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考過了？只要拿著它……俺在這裏就是真正的大明人了？俺不是和族了？」
「蔥燒海參、糖醋裡脊、九轉大腸、糖醋鯉魚、油燜大蝦……」
「怎麼確定一個人是否考試通過了呢？」
所以拿著准考證之後，郝季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殿下認為不應該考察目標的能力……這個能力是不是應該包括文化水平？」
但是正常流程還是要走的。
「這是林大掌柜親自跟俺說嘞，這還能有假嗎？你哥還能坑你？」
所以郝季智對這些事情有心裏準備，只不過這個準備在某種程度上卻是反的。
「我覺得也只能這樣，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會寫字啊，這個要求太高了。
「你們只要考過了，在大食國墨洲這邊，就算是大明人了。
「我覺得第一次還是不要大肆宣傳了，先小規模的試試效果，讓相關人員也鍛煉一下。
一個作為等候室，一個作為審查室。
郝季智怔怔的接過那個小本子，發現上面寫的就是：
弄明白怎麼回事之後，郝仲義本能的驚叫著感謝自己家大王，感謝林大掌柜。
「具體的負責考核的人員，可能只是小學水平，他們沒辦法評價有深度的東西。
林則徐列出了所有關鍵點，給牛鑒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諮詢同僚的意見：
沒辦法，得罪了食堂管事，還像有好飯吃嗎？
西廠內的渠道，外面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我認為應該包括，所以這種考試的形式，就不應該有筆試。
「而且，寫字的話，其實並不能直接反應其語言表達能力，特別是口音問題。
「你跟你媳婦，過三天拿著這兩個證去考試。
「相同族群的人可能有類似的習慣，可以根據這些習慣做針對性的問卷問題安排。
沒有太複雜的字，都是特別常見的字，郝季智本人都認識。
「大掌柜您說啥？俺沒聽錯吧？俺這就考試通過了？」
然後直接拿過身邊的一沓印刷好的小本子，在上面填好郝季智的信息，現場蓋好章。https://www.hetubook.com.com
其他人的心態也跟郝季智類似，理所當然的覺得考試肯定很難。
林則徐招呼郝仲義，直接在自己下首坐下，然後笑呵呵的說：
「第一次應該進一步縮小範圍，只面向擔任管理層的人員和他們的家人。」
「只能在相對快速的問答過程中，發現對方不屬於大明文化的習慣……」
「有幾個菜得找俺哥做，俺自己實際上還沒出師嘞……」
郝仲義仔細關好門，然後拿出兩張准考證：
牛鑒想了想說：
所以他弟弟郝季智夫妻兩個，就理所當然的被列進了第一批調查人員的範圍之內。
林則徐最先開口說自己的想法：
郝季智一口氣念了幾十個菜名，念完之後又狠狠喘了口氣：
最後林則徐在手中的表格的最後填了個「優秀」。
現場一片抱怨。
就是在廠區管理大樓裏面，選了兩間相鄰的會議室。
郝季智本能的說：
「畢竟，考察的問題和內容還不能有任何深度和難度，實際上就相當於仁武朝開始使用的那種調研問卷的形式……」
郝季智聊了一大堆，斷斷續續說了好幾段的話，完全跟一個普通山東人沒區別。
「考試結果出來之前，不要告訴外人，恁哥是你的保舉人，簽了保證書了。」
看到郝仲義，郝季智切豆腐絲的手仍然沒停，只是最裡面改了口：
「哥你沒唬我吧？這事兒這麼快就開始了？以後俺真的也算大明人了？」
其他的普通人，根本不存在改變自己出身地位的可能性。
郝仲義沒少跟自己弟弟念叨過自己見朱靖垣的事情。
上面還寫著這個證的用途，就是林則徐介紹的那些，也是自己哥哥介紹的那些。
林則徐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林則徐作為蒙縣工廠的行政掌柜，親自發給了郝仲義他弟弟夫妻倆的考試通知。
「俺現在是大明人了……」
