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開口說道:「多謝——」
「不愧是秦陽將軍,少年拜將,勇冠三軍。就算是遭到貶黜,也還有美人相伴……」
秦陽有些感動,急忙起身,手足無措的將他們扶了起來。
按照李默積攢下來的軍功,他現在至少也是一個副將了,李信雖然差了一些,但如果從軍的話,也能夠混到一個校尉。
隨即李默便緩緩開口說道:「來之前我們已經拜見過白羅大人,現在他已經任命將軍為佰長。包括我們兄弟二人在內,還有九十多名曾經跟隨著將軍一同討伐義渠的兄弟,也希望能夠加入到將軍的麾下。」
李默與李信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便齊齊的再次向著秦陽單膝跪倒。
一旁的胡麗娜搖了搖頭,而後徑直取了他的衣甲,開始幫著他穿戴。
「李默(李信),懇請將軍收留——」
秦陽的雙眸頓時一亮,而後有些欣喜的問道:「莫非是白羅大人來了?」
一旁的李信也急忙開m•hetubook.com.com
口補充道:「我也一樣!」
秦陽是因為年紀上幼,根本不懂得他言語之中的含義。
秦陽與他目光注視了良久,而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是何苦如此!」
白羅並不知道秦牧的心思到底是什麼,但是秦陽作為一名「罪將」,那麼他在白狼城的地位自然也就是極低。
等到他的話音落下,秦陽便翻身倒在了被窩裡,一副不管誰來了都與我無關的架勢。
並且李信還在秦陽的眼眸中看到了嫌棄的神色。
就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兩道身影徑直掀開他的帳篷。
然而他根本沒有看到秦陽與胡麗娜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等到秦陽的衣甲被穿戴整齊,終於又恢復了那麼一絲少年將軍的模樣。
李默與李信對視了一眼,而後李信便開口說道:「吾等的軍功從何而來,吾等心裏非常的清楚,若是沒有將軍,李信也不過是一個遊俠兒,說不定已經死在了https://m•hetubook.com.com義渠人的追殺之下——
雖然心底有些不耐煩,但是在曾經的下屬面前,他也不好過於肆無忌憚。
胡麗娜有些氣急,而後伸手撓了他兩下道:「是李默李信他們來了——」
曾經義渠的儲君為了她,都不惜與義渠的上卿爭鋒相對。
名義上是保護牧馬的安全,實際上卻是成了一個牧民。
他一大早便被胡麗娜喚醒,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精神。
原本秦陽以為就算是到了白狼城,他最低也不過是做一名守城小卒。
伴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 秦陽面色錯愕的盯著他們。
李信似笑非笑的盯著秦陽與胡麗娜打量調笑。
而後便只見帳篷之外,此時已經跪倒了100多人。
二來,以你們的軍功,已經完全可以做一名將軍了。」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李默卻是搖了搖頭道:「屬下這條命都是將軍救的,如果要做副將,那也是將軍麾下hetubook.com.com的副將——」
「阿陽,你猜今天誰來了?」胡麗娜的眼眸中帶著欣喜,笑意盈盈地想著秦陽問道。
「誰來了?」
這位可是義渠國一名將軍的女兒,身份尊貴不說,其美艷之名更是名動義渠。
與此同時,在白狼城中,白羅的親信也有些不解的問道:「大人,秦陽乃是罪將,您……」
12歲的秦陽因為「冒進」,致使秦國「損失慘重」,故而被秦牧發配到了這裏。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狼城中的守城小卒還是一個肥差。
她動作溫柔到了極點,秦陽也早已習慣了她的舉動。
我這條命是將軍的,功名富貴,於我如雲煙,但是將軍的恩情卻不得不報。」
他們神情專註,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陽,眼眸中帶著崇敬與渴望。
烈日炎炎的西北,白狼城的風也有些灼人。
「白羅大人公務繁忙,哪有時間來牧場——」
見自己調笑了一個寂寞,李信便只好有些尷尬的自己的腦袋。
www.hetubook.com.com「哈哈,我們的秦陽將軍,現在還賴在床上呢?莫非是溫柔鄉,英雄冢?」
秦陽的身形微微一顫,面頰有些通紅,有些羞愧的開口說道:「現如今的你至少也該是一名副將,你還願意認我為將軍?」
秦陽偏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秦陽微微一愣,然後從被窩裡翻身坐了起來。
他最終被白羅調到了牧場,負責守衛秦國的戰馬。
只有他自己被發配到了白狼城。
若非是她也算是救了自己與眾多兄弟的性命,對自己有著極大的恩情,他根本就不會願意帶著這個煩人的女人。
伸直了雙手任由他服侍自己,羡慕得一旁的李信暗自咂舌。
「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現如今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白狼城牧馬小卒,一來是沒有資格收留部曲。
所以作為貿然出兵的將領秦陽遭受到了處罰,而聽從號令,斬殺了數萬義渠人的其他人都得到了頒獎。
但是現在這兩個人不在秦陽城中待著,https://m.hetubook.com•com千里迢迢跑到白狼城來幹嘛?
在穿衣的時候,秦陽也沉思了良久,他覺得李默與李信兄弟二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前來拜見自己,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原委。
雖然有著損兵折將的鍋需要人來背,但秦軍同樣有斬將奪旗的功勞。
李默卻是鄭重的向著秦陽單膝下跪拜道:「將軍——」
這般一個魅力無窮的少女,竟然成了秦陽身邊的一個使喚丫鬟。
李默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只是神情堅定地盯著秦陽。
雖然分別的時間並不久,但是李默與李信去的是秦陽城,
他的話音方才不下,胡麗娜便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秦陽有些局促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李信卻是笑嘻嘻的說道:「白羅大人有令,今後這一座牧場,便由我們來負責駐防。」
「你們這一次來,總不至於是單獨來見我的吧?說吧,有什麼需要,我一定盡全力幫助你們——」
胡麗娜則純粹是因為對漢家文化並不精通。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李信緩緩的掀開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