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兄的帶教。」周希音四顧無人，才微微對方閑躬身，用軟糯的音色，表達自己的謝意。
「方師兄，我明天就不來跟班實習了。」周希音穿著五分褲，上身則是一襲短裙，把褲子遮蓋得若隱若現，仿若雙腿空余。
龍岩卓搖頭：「身前一道鴻溝，若能有機會，那就好了，不過是被勉勵了而已。」
「什麼意思？我們兩個，那出去，我去給服務員說。」方閑屁股才剛要落座，又站了起來。
龍岩卓一邊開酒，一邊已經倒上了。
三十二強三等獎，十六強二等獎，八強一等獎。
「沒有其他人了，就我們兩個。」龍岩卓提了一瓶酒，酒名酒鬼。
「拿到了成績又怎麼樣，還是隔開著一道天塹。」
「只看不練假把式，我最近一周學習的東西已經足夠多，我需要在技能訓練室里，好好消化一段時間才行！」
之前的他，學習都來不及，哪裡有空談戀愛？
「有時候命和天賦一樣，都是不講道理的東西。」
方閑可沒心思再喝酒，而是問：「你那位暗ｈttｐs://wｗw•ｈｅtuｂｏoｋ•ｃom.ｃｏm
戀對象不會是讓你取得好成績才同意和你在一起吧？」
「狀態不太好啊？」
方閑豈止知道，這個李球就是自己造出來的。
「哦，好，祝你取得好成績。」
最開始的時候倒是聊了一段時間，大二開始，學業愈發繁重，方閑為保持自己的學習優勢，全然放棄。
這麼提起，方閑其實也有感慨。
「你是他大爹，他大爹不是宋煜副教授？」龍岩卓抬頭、轉頭等操作一臉懵逼。
十六進八，就是第四輪。
未開箱，龍岩卓當著方閑的面開了箱。
龍岩卓搖搖頭，問：「閑哥，先喝一個。」
碎了一地。
「不過如今也只記得名字，也忘記了她長什麼樣，去了哪裡，在做什麼呢？」
「就好比我們這一屆那個李球，你知道吧，唉……」
與此同時，李球朋友圈裡面的「大爹」，名字再次迸發而起。
在朋友圈，在給方閑報喜的信息里，意氣風發。
方閑的臉色微微一變，轉身離開了。
正宗的包廂里，
和*圖*書裝酒杯子與喝酒的杯子是分開的，龍岩卓是舉起的小杯。
被淘汰后，並不代表龍岩卓這樣的碩士研究生，就是失敗者。
包廂里的消費可不低，兩個人進什麼包廂？吃飽了撐的嗎？
修長標誌的雙腿玲瓏，頗為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
龍岩卓，作為骨科一隊，也是遺憾地止步於此，只拿下了第九名的名次，並未進入到第五輪。
龍岩卓的玻璃酒杯瞬間掉了。
周希音的學習能力和天賦比沒掛的自己更好，方閑自然不會多逼逼。
周希音卻沒回，只是用右手做了一個捏手術刀作刮除的的操作，然後蔥白的五指伸開，彷彿在給方閑說明著什麼。
這一次的八進四，是全省所有外科的八進四，不僅僅只有骨科，而是所有的外科加在一起，自然有淘汰者就有勝利者。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周希音成為跟班實習隊伍里第一個耗盡了自己所有跟班實習機會的博士。
方閑正要走，周希音則再開口說：「所以師兄是對標我能拿到的成績，才恰ｈｔｔps://ｍ.ｈ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到好處？」
方閑跟上。
「今天就我們兩個，喝點。」
「我問過向呈了，他去陪別人喝酒了。」
且人生的旅途，也不止第六學年這一程。
「好久不見。慶功酒！」龍岩卓斟酒完，高舉酒杯，稍微有點嗨。
第一輪一百二十八支進六十四，二輪三十二，三輪十六。
當然，方閑心裏其實也有心虛。如果自己不造就一個鬧海的球球，那麼龍岩卓就是一等獎的第八名了。
然後龍岩卓才問：「閑哥，你有過喜歡的人么？」
「完成夙願。」方閑不再多好奇。
七月九日，是比賽的第四輪。
個人評比mvp。
方閑拿龍岩卓和李球都當好朋友，若是算關係遠近，龍岩卓會更加親近些，只是他不好去龍岩卓面前人前顯聖。
「你也知道，向呈現在只有預備老師，其實也相對身不由己，還不如之前那麼自由。」
只是方閑沒考慮到，李球會對龍岩卓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進了醫學這道門，反而因為繁重的學業壓力，淡了這門意思。」
「前進不m.hetubook.com.com得，後退不願。才有些遺憾。」
「誰的青春里沒有過白月光呢？只是大部分人的白月光，都終將只照曾經。」
方閑不知道龍岩卓為何這麼問，就道：「那肯定有過啊。」
龍岩卓緊接著又道：「其實就是別人給了機會，但是我自己抓不住。估計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因此後面的一周，我就只待在技能訓練室里。」
龍岩卓微微搖頭：「也算不上失戀，只是喜歡的人身前有一道鴻溝，不喜歡的人自覺背後與她一道鴻溝。」
「閑哥，來，咱們再喝。」
「失戀了啊？」方閑自我獨白后，如此牽涉話題過來。
然後拿出手機來，看了看裏面好朋友龍岩卓給自己的回信。
這難道是命運的齒輪？
周希音也沒跟上來，而是出了創傷中心手術室后，往技能訓練室的方向而走去了。
而與龍岩卓不一樣的則是，李球順理成章地進到了第四輪，來到了八強，十一號要去參加八進四的比賽。
其實運動醫學的碩士研究生，在比賽的時候，天生就處於劣勢，龍岩卓一隊，其實是有龍岩ｈｔtｐs://ｗwｗ•heｔubｏok.ｃｏｍ.ｃｏｍ卓這個短板的。
方閑還愣了愣：「岩卓，其他人還沒到啊？」
龍岩卓道：「沒關係，閑哥。今天是好日子，比賽有獎金，吃不完的。」
因此，龍岩卓的朋友圈滿是遺憾地退場，估計是這個月至少是最近最後一條朋友圈了。
方閑轉頭，不明白周希音為何這麼問。
當然，方閑也不愧疚，只是各自的選擇不同而已。
方閑於是建議：「要不把向呈也叫上吧。」
七月九日晚。
「好。可為什麼呢？現在你應該可以看到很多你想看到的。」方閑多問了一句。
方閑看了看周希音的背影，隨意地笑了笑。
且，她在消耗完后，在方閑下班之後，特意找到了方閑來告別。
這是龍岩卓的慶功酒，還開了個包廂，自然不是兩個人吧？包廂是存在最低消費的。
「岩卓，李球是我帶出來的。」方閑如此坦誠。
「只拿二等獎不滿意啊？」方閑如此問。
正好就壓到龍岩卓這個位置？
向呈，也是兩人的本科同學，來自衡南大學，現在在關節外科當住培。
方閑進龍岩卓發來的包廂時，發現裏面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