「那你報一遍試試……」
「不過調查問卷是沒有對錯的，我們要怎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評價他們的成績呢？
哪怕是局部的官方承認的相同待遇，也沒有任何可行的渠道。
對考試通過基本沒有什麼期待感。
郝季智有些緊張的跟著對方去了隔壁。
因為以往的大明傳統之中，對於出身的限制是非常牢固的。
林則徐在填寫文件的時候，郝季智還沒有任何想法，不知道林則徐在寫什麼。
林則徐其實聽過方多次了，但是現在還是微笑著點頭：
「思維層面的事情，是沒辦法準確量化的。
林則徐把牛鑒的想法寫了下來：
基本相信了這件事情本身是真實的，但是對考試卻仍然心存疑慮：
郝季智沒想到自己二哥這麼嚴肅，頓時就有些意外，也老實的放下菜刀，跟著二哥走：
「聊天說話那俺肯定是利索的，要不俺給您報一遍俺家飯店的菜單？」
進門就發現會議桌裏面坐的是林大掌柜，郝季智下意識的連忙問好：
「是沒有對錯，但是殿下要考察的東西，也不是對錯。
「你的薪酬和工作福利以及保障，全部與大明人一致。
大明通識基礎考試合格證。
「調查他們的思維習慣，跟大明文化的契合度……
牛鑒輕輕點頭，雙方繼續討論一會兒，把考察……應該說是調查的思路確定了下來。
眾人也沒有等待太久，很快就有一個文書進來，叫了郝季智的名字。
林則徐繼續給他強化記憶說：
郝季智將信將疑的結果哥哥手中的准考證，確定上面是林大掌柜和哥哥的簽名。
接下來就是一段段的簡單的問答，林則徐問了郝仲義的年齡、生日，屬相。
林則徐笑著點頭說：
郝季智也是這個食堂的管事了，但是心裏面仍然惦記著自己家的傳承。
「有啥事你說啊……」
「那就乾脆限制考察範圍，每次考試都針對特定的人群。
林則徐和牛鑒領了任務，和當地的官員同時也是工廠的掌柜們，一起商討考試方案。
林則徐靠在椅子上一邊考慮一邊說：
郝季智愣神和_圖_書了好久，才喃喃自語的念叨：
郝季智夫妻兩個一進門，原本三三兩兩聊天的人，都下意識的跟郝季智打招呼。
牛鑒也跟著有些感慨的說：
但是抱著寧可信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也終究是去參加考試了。
牛鑒想了想說：
「我翻看過以前的記錄，和族的士人基本都能寫漢字，但是卻不會說大明雅言。
郝季智關注的是問題本身，而林則徐關注的則是他回答的過程中的狀態。
「我吃過了，小郝你過來，坐我旁邊……」
林則徐也慢慢點頭：
郝季智雙手緊緊的捏著那個小證書，非常激動的重複那句話：
林則徐現場簽署了准考證，並要求郝仲義現場簽下了保舉承諾書，以及保密承諾書。
牛鑒再次點頭：
郝季智確定了這件事情，但是仍然沒有太高的期待感。
「俺不餓，你先別練了，你先跟俺過來，俺有大事跟你交代。」
「不過它只管你一個人，你的妻子也要單獨考試。
郝仲義一臉嚴肅：
除了管理層的親屬，就是本身也屬於管理層的人員。
「好，很好啊，小郝你大名是叫郝季智，生日具體是哪天？」
「是的，你考試通過了，所以這是發給你的證書，也是你享受大明人待遇的證明。
參加的人也很少，等候室裏面總共就來了三十多個人。
郝季智瞪大了眼睛，非常驚訝的反問：
「的確如此，這麼考慮的話，這種考試確實就是個調查問卷。
「在這裏，你就是完全的大明人了。」
牛鑒馬上點頭說：
「所以，如果提問的過程中，對方口中只要說出了當地的土語，那就直接淘汰掉？
郝季智坐下之後，馬上跟他們打聽了一下，發現都是自己家親戚偷偷給的准考證。
「不用緊張，咱們這個考試說是考試，其實就是聊聊天，看你說話利索不利索就行了。」
「直到成年的時候，再接受一次同樣的考試。」
而且現場的其他人相互之間未必認識，但是卻都認識郝季智這個食堂管事兼大廚。
「現在情況和圖書則反過來了，幾乎所有和族人都會說大明雅言，但是會寫字的很少了。」
「哎，林大掌柜，吃飯嗎……」
「哥咋來了？上班餓得慌了？我這有麵糊有醬，我給你煎餅吃，還是你自己來？」
