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戀愛觀？」張辰一時沒明白她要問什麼方面。
……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手機這時進來一通電話，他轉眸掃了一眼，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字，面無表情地接起。
齊佳佳一邊羅列條件，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擺了擺手，說：「哈哈我在說什麼？有這種男人嗎？理想總歸只是理想，現實……嗯……」
「天吶，我跟你一樣也有同樣的感覺。」她如同找到可傾心的好朋友一般，有些激動地回應著，「原來有這種狀態的不是我一個人啊？」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張辰說的那句「愛情沒有那麼多公式」，講得挺好。
「快結束了？夜晚才剛剛開始啊。」徐俊澤喝了一小口酒，聞言笑了笑，說：「今天和你一起挺開心的。」
「那我們這裏，有你看中的男人嗎？除了我。」張辰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楚瑤聽著他說的這些觀點，頗贊同地點了點頭，突然覺得張辰應該就是那種愛情衝動型選手，估計他真的很喜歡葉芳菲，要不然……也不會上趕著往上湊……
齊佳佳嗤了一聲，她左手支著下巴，右手叉起一塊烤土豆塊塞入嘴裏，回想了一下節目歷程，話語含糊地說：「誒？我們倆好像在節目里都約會兩次了吧？」
「實話就是，今天其實挺輕鬆的，就單純出來玩嘛，反而沒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也沒有再去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齊佳佳笑呵呵道，仰頭喝了一口酒。
「確實沒有……」
不過她也很清楚，人心向來都是善變的，短暫的心動並不能代表什麼。她自己是如此，其他人亦如此。
「每天都有很多種情緒，上一秒開心，下一秒可能莫名其妙就難過，有時候感覺挺明確自己心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存在，有時候感到焦慮和迷茫。」
B酒店。
夜色已降臨，室內卻沒有開燈，落地窗的窗帘敞開著，外邊高樓大廈的燈光照了進來，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了微弱的光亮。
「倒也不是沉重，只是有些感慨。」徐俊澤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不認為是沉重，說：
「看他倆同框的氣氛，粉紅泡泡都快溢出屏幕了，這麼多年，你們見過芳菲跟哪個男的有過這種曖昧氛圍嗎？」
楚瑤看著電視，百無聊賴地接話：「兄弟會吧。」
這歌沒什麼難度，但……合唱舞台的表現，也不是只靠嗓子和技巧就能唱出讓人心生萌動的感覺來的。
張辰嘴角顫了顫：「……」
後來深入接觸后，他們都變了，不是嗎？
「那就好。」徐俊澤看了她一會，決定也不繞彎了，直白地問：「你對自己未來的伴侶，有哪些固定的標準嗎？」
「嗯？」齊佳佳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笑了，「這麼直接的嗎？」
良久，wｗｗ•hｅtｕｂook.cｏm•ｃoｍ他仰頭喝了一口紅酒，含在嘴裏細細品著，直到最後吞咽入喉，他的嘴角輕輕抿起一絲笑意。
「行吧。」
張辰笑著搖了搖頭，悶了一大口酒，面對這個問題，他突然腦海里湧進來挺多想法。
#楚瑤和徐俊澤分手原因#
［樓上，那你是真沒見過厚臉皮不要臉的］
……
齊佳佳聽到徐俊澤突然坦誠自己的心裡話，有些意外，而他的話莫名也讓她產生了認同感。
後來，華軒音樂就徹底放棄了讓葉芳菲嘗試愛情元素的音樂，當然也有可能不是華軒音樂放棄，而是葉芳菲自己放棄……
「那你要找點別的娛樂嗎？」
並不是因為這首歌多牛逼，也不是因為這個舞台多棒，而是因為……他們彷彿看見了一位和他們以往認知完全不一樣的葉芳菲。
「你現在什麼想法啊？對戀愛對象有很多標準嗎？」張辰好奇地問。
「你比我大，這姐姐你怎麼好意思喊得出口的？」齊佳佳露出無語的表情，她輕蹙眉頭又翻了翻記憶，疑惑道：「有三次嗎？我怎麼記得好像就兩次？」
而這一刻，當南喬看到直播里葉芳菲的變化，內心甚是吃驚。
