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留在獅城，跟著朱靖垣一家人，一起度過了安康六年的新年。
將這項用於吸納已經被同化的周邊族群的政策，正式在已經屬於大明本土的地方推廣。
三天自后，兩人開始開始在朱靖垣身邊上班。
「你們的父親拜託我，把你們帶在身邊教導，不過我並沒有時間親自去做。
然後相關消息的密度慢慢的降低，到了安康六年底的時候，已經沒有直接報告了。
等到紅利消失的時候，再想要幹這種事情就困難了。
「露易絲，你去我的柔佛同知的辦公室，當個接待來訪官吏的書記員。
朱靖垣不知道英國人在規劃什麼，只是覺得現在不是跟英國人談南天竺交易的時候。
最後將合格證轉化成唯一的大明人身份證。
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技術大發展的時代，豐厚的科技和戰爭紅利，能夠抵消這種制度調整產生的矛盾。
下面總共就三個省份，二十多萬平方宮裡的面積，五千多萬人而已。
朱靖垣直接把威廉交給了關天培手下的衛隊長。
因為「等處地方」本來就是省，本來就有完完整整的一整套的省級衙門。
與此同時，這塊地對英國而言，已經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地方了。
南天竺打了十幾年的仗，英國人有搞了連續幾年的掠奪式的人口和物資轉移。
這件事情直接引起了兩代皇帝的注意。
現在的形象也還算周正，畢竟是出身王室，養尊處優出來的，至少不會幹癟頹唐。
然後普魯士國王家的兩個孩子來了。
未來能夠作為新國王的親信，派出去當領兵將領。
不過西廠、北天竺官吏，以及朱靖垣本人，都沒有覺得這條消息有任何異常。
正月過後，朱靖垣和前幾年一樣，收到了父親和朝廷發來的通知和任命。
現在這個時代，相對於直接擊斃，趕走都是一種仁慈的做法。
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跟朱靖垣建立友誼，維持兩國王室的關係。
朱靖垣完全明白這種情況，所以不會拿出太高的ｍ.hｅｔubｏｏｋ•cｏm•coｍ代價去交換南天竺。
只不過現在大明處於用工缺乏狀態，社會上的工作崗位是非常的充沛的。
「某某布政使司」的名字仍然存在，但變成了省份對應的政務衙門的稱呼，布政使和參政、參議們工作的地方就是布政使司衙門。
同知是正五品，參議本來是從四品，在本土省份官職品級調整后，變成了正四品。
朱靖垣微微點頭，回應了兩人的問題：
被大明完全包圍，留著也不敢全力開發，扔掉又不捨得。
威廉是個外來者，早晚都要回普魯士，本身就不在意擔任的職務的品級高低。
當初在和談會議上就直接拒絕談論南天竺的交易。
當初跟著關天培的給朱靖垣當護衛的士兵，現在都成了大食國艦隊的軍官和軍士長。
因為戶籍信息上是有族群信息的，而且記錄的非常詳細，能夠上溯三代人的身份。
天竺地區的資源和土地也是受到大明人青睞的。
停戰之後，英國人決定要拋棄南天竺這塊地，所以開始從南天竺往外運輸人口和物資。
避免南天竺的人群越界進入北方。
親兵和辦公室秘書這種安排，確實讓他們安心了。
同時長期沒有下家接手，那銷售「價格」就會繼續下跌，最終會突破價值的下限。
朱靖垣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上下打量著這兩個半大孩子。
他們做拋棄南天竺的準備的過程中，南天竺的「價值」會不斷地降低。
朱靖垣身邊的護衛的軍官們，也都是這些老兵中選出來的。
關鍵是，參議和參政都是「不定額」的，會根據情況設置具體幾個，分管某些事務。
繼續保留這些名稱，既能將政務與軍務、司法、監查系統稱呼明確區分開來，也能儘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行政環節上的調整。
兩人馬上站起來，再次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們兩個要跟自己現場討論一個問題。
不過在柔佛府的時候，自己作為同知，頭上只有一個知府。
