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古月寺

「他以前是幹什麼的?」陳宇眉頭一鎖,這人的綽號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人。
「你真的這麼做了?」張老震怒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向疼愛的這個孫女,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拐杖,對著張燕沒頭沒腦地敲了起來。
況且張燕是真的無法無天,那是一條人命啊,她就這麼把人給推到井裡了?
「然後你們就按他的話去做了嗎?」一家幾口人眼前一黑,本來是意外,她如果真的把人丟井裡了,那就藏屍了,本來沒事,這樣非得鬧出來個事不可。
「我工作室裏面的一個攝影師,我直播的時候他給我弄燈光,有時候拍視頻,做後期的一些處理。」張燕哭道。
「真的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張正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我們救了,可是她當時已經沒有了呼吸了,我當時真的嚇得不知所措,直播的時候出了https://m.hetubook.com.com這事情,我們是要負全部的責任的。」張燕哭道:「我真的害怕我會去坐牢。」
「無知。」陳宇怒道:「她摔到了後腦,有可能會造成暫時性的休克你知道嗎?她有可能沒事,如果你及時救治,把她送到醫院,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我,我當時鬼迷心竅了,所以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他的做法,於是我就和他一起,把,把那個女孩的屍體給推入了井裡去了。」張燕嗚嗚哭道。
「時間差不多了。」陳宇眼看著一團黑氣在眼前形成,他剛才把這怨靈的怨氣給驅逐了出去,但畢竟對方是來複仇的,怨念太重,所以十分鐘是極限了,現在這東西要回到張燕的身體里。
「我不知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張燕哭出聲來。
「我,我不確定,但是我探她鼻子的時候確實是沒呼吸了,而且也沒有心跳了。」張燕結結巴巴地說:「她應該m•hetubook•com•com是意外摔倒的。」
一通打,張燕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老頭這一次是真的怒了,打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再加上她身上以前的傷,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不人不鬼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當時太慌了,嗚嗚,彤彤我對不起你。」張燕哭喊道。
「不是追究她責任的時候。」陳宇盯著張燕道:「你確定,她是死了嗎?她是怎麼摔倒的你知道嗎?」
「爺爺不要啊,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張燕驚恐地抓著張老的衣角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吧爺爺,爸……媽…」
陳宇的臉色變了變道:「更重要的是那地方周邊根本沒有人煙,正是一些山鬼精怪藏身的地方,據說戰時一隊扶桑軍隊全軍覆沒在那裡,至今都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那地方有多可怕你是真不知道?」
張燕嚇得身體一顫,放聲哭道:「然後燈光師,也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團隊裡外號叫兔子的,說這裏沒有人,誰也不知道,把她往那口枯井裡一扔,在毀滅證據……根本沒有人能發現。」
「告訴我他的地址,還有那個女孩的詳細資料,快。」陳宇道。
「接著說。」張老喝了一聲,把張燕的眼淚也給嚇了回去,她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我們在那裡直播從民間學來的召魂遊戲,又玩了筆仙。」
「為什麼,為什麼阻止我復讎?」一個沙啞的嘶叫聲在陳宇耳邊響起,同時室內彷彿起了一陣狂風,卧室中的東西被這陣風卷得亂七八糟的。
但是老頭余怒未消,要不是看著再動手就把她打死了,今天這丫頭非被剝一層皮。
「本來一夜沒事,但是後半夜的時候,那個叫彤彤的女孩說是上廁所,我們打算等她回來就離開的,可是她去了很久。」
陳宇迅速地取出一道符,一把抓住張燕的手,劃破她的手指,將她手指上的鮮血塗到了這張符紙上,然後手一晃,和圖書這張符隱入了張燕的身體裏面。
「我,我當時很怕,我真的很怕,嗚嗚,兔子說這女孩是外地來的,無親無故,就算是被發現了,花點錢也能搞定。」張燕哭出聲來:「而且他說我們的直播間人氣很旺,如果出了這事,以後肯定會被封。」
一邊的張正夫婦和張鵬在一邊默默地站著,沒有阻攔,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老頭上刑的時候有多可怕,簡直是六親不認。
而且門窗還劇烈地晃動著,這是怨念導致的怨力。
「張燕,我平時是慣你寵你,但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須善良。」老頭板著臉怒道:「這件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你想過嗎?你已經犯法了,我現在就把你扭到警察局去。」
「那你們沒有救她嗎?」陳宇問。
「他,他以前是混的,後來我看他有點用,就讓他加入我的團隊了。」張燕抽搐著說。
「等我們進去找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摔倒在地上,腦袋磕著一口古井,流,流了很多血。」張燕嚇得面無人色和_圖_書地說。
「我寫下來,我馬上。」張燕連忙點頭,她拿起筆,把彤彤還有兔子的資料都給寫了下來,然後交給了陳宇。
「簡直瘋了,那個地方已經出了京北,是一座荒山,而且有懂易學的去勘測過,那個地方兩邊臨著亂葬崗,而且寺廟是屬於深山之中的陰處。」
「你的死可能是另有蹊蹺,給我一天時間,我會查明真相,如果真的是因她而死,我絕對不包庇,但如果不是她,你豈不是錯殺了好人?」陳宇喝道。
「爺爺,你別打我啊爺爺,我錯了,我當時鬼迷心竅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張燕尖叫著,躲閃著老頭的拐杖。
「然後呢?人怎麼了?」張老吼道。
「那兔子又是誰?」陳宇問。
老爺子從來沒有打過她,這是第一次,但這一次卻讓她終身難忘。
那團黑氣嗬地發出一聲嘶吼,這吼聲之中似乎是帶著一絲憤怒,同時室內的溫度大幅度下降,一陣陰冷刺骨的感覺突然涌了出來,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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