你們冶家不會有任何危險,也將順理成章成為所有世家的首領,但如果你有二心的話,」說到這裏,年輕身影故意頓了一頓,嘴角露出了殘酷的微笑:「你們冶家上上下下,都將生不如死!」
場面一時間也冷淡了起來,兵天行臉上堆疊著冷漠的笑容,而冶天塵臉上,則乾脆就是滿臉的陰狠。
「怎麼,你心中不服?」年輕身影聲音頓時冷冽,三重境巔峰強者的恐怖威壓也瞬間爆發,將跪倒在地的冶天塵直接壓倒在地,一張臉死死貼著冰涼的地面,彷彿有人正踩著他的臉一般。
「這可不行,冶天錫乃是我m.hetubook.com.com兵魂傭兵團的副團長,就算他出了什麼事情,不讓兵某帶走也就算了,至少,也要讓兵某和他見上一面才行!」兵天行搖搖頭,置若罔聞的走到一旁坐下。
「果然,冶天塵已經和鷹盟的勾結在一起,甚至將冶家的長輩暗害,或者是關押,可惜,有那個未知強者在,我就算可以侵入冶家內部,也無法逃過他的眼睛,潛入到冶家地牢去,拿不到證據的話,也就無法揭穿冶天塵的真面目,光靠我口說無憑。。。」
「放心,和這件事情不一樣,哥哥想問問你,如果有一天讓你做選擇的話,你是會選擇家族,還是選擇風塵呢?」湖中嶽目光深邃道,略顯低沉的語氣說得湖心月迷惑不已:
「心月,哥哥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哥哥,好嗎?」湖中嶽突然正色道。
或許有上官三姐妹的關係在,上官正也不願意白白混到一流家族的好處,現在有了這份見面禮,就算之後風塵代表紫羽城給他上官家更多的好處,那也說得過去。畢竟,光是拉票都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一流家族,還有率先投誠的表率性作用,自然能讓風塵高看一分。
「你不許問我想不想嫁給那個壞傢伙!」
「哥哥,你那個問題的話,我應該會選擇風塵吧!」湖心月突然說道。
當然,真正讓上官正高興的是,這六分之一張票,可以用來當作是給紫羽城的見面禮。
「你想嫁給風塵的話,可要好好努力啊,不然的話,他總是記不起你的!」湖中嶽笑道。
「哥哥,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選擇家族還是選擇風塵,難道非要選一個?」
「是,大人!」或許並不信服年輕身影的話,出於對對方身份和實力的遵從,冶天塵只能心服口服道,嘴角卻不經意間抽動了一瞬。
「別晃了,哥哥就是假設一下,沒有這回事的,你別害怕心月!」湖中嶽被妹妹逗樂www.hetubook.com.com道。
湖心月雖然任性刁蠻,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紫羽城和馴獸師家族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加上馴獸師家族經常被鷹盟欺凌,雙方怎麼也不可能成為盟友,這樣一來,紫羽城和馴獸師家族成為戰友的可能性極大。
「怎麼,冶家現在已經全權由你冶大少爺負責不成?」
。。。
「嗯。。。為什麼你會選擇風塵,而不是家族呢?」湖中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
想通一切,兵天行馬不停蹄地朝著距離冶家最近一座城市方向走去,卻不知是要通過傳送陣回到兵家去,還是暗中前往那早已經在暗地裡投靠的紫羽城,請求風塵等人派遣足夠的戰力。
倘若事情真如同冷墓所言,「只怕這一次,就不僅僅只是難為那個冶天塵,這麼簡單了。。。」
。。。
「再淘氣一次嗎?心月,你可以淘氣,可是哥哥我卻不行啊!」看著妹妹可愛的笑臉,湖中嶽心中終於做出了某個決定,或許並不一定是正確的,卻是他湖中嶽,唯一能夠選擇的。
她還以為,湖中嶽的不開心,只是因為她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根本不知道,其實在湖中嶽的這一番話深處,還隱藏了一些為人所不知道的隱情,關係到整個馴獸師家族的未來。
「沒有的,哥哥向你保證!」湖中嶽信誓旦旦道。
「心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家族不允許你和風塵成親的話,你該怎麼辦?」湖中嶽問道。
「家父潛心修鍊,今日已經窺得一絲契機,請恕不能相見!」冶天塵冷笑道。
雖然長得嬌俏明媚,自家妹妹這性格,委實沒有幾個男人願意接受,何況是風塵了。
「冶天錫已經被關押起來,出來見兵兄是絕對不可能的,還請兵兄速速離去吧!」
「兵某不敢,只是有點好奇,如果兵某現在想要求見冶家大少爺你的父親,冶家家主冶子瞬,不知可否見到一面呢?」兵天行和圖書話中有話道。
「爺爺他們都很疼愛你的,只是心月你總是太淘氣,所以爺爺他們才會對你嚴苛一些,你要是離開族裡的話,相信爺爺他們也會很失落的。」湖中嶽辯解道。
「哥哥,你在煩惱什麼嗎?」看出湖中嶽的心不在焉,想到閑心院平日里湖中嶽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湖心月不無擔憂道。
這位冶家大少爺的實力,可是有很多水分的,就連鍛造的水平,也是一般無二。
或許六個二流家族加起來,也不過只是主宰了九張決定票中,一張的六分之一,但就是這小小的六分之一,卻也讓這六個家族的重要性,勉強可以比肩一流家族中任何一方,不容小視。
「呵呵,兵某和貴家族二少爺冶天錫乃是知交好友,後者更是兵某傭兵團的副團長,此番正式冶天錫約定兵某前來,只是被門房攔住,又等不到冶天錫,這才出此下策,只要冶大少爺讓天錫出來見兵某,兵某立刻會離開冶家,絕不再輕易踏入!」兵天行呵呵一笑道。
「哪裡小了,換作凡人的年齡,我都可以出嫁了!」湖心月辯駁道,卻沒來由的臉紅了。
「那冶家上任家主,冶家大少爺你的曾祖父冶老前輩呢,也在潛心修鍊不成?」