郝仲義本來以為，當時朱靖垣只是隨便說說，就算是有調整的想法，估計也要很多年才真正開始能實施。
「是的，按照大食親王殿下的旨意和許可，你在大食國範圍獲得了大明公民身份。」
「你的基本工錢，還有其他的所有該拿的錢，也都跟俺一樣了。」
郝仲義馬上說：
「林掌柜說考試很簡單，不需要你們寫字，考官現場問問題，問你啥你說啥就行了。
「按照殿下的要求，深層的內在邏輯，是調查他們的思維傾向。
「表面上的操作方案，就是看他們的表達方式，看他們的大明雅言的使用是否熟練。」
「順序……理所當然的是由近及遠了，先從朝鮮人跟和族人開始。
郝仲義毫不猶豫的簽了那些文件，然後帶著兩份准考證，一路小跑去了食堂的后廚。
林則徐知道這次考核的人比較重要，所以親自來主持調查問卷，同時總結經驗。
郝仲義拉起郝季智的胳膊，就往旁邊辦公室裏面走：
「那這個負責考核的人得嚴格管理了，確保考察人員與參加考試的人員，在考試之前沒有任何接觸的機會，確保雙方完全不認識……
非純大明人出生之後，想要跨越族群登記階梯，基本上只有一個方法。
然後把小本子遞給郝季智：
「對，有道理，這樣還能加快考試的速度。
「能寫字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力，所以只能通過純口試來進行。」
「俺有沒正兒八經上過學，不會寫幾個字，考試怎麼考得過啊……」
牛鑒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於是馬上開始安排具體的調查方案，組織負責調查的人手。
林則徐又想了想：
現在大食親王給了路，但是他們仍然本能的認為，這個路肯定非常的艱難。
郝季智馬上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吐出了一大串：
ｍ.ｈetubｏｏk•cｏｍ•ｃoｍ林則徐在自己面前的信息表上寫了幾個字：
「而且，考核通過的工人，是要漲工錢的，最好還是分階段來，而不是一股腦上。」
那就是作為女孩子，成為大明皇子的婢女，最後晉身成為妾室。
「純口試？讓人現場提問題，然後做出評價？這樣人的影響太大了吧……」
所以郝季智因為自己目前是和族人，所以心中從未想過能夠變成真正的大明人。
等林則徐最後宣布的時候，郝季智整個人都完全愣住了：
完全沒想到，這種調整這麼快就開始了，這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第一次考試是內部的，不對外公開的，所以也沒有明顯的公告和陣勢。
以及個人的喜好，休息的時候喜歡幹什麼，諸如此類的簡單問題。
「好了，你的考試通過了，這是你的大明通識基礎考試合格證。
其實林則徐知道，郝季智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用專門考試。
「如果你和你的妻子都考試通過了，那你的孩子將默認享受同樣待遇。
沒事的時候，就一邊念叨著菜名、菜譜，一邊練習刀工或者調配醬料、高湯的手藝。
朱靖垣當時說過的話，他也是學了一遍又一遍，把弟弟都快學煩了。
五天後的一個上午，郝仲義被單獨叫到林則徐的辦公室。
自己可以確保考察的公正性，也就不需要專門找不認識的人來考了。
郝仲義作為比較突出的車間主任，關鍵是正好帶了個混血弟弟，而且郝仲義還把這個弟弟跟朱靖垣說過，各方面的加成都拉滿了。
沒有表現出任何疑似和族人的特徵和習慣。
郝仲義在被朱靖垣召見的時候，就已經聽朱靖垣詢問過弟弟工資的事情。
「你覺得，咱們要不要提前發通知，宣傳一下考核的內容和通過後的好處。」
「我覺得可以加快詢問的速度，快速而且緊張的應答，更能體現其語言習慣。」
「從現在開始，你在大明大食國墨洲地區享受公民待遇。
郝季智兩個方面都佔了，所以被排在了最前面。
林則徐聽了這個招呼就直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