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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后，湯尼成功寄生到了阿比蓋爾帶來的繁衍體體內。
「複製體？就是跟你孵化之卵做出來的作品一樣的東西？」艾登抬手指了指湯尼·道奇的繁衍體。
但他馬上就把這個假設給排除了。
「時間過去這麼久也沒法回去考證，但現在我有了個猜測，那應該是『存在』權柄的力量。」阿比蓋爾認真地說道，「將傳說中的『創造』和『替身』兩項權能配合使用，應該能做出這種效果，不過要達到那個效果，恐怕……至少也得是聖徒。」
「所以為什麼杜博曼還是沒有死？」艾登問。
「所以你們的交手只是這樣而已？」艾登心想這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別有用的情報。
「這也太扯了吧？」艾登滿臉不信。
「他警告你們？」艾登皺起眉頭，「你們應該不至於這麼慫吧？」
艾登掃了一眼湯尼，這個少年畢生所求，不過是常人天生就有的的東西。
阿比蓋爾曾經一直隱居在帝國、和圖書吉斯塔斯、自治州三地交界的迷霧森林深處，在建立魔女集會之前，她幾乎沒有多少顯眼的活動，各國都沒有關注過這名女巫。而在魔女集會成立之後，為了避免魔女集會整個兒因為共同敵人團結起來，就更沒有國家考慮過針對她了。
「聽起來，你現在已經知道其中的原理了？」艾登問。
「也就是說，杜博曼曾經被一名『存在』權柄的聖徒罩過，但沒人知道那是誰？」艾登試著總結了一下情報。
「沒有自主意識的繁衍體會服從作為母體的你，所以你用這具身體需要適應的時間也會更短一些，但願我們的交易能儘早進行。」阿比蓋爾只是對湯尼簡單地觀察了一下，確認一切符合預期，便起身準備離開了，「我該走了。」
「這還真是奇了。」艾登突然發現自己這麼打探下來，謎團似乎反倒增加了。
他曾聽這些大魔女提到過自己曾在她們的關注名單上，當時她們絕和-圖-書口沒提過這名單上的人是要殺掉的。
「還是辦正事吧。」阿比蓋爾轉向自己帶來的湯尼的繁衍體，「試一下這身體是否『合身』吧。」
「你們的『名單』不是僅僅關注可能的威脅嗎？」艾登突然感覺背後一寒。
「不是我，而是拉彌亞。」阿比蓋爾糾正。
「我現在也很年輕。」阿比蓋爾微微蹙眉。
「此一時，彼一時。魔女集會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成員不多，組織也很容易被盯上消滅掉，所以才需要排除威脅。」阿比蓋爾面不改色道。
「他製作了魔女集會中包括拉彌亞在內的三名成員的複製體，來到了魔宴森林跟我們談判。」阿比蓋爾聲音沉了下去。
「是真的，那個時候，大家的研究水平比不了現在，沒人知道那是怎麼做到的，但毫無疑問，那個神秘人的力量十分強大，所以我們很快就選擇了放棄。」阿比蓋爾認真地說道。
「被他追捕的人是拉彌亞？」艾登吃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驚。
「那看來你沒殺掉他。」艾登說。
「對，她最早的鍊金工房就設在帝國，一直都是帝國的重點通緝對象，賞金很高，獵犬杜博曼就盯上了她，一路追查拉彌亞，害得拉彌亞只能到處搬遷據點。」阿比蓋爾解釋，「當時我正好在計劃將拉彌亞拉進魔女集會，拉彌亞向我提出了條件，要我幫忙解決掉追著他咬的獵犬。」
「不是他，而是一個身份不明的神秘人，他向我們展示了力量，並警告我們執意暗殺杜博曼的話，就與我們為敵。」阿比蓋爾解釋。
「不，比這個要更接近本體，那些複製體甚至能使用那些女巫的獨門魔法。」
「我們針對他的暗殺才剛起頭就很快就放棄了，因為被警告了。」阿比蓋爾解釋。
「這個神秘人掌握了什麼力量，居然能讓你們老老實實地收手？」艾登不由得好奇起來。
「反正從那之後，我們就跟獵犬再無交集。」阿比蓋爾回答，又https://m.hetubook.com.com補充了一句，「還有那個神秘人也是。」
「有手有腳，不會痛，也不會虛弱，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湯尼看著自己的雙手，表情看上去很高興，但遠沒有到欣喜若狂的地步。
「我還沒說完。在魔女集會建立初期，我們曾經試圖排除可能對我們造成危害的存在。」阿比蓋爾緩緩說道，「因為過去的恩怨，杜博曼就在這個名單上。」
「是個意外難纏的對手，那個時候，他已經觸及到了神言的力量，而且還是最適合戰鬥的『懲戒』，但我們最後還是讓他知難而退了。」
「好吧……傳說中的獵犬俠的老對手還真是多啊。」艾登評價，「像系列故事的超級反派一樣。」
「存在」的權柄，聽到這個關鍵詞，艾登猛然意識到了一個人——怪盜麗芙。
怪盜麗芙曾經為了除掉一個連環殺人魔主動尋求杜博曼的合作，她如果有這樣的力量，自個兒就能把那犯人處死吊起來祭天。
很顯然，魔女集會並沒有和*圖*書成功殺掉杜博曼。
「不好意思，我現在可是很多事情要忙的，告辭了。」阿比蓋爾拒絕了艾登的挽留，轉身走出房門。
艾登知道千面怪盜麗芙是杜博曼的老對手，只是沒想到現在阿比蓋爾居然也自曝和杜博曼交過手，不過至少看起來阿比蓋爾和杜博曼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好在他現在已經很接近了。
阿比蓋爾要忙的事情，恐怕是調查荒野之王的消息吧，艾登心想。
「可以這麼說。」
他重新睜開眼睛，突然感覺身體變得輕鬆了很多。
「我沒聽說你過去曾經是通緝犯啊？」艾登有些詫異。
「不先喝杯茶再走？」艾登客套地挽留。
「感謝您的重要情報。」艾登向對方道謝。
「畢竟他當時是吃賞金獵人這碗飯的，到處招惹人也是很正常的。」阿比蓋爾回復。
「你年輕的時候跟杜博曼交過手？」艾登有點意外。
「感覺怎麼樣？」阿比蓋爾以平淡的口吻問道。
畢竟杜博曼現在似乎還生龍活虎地在北大陸鬧革命。