「兵兄莫非真要執意與我冶家為敵不成?」冶天塵聲音冷冽道,看向兵天行的眼神中,一股淡淡的殺意若隱若現,讓一旁侍立不語的下人遍體生寒,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只能去找一找紫羽城了,希望他們能想辦法派遣足夠強悍的存在潛入世家大會,不然,冶家加上鷹盟的三重境巔峰強者,只怕整個世家大會,會在鷹盟的暗中操縱下徹底淪陷!」
湖心月連忙說道,臉色緋紅,卻不知她這一句話,其實和自爆無疑。
「應該會來吧,這樣的場合,紫羽城沒有理由放棄才是。」湖中嶽想了想,和煦的笑道。
和上官家交情較好的五方二流家族,已經在上官回的遊www.hetubook.com•com說下,答應和他上官家統一陣線。
「啊不管啦,那些老頭子們高興還是難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能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會很難過,所以呀,就讓我再淘氣這一次吧,大不了我以後經常回來看他們和哥哥你就是了!」湖心月笑嘻嘻道。
風塵眼睛微眯,透露出一股難得地殺意凜冽。
「父親,吳家,趙家,韓家,玉家,春家都已經答應和我上官家同進退!」上官家,上官正的房間里,東奔西走了一天一夜的上官回終於回到了上官家,也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猜到又如何,難道光憑他一個兵家大少爺,沒有半點證據就能將你冶家從這次的世家大會中除名不成?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逼我出手。一旦我動手,你冶家也就徹底暴露了身份,如何還能在世家大會中為我效力,一個小小的兵家大少爺,就算把他放回去,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兵兄好久不見,看來兵兄神采依舊啊,不過這番話可是冤煞小弟,世家大會在即,小弟為此可是忙得焦頭爛額,若非公事實在無暇招待,倒是兵兄仗著陣法修為無雙,擅自闖入我冶家內院,是否有些無理,視我冶家無人啊?」冶天塵先禮後兵,賠罪三聲后,聲音也隨之冰涼。
冶家外,兵天行心有餘悸的想到。
「兵兄此言何意,莫非是想要過問我冶家的家務事不成?」
「這怎麼會。。。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啊?」湖心月本能想要反駁,看到湖中嶽那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不由慌了神,揪著湖中嶽的衣袖一搖一晃道,著急的模樣煞是可愛天真。
「說亮話?那還是算了,我兵天行還想留著自己的小命多活一時半刻,今天且說到如此,兵某去也!」兵天行冷笑一聲,轉身便離開了,沒有半點的遲疑和留戀,看得冶天塵一陣錯愕。
「這些事情,你還小,就不要管了。」湖中嶽微微一嘆,說道。
威壓只持續了和圖書幾秒鐘便消失不見,冶天塵連忙解釋道。
「因為家族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哥哥你在啊,而且,如果我不在族裡的話,那些老頭子都會高興吧?」湖心月不假思索道。
「你去問一問,他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如果是兵家大少爺的身份,我冶天塵倒履相迎,如果是以兵魂傭兵團團長的身份來到,請恕我冶天塵無暇招待!」冶天塵聲音冰涼的說道。
冷墓在冶天塵的資料最後寫到,看得風塵臉色凝重。
「冶大少爺何必如此絕情,你我總歸是世交,連面都不肯見兵某一次,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不待那下人返回大門前回告兵天行,一股陌生氣息悄然來到,卻不是那兵天行又是何人?一身青衣飄然,嘴角微微揚起,帶著自信的微笑注視冶天塵,無形間形成一股壓迫感。
「啟稟少家主,兵家大少爺兵天行求見!」
他方才之所以立刻逃走,就是因為感受到了那股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自覺絕對不是敵手這才落荒而逃,不然,就一個同修為的冶天塵,又怎麼可能把他兵天行嚇跑?
「不,不,不敢,小,小人只是有些擔心,小人的父母親,應該沒有,沒有事吧?」
「以上這些,便是冶天塵的表面傳聞,實際上冶天塵外寬而內忌,是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而他奔赴池家守靈一事,只怕也有蹊蹺,但究竟如何卻無人知曉,風塵老弟,聽說你收了個女學生叫池冰雨來著,據說,被滅門地這池家,地確也有一位大小姐,就是叫這個名字!」
「討厭你啊哥哥,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都把人家給嚇死了!」湖心月情緒終於恢復如初,不住的在湖中嶽身上又掐又捏,齜牙咧嘴的模樣像是個暴力母猩猩,看得湖中嶽一陣搖頭。
既然如此,又哪來的什麼選擇,兩邊明明都是同一立場和陣營。
「兵兄到底想要說什麼,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冶天塵臉上的笑容愈加猙獰。
「真的沒有嗎?」湖心月還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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