張辰打開了電視，外國語嘰里呱啦地響起來，總算讓室內多了點聲音，他悶了一口酒，有感而發：「你說咱倆這到底約的什麼會啊？」
「……算了，怪無聊的。」張辰視線轉到酒架上，想要借酒消愁，「要喝點酒嗎？」
哪來的什麼冷靜思考？他人生戀愛對象中唯一的冷靜思考，就是葉芳菲了吧……
「快結束了，你心情感覺怎樣？」齊佳佳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看向坐對面的徐俊澤，找起了話題。
「乖一點。」男人淺笑著說道。
「說不上來有什麼標準吧，主要還是看具體感覺，但肯定最好就是兩個人之間能同頻一點，男方要允許我獨立堅持自己事業的，還有就是不能是花心大蘿蔔。」
楚瑤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懵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呢？一開始對我有那方面意思嗎？」
她雙手捧住臉，透過指縫去看他，笑道：「今晚約會還能好好進行下去嗎？」
「芳菲如果自己心裏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沒有誰能攔她……現在看她的狀態，她應該有了自己的判斷了。我認為這倆九成會牽手。」
張辰和楚瑤因為一場真槍射擊，莫名其妙似乎混成了「哥們」的關係……
「這次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你還問這個？」徐俊澤笑道，「你這次為什麼選我啊？」
晚上，《交換嗎？前任》今日四對試驗情侶搭檔結束了下午的遊玩，回到了各自的酒店。
「你說其他人現在都在幹什麼？」張辰躺在沙發里，開始幻想葉芳菲和陸洲此刻可能會在酒店裡做什麼，越幻想那畫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越離譜。
「另外，關於陸洲……」
「我決定了，簽他！先不管他跟芳菲會怎樣，簽進來刺|激一下芳菲也好。找人去探一下金華娛樂都準備給陸洲拋出什麼誘餌。」
［我覺得不一定是想吞IP吧？他倆一開始奔著結婚談的戀愛，既然這樣，反正結婚後都是共同財產啊，楚瑤賺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也算徐俊澤的啊，他至於吞她IP嗎？會不會是他個人更希望女方顧家一點，不想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做事業？］
直播間——
「大概這就是戀綜綜合症吧。」徐俊澤舉起酒杯和她的碰了碰，藉著她的話笑問：「今天跟我一起，也感覺壓力很大嗎？」
「好吧，理解錯誤，我以為你說今天快結束了。」徐俊澤想了想，長出一口氣，笑道：「確實，快結束了。」
可是……葉芳菲這次不僅僅破天荒地唱出了那種甜蜜感，甚至於前所未有的好？而且舞台表演時她微表情里呈現出小女生的嬌羞，似乎並不是為了舞台效果佯裝出來的！
以他的戀愛史來看，他是那種偏愛衝動的人，喜歡就沖了，不喜歡了就分手，下一任更佳。
A酒店。
齊佳佳和徐俊澤因為騎馬的緣故，回到酒店有點累，兩人各自回自己房間短暫休息了一會，然後約到酒店餐廳里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哦，好吧……」手機那頭的語氣夾著失望。
她沒有跟過這個綜藝，沒頭沒尾地看有點懵，所以她只選擇看陸洲和葉芳菲這倆熟人的分鏡直播。
談戀愛是不是奔著結婚去？講真，他以前並沒有，誰談戀愛奔著結婚去？就談著愉悅一下身心而已。
楚瑤給他點了一些方向。
而且這個突破，疑似是陸洲給她帶來的？
……
「行吧，三次，挺多的了，怎麼老碰上你啊？」齊佳佳笑著說。
［這節目到最後真是大反轉了］
尷尬瞬間溢滿大腦，太社死了。
她突破了自己！
「晚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陪不了你。」他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看向窗外的夜色，說：「我明早的飛機回國，難得休假，你好好在這邊多玩幾天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小吳，他還會在這邊待一段日子。」
