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靈山,大雷音(1)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一切如風,早已遠去。那都不知道是幾十年前,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極聖天,元靈天,兩儀天,還有無上太初天,一層層空間維度不斷躍升,各色廝殺拚鬥不斷摻和,那些往事,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他轉過頭去,朝著游廊盡頭,黑影角落裡,極速的揮了揮手。站在那陰影中,只等這自己親爹和盧仚翻臉,就帶著人衝上來將盧仚毒打一頓的芍藥君、月季君麵皮抽抽的,悻悻然轉身就走,帶著一群修為最弱也踏入了大天君境界的打手,施施然直奔那青衫書生而去。
狠狠地喘了一口氣,秋桂王沉聲道:「『親爹』?嘿……挖牆腳……嘿……你知道什麼?若不是這般,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成就大帝之位?以我的天賦、資質、心性、才華,我若是……」
或者是命運,或者是貪婪,或者是幸運,或者是災劫……諸般貪戀嗔痴,諸般紅塵慾念,以各色各樣的大道法則為依託,衍化為形形色|色的大網,組成了這一方紅塵世界,籠罩了芸芸眾生。
秋桂王很期待的看著盧仚。
人潮中,車流中,青衫讀書人和那極美的少年婦人,就好像紅塵潮水中,兩條身不由己的小舢板,被命運洪流推動著,駛向了他們『命中注定』,哪怕自身再不情願,卻無力反抗的莫測前途。
青衫讀書人施施然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秋桂王穿著一裘世俗華服,打扮得無比騷包,好似一個錦繡大錢包一樣,正背著手,端端正正的站在盧仚面前。
什麼『書仙』、『詩仙』、『畫聖』、『曲聖』之類的名號,他們是真正的『仙』,真正的『聖』,他們將那書畫詩詞的大道侵佔了七八成,無上太初天無法估量的智慧生靈,分潤剩下的那點點才氣,是以,就好似在下界樓蘭古城那件事情時,令狐璚那等出身嬌貴的貴女,也只能誦出一兩句打油詩。
秋桂王打斷了盧仚的話:「換成我的話,我可不只是在你的腦袋上轟幾下……」
第一條街市有了,於是就有了臭豆腐攤子,有了紅油抄手,有了紅糖糍粑,有了擔擔麵,有了烤冷麵,有了各色肉串,有了各色各樣稀奇古怪,讓人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銅板碎銀子的小吃。
所以,這輩子,不求別的,只求太太平平的活得久一點,只求,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目的,自己的念頭,好生的、自在的、快意的活下去。
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了這一方天地的所有紅塵世俗過客。
盧仚笑著,順著游廊向前走去。
他莫名的想起了極聖天大胤鎬京城,想起了當年百虎堂的虎爺們,在他的指揮下,辛辛苦苦,用小刀片和鐵棍打下的第一條街市。
而那一張大網,無論是什麼樣的命運力量,什麼樣的『力量』,其最終,都有一絲絲牽扯到了力量大道上和圖書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痴男怨女同時紅了眼,亂了心,一個個僵在原地,全都痴獃了。
大街上,剛剛那窮酸的青衫書生突然身體一晃,他猛地轉過身去,喘著粗氣,朝著那已經遠去的華貴車駕撒腿狂奔,放肆追趕。他一邊奔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小媛,等我,等我,等我東華門唱名,我一定登門求親!」
「來!」盧仚騰空,一步踏上佛掌。
盧仚微笑,笑得齜牙咧嘴,好生得意:「老祖宗的本領啊!」
「但是,那一方世界,是精彩的。有很多,有情人,有才人,有情且有才的人……他們,寫了很多精彩的、美麗的句子以抒發|情感,恰恰,我記得一些。」
一名身穿白色羽衣,皮膚下隱隱有一縷縷白金色火光繚繞的少女,正站在佛掌邊緣,笑吟吟的看著盧仚。
「有趣!」秋桂王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他上前了兩步,湊到了盧仚面前,手上多了一個酒壺,朝著盧仚手中的酒壺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大口喝了幾口。
『命運』啊!