至少都不至於讓朱和圖書靖垣看著就難受，否則是絕對不會留在自己身邊使用的。
現在給原本的「蠻夷」和大明人一起發相同的證書，讓他們享受和大明人一樣的待遇，這當然是有點挑戰原有大明人的神經的。
至於露易絲的形象，朱靖垣心中完全沒印象。
「遵命。」
合格證制度的普及其實只是第一步。
最後應該能以近乎白送的方式獲得這塊地。
「能不能接受？有沒有意見？」
重要的是另外一份消息，自己老爹本人的的消息。
過了年之後，威廉算是十五歲了，露易絲算是十四歲了。
所以朱靖垣準備做的，就是繼續諒英國人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
到了安康六年六月份的時候，朱靖垣在大明各個部門給自己的例行消息抄送的時候，看到南天竺發生了瘟疫的消息。
但這種興趣並不迫切，首先是因為大明已經在殷洲和墨洲有了足夠多的殖民地了。
「嗯，你們兩個一路舟船勞頓，都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
他們兩個過來，當然是有目的和任務的，不是過來玩。
「威廉，你去我的親王衛隊當個親兵，偶爾給我辦些跑跑腿，發發通知的活兒。
直接跳過了從四品的門檻，這是皇子才有的特權……
現在名為「大明」的族群正在形成，如果不在這個過程中把本來能夠吸納的人口吸納到大明人的群體中，那以後他們就會變成大明內部的「外人」。
布政使司等同於省級政府，都指揮使司等同於省級軍分區，按察使司等同於省級法院。
在朱靖垣的記憶中，威廉一世是一個禿頭大鬍子的形象。
就算是有個別人員，會去要求東家和掌柜不準用這些蠻夷，但是東家和掌柜們不用這些蠻夷的話，大明工人可不夠用的。
可能是因為他不是他父親的長子，是在哥哥去世自后當上的國王，成為國王的時候本人已經六十多歲了。
在通訊通暢的現代社會中，某個地方沒有什麼消息的意思，是當地沒有出現什麼值得上新聞的意外情況消息，這說明和*圖*書當地的情況是相對平靜穩定的。
第二步是廢除原有的戶籍制度。
自己在整個大明跑了一圈，就要把這項制度在全大明普及下去。
現在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朱靖垣看向兩個半大孩子：
整合了南天竺自后，才能真正徹底拔出小西洋的所有外部力量。
除了對於省份的官方總體稱呼，從「等處地方」換成了省，機構本身是完全沒變。
特別是範圍從知府衙門的範圍跨到布政使司衙門了。
現在南天竺的情況，全世界都無人知曉。
但是即便如此，現在英國人脫手南天竺的心理價格，仍然沒有真正跌到最低的冰點。
大明完全可以繼續等這種情況真正出現。
做好了全部的準備之後，實際「價值」就會跌到冰點。
其實朱靖垣意識不到，跟現代的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同，這時候沒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大的壞消息。
兩個半大小孩，都穿著完全明式的服裝，頗為忐忑的對著朱靖垣恭恭敬敬的行禮：
但是布政使司參議這個本官，卻是在正常施政實訓流程中又晉級了。
安康七年新年過後，朱靖垣再次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前往新的施政實訓地點了。
到了布政使司，自己上面除了正三品的參政，還有升級到正二品的布政使。
內容只有一個，要求自己去江戶上任的路上，中間到應天府一趟。
警備部隊管理不過來的時候，就是會直接擊斃的。
兩個半大孩子馬上回禮坐下，然後等著朱靖垣進一步的吩咐。
相關的官僚知識打了報告說明，自己會加強邊界地區的警備。
所以現在推廣這種制度的最佳時機。
朱靖垣跟夏洛特談過之後，就基本把它拋在腦後了，因為那是很久以後得事情。
應該是給他們安排一份讓他們覺得跟自己足夠親近，但又不至於涉及真正的大明的機密事務，同時還能得到大明文化的熏陶，而且也不會太過辛苦的工作。
朱靖垣之前就已經考慮過，要怎麼安排他們兩個。
「參見大食親王殿下。」