華軒音樂曾經為此頭疼過，鼓勵她去談戀愛，但無果……給她找過心理醫生，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溝通診斷，醫生不確定地給出一個答覆：輕度戀愛情感缺陷症。潛意識排斥男女愛情，可能曾經受過某類情感創傷導致，但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聊不出來。
《心愿便利貼》這類型的愛情歌？按照南喬對葉芳菲的了解，別說她基本不會去唱這種歌，就算迫於某種情況唱了，她也是不太可能唱得出那麼對感覺的味道來。
［話說，楚瑤也提到「不要花心大蘿蔔」啊，你們怎麼不腦補https://www.hetubook.com.com徐俊澤可能是戀期劈腿？怎麼聯想到吞IP的？］
「有什麼娛樂？」
「不知道，吃飯？逛街？應該不會像我們這樣。」楚瑤回道。
……
要真說張辰當時對她沒點兒心動，她不太相信。
「在遇到你覺得對的人之前，提前羅列多少條條框框都沒意義，那些所謂的擇偶標準，都會在你遇到對的人之後，顯得不再那麼重要。」
張辰也不強求，自己拿了酒杯去給自己倒。
本來只想適當打發時間而已，這種綜藝她向來不當真，知道基本都是有台本的，雖然之前劉副導跟她提過一嘴說這一季節目的台本參与度很低，但她也不信，所以她在直播間看到陸洲和葉芳菲兩人有點曖昧的舉動，只當這倆是在走台本。
然而，直播越看到後面越感覺不太對勁了。
她絕對在那一刻淺嘗到愛情的滋味了！不然不會找准感覺。
「呵呵。」楚瑤笑了笑，「劇透多沒意思啊，不過呢，有個肯定答案是，我現在沒看中你。」
［你們真能腦補啊，一句話就能想出那麼多？女方希望男方支持自己獨立做事業不是很正常的擇偶條件嗎？現在新時代了，沒幾個女人想當家庭主婦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不想出去有自己的事業？］
「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沉重啊？」齊佳佳留意到了他的輕嘆。
……
M國，某酒店總統套房。
「嗯……我覺得不算，那只是完成任務。」
「你悟什麼了？」齊佳佳朝他投去奇怪的眼神。
楚瑤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那就讓公關團隊準備好預案吧！真牽手了，網上估計得大鬧一會。」
直播！畫面一刀都不會剪啊，他可不能說有……
「話說，你一開始是不是對我有那方面意思啊？」張辰唇角輕揚，頗是自信地好奇道。
特么，越想越苦，張辰仰頭繼續悶了一口酒。
她的歌聲里，不再是滿滿技巧的味道，而是只有感情！只有感情！
南喬難掩內心的吃驚，拿起手機退出直播間，撥通了經紀總監劉婭莉的電話：「我剛看了一下前任那個節目，按這發展，情勢不妙哦。」
「打牌？」
「那我過去找你？」
他是來和葉芳菲複合的，這事人盡皆知了。
「我這個人沒那麼複雜，喜歡就是去追了，當然是奔著結婚去的，不然我費那麼老大勁？」
「我嗎？」楚瑤搖了搖頭，笑道：
「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人和人之間不是有情感的碰撞嗎？怎麼不算？」
而她，對自己淺淺分析了一下，好像相對偏冷靜思考型？但好像也不全對，她似乎也有很頭腦發熱的時候。
［太社死了，佳佳想鑽地洞］
「怎麼不算？」徐俊澤挑眉。
華軒音樂高層心中大喜啊！
南喬這段時間還逗留在M國休假，休假期間她向來很少會去關注國內娛https://www.hetubook.com.com樂網上的是是非非，免得看到鬧心的信息打擾自己靜心休假。
「其實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之前在節目里有段時間心態其實有點崩，百感交集，感覺好像在這裏找不到自我，後來慢慢地想通了，現在心情其實輕鬆了很多，整個人也自在了。這樣的心理歷程，讓我有些感慨。」
「就比如你是怎麼選擇戀愛對象的，會單純因為愛的衝動去做選擇呢？還是會冷靜思考再做選擇？想要找趣味相投跟你相似的人呢？還是想找性格互補的呢？還有你談戀愛又是不是奔著結婚去的呢？等等。」
徐俊澤又喝了一口酒，有些微醺感了，他笑了笑，說：「秘密。」
「三次啊，姐姐，你也太不上心了。」徐俊澤糾正她。
徐俊澤抬手扶額，儘管他知道自己是她第二志願，但聽她親口說出，感覺還是很微妙，他仰頭悶了一口酒，說：「話說我們第一場約會的時候，我也是你的第二志願。」
徐俊澤笑看了她好一會，說：「我悟了。」
「兩個人？」
兩人在外面吃完飯才回到酒店，長夜漫漫，兩人在客廳坐著大眼瞪小眼怪無聊的，但渾身酸軟也懶得再出去找什麼別的娛樂活動。