他也看到那青衫書生紅了眼圈,帶著眼眶裡一絲尋常人察覺不到的水氣,和身邊的同伴繼續說笑著,討論著數月後科考可能的策論方向。
「我是一個無恥的,文抄公。」盧仚放聲大笑,他的笑聲傳到了下面的大街上,驚動了好些路過的紅男綠女。下一刻,幾句美輪美奐的詞兒,就從鼓掌大笑的盧仚口中吟誦了出來。
他笑著指了指盧仚:「而且,你這假和尚,還打得吾兩個兒子吐血!當眾丟臉啊!堂堂兩帝子,嘿,被一和尚打吐血了!」
此刻這一首絕美好詞,讓秋桂王的心,莫名的都柔軟了一瞬間。
車駕緩緩向前。
一如盧仚所想,這是一座青樓。
「在那一方世界中,我只是一個極其可憐無助的……螻蟻。」
綠裙少女向盧仚點了點頭,朝著秋桂王翻了個白眼,娉娉婷婷的走進了門戶中。盧仚和秋桂王也緊隨其後,剛剛進門,就有大片如水的日光灑了下來。
嘟囔了一句,秋桂王眸子里泛起一絲好奇之色,他屁顛屁顛的,緊跟在了盧仚身後,一併來到了游廊盡頭。這裏,原本已經無路,但是隨著那綠裙少女輕輕一揮手,燈光一個閃爍,游廊就憑空多了一節,盡頭處多了一扇朱漆宮門,正無聲的冉冉開啟。
盧仚,如今已經打破四億八千萬處竅穴,更修得超脫之力,初步踏破了這一方天地修鍊法則的『鱗爪』約束……他的一言一行,自然有神通自然而生,而不要說他精修佛法,此刻又是刻意施為。
聽到盧仚的這番話,秋桂王笑了起來:「倒是個有趣的假和尚……不如,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何,要幫他們?成全他們?」
各色燈籠高懸在路邊各色樓閣上,青樓、酒樓、茶樓、飯莊、胭脂水粉、日用百貨,諸般行當,正是熱鬧的時候,紅男綠女,往來穿梭,一隊隊身披甲胄的武士神氣活現的在大https://m.hetubook.com.com街上行走,一個個賊眉鼠眼的江湖人物,則是在各處角落裡鬼鬼祟祟的出沒……
「真是一座好城,端的是一些好人。」
「剛剛那一首紅酥手,很好。」甜美悅耳的聲音從古佛結印的手掌上傳來,盧仚抬起頭,就看到這座古佛遺蛻所化的大山『半山腰』處,結印的手掌中,赫然是幾座草廬。
恰是圓月當頭的時分,外面足以容納三十輛大家齊頭并行的馬路卻依舊熱鬧。
那少女的髮際線有點高,是以顯得額頭極其的寬闊寬廣,燈光照在她的額頭上,明晃晃的頗為耀眼。
這是一處,佛韻氤氳的小世界。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那廂里,一盞宮燈突然亮起,淡黃色的燈光灑落,照亮了一名身穿水綠色長裙,生得文筆精神、很有點飛揚之氣的明麗少女。
盧仚察覺到了秋桂王態度的變化,他笑了起來:「可見,你也是個記仇的。唔,你做的那些事情,本來就不光彩……勾結令狐氏,還有其他幾大家的族人,挖自家親爹的牆腳,偷偷摸摸、扣扣索索的弄點資源,幫自己成就大帝……」
你吃了一顆雞蛋,非常美味,非常滋補,你也沒必要一定要認識那隻下蛋的老母雞罷?更何況,就算盧仚有意帶著秋桂王去找那隻老母雞,以如今盧仚的修為,他也實在是做不到……
秋桂王背著手,目光森森的盯著盧仚的後背。沉吟許久,他搖了搖頭,低聲嘟囔道:「還是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值得幾位魁首這般下力氣的?」
而且,是檔次極其糟糕,讓人忍不住吐口水的那種打油詩。
呵呵,年少得意,少年風光,隨後身患絕症,躺在病榻上掙命求活,卻看到了諸般人性醜陋的一面。人還活著,卻已經忙著爭奪遺產……人還活著,在某些人心中,他已經成了死人。
『無力反抗』啊!
天地萬物,盡被『力量』籠罩。
「請來?」盧仚摸了摸後腦勺,以他的修為,以他如今的肉身強度,他的後腦勺上還有拳頭大小一個顫巍巍的肉疙瘩高高腫起。盧仚怪笑道:「你們請客的方式,倒是斯文得很。」
盧仚目光透過堅固的硬香木製成的車廂,看到那極美的婦人無聲的落淚。
秋桂王很惡意的笑著:「前些年,吾猶如喪家之犬,被大軍圍追堵截,幾乎陷入死境的時候,似乎沒有人想著要成全吾?」
秋桂王原本就滯郁的表情,變得越發的陰沉,就好像一個埋葬了無數屍體的陰沉沉大沼澤上,一場雷暴雨正要降臨一般……他身上,有一縷縷無形無跡,但是盧仚能輕鬆感受到的陰冷水汽漂出,水汽中,更蘊藏了一股股可怕的毒素。
原本因為那一首『紅酥手』,變得頗有點溫軟的目光,此刻也重新回到了那飄忽莫測,好似大沼澤中劇毒瘴氣一般的幻變而危機四伏……很顯然,秋桂和_圖_書王雖然凝聚了帝璽道果,但是他如今還處於被『帝璽道果』影響掌控的層次,尚未完全的『以本我掌控道果』。
秋桂王的麵皮狠狠地抽了抽。
那是沼澤瘴氣,混合了無數腐爛的屍體,無數腐爛的草木,無數毒蟲毒蛇等物在其中繁衍交合、噴吐毒液,各色各樣可怕之物混雜一起,經過了污穢泥漿無數年醞釀發酵後生成的可怕劇毒。
不僅於此!
