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閑側身，抿著雙目同時看時間。
「方師兄，你明天幾點來手術室呀？」周希音點頭，她倒背雙手，一個晚上都沒上台機會，語氣稍顯遲疑。
躺在床上，方閑先瀏覽了一遍關於切開術4級的相應規定后，若有所思起來。
有些東西，並不是靠著短期大量的時間投入就能衝破過去，需要的是細水長流的持續堆積整理，才能在醫學上有建樹。
這方閑到底是什麼人？
鄒君子重新把口罩拉上，深吸一口氣。正要出門。
方閑正在整理略有皺巴的衣服，聽到這話動作一頓：「這話怎麼說？」
方閑也懶得管晚上喝牛奶和啃麵包是否科學和安全，餓了就先吃了再說……
而很可惜的是，在網路上，關於5級技能的描述不多，彷彿被醫學會刻意清理過一般，只有隻言片語的信息在少量的醫學論壇中留存。
「閑哥，你休息！」
可方閑覺得前幾日睡到中午不吃早飯的後遺症有點強，索性看看能不能十二點后睡覺，吃個早餐后再補回www.hetubook.com.com籠覺。
卷其實不可怕，就怕又卷又有天賦的人。而天賦同等的情況下，就看誰更加不要命了，可這不至於，至少在鄒君子的世界里，他覺得不至於。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是我們入學的時候，老師們就說起的話。以前有好幾個師兄們都因此被勒令退學！」鄒君子並沒說太多。
自己安排的節奏未必適合周希音，她不必將就自己的時間。
其中讓方閑最深刻的一條就是——
23：57，方閑再一次完成縫合后，在手術室外的洗手台仔細洗手時，說：「周師妹，到時間下班吧，你明天再來。可以早點來。」
「她是王教授帶進來的啊？」
「那我大概也十二點左右到。」周希音點點頭，轉身往前走。
「對不起，我以為是……」鄒君子趕忙抱拳道歉。
方閑自己也要下班，他是從中午敖戰到了現在，時間不算久。
學習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拋開前期的興奮感與神秘感后，仍需講究節和圖書奏。
「媽的還真有人啊？」
不打算繼續往凌晨后熬。
洗手的方閑一愣，偏頭只看到周希音的側影，聳了聳眼皮後繼續洗手，接著快速往更衣室走去。
如此大概四十多分鐘后，方閑才放下了內心的好奇，陷入到睡眠中，輕微的鼾聲響徹休息室，卻並沒有其他人能聽到。
手術很快，手術很果斷且乾脆。
這讓方閑艷羡不已啊！
就只是細節不一樣，目的都是清除掉體內的壞死組織或者異物組織。
用得著這麼卷嗎？
【記憶比較深刻的一次，坐標深市某三甲醫院，手術台上，一骨科的主治醫師切血管瘤時出現變異，血管瘤當場破裂，術野內頓時一片鮮血淋漓，旁有老教授一枚，一分鐘內，解決戰鬥，可謂非人哉！】
「你說啥？」鄒君子趕忙轉身。
僅有的就是，【刮除、削切、穿戳】三種，不如縫合術那樣，有四種。
早上七點五十，方閑不是被鬧鐘吵醒，距離鬧鐘響起還有十分鐘，而是被進來做參戰前準備ｍ•heｔuboｏk•cｏｍ•com的鄒君子吵醒。
他覺得，與周希音相似，方閑也是個危險人物，整個人卷得如此飛起！
「我大概十二點左右，你不用管我的時間，我們縫合組、切開組還有清創組還有其他人。」方閑交待。
「幾點了？」方閑問。
方閑就說：「鄒君子，我們手術室來了一個跟班實習的實習生，叫周希音，她可能早上會跟你，你如果遇到了，可以帶一下她。」
「七點五十九。」
而，方閑看過了這些之後，完全沒有睡意——
【5級技能，這麼說吧，你要有5級技能，狗先去給病人用嘴做了同類型的手術，你都能搶救得過來。甚至狗咬一口，你還是能搶救得過來。】
手術室里的空調一直設定的溫度都是二十四度，且是中央空調，過夜后覺有些冷，關閉空調肯定會熱醒，沙市的六月，根本逃離不掉夏日大範圍炙烤。
越看，方閑越睡不著，這樣的描述，比起4級技能來，可要有誘惑力得多，可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境界，方閑現和_圖_書在的4級技能還沒有在醫學會內認證，他在官網內部也查不到。
「周希音是我學姐，但？」
倒是沒有縫合組中所謂的鄙視鏈存在。
許可權不夠。
而根據目前與方閑接觸的幾天來看，鄒君子覺得方閑現在能夠到現在的水平，那是活該啊。
切開術的4級不同理念，好像不如縫合術那麼多。
「閑哥？」鄒君子掀開被子后，看到裏面躺著一坨類似於人的肉，便如此喊。
「周希音？你確定？」鄒君子似乎是認識對方似的。
其中的操作細節很好理解，刮除在於刮，削除則是在於切與刀鋒對組織的切除，穿戳在於對某些特殊病損，進行擴大範圍的摘除。
不知方閑幾點才脫離任務，如此打擾的確不道德。
鄒君子聽到王教授三個字，選擇了相信方閑，可大耳朵卻不停搖擺起來：「閑哥，我勸你離周希音遠點，小心惹禍上身啊。」
像方閑這樣的人，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洗漱完畢，更換了一套新的乾淨洗手衣后，方閑進到縫合組休息室，把被子
和-圖-書捂住。
【5級技能到底有多牛逼，我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我們科室里有一個教授擁有一個5級技能，所有的疑難雜症，都是他來兜底的，屬於是整個醫院同類型事故的定海神針。】
哥哥？
這著實沒有必要。
方閑落地，穿上橡膠拖鞋，恍然大悟：「周希音也是八年制的，算起來可能是你正宗的學妹，你認識正好，她是王教授帶來的。」
手術室的沐浴間在更衣室，方閑雖打算在手術室里長住，可沒說不洗澡之類的。
「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和她過多接觸，不然的話，這創傷中心你絕對待不下去！」鄒君子這麼鄭重地與方閑對視，並告誡。
鄒君子把口罩摘下，年輕且稚嫩的臉糾扯得如同被狗日：「閑哥，你沒回家？」
背包等個人物品都是在更衣室內的柜子里放著。
很明顯，今天那位朱教授在手術室里施展的手術技術在醫學會內的評級大概率是5級技能！
「沒事，正好我先起來吃個早飯。」方閑仍然不忘自己的養胃大計，掀開被子就開始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