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歐洲之巔
第一章 開幕雷擊

更早些時候,女足球員和俱樂部簽的大多是短期合同,轉會也多以自由轉會的形式完成。
謝蘭恍然大悟:「哦,對哦,青青可是大明星了!」
李自強抬起眼來。
李自強坐下來,端起盛好稀飯的碗,輕輕吹了口氣。
李自強解釋道:「青青還接受了一些採訪……」
「好,謝阿姨再見。」李青青乖巧地對謝蘭擺手,臉上笑容燦爛。
李青青輕咬下唇,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這個……是關於胡萊的事……」
「那個,我和胡萊……在一起了。」
李自強匆匆穿好衣服,下床來打開房門,走到客廳,發現竟然是女兒在廚房裡忙碌著做早餐。
胡立新看到她這樣子就好笑,調侃道:「看什麼呢,跟做賊一樣?」
卧室外面廚房方向有動靜傳來。
「除了李青青之外,本屆世界盃之後,預計將有四名女足姑娘們去歐洲留洋。她們將和李青青一起,成為四年後中國女足衝擊世界盃冠軍的重要力量……隨著胡萊、張清歡、羅凱、陳星佚、王光偉和夏小宇他們紛紛走出國門,在歐洲足壇得到鍛煉和進步之後,中國足協也開始謀划著更大規模的西進留洋計劃……」
李青青則拿起盤子里的全麥吐司放到自己面前,專心致志地抹黃油。
胡立新和李自強觥籌交錯,謝蘭手拉著李青青的手就不願意鬆和圖書開,不停說著體己的話,李青青一張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被氣氛感染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西甲女足的豪門馬德里國王在世界盃結束的當天宣布,他們已經和巴黎埃熱爾女足達成協議,李青青正式轉會加盟馬德里國王。雙方都沒有透露轉會費,但預計會在五十萬歐元左右,比她當年從山海藍月轉會去巴黎埃熱爾的轉會費足足漲了十倍……憑藉這筆轉會費,李青青的身價已經可以躋身世界女足球員身價的前三……」(注1)
李自強和李青青同時扭頭目送她進電梯,這才開門回了自己家。
然後哼著歌邁進了重新來的電梯轎廂。
昨天這是和老胡喝了多少啊……
謝蘭手裡提著垃圾袋笑盈盈地看著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父女倆。
咀嚼的同時她偷偷觀察自己的爸爸,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青青回來了,我請了他們父女倆來咱家吃晚飯,可得把人家招待好了!」
「先把蒜剝出來……」謝蘭開始指揮。
謝蘭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這話說得,麻煩什麼?不麻煩不麻煩!你們肯來啊,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青青這次為國爭光,我作為一個球迷,能做的也就只是給她做頓好吃的了!我先去扔垃圾,你們父女倆好好聚聚,等晚飯前我再叫你們,就先不打擾你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
「醒了就睡不著。」
「人家是望夫石,好傢夥,你是望青石……」
「……李青青在本屆世界盃上打進七球,助攻四次。她不僅拿到了金靴,也憑藉這樣出色的表現成為了本屆世界盃上的最佳球員——李青青是第一個沒能打進決賽卻榮獲MVP的球員……除了在世界盃表現出色之外,在世界盃賽場外也傳來了好消息……」
「還好我今天一早就去買了一大堆菜……哎呀,青青剛剛坐了飛機,旅途勞累,還是吃清淡點吧……魚改成酸菜豆花魚,酸酸爽爽更開胃……」
他看見謝蘭彎腰提起腳邊的一袋垃圾,開門出去。
不過謝蘭笑得更燦爛:「青青一會兒見!」
這個夜晚,胡萊家裡是熱鬧的。
胡立新的調侃話音剛落,就見妻子把手指頭放在了嘴邊:「噓。」
嘴巴上抱怨著,但他還是起身進了廚房。
「好。」但李自強嘴巴上答應著,卻並沒有挪窩。
李青青面對謝蘭的熱情稱讚,只能報以微笑,不敢再說什麼,生怕阿姨越誇越離譜……
她走進廚房,把圍裙繫上,發現胡立新還坐在沙發上沒動,就怒道:「愣著幹嘛?快來幫www.hetubook.com.com忙!」
李自強這才轉身去洗漱,背後是開心哼著歌的女兒。
「你怎麼還沒去洗漱?」
「啊?」
謝蘭回頭瞪了丈夫一眼:「老李說今天青青要回家,我這不是在等嗎?」
「那行,爸你去洗漱吧,我這邊馬上就好。」
「哦。」
他嘗試著從床上坐起來,接著就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當李自強洗漱完回到餐廳時,早餐已經被女兒端上了桌。
很快妻子又驚又喜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哎呀!青青回來了?」
她正把圍裙取下來掛牆上,同時招呼自己的爸爸:「來吃飯,爸!」