分明是這輩子的勾當,卻好似上輩子的事情,有點迷離模糊了。
盧仚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充斥在虛空中,濃厚猶如實質的佛門道韻。
四面是水,前方是山,山峰……赫然是一尊古佛的佛骨遺蛻,正盤坐在天水之間,雙手結印,面容帶著一絲慈悲之意,無神的雙眸,正俯瞰著盧仚。
一如這一方小世界中充斥的佛韻,這個世界,很鮮活。
力量大道,以更加隱晦,更加高妙,更加稀奇古怪的方式,和其他的諸多大道法則相互媾和,相互摻和,相互醞釀,相互發酵,幻化為諸般所能理解的,無法理解的『詭異之力』,主宰了天地間無數的生靈。
放下酒壺,秋桂王認真的看著盧仚:「那陸遊,何等人也?若是可以,給吾介紹一二?如此絕妙好辭,他是如何寫出來的?難不成,他是天庭文慧閣的某位閣老?是太初大帝御用的文臣?只是,似乎,天庭沒這個人!」
盧仚想著那黯然神傷,卻在同伴面前強顏歡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青衫青年,輕笑道:「秋桂王若是有意,不如成全了一對有情人?想來,以道友在這一方世界的經營,做到那點事情,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悻悻然抿了抿嘴,秋桂王用力的揮了一下手,好似要將心頭所有的滯悶之氣全都丟去九霄雲外一般:「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青樓佔地面積頗大,足足有上千畝大小,這裏面的宮殿樓閣、雕樑畫棟,自然也不用多提。盧仚所在的房間,恰恰就在青樓最外面一進院落,緊鄰著外面大街的位置。站在房間外的游廊上,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街。
「嚇!」盧仚揮了揮手,將那些前塵舊夢隨手打得粉碎。
稍傾,有幾個衣衫華貴的少女扯著嗓子,近乎聲嘶力竭的尖叫哭喊起來:「陸遊是誰?我要為你生孩子,陸遊,陸遊,你這個無恥的偷心賊,給我滾出來!」
外面,正是明月高懸。
盧仚眉頭一挑,秋桂王這話,可就不中聽了。
『力量』,絕對不僅僅是你揮動拳頭,打破人家的腦袋,或者你揮動長劍,刺穿對方的心臟,又或者你一道狂雷落下,將對方的山門劈成灰燼,這樣的表現,才是力量?
科舉啊!
盧仚笑看著面前同樣露出呆鵝般表情的秋桂王,輕聲催促道:「快去,快去吧……成人美事,當為佳話,這也是積德行善的勾當……那書生,是個有才氣的!」
策論啊!
盧仚立刻順著他的話https://m.hetubook.com.com風往上爬:「我是不懂,我是不明白,所以,我一直想要問一個問題——你是太臰大帝的親兒子,以大帝他的權柄,他若是願意,你完全可以挑選一條更加強大,潛力更強的道,更加輕鬆的凝聚帝璽道果,證得大帝之位,為何?」
他身上,有道韻不可遏制的外泄。
車廂里,一名極美的少年婦人,突然挑起了車窗帘子,獃獃的看向了馬路邊,一名衣衫寒酸,正和幾個同伴遊走人流車海看熱鬧的青衫書生。
絕對不僅僅於此!
沒想到,就活到了眼下的這日子。
兩位帝子,一大群天王、大天君,去給一個毫無修為的紅塵書生牽紅線。
無上太初天的才氣嘛……呵呵,天地大道,被太初大帝還有其他幾位大帝聯手封禁,大道法則盡在他們擬定的法則羅網中。
考試是一場噩夢,從極聖天的大胤皇朝,再到這無上太初天的不知名國度,那些紅塵世俗的讀書人們,居然也逃不過考試的約束。
秋桂王凝成帝璽道果,卻是走的『沼澤瘴氣』這門不入流的小道……他也愛好附庸風雅,奈何這詩詞歌賦的大道之力,盡被一些大佬身邊人掌控,他吟誦出來的打油詩,水平還不如令狐璚呢!