齊佳佳：「……」這麼一提，她想起來了。
「都快結束了，還有繞的必要嗎？」徐俊澤攤手笑道，「當然，你要是不想回答，我們再聊點別的。」
［哈哈哈徐俊澤永遠的替身］
「那當然是想聽實話。」
所以儘管外界總覺得她和葉芳菲玩的風格有點相似，但其實她倆做的音樂涉及的元素不太一樣，南喬在愛情這個元素賽道上是可以直接壓著葉芳菲走的。
張辰樂了：「你這還叫沒什麼標準啊？」
楚瑤攤手，「我這要求還好吧？」
齊佳佳也頗是感慨。
「啊？」齊佳佳愣了愣，今晚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倒是沒有藏著掖著自己心裏的想法了，直白地回：「因為我的第一志願沒選我啊，你是我的第二志願。」
「我不喝。」楚瑤搖頭，感覺跟一個大男人獨處一室，喝酒這種行為不太安全。
［友情回顧：他倆的第一次約會，是齊佳佳選了張辰被踢瞭然后選了徐俊澤］
西裝男子坐在藤椅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悠著，視線落在手機屏幕里的直播畫面上。
這很奇怪，她不是沒有實力，而是她唱這種類型的歌死活代入不了情感，純純只有技巧，聽起來情感相當生硬，聽了總感覺差點什麼。
［楚瑤這一刀捅得妙！］
南喬通過人脈關係了解到的信息大致是這種情況。
「愛情啊，哪有那麼多公式。」
她想起他們第二次的約會，他的所作所為，雖然節目正片並沒有播出重點片段，但她可是當事人，她能感知到那種曖昧的氣氛。
直播間——
面對楚瑤的突然反問，張辰也愣住半秒，隨即昧著ｈｅtｕboｏk.ｃoｍ.com良心脫口而出：「沒有！」
楚瑤笑了笑，繞開了話題，「有點好奇你的戀愛觀。」
［哈哈哈］
「你要聽實話嗎？」齊佳佳忽而壞笑。
「忙完了嗎？」聽筒里傳出女人溫柔好聽的聲音。
沒多久，國內媒體有個話題討論廣泛，漸漸上了熱搜。
但今天下午，她被約的人臨時放了鴿子，一個人窩在頂級酒店裡有些無聊，心血來潮就上國內網沖了一下浪，無意刷到葉芳菲和陸洲的一些直播截圖，心生好奇，就戳進了《交換嗎？前任》的直播間。
尤其當她看到，葉芳菲和陸洲在北萊大學校園裡練習那首被粉絲臨時要求唱的甜蜜情歌時，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張辰差點一口酒噴了出去，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看向楚瑤笑道：「沒毛病，談不了感情，不就是談兄弟嗎？」
但現在……他就是奔著結婚去……只奈何人家不樂意。
不，不能說冷靜思考，應該是衝動＋冷靜思考。
「剛結束回來。」他說。
愛情元素，在音樂市場，是一個大類。按理說，葉芳菲正應該是唱這種元素最對味道的年齡，但她從來不碰這個領域。
「你們怎麼看他倆？按這趨勢下去，有沒有可能最後牽手成功？」
「未來伴侶，我期待的理想型當然是帥氣的，高大的，身材好的，聰明的，有才華的，當然，最重要的還要對我專一。」
［一個網紅老闆，一個網紅！我猜，徐俊澤可能是想吞掉楚瑤的IP，導致兩人利益產生巨大矛盾］
看來，如果事情發展順利的話，指不定葉芳菲參加完戀綜回來之後就願意鬆口去嘗試新的音樂方向了，指不定靈感大爆發！
徐俊澤哈哈一笑。
［如果是劈腿，他有臉在節目一開始那麼深情地想和楚瑤複合？你們能不能有點邏輯］
徐俊澤給她羅列詳細情況，齊佳佳聽完后反駁：「搭檔那次不算約會啊！」
［楚瑤找對象標準提到一條「男方要允許我獨立堅持自己事業」，盲猜她和徐俊澤當初分手是因為事業矛盾！］
「我不是指今天快結束，我是指節目。」齊佳佳掩嘴笑著糾正。
楚瑤對於他的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畢竟他會讓節目組剪輯掉正片里他們親近的畫面，自然就不可能在直播間承認自己心動過，不然他還怎麼跟葉芳菲交代？
葉芳菲變了。
「怎麼？」
同樣，直播間葉芳菲和陸洲唱《心愿便利貼》的舞台全過程也給華軒音樂高層帶來了震撼。
張辰挑著合適的問題回應。
葉芳菲很早就在音樂圈出道了，她風格挺多元化的，一路走來嘗試過很多領域，但她自己的音樂有一個領域卻從來沒有去碰過，那就是與愛情強相關的音樂。
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但作為在音樂圈與她定位有些相似的南喬來說，雖然兩人不同公司，但她是高度關注過葉芳菲的，對葉芳菲在娛樂圈的情況還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