等到他再次醒來之後,窗帘外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歷時一個月的中國女足世界盃已經落下了帷幕。東道主中國女足最終獲得了季軍的好成績。沒能在家門口的世界盃上打進決賽,固然讓人遺憾,但我們卻通過這屆世界盃看到了中國女足的希望,除了李青青,這些年從國內聯賽中也湧現出來了大批優秀的女足球員……四年之後,說不定我們就能在巴西女足世界盃上更進一步呢?」
抹上黃油后,再把這片吐司對摺,然後放到嘴裏咬下一塊來,慢慢咀嚼。
謝蘭迅速扔了垃圾回來之和*圖*書後,一開門,就對在客廳里的丈夫低聲嚷嚷:「快,老胡,把茅台拿出來!」
李青青甜甜一笑,向謝蘭打招呼:「嗯,剛到家。謝阿姨,真巧啊!」
夫妻倆分工明確,很快就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啊,爸你醒了?」看見他,李青青還有些意外。
「怎麼不多睡會兒?我還說做好了再叫你的呢……」
謝蘭哈哈一笑:「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這過去一個月,我打開電視和手機,總能看到你的新聞。三四名決賽那個連過四人的進球可真漂亮,我反覆看了二十遍!最少!」
書中世界設定女足要比現實里更受歡迎一些,所以女足球員們的身價也要比現實里更高。
那個身影扭頭看向他,把他從幻夢中叫醒:「爸?」
換好鞋子的謝蘭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裡面走。
跟著他就聽見從外面傳來電梯開門的提示音。
想了又想,一塊吐司全部吃完,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回來了就好,一會兒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啊!」謝蘭轉向李自強,「老李你就別折騰了,到我們家一起吃了。青青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熱鬧熱鬧怎麼行?」
注1:現實里2021年德轉才第一次公布了女足球員的轉會費和身價排行。身價最高的是效力于阿森納女足的薇薇安妮·米德瑪,和*圖*書身價三十五萬歐元。
李自強頭也沒抬:「你說。」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放下杯子之後,她內心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爸,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另外作為參考,根據媒體報道,拜仁慕尼黑女足在2017年引進德甲女足金靴曼迪·伊斯拉克大約花費了十一萬五千歐元,2019年引進卡洛琳·西蒙大約花費五萬歐元。
李自強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他只隱約記得他是被人扶回家的,而且那個人好像還不是他女兒李青青。
謝蘭趴在自家大門上面,眯起一隻眼睛,湊到貓眼前,密切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嗯,剛醒。」李自強點點頭。
李自強獃獃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這讓他捂住了自己的臉,揉著太陽穴。
胡立新扭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鍾,就嘟囔起來:「這才下午三點鐘啊……」
「確實巧,我正打算出去扔垃圾呢,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你們倆……老李你不是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了嗎?怎麼現在都下午了才回來啊?」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李青青羞澀地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胡立新在家裡翻了個白眼。
李自強張開的嘴重新閉上,點了點頭:「好吧,那就麻煩謝姐了……」
他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女兒,有些恍惚,一個身影彷彿與她重疊了。
胡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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