這文字、詩詞的才氣,九成九都被那幾個大帝的身邊人、心腹人給籠絡著。
當然,世俗凡人的肉眼不可見,而盧仚則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僅僅毒性巨大,而且無比污穢,最擅長污染神魂,玷污肉身。
令狐璚都是如此,世俗紅塵的普通百姓,哪怕是專門讀書的書生,其詩詞功底可想而知。
而這門戶中,卻是一方完整的山川河嶽,有紅日高懸,青天白雲中,幾隻極大的白鶴正冉冉展翅。
外面大街上,有痴男怨女哭喊著,朝著這青樓的方向湧來,想要找到剛剛吟詩的盧仚。青樓的一大群打手擋在了門口,和那些男男女女推推搡搡,一時間好生熱鬧。
十里長街,無數男女,全都聽到了盧仚的吟唱,更是腦海中明光大聲,一字一句,一個字都沒有錯漏的,將原篇的文字清晰的烙印了下來。尤其是那原作者『陸遊』致命,更是在眾人腦海中放射出了奪目金光……
「秋桂王……」一個輕柔的聲音從游廊盡頭傳來:「讓這位法海大師……嘻,讓這位盧仚公子,過來吧。」
盧仚笑著點頭。
『才氣』!
車窗帘子放下。
他抬起頭來,幽幽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在某一方世界……唔,已經忘了那個世界叫什麼名字了,我只記得,那一方世界是以星辰的模式存在,大體成水藍色,或許,可以稱之為『藍星』罷?」
小生意,做成了大買賣,積沙成塔,匯水成海。百虎堂有了金山銀海,就買賣軍械,買賣藥材,上好的鋼刀,上好的甲胄,各種藥材強壯肉身,補充血氣……於是,百虎堂的實力越來越強,打下的街市越來越多,匯聚的金錢越來越足!
秋桂王的眼神就變得很古怪,很有點危險。
盧仚https://m•hetubook.com.com向秋桂王笑了笑,輕聲道:「你似乎,對太臰大帝頗有意見?『親爹』?嗯,難不成,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反而是你的殺父仇人不成?有空,給我說說,我這個人,最喜歡聽人講自己身上的恩怨情仇,悲歡離合了。」
『足以反抗命運』的力量啊!
盧仚只是微笑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在人流中,在車海中,深深的,靜靜地對視了一眼。
豪車繼續向前。
端的是熱鬧,端的是繁華,端的是紅塵氣息濃厚到了極致。
秋桂王見到這少女,周身涌動的毒氣頓時一收,悻然道:「哪裡要這麼麻煩?這廝,值得幾位魁首這般耗費精力、耗費心神么?」
盧仚的小日子就過得油潤無比的時候,一次莫名的逼婚,讓盧仚正式的踏入了腥風血雨。
陸遊,何等人?
盧仚這一首『紅酥手』,端的好似狂雷落下,劈得秋桂王都呆愣住了。
盧仚深深的吸氣,抬起頭來,看向了無窮無盡的天穹極深處。力量大道所化的巨龍,在這世俗紅塵的天空,反而比在雲槎嶺的天穹上,更加的醒目一些。
這等事情,在無上太初天,古往今來,自開天闢地以來,這也是頭一樁。
盧仚皺了皺眉頭,向後退了兩步。
盧仚睜開眼睛。
一座世俗紅塵,皇朝都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段,最富麗堂皇的青樓。
「來?」少女朝著盧仚招了招手。
盧仚倚在游廊護欄上,拎著一壺老酒,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耳邊,有暮鼓晨鐘聲響起,有紅塵之氣在翻滾。只是,這裏的紅塵之氣和盧仚用四大天柱布下的色|欲天大陣中的『紅塵末法』氣息迥異,這一方小天地中的紅塵之氣,鮮明而靈動,充滿了『積極昂揚』之氣,充斥著『磅礴昂然』的勃勃生機。
盧仚心中,對於『力量』大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嘿,他自認,自己還是很有點價值的,沒看到太臰大帝和白娘子都對自己頗為青睞么?雖然說,那一份青睞,更多的來自胤垣身上,但是能有胤垣這麼個極品,奇葩的結拜兄長,這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啊!
樓下,街道上,街道正中,有一架極其富麗堂皇的馬車,在十幾個錦衣小帽的家丁護衛的簇擁下,慢悠悠駛過。馬車前面,掛著兩盞官燈,上面書寫了盧仚不怎麼熟悉的官名……但是很顯然,豪門出身,官職不小,前後的車駕,都避開了這一架豪車。
見到盧仚半天不吭氣,秋桂王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個沒趣的人。也不知道,那幾位當家作主的,為何要將你請來此處。」
這股力量,可以是空間,可以是時間,可以是五行,可以是陰陽,可以是風吹雨落,可以是雪降霜飛……
四周碧波萬頃,赫然是一方大湖。湖面上,白帆點點,有漁人正在小船上撒網撈魚,更有人在船頭點起了爐火,燒得一鍋魚湯濃香四溢,甚至都隨著風飄到了這座古佛遺蛻所化的湖心小山上。
反而是真正上輩子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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