這一次的目的和_圖_書地要更加的靠近本土了。
本人相貌雖然算不上多麼的出眾，但也跟醜陋完全沒有什麼關係。
大明不是對南天竺沒興趣。
朱靖垣讓羅菲雅去碼頭接了他們兩個，帶著他們到朱靖垣的住處拜見。
本身已經失去了價值，留著它就會變成負擔。
因為能接手南天竺的對象只有大明，其他任何國家都沒有膽子插手這件事情。
然後就沒有其他的提報和分析了。
露易絲的活兒也是類似的情況，這種辦公室接待員性質上就是秘書人員，也是可以經常接觸到朱靖垣的活兒。
如果是本國人，給王子當前護衛親兵，很容易跟王子建立私人友誼。
朝鮮和日本的總督，這可能是朱靖垣干過的最小的總督了。
自己之前在「論文」提到過的，朝廷力量會在變革中持續衰減的問題。
能夠經常跟朱靖垣接觸的親兵再合適不過了。
朱靖垣不準備真的替普魯士好好培養和教育他們倆，主要是現在沒有那個時間了。
大明人把他們當外人，他們也會覺得自己是外人，他們會成為天然的分離主義的孵化池。
「我在工作空閑的時候，也會跟你們聊聊天。
南天竺社會秩序已經近乎崩潰，出現瘟疫完全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普通大明人也許會嫌棄這些蠻夷出身的同事，但應該不至於會直接跟對方發生衝突。
但是這時候，特別是在秩序已經崩潰的地方，沒有消息的意思，可能是當地已經沒有人能向外傳遞消息了，甚至是已經沒有能形成消息的東西了。
親兵這種活兒，雖然品級可能不高，但是無論是泰西還是大明，都是非常特殊的身份。
單純的進去報信、出來送通知，這樣的工作機會，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以及方便防和諧……）
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就是個白白凈凈的小女孩。
過了正月之後，夏洛特非常不舍的離開。
不過這些事情其實都不重要，這封官方的任命書朱靖垣看過就放在一邊了。
大明雅言說的頗為標準，原生族群語言附帶的口音並不
和圖書明顯。
但「價值」不等於「價格」。
因為這關係到皇室乃至大明朝廷未來的穩定。
江戶布政使司參議，總督日本群島與朝鮮半島地區軍政事務。
後續的幾個月裏面，陸續有了一些新的消息傳來。
他們顯然是準備把南天竺徹底的搬空，然後就可以拋棄了。
現在少年般的威廉，倒是沒有出現禿頭的跡象，畢竟還年輕……
自己爺爺，大明的太上皇朱仲梁，現在已經在應天府了。
顯然是從小就有最夠檔次的老師，專門教育和指導過他們學習和鍛煉標準口音。
試圖跨越的南天竺人的數量有所增加，但是邊界警備部隊也同步增強了。
朱靖垣不知道紅利會在什麼時候消失，所以必須儘可能的抓緊時間。
露易絲直接被交給了羅菲雅，羅菲雅、安曉娜等朱靖垣最初的幾個侍女，一直被朱靖垣當成貼身秘書人員使用，現在朱靖垣的幾個辦公室和家裡的會客室，都是她們輪流在管。
就算是給蠻夷相同的任職條件，也不會對普通大明工人的利益造成很明顯的直接衝擊。
朱靖垣本人自后的工作中心，就放在了通識考試合格證的推廣上。
關天培現在已經不直接跟在朱靖垣身邊了，他現在是初具規模的大食國艦隊指揮官，大部分時間都在艦隊那邊主持訓練。
所以如果不考慮額外的總督職務，朱靖垣甚至不知道這個參議的官職，在江戶布政使司的班子裏面的能排到幾號。
兩人在穩定下來自后，一起向普魯士的父母發了電報。
「所以我把你們安排在我身邊，做些簡單的活兒，你們跟著前輩們自己看，自己學。
南天竺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帶走，剩下的人口也基本都是老弱病殘，整個地區就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威廉三世和妻子收到消息自后，都是再次鬆了口氣。
他這個大明皇帝，也會用視察南方造艦工業區的旗號，在年後去應天府視察。
朱靖垣又繼續跟他們隨便聊了會兒天，今天的見面會就結束了。
倆人當然不敢有意